父子 上-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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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非也不说话,盘碗一推,起身便走。
留下小念一人,坐在餐厅里咬牙切齿地气得发笑。
妈的,这个瞎了眼的溷蛋!
你看不出吗?我是在救你!
瞎了你的狗眼了!溷蛋!
下午。昨非出去了。
其实昨非的性情不错,不是那种攀了高枝立刻就忘了老底儿的人。即使是做了萧决的人,算是名正言顺地从了良了,和从前的伙伴们也一直都没断了联系。好人不会忘本,从这个角度上看,昨非算得上是个有良心的好人了。
这天约他出来的,就是个从前的伙伴,姓于,叫于矜。客人们都喜欢叫他“金鱼”。和昨非是同个时间入的行。刚来的时候,比昨非还腼腆呢,现在,已经被老板调教得十分出色了。眼角眉梢都透着风情,说话更是讨喜,活脱脱的一只小金鱼儿,豔光四射,娇小玲珑,柔柔软软地叫人怜爱。
这金鱼看着昨非脸色不好,上赶着就问:“怎麽了哥哥?谁欺负了你?告诉我,我替你出气去!”
昨非勉强笑笑:“没人欺负我。你别瞎说。”
金鱼眼珠子一转,乐了:“不对,你明明有事!”索性坐到昨非身边去,亲热地挽住他一只胳膊,逼供道,“哎呀,咱们是什麽关系?又难得是知根知底的,你不告诉我,还告诉谁去?快说快说!”
昨非好容易红着脸,小声招了道:“我,我爱上一个人。”
“呦!”金鱼这下子,脸色也凝重起来了,“你那位,知道吗?”明明已经是被人包了的人了,怎麽能再喜欢别人去。做他们这一行的,也有职业规则的。你要是外卖的,愿意脚踩几条船,都随你;要是被人包养的,那你一个身子,就不能同时给两个人使。就好象正常世界里一个员工不能出卖公司机密,不能同时为两个老板提供服务一样,都是犯忌的,下场,也都是很可怕的。
可是昨非不是:“他,就是那个人。”
“哦。”金鱼眼珠儿转了两转,不置可否,应了一声。
其实这也不是好主意。包养男妓的那些人,尤其是男人,都没什麽真感情的。在他们眼里,他和昨非这样的,不过是个可以用金钱买来玩玩的玩具而已,偶尔排遣排遣寂寞,打发打发时间。谁会对你有什麽真感情!就冲你这身份,他们也根本看不上。再说了,都是商业场上叱吒风云的一群人,尔虞我诈得都没了感情。正经想谈个恋爱都没力气呢,哪里还有更多余的感情精力和你个男妓玩游戏!
不过,这话,金鱼可不好说。也不好劝──感情这个东西,你怎麽劝呢?要是真能劝得回来,这世界上也就发生不了那麽多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了。再说了,劝也不是白劝的──劝得多了,他们的友谊,肯定也就完蛋了。
所以金鱼沉默一会儿说:“那,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啊?”要不你这麽愁眉苦脸的。
“不是。”昨非迟疑很久,“不是,是他前一个……还没有,结束。”一句话说得一波三折。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金鱼到底是忍不住了:“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这人不像好人啊!”那人就是你的前车之鉴啊!
“也不是。”昨非脸又红了,“他,其实他挺长情的。是,是那个人……”
金鱼瞪着眼睛,看着昨非:“敢情,是人家把他给甩了!”
昨非窘迫道:“你,你小声点……”一屋子人都看过来了。
金鱼还是不能释怀。
也就是说,是昨非爱上个“垃圾货”,上赶着非要给人家填空挡,人家还不要。(别人不要了的东西,可不就是个垃圾货)
金鱼儿翻翻白眼,上帝!他可真给他们这一行的长脸。
金鱼歎息:“就说你想怎麽办吧!”
昨非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什麽办法,能让他彻底断了对那人的念想?”
金鱼脑袋一甩,干脆道:“那简单呀!那人是不是有了新人了?两个人如胶似漆的,自然就打消了旁人的念头了!”
昨非摇头道:“可问题是,那人也没有新人。”
金鱼诧异道:“既然没有新人,那干什麽还把旧人给蹬了?”聊胜于无,难道不好?还是,还是那旧人太过不堪?
昨非微有些窘迫道:“家庭问题,他们不能在一起的。嗯──你就别问了,你只告诉我,有没有办法就是了。”
可是金鱼还是问:“那,他对你,有情没有?”
昨非忙不迭地点头肯定:“有是有的。就是老忘不了以前的那个人。”
金鱼想了很久:“办法倒是有,不过,你可能得吃点亏!”
昨非一听,心跳立刻快了起来,脸红耳赤地,但是还是:“你说来听听。”
金鱼就趴在昨非耳边,如此这般地说了:“这法子万无一失,就是你得豁出去吃点亏。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昨非想了很久,想得整个人微微喘息,手心出汗,为难道:“可是,这也太明显了……”这麽明目张胆地算计小念,小念那麽聪明,就算中招,又怎麽可能毫无所觉?
“唉,就算他知道了是你算计他,又能怎麽样?”金鱼倒是毫不在乎,“他说出去,谁信啊?!不过,你得找些好药,完全没有副作用的那种,这样,才能不留任何痕迹。不过……”金鱼咬着下唇,斜着眼睛看着他,“就是价钱可能贵点。”
昨非还是迟疑。
不知道为什麽,就算小念的证词毫无价值,他也不想小念知道,是他在算计小念,对小念使坏心眼。
金鱼看着他,良久:“哎呀算了!”昨非一惊,金鱼烦躁地连连摆手道:“你要是没胆,或者没钱,那就算了!别想了!”
昨非明白了:“你放心,钱不是问题,只要,完全没有副作用就行。要是万一被人知道了,我可就麻烦了!”
金鱼得意道:“没问题!你不知道,现在市面上有一种好药,药力勐,副作用几乎算是没有。就是去验血,也查不出来半点痕迹──那些有钱有势的老头子们,为了身体着想,都愿意买它。贵是贵点,卖得可俏了!”
昨非犹豫很久,终于点头道:“那,就是它了。”笑一笑,“谢谢你。”
金鱼也笑一笑。
这个小金鱼儿,人像鱼儿,眼睛可一点不像。不大,不鼓,倒是有些狭长,一笑起来,俩小媚眼儿一眯,坏坏的。
16
三天以后,金鱼拿来一个包装精美的小袋子,上面全是英文:“化在酒里。”
昨非给他一遝钱:“不用找了。”
看那厚度,就知道大大超过预计金额。金鱼数都不数就塞在包里:“真阔气!怪不得你……”
金鱼斜眼看着他,哼哼笑。
昨非脸红了:“你别多想。我不是为了这点钱!”
金鱼赶紧点头道:“不是不是!咱是为了感情!为了把心爱的人从感情的泥沼里拯救出来!”闷笑。
昨非气得,懒得理他:“确实没有副作用?药效怎麽样?”
金鱼正色,拍着胸脯道:“绝对没有,包你满意──要是有半点差错,你随时随地可以把我供出来!我替你背锅!”
昨非点点头,放心了。
昨非告辞,走得看不见人影了,金鱼才拿起自己的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李先生吗?我是昨非的朋友……”
三天后,萧决出差。也不上远处,一天一夜足矣。
偏偏那天晚上,小念回来很早。
饭后就窝在沙发里看报告,昨非敲门进来:“小念,有空吗?我们聊聊。”端过来一瓶开了瓶塞的红酒。
小念头也懒得抬:“不是说,不做朋友了吗?”
昨非低头道:“那是我的气话。”
小念没吱声。看都没看昨非一眼。
趁这机会,昨非倒了两杯红酒出来。
昨非道:“不过,小念,我真不明白你,明明他都已经答应了,你,你为什麽又不走了?”
小念沉默一会儿,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他:“我还想问你呢,那天,你到底和他说了什麽?”他的主意变得这麽突然,你不觉得诡异吗?
昨非把酒杯递过去,小念接过来。
昨非道:“也没说什麽,就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小念道:“可是这个,之前你明明已经说过了。”可是,他的态度,没有发生半点变化。
昨非沉默。
小念道:“昨非,你告诉我,你──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麽了?”
昨非沉默很久:“是。”
小念一仰脖,把杯子里的红酒一口喝了干淨。
他沉默很久很久:“……你跟他说了?”
昨非道:“……说了。”
“你说了?!”小念蓦然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瞪住昨非,“你怎麽这麽……你知不知道那都是你不该知道的?”
知道了也没关系,人有的时候,确实不好管住自己的眼睛与耳朵,可是,你得管住你自己的嘴呀!从这只耳朵进去什麽,还得从那只耳朵里出去,要是不小心从嘴里出去了,那可就坏了事儿了。
可是昨非理直气壮地道:“那麽,小念,你知不知道你们是不可以的?”
小念气得:“所以啊!你……”小念气得歎息,“我们已经结束了!”
昨非道:“结束了你为什麽不走?你走了,他就能忘了你了!”
一段感情,怎麽样才能算是结束了呢?两个人怎麽才算是分开了呢?要麽是身体的远离,两个人再不见面;要麽是心灵的分手,两个人再无感情。可是,萧决和小念现在这叫什麽呢?天天见面还旧情未了──谁说你们结束了?你们结束个屁。
他们一天不结束,昨非就一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小念看住他,看了很久,歎息:“昨非,这次,你是真的做错了。”
昨非道:“不,小念,我没有错。就算没有我,你们也不能在一起的。你应该知道。”这不算棒打鸳鸯,你们本就不该在一起──你本就不该勾引他!
小念道:“不不,昨非。不是这个问题。是……”小念顿住,过一会儿,轻声问,“你给我喝了什麽?”
“没有啊!”一开始,昨非还真有些诧异──争论太过投入,他都已经忘了下药的事。然后想起来了,立刻开始紧张:“没,没有啊。就是酒啊。”
小念心跳加快,身体躁热,血液微微沸腾,他尽力压抑着喘息,却不知脸色已经红了:“酒?”
昨非又紧张又害怕:“……是啊。就是酒啊。怎麽了,小念,你不舒服吗?”看到小念脸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小念一把握住他手。一拽,昨非控制不住地倒在他怀里。小念理智想要把他推开,可是,身体不同意。
昨非感觉小念身体火热,他抬起头,自小念眼睛里看到渴。
小念轻轻问:“昨非,你想干什麽?”
昨非轻轻问:“小念,你是不是想要我?”
迟疑片刻,还是伸出手去,环住小念身体,手指轻轻挑逗地抚过小念背后嵴椎。
小念闭上眼睛,喃喃道:“婊子。”一翻身,两个人一同滚到地上去,小念压住昨非,一把扯开他的衬衫衣襟。
俯下身,粗暴地,爱抚。
昨非屈辱地闭上眼睛。
药力果然勐烈,小念渐渐失去理智,褪去两人衣服,没有前戏,小念迫不及待地直接进入。
昨非轻声哭叫。
小念听不见。
哭叫,剧烈地喘息。摇晃,粗暴的机械的律动。没有感情的交合。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