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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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哈哈,是不是把你们吓坏了?明智侦探这个名字只不过是我瞎编的。因为我
不这么说,你们就不会来。其实是我这个大曾根有话想跟各位说。”
一个记者看着对方那张英俊的脸壮着胆子问道:
“你真的是大曾根君吗?你就是那个旋涡贼?”
“没错。哎,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好。你是不是想抓住我?哈哈哈哈,我有那么傻吗?
请你们往身后看看。”
记者们不由得回头往身后看去。只见所有的门和窗户都开了一个小缝,每个门缝和
窗户缝里都有黑乎乎的枪口在对着他们。
青年像闲聊似的说:
“不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因为站起来就没命了。”
一个胆子大点的记者壮着胆子问道:
“那你把我们抓起来打算做什么呢?是不是想把我们几个也带到那个暗室里去?”
“啊,你猜对了。没错。我要邀请你们几位去看看暗室。
“暗室这个名字已经家喻户晓了。可是那里是一个怎样美丽的世界呢?我把世上所
有的美女集中到那里又干了些什么呢?这些情况人们都不知道。
“我为我能造出这样的暗室而感到骄傲。可是人们只知道它的名字,而不了解它内
部的情况,这使我感到很可惜。
“我想让世上的人们了解暗室内部的情况,但又不能让所有的人都去,于是就选择
了你们六个记者作为东京市民的代表。一方面是因为你们是记者,由于职业的关系,能
够观察得很仔细,另外报道得肯定会很准确,而且我发现最近记者很有审美观。你们不
觉得你们是最好的人选吗?”
青年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口气也渐渐变得像是在演讲。他越来越兴奋,英俊的脸上
泛着红润的光泽。
“可是,暗室是我的根据地。我不能让你们知道它的具体位置,就只好把你们运到
那里,然后再把你们运出来。而且,想请你们把在那里看到的情况详细地在报纸上报道
出来。”
“不过,你说你把我们运到那里。你就是把我们的眼睛蒙上,凭我们记者的直觉可
能仍然可以知道大体的位置。
“而且,第一条,如果我们拒绝去看你那个暗室,你又打算怎么办呢?是不是也要
拷打我们严
“哈哈哈哈,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正因为我担心你们不配合,所以刚才已经让你们
拍了烟喝了茶。你们不是个个都抽了烟,喝了红茶吗?”
“什么?烟和红茶?”
“那里面有药力很强的安眠药。现在是不是有点烟了?哈哈哈哈,各位好像眼皮快
睁不开了。哎,没关系。你们就靠在沙发或椅子上放心地睡吧,等你们醒来时已经在我
的暗室里了。明天让你们在那里呆上一整天,然后再让你们在睡梦中回到这里来。也就
是说我想让你们做一个好梦。”
说罢,他微笑着巡视了一下周围的人。
阵阵睡意向六名记者袭来。他们想抵抗,可终究抵挡不住强劲的药力,一个接一个
地昏睡了过去。他们有的仰在沙发上,有的趴在桌子上,脸上冒着汗呼呼大睡起来。
地狱见闻记
世间少有的绑架记者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随手拿起报纸的东京市民们一下子惊呆
了。他们怀疑记者是否神经不正常,怀疑自己是否看花了眼。
六大报纸的社会版都用惊人的大字标题通篇报道了“暗室”的情况。有的报纸甚至
为此还增加了一个版面,进行详细地报道。
看到这样的报道,人们不禁大惊失色,口瞪目呆。心想: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人们凭借一般的常识实在难以理解和相信眼前这桩怪事。报道里边隐含着某种疯狂
的因素,它充满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一种不祥的幻觉。报纸上所报道的事情,与其说是现
实中的事件,还不如说是发生在地狱里的事件。
人们之所以感到非常惊愕,是因为他们觉得报纸是把这些非现实的东西当作现实加
以报道。人们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觉得好像脚底下的地面在晃动。也许任何一
个有关大的战争的报道都不可能像这个报道这样引起人们的震动。战争并非是不可想象
的,而这个有关“暗室”的报道则几乎超出了所有正常人的想象。而且,这并非是遥远
的另一个世界的事件,而是就在这个东京的中心地带,一个巨大无比的毒蜘蛛正张开它
那长长的黑爪子,眼看就要把市民一个个吞没。
那么,究竟“暗室”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为了把六个记者在那里的所见所闻一五
一十地告诉读者,我想与其概括地介绍新闻报道,还不如把其中一个记者第二天寄给某
杂志的(地狱见闻记)的详细报道转载下来介绍给大家更合适。以下就是报道的全文。
开头的几十行是关于麻布洋房的描写。这些读者已经知道,在此就不赘述了。文章中的
“我”,当然是指该文章的作者,即那个报社社会部的记者。
我从麻醉中苏醒过来,发现周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是森林,不是原野,当然也不是在家中。好像是一个黑暗的无
底深渊。
身子下达感到好像是岩石。我感觉仿佛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呼吸有点困难,心里充
满了压抑感。
奇怪,我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啊,我想起来了。我上了旋涡贼的圈套。一定是在我昏睡的时候被拉到了这个地方。
那么,这里就是那个“暗室”吗?
我终于来到了“暗室”。我的心情报复杂,就好像一个活人置身于坟墓之中,不禁
感到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恐惧。
但我又想,肯定不是我一个人,其他五个记者一定在周围什么地方。可能他们几个
还没有醒过来。
身处黑暗中的我想站起来。
奇怪,怎么回事?我发现我的手和脚发麻,不听使唤。也许是麻药的药力还没有完
全消失。不对,好像我被绑在一个很重的什么东西上。
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我被戴上了脚镣和手铐,不知何时像囚犯一样被剥夺了自由。
不过,我还能够走动。因为,我并没有被捆绑在一个固定的地方,还能够慢慢地小步挪
动着走。贼人想得真够周到的。这样,我就既不能抵抗和逃跑,又可以走几步。
我抬起上半身,往周围看了看。但是周围什么也看不见,我甚至怀疑我的眼睛是不
是失明了。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黑暗。
我心里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哪怕是能听到一点声音,我也可以据此作出一些判断。
可是眼前简直就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周围死一般的静。
我终于忍受不住了,于是大叫了一声:“来人哪——!我发觉我的声音带着回声向
远处传去。这里好像是一个地洞,不然怎么会有回声。
我正为声音的回声感到吃惊,突然从有回声的地方出现了一丝亮光。也许是他们听
到了我的喊声。我感到身边也逐步亮了起来。借助那微弱的光线,我观察了一下周围。
我发现这里果然是一个地洞。这个地洞像铁路上的隧道一样弯弯曲曲一直延伸到很远,
上上下下全是黑色的岩石。
我很快发现,我身边还横七竖八躺着我的五个同行。其中的二三个看样子是刚刚苏
醒过来,翻着身嘴里还在嘟哝着什么。光线越来越亮,这次我看清楚了。他们五个和我
一样都戴着脚镣和手铐。手铐的形状很普通,而套在脚上的两个铁环还被一尺来长的铁
链子连在了一起。
我发现旁边有几个像是装行李用的没有盖盖的大箱子。数了数正好是六个。
哎?这箱子是干什么用的?我怀疑我们六个人是被装在这些箱子里,像运货物一样
从麻布的洋房里被运到了这里,并被从箱子里拖出来,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这时,我发现周围的光线比刚才又亮了一些。那些高低不平的岩石的影子在晃动。
原来是灯光已经到了我面前。我忍不住扭过头去,想看着灯光究竟怎么回事。可是我看
到的情景使我深感意外,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从隧道那头和灯光一起走过来的是一个白衣的少女,一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她身穿
薄如蝉翼的白色丝绳衣服,手臂、肩膀和膝盖以下裸露在外,几乎是一丝不挂。奇怪的
是,这个女人的背部长着白色的羽毛。
当左手举着西洋火把的白色天使带着火光静静地来到我眼前时,我怀疑我还在被麻
醉后的梦幻中没有醒过来。
然而,这不是梦幻。我的五个同行就躺在我旁边。而且,他们也陆陆续续坐起身来,
和我一样在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洞穴中的天女。
太意外了。我们大家谁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天女一句话也不说。她只是用右手往洞穴里边指了指,意思是说“请你们跟我来”。
她的手势和动作好像比语言还管用,我们六个人不由自主地站起来,拖着行动不便
的双腿,像梦游般地朝天女身边走去。
那情形就像无声电影一样,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天女和我们都不说话,像哑巴一
样。惟一打破这寂静的就是我们六个人脚上的铁钦的碰击声。
白衣女人拿着火把走在前边,我们六个战战兢兢的男人默默地跟在她后边,就像被
带往天国法庭的囚犯一样。
我们跟在天女身后走着。突然我发现这个天女原来也是个囚犯,因为我看见她的脚
上也戴着脚镣。她一步也只能迈一尺左右,看样子行走也很不方便。和我们惟一的不同
是,她脚上戴的脚镣虽然形状和我们戴的完全一样,但却是闪闪发光的金脚镣。
啊,一句话也不会说的天女,像罪人一般戴着脚镣的希腊女神。在你那充满矛盾的
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呀。
洞穴像迷宫一般,弯弯曲曲的好像永无尽头。
两边的岩石,有的是青绿色,有的是红色,有的是银灰色。在昏暗的火把的照射下,
岩石就像张牙舞爪的怪兽一样。
洞穴中,有的地方很低矮,必须弯着腰才能通过;而有的地方则又高又宽敞,就像
寺院的殿堂一样。
啊,我们现在究竟在地下什么地方?我们要往哪里去?去看什么?
我们在阴森的洞穴中大约走了一百米左右。这时走在前边的天女突然停住脚步回头
看了看我们。她嫣然如我们笑了笑,但我们从她的笑容感觉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妖
气。
她把手中的火把扔到了地上一个巨大的金属盘子上,立刻金属盘子燃起了熊熊的火
焰,火焰把洞穴照得红红的。
奇鱼怪兽 那是一种篝火。金属盘子里好像放有什么油料,火烧得很猛烈,就好像是地狱之火。
这部分洞穴很宽敞,面积大约有三十多个平方米,有十来米高,两边的岩石也很整
齐,可以说是这个洞穴的广场。也许是在开挖这个洞穴时特意留下的,周围还立着几个
粗大的石柱子。这更给这个地下世界增添了几分庄严和怪异。
白衣天女站在篝火边,微笑着不停地用手指地面,意思好像在说,请往这里看。
她指的地方有一个大水池。水池里的水看上去是黑色的。啊,这里还有一个地狱里
的水池。天女是不是示意我们跳进水池里自尽?不是的。她是想让我们看水池里的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