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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卧龙生天剑绝刀-第93章

小说: 卧龙生天剑绝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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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良道:“以逸待劳,不难思解,以寡敌众,老朽倒是想它不通。”
  范雪君笑道:“家师曾传授我们姊妹一种六甲奇阵,以数术变化,使敌人自乱心神,其理深奥,一时间,也很难说得清楚,老前辈和左兄等四位,再加上我们姊妹二人,咱们六人之力,加上六甲奇阵变化之奇,足可抵数十高手之众……”
  她举手理一理满头秀发,接道:“贱妾要在数亩方圆之地,布下一座恐布的奇城,诱敌深入,收为我用,扩展一些实力之后,再上少林不迟。”
  万良瞪了左少白等一眼,道:“就依姑娘之意……”
  范雪君道:“六甲奇阵,必得地形配合,唉!贱妾目难见物,无法相度形势,只能约略的说出一个大概,还要诸位辛劳寻找。”
  万良道:“姑娘如能说详细一些,使我等心目之中,有一个形象,寻找起来,可有不少方便。”
  范雪君道:“理应如此,那地方如不能依山靠水,就选择一处平坦之地,但必得有树木草丛最好还有一些乱石土堆,找一座坚牢的房屋。”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这地方听来应该轻而易举,但真的寻找起来,恐也非一天半日内可以寻得的。”
  范雪君道:“不用太急,咱们边走边找就是。”
  几人登程东上,一面留心四下的景物。足足走了两个更次,到了一处杂木横生树林旁侧了。万良打量那杂林一眼,道;“这地方倒是姑娘所言的地方,只是缺少了一座房屋。”
  范雪君道:“不要紧,如是地形适用,不要房屋也行。”
  万良道:“好!可要在下解说一下情形么?”
  范雪君道:“你最好能带贱妾巡行一周,也可以让贱妾,听听江湖上的情势。”
  万良道:“很好,老朽奉陪姑娘走上一转。”
  范雪君伸出手,按在妹妹肩头之上,道:“老前辈前面带路吧!”
  万良心中暗道:“她一盲一哑,配合的倒是好,不知走起路来,速度如何?便故意加快脚步,穿越林木丛草而行。万良一面走,一面注意着二女的举动,只见那盲姊在哑妹扶持之下,行动迅快,举步落足这间,和常人毫无不同,心中暗道:“难得她们姊妹配合得如此佳妙。”
  只听范雪君说道:“老前辈,咱们这等快速的走法,只怕是无法兼顾四周景物、形势了。”
  万良停下脚步,说道:“姑娘可要老朽,把地势形态,解说给姑娘听么?”
  范雪君道:“不用了,舍妹已经告诉过我。”
  万良啊了一声,两道目光凝注在那哑女身上,道:“姑娘用的什么方法,能在快速行奔之中,把地势形态,告诉了你姊姊?”
  忽然想到她是哑子,纵然听得了自己的话,也是无法回答。范雪仪微微一笑,举起手来,理一下鬓边散发。
  范雪君道:“舍妹要我代覆老前辈,她是用手指弹动之力,告诉我各种事物。”月光下,只见范雪仪,笑容如花,飘飘长发,出尘绝俗。
  万良道:“舍妹能够告诉你四周事物,并不足奇,奇的是她能够说的如此快速。”
  范雪君道:“我们姊妹,从小一起长大,传递心声之法,自有灵犀能通,较话口述之语,并不逊色。”
  万良心中付道:“盲女多美姿,那也不足为怪,但天生哑子,大都是生具几分蠢像,范雪仪却是姿容艳丽,不输盲姊,这就叫人思解不透了,如说此女哑病可医,我那范兄又是当代医道高手,他既无能疗治好二女之疾,这盲、哑之症,只怕是再难有名医医好了。”
  心中念转,人却信步行去。三人绕着一片十亩大小的荒野走了一周,重又回到原地,也不过耗消了一柱香的时光。
  范雪君掏出绢帕,指拭一下颊上的尘土,道:“老前辈,看此地形势如何?”
  万良道:“乱树杂草,一片荒凉。”
  范雪君笑道:“咱们经营此地,必得有一个响亮动人的名字才好,贱妾之念就叫它‘荒原之宫’如何?”
  高光接口道:“荒原之宫……”
  范雪君微顿着道:“咱们把荒草杂树,视作亭台楼阁,息居于斯,视苦为甘,岂不是虽居荒原,如入琼宫。”
  高光道:“原来如此。”
  万良道:“姑娘可是当真要经营这一片荒凉的草原么?”
  范雪君道:“时光无多,只怕无法再作选择了。”
  万良道:“好吧!姑娘要如何经营这一片荒凉之地,但请吩咐就是。”
  范雪君道:“贱妾想把这一片荒原之地,布置成一座恐怖之城,使武林中人慕名而来。”
  高光心中暗道:“说起来,十分轻松,但不知要如何一个布置之法,才能被称为恐怖之城,荒原之宫。”他心中重重怀疑,但却未出言多问。
  倒是万良忍不住间道:“如何可当得恐怖之城?又如何才可称荒原之宫?”
  范雪君道:“恐怖之城,是要他们有来无去,凡是入了这片荒原,就别想再离此地……”
  高光道:“荒原之宫呢?”
  范雪君道:“咱们在这片恐怖之域中,甘苦与共,虽是荒原,有如宫阈。”
  万良道:“要如何才可建起那荒原之宫?”
  范雪君嗤的一笑,道:“简单的很,几竿翠竹,几捆茅草,一日时光,就可以建立起了荒原之宫。”
  万良道:“那恐怖之域又需得好多时光?”
  范雪君道:“多则三日,少则两日。”
  万良长长吁一口气,道:“乍听起来,这两般工程,都很浩大,以为至少也得一年半载,才可筑成。”
  范雪君道:“事不宜迟,咱们立时动手如何?”
  高光心中暗笑道:“一座茅舍,就是一座茅舍,偏偏取了那等一个动听的名字,叫什么荒原之宫。”
  万良道:“左兄弟请留此地,保护两位姑娘,老朽和黄、高两位兄弟,却取竹破石。”
  范雪君道:“三位早去早回。”
  万良道:“不劳姑娘挂怀。”
  带着黄荣和高光急急而去。范雪君就地而坐,伸出纤纤玉指,在地上划来划去,似是在算账一般。
  左少白行到一侧草丛处坐了下去,突然间,月光隐失,天地间,一片幽暗。抬头望去,只见一大片乌云,掩去了月光。
  左少白心中暗暗想道:“此地连一个避雨之处,也难找到,如是下起雨来,只怕都要变成落汤鸡了。
  忖思之间,突觉脸上一凉,几点雨滴,打在脸上,失声说道:“心中正怕下雨,就偏偏的下起雨来。”
  转脸望去,只见范雪君长发飘飘,仍在低头算计,浑似不觉。
  左少白缓步行到范雪君的身前,低声说道:“姑娘,下雨了。”
  范雪君缓缓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道:“我知道。”
  左少白道:“这一阵雨势甚大,只怕不会很快停下。”
  范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你很怕下雨么?”
  左少白怔了一怔,道:“在下怕姑娘……”
  范雪君接道:“谢谢你的关心,我不要紧。”
  又低下头去,在地上划来划去。左少白退后两步,暗暗赞道。这位姑娘虽然是天生残缺,但她这等治事敬业的精神,纵非残缺之人,也是难以及得。心念转动,人却淡淡向后退了两步,不敢再惊扰于她。忽然间闪光一亮,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这一阵雨猛恶无比,片刻间,地上积水盈寸。
  左少白转脸望去,只见那范雪君仍然不停伸出纤指,在积水的地上;划来划去。范雪仪圆睁着双目,望着姊姊的右手;似是看得十分入神,脸上不时泛现出微微的笑意。
  左少白暗暗叹道:如若她们真是有过人的天赋才智,再加上这等苦苦求证的精神,十年之后的武林,也许是她们盲哑二妹的天下了。
  雨势聚急,直下了半个时辰,而且是愈来愈大。地上的积水已然过了二女双膝。
  忽听范雪君长长叹息一声,站起了身子,仰面望天,自言自语的说道:“皇天啊!五日后,你还能助我这一阵大雨么?”
  左少白流目四顾,幽暗的夜色中,又加上一层茫茫水雾,范雪仪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了姊姊的纤腰。左少白吃了一惊,大步行了过去,道:“范姑娘不舒服么?”
  范雪君道:“不要紧,休息一会就可复原了。”
  左少白道:“一目不见避雨之处……”
  范雪君接道:“不要找了,这场雨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左少白抬头望望天色,心中暗道:看四周阴云密布,只怕再有一个时辰,也是难以停下。
  只听范雪君道:“我那六甲奇阵,尚未算好,必得早些算好,他们采得竹石回来,咱们就立刻动手布置。”
  左少白道:“在下从师习剑时,亦曾听恩师谈过八卦九宫、五行奇术,只是在下愚昧,难解个中玄机,不知姑娘那六甲奇阵,是否和八卦九宫、五行奇术等相近?”
  范雪君道:“大同小异。”
  左少白道:“在下心中有几点疑虑,不知是当不当问?”
  范雪君道:“左兄言重了,有何见教,但管请说,贱妾如能解得,当是言无不尽。”
  左少白道:“姑娘要他们采集竹石,用来布设六甲奇阵,那是要以竹石代人布阵了?”
  范雪君道:“嗯!正是此意。”’
  左少白道:“区区几竿翠竹,一堆顽石,何以能用作拒敌之用?”
  范雪君举手指拭一下地上积水,道:“个中之理,甚是微妙,深奥费解,说起来也非一两天能够说的清楚,删繁从简一句话,那只是由心念中生出了一种幻作,视之有形,触之无物。”
  左少白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果然是费解得很。”
  范雪君道:“这样说吧!六甲奇阵也好,五行奇术也好,那是一种精巧的计算之学,数数环接成术,如是通达此学之人,进入阵中,只需算计步数,左折右转,那是如入无人之境,但如不解其数,一味瞎闯,一步有错,幻随心生,那就如入天罗地网,虽在累至筋疲力尽,仍难离得咫尺之地。”
  左少白道:“太过玄奇,几乎是难以令人置信。”
  范雪君道:“贱妾从师所学,却是从未用过,但知其理如是,实用效果如何?亦是难作断言。”
  左少白道:“姑娘胸怀玄机,在下日后,还要多领教益。”
  范雪君道:“不敢当,我们姊妹还要左兄指教武功。”
  说话之间,天色忽然一亮。左少白抬头望去,下禁一呆。
  原来就这一阵谈话的工夫,风雨已住,云破月出,不禁讶然失声,道:“奇怪呀!奇怪!”
  范雪君微微一笑,道:“可是月亮出来了?”
  左少白心头一震,暗道:“她双目皆盲,何以知道月亮重现。”
  当下说道:“在下实是佩服了姑娘断事之能,适才满天乌云,大雨如注,片刻工夫,竟然是雨住云开,月光重明。”
  范雪君笑道:“急雨不过辰,贱妾只不过随口猜上一句罢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你如是目能见物,瞧到适才那多天色,只怕也不敢断占今宵能重见月光。
  只听范雪君接道:“左兄请借机坐息片刻,也许在天亮之前,还有一场恶战,贱妾还得继续计算那六甲复数的奇变。”
  这时,左少白对范雪君已是敬服无比,对她之言,再无怀疑,立时盘膝坐了下去,运气调息。
  不知过了多少时光,耳际突然响起了范雪君的声音,道:“左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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