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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暗室-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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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和金色的光芒。一个血红的燃烧着的大圆盘跳动着开始从水平线上迅速升起。
    小船里的三个人,尽管因极度的饥饿而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但这大自然惊人的美
丽奇观还是对他们产生了作用。
    久留须最先从船帮处坐起来,观看那红色和金色的无边的水平线。
    这时,他看到的不仅是大自然的美丽,还有更令他实实在在高兴的东西在等着他。
    “啊!陆地!我看到陆地啦!”
    腹内空空的久留须不知从哪来的劲,声音大得惊人。
    “什么?陆地?在,在哪儿?”
    大曾根差点没从小船中站起来。
    “在那里,在那里。看见太阳的右边那个像一根细线一样黑色的东西了吗?那木是
云彩,的的确确是陆地。”
    由于声音大,再加上船的摇动,熟睡中的有明男爵也醒了过来。
    “陆地?是陆地吗?……”
    他的声音虽然细而沙哑,但许是昨晚的熟睡减轻了病情,精神出人意料地好。
    “是的,这下您可以高兴了。是陆地。昨天还看不见陆地,而今天看见了。这说明
这条船在走,在朝某个方向走。也许我们在潮水中。看来我们绝望得太早了。即使没有
船桨和船舵,这条船也会自动靠向陆地的。”
    在之后的三个小时里,船里的三个人一直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水平线上陆地的影子。
久留须的判断是正确的。绿色陆地的面积看上去在一点点扩大。
    大曾根非常高兴。心想:
    看样子,明天就可以靠近海岸。也许能被鱼船什么的搭救上岸。太好了。这条命又
捡回来啦。……但是,等等!
    当他高兴过后冷静下来时,突然发觉还有一件高兴不起来的事情。
    (但是,得救的不光我一个人,男爵这家伙也同样会得救。那家伙的病好像也开始
好转了。所以,如果上了岸到医院治疗一下,说不定会恢复到原来的状态。那样的话,
那张遗嘱就成了一张废纸。好不容易到手的百万元财产和漂亮的京子就全泡汤了。这得
好好考虑一下。)
    大曾根在脑子里迅速地盘算着,眼睛则一直盯着皮带上的手枪套。
    (哼哼哼哼,我还真细心,事先正好留了两发子弹。哈哈哈哈。)
    他慢慢打开枪套,抽出银光闪闪的手枪。
    久留须满脸狐疑地问道:
    “哎?大曾根!是不是又要打鱼啊?”
    大曾根盯着对方的眼睛怪声怪气地说:
    “你知道我的枪法很难。我可以在十米以外打中扑克牌上的花。所以嘛……”
    他狞笑着继续说:
    “如果我这样瞄准你的脸,那么我想打你哪只眼就打你哪只眼。我要把你的瞳孔开
个洞,你看怎么样?”
    说着他举起手枪,瞄准了久留须的脸。
    久留须忍不住笑道:
    “哈哈哈哈,别开玩笑了,把瞳孔上开个洞还了得。哈哈哈哈。”
    但是,他的笑脸立刻就变成了哭脸,惊叫道:
    “别,你想干什么?”
    “我要开枪!”
    大曾根用枪瞄着他,冷冷地说:
    “让你活着,对我有点不利。很抱歉,我就打你的心脏吧。”
    惊叫声、船的剧烈摇动、水面扬起的水烟和枪声是同一时间发生的。久留须躲过枪
口正要往水中跳,大曾根赶上去一枪击中了他的肩膀。在水中时沉时浮的久留须的衬衣
立刻变成了红色。
    “大曾根君!你疯啦!”
    他回过头去,看见病重的有明男爵抬起上半身,脸色铁青地在怒视着他。
    “我怎么会疯呢?你瞧,我很冷静。”
    大曾根笑嘻嘻地又把枪口对准了男爵的胸口。
    “你,你要干什么?”
    男爵苍白憔悴的眼和大曾根充满杀意的恶魔的眼在对视着,仿佛要互相看容对方的
心。
    “哼哼哼哼,男爵阁下,你可真够天真的。你是不是以为我被你夺走了女人就一点
不在乎,还和你保持友情呢?我是那种窝囊废吗?还谈什么友情!我每天晚上都悔恨得
咬牙切齿,一直在等待报仇的时机。男爵阁下,你懂了吗?而你还蒙在鼓里,还给了我
意想不到的遗嘱。还说‘我把财产送给你,请无论如何爱护我老婆’。这就是你对我说
的,对我这个要杀你的人说的。哈哈哈哈。”
    “恶魔!你这个恶魔!”
    男爵即使想逃跑也没有气力跑,他只有挣扎着用发自内心的带血的声音咒骂对方。
    “嗯,我的确是个恶魔。请你千万不要忘记这个仇恨。我甚至乞求恶魔大王让我成
为一个这个世界上最坏的恶魔。你叫我恶魔,我很高兴。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
爱你老婆的。哈哈哈哈。怎么样?男爵,和这个世界告别吧!”
    部在摇动着,随着枪口吐出的白烟,男爵穿着衬衣的胸部出现一个黑洞。黑洞迅速
扩大,接着黑洞又变成一朵很大的牡丹花。这时,被害者的身体一动不动地软软地躺在
了船底上。
    秋天的阳光灿烂四射,今天的天空依然景万里无云。在一个接一个的波浪中,小船
在轻轻地摇摆着。无垠的大海晴朗而温暖。
    在这无垠的大海中央,小得像一粒罂粟籽似的小船上载着两个人。一个是连杀两人
的凶犯,面带冷笑的大曾根五郎,一个是满身是血的被害人有明男爵。在潮水的作用下。
小船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胡远处的陆地静静地漂去。
      杀害幼子 长话短说。转眼五年过去了。大正三年暮春的某一天,在镜仓有明男爵的宅内又发
生了一件惨祸。
    在男爵家森林般的庭院的一角,有一个被葱郁的树林环抱着的水池。水池旁边的大
树上悬挂着一个吊床。一个春意融融的午后,母亲和两个孩子在嬉戏着。
    两个可爱的身穿西装的男孩子在摇荡着的角床上嬉戏。大点的孩子五岁,小点的两
岁。站在旁边推摇吊床的是他们的母亲。母亲年轻漂亮,年纪有二十四五岁。她身着便
装,柬发随便,肌肤白皙,身材苗条。她前面是如镜的池水,背后是微暗的树林,越发
衬托出了她如画的美貌。
    可能读者已经猜到了,这位年轻漂亮的母亲就是有明京子,是五年前有明男爵托付
给大曾根五郎的那个不可思议的遗嘱的接受者。吊床上大点的孩子名叫友之助,是已故
有明男爵的遗腹子,小一点的是京子和大曾根五郎再婚后的孩子。
    五年前,传来宫古丸沉没,船上乘客全部遇难的噩耗半个月之后,大曾根五郎突然
出现在极度孤独和悲伤的京子面前。他煞有介事地向京子介绍了遇难的经过。
    他告诉京子说,管家久留须左门在大船沉没时失踪,有明男爵病死在漂流的小船中。
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没办法只好进行水葬。不知是福是祸,我一个人活了下来。后来被
鹿儿岛沿岸的鱼船搭救,这才好不容易回到了这里。
    他拿出已故男爵的遗嘱,要求和京子结婚则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毫无疑问,京子谢绝了他的请求。她无从知道大曾根是那样一个恶魔,反而很尊敬
这个已故丈夫最亲密的朋友,而且感到他是自己的依靠。虽说丈夫有遗嘱,但她无论如
何也没有心情立即再婚。不仅如此,还有影响她再婚的其它重大理由。
    那就是,当时京子正怀着已故丈夫的遗腹子。发觉怀孕时,已故男爵已出发去中国
南部旅行,而且男爵也不知道她怀孕。如果生了继承人,那么情况就截然不同了。京子
想都没想过作为男爵家的人再婚。
    然而,大曾根一点也不灰心。
    “等到生下继承人之后,你名义上取消有明家族的户籍不就行了吗。而实际上并无
任何变化,我们可以共同管理财产,抚育幼小的继承人。只有这样才符合已故有朋友定
的遗愿。你既没有有实力的亲戚,也没有靠得住的仆人。你孤零零一个人,有信心顺利
地抚育好这个宝贵的遗腹子吗?首先第一条,作本身还年轻得像个孩子似的。”
    这就是大曾根的逻辑。在这以后的三年里,一边是大曾根执着的求婚。一边是京子
考虑到贞节而犹豫不决,双方始终没有个结果。但是对于柔弱的京子而言,这已经达到
极限了。
    考虑到年幼的爱子友之助的将来,考虑到那些黑心的亲戚朋友为了夺取她们家的财
产而对她的迫害,而且也出于对大曾根执着关爱的深深感激之情,京子慢慢地按照已故
丈夫的遗嘱接受了大曾根的爱。接下来出生的就是今年两岁的大曾根龙次。
    刚结婚时,大曾报假装老实热情,但时间一长,逐渐暴露出他的本性。从和大曾根
的不经意的交谈以及他的举动中,京子总感到他有一种兽性。这常常使她感到不寒而栗。
    而更让她放心不下的是,年幼的龙次性情狂暴得世间少有:牙齿刚长出来就经常奶
妈妈的乳头咬得鲜血直流;特别喜欢把捉到的各种虫子撕成碎块,拿着露出肠子的虫子
尸体给人看,并且高兴得咯咯大笑。那情景连大人看了都感到可怕。
    莫非这孩子的残忍是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联想到过去一些事情,感到有这种可
能性。一想到这些京子就感到心惊肉跳。
    “妈妈!您瞧阿龙!”
    友之助突然的叫喊声和狗剧烈的惨叫声,使沉思中的京子吓了一跳。
    她吃惊地朝吊床望去。首先看到的是流淌着的鲜血。
    吊床里放着一只供两个孩子玩耍的刚出生的小狗。刚满两周岁的龙次撇着满是口水
的嘴,抓住巴掌大的小狗,用小小的手指头在剜它的眼睛。他满手是血却天真地咯咯大
笑。
    “哎呀,你在干什么!快住手!”
    京子猛地掰开龙次的手,一手抱起笑个不停的龙次,一手拿起受伤的小狗,往上房
跑去。因为,必须赶快给龙次洗手,还要给小狗包扎。
    从密密的树林那边传来京子呼喊保姆弥生的叫声。
    寂静的树荫下的吊床上只剩下五岁的友之助。
    受到流血场面惊吓的友之助,一时间呆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怎么也等
不来妈妈和弟弟,他感到有点寂寞,于是想自个从吊床上下来。
    幼小的身子好不容易爬出了吊床,但脚却够不到地面。正当他在那里挣扎时,刚巧
从树林子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噢,儿子,你一个人在干什么呢?”
    说着话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曾根五郎。
    他外出回来,顺路从后门进来路过此处。透过树林看见只有友之助一个人,忽然心
生一念,于是就来到了水池边。他没穿大衣,漂亮的黑色西服上衣,配以条形西裤,头
戴呢子礼帽,手拿藤条拐杖。
    “儿子,要从吊床上下来吗?好好,爸爸来帮你。”
    说着他轻轻地抱起友之助,一步一步前水池边走去。
    也许孩子有什么预感,有些不安地指着上房说:
    “爸爸,往那边走。”
    虽然友之助叫大曾根爸爸,但他一点也不亲近这个新爸爸。
    “好好,去那边。”
    虽然大曾根嘴上讲得很温柔,但眼神很可怕,他死盯着友之助可爱的后脑瓜。
    (很可怜,你死后就去休老子那里啦。你活着,我的儿子就得不到幸福。而且我看
到你就不舒服。)
    大曾根站在水池边,忽然把这个幼小的生命举过头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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