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天剑绝刀-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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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念一闪,不觉脱口而说道:“左般若,诸朝觐……”
范雪君一听四空大师开口,立即大声叫道:“好啊!堂堂少林高僧……”
突闻左少白一声大喝,轰的一声,一道匹练般的剑光,狂潮一般,猛然向窗下射去!这一剑,但见剑光不见人,势道之凌厉威猛,无与伦比,四净、四明二位高僧,俱是登然色变,惊凛之极!
四明大师站于左边,耳闻师兄提示之言,本能地身形一侧,斜斜闪退二尺,双手齐挥,般若样掌一招“诸佛朝觐”;疾地拍击出去。
那四净大师未能得到师兄的指示,但左少白剑势业已袭到,情急之下,猛地横跨一步,双腿一坐马步,吐气开声,霍地暴喝,双掌齐齐推了出去!
只听蓬然巨震,紧按着砰的一声,左少白在四净、四明强猛无涛的撞击下,上半身虽已窜出窗口,双腿却撞在窗棂之上,吧哒一声,摔落在地,窗棂已被撞断,砖块断木,散落一地。
左少白身子一沾地,左手一掌,就待翻身站起,忽然心头一动,暗道:今日之事,扫尽少林僧侣的颜面,几个老和尚为人不恶,我就装作一点,为他们留点面子。
心中盘算,顿时装作内伤颇重的样子,慢吞吞的动身坐起,喘息不已。
范雪君姊妹二人,由佛阁中飞奔过来,急声问道:“盟主伤得重么?”
左少白目光一转,瞥见四空大师面凝严霜,由佛阁中走了出来,其余八僧尾随在后,鱼贯行来,随即故作愁容,垂头丧气,道:“唉!少林派领袖武林,他们的武功实有过人之处。”
范雪君道:“盟主伤在那里?”忧急之情,溢于言表。
左少白喘息道:“双脚受伤甚重!”微微一顿,接道:“我体内真气乱窜……”他似是无力多讲,口齿启动了一下,倏然顿住。
这时,四空大师已率着八僧,走到了左少白的身侧,缓缓说道:“老衲有言在先,如若施主能够闯出佛阁,那就任凭诸位离此……”
范雪君道:“此刻我家盟主,已然冲出佛阁,几位大师这一场赌约,自然是已经输了。”
四空大师冷笑一声,道:“好!诸位可以走了。”带着八僧,鱼贯而去。
左少白眼看群僧步覆沉重的缓缓行去,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望着群僧的背景,默然无言。
突然间,一缕柔柔的细音。传入了左少白的耳中,道:“真象即将大白,施主必需设法留在少林寺中,当今武林之事,只有少林寺能够帮你的忙。”
左少白一听之下,已然听出是四戒大师传音相告,心中暗道:这话倒是不错,我如起身而去,那四空大师格于自已的身份,说出之言,自无不算之理,但这一来,扫尽了少林高僧的颜面,他们纵然确已对那一痴大师动了怀疑,但为了保持少林声誉,也许装作不知,我如留在此地,他们心无旁顾,或许会追查内情。
心念转动,突然低声说道:“范姑娘,有一句俗话说,刚则易折,是么?”
范雪者是何等聪明人物,闻弦歌而知雅意,当下应道:“委屈才能求全。”
左少白道:“姑娘果然聪明……”高声接道:“诸位大师止行。”
四空大师率领群僧,已然快步行出跨院,闻声而住,道:“小施主还有什么事情?”
左少白道:“在下伤势甚重,已无行走之能。”
四空大师神色庄严的问道:“施主之意呢?”
左少白道:“在下自己知道,伤势一时间,难以好转,愿暂留于贵寺之中。”
四空大师眉宇间间掠过一丝奇异之色,缓缓又行了回来,沉声说道:“虽然你受伤甚重,但总算已经出了佛阁,老衲有言在先,决不后悔,小施主尽管行动,少林寺内,决无一个僧侣拦阻放你。”
左少白心中暗道:好啊,少林寺内,决无一个僧侣,阻拦我们,那是说少林寺外,将会有很多少林僧侣,将会不择手段的阻拦我们了。
心中念转,口中说道:“在下虽然幸出佛阁,但身上内外伤势,均极惨重,已然是寸步难行了。”
四空大师合掌当胸,低诵一声佛号。
左少白接道:“咱们相约之时,未曾谈到此点,如若冲出佛阁,身受难动重伤,胜负如何一个定法?”
四空大师道:“很难说了,老衲愿先听左施主的高见。”
左少白道:“就事而论,这一战,咱们算是胜败未分,大师以为如何?”
四空大师道:“持平之论。”
左少白道:“在下已然没有再战之能,此刻,纵是来一位普通的江湖武师,亦能轻取在下之命。”
四空大师只听得神情茫然,回顾了身后群僧一眼,道:“施主之意……”
左少白道:“在下细想咱们定下的赌约,在下胜了三成,但却败了七分,因此,在下仔细的思量过一番之后,决心认败服输。”
四空大师大感意外,沉吟了一阵,道:“施主认败之后呢?”
左少白道:“决心留在少林寺中,听候老禅师的发落。”
说话之间,目光一转,扫掠过四戒大师,只见他脸上神采扬溢,对左少白这等认识大体的举动,大为赞美。
四空大师道:“这个,老销也不便擅专,我要和几位师弟,商讨一番,再作决定。”
左少白故作痛苦之状,道:“区区在此候命。”
四空大师突然又举步行入了佛阁之中。身后八僧,紧随着四空大师,步入佛阁。
范雪君低声说道:“属下细作思量,如无少林首先领导,武当、崆峒、峨嵋三派中,纵有明智之士,为了面子、声誉,也不敢挺身而起,清理门户。”
左少白道:“姑娘说的不错,为了武林大局,咱们不得不忍耐一些。”
范雪君道:“盟主不要忘记,要教少林僧侣,召来闲云大师,和张姑娘等,同留于斯,一则,咱们会聚一起之后,实力大为增强,万一事情有变,委屈仍难求全,只怕还难免一场浴血大战,二则,属下亦可借这些相处时光中,把家师遗留人间的几种绝技,量才转授诸位。”
说话之间,瞥见四空大师,带着四戒、四意,大步行出佛阁。
四空大师缓步行到左少白等身前,说道:“老衲和诸位师弟相商之后,认定了小施主言之有理……”
语声微微一顿,脸色更见庄严的接道:“不过,诸位留在少林寺之时,必是守我清规。”
左少白道:“那是当然。”
四空大师道:“敝寺戒恃院中,有座石牢,用作囚禁敝寺中身犯大恶的弟子之用,诸位留此之间,被囚那些石牢之中。”
左少白心中暗道:我为你们留下面子,还要坐牢,未免太不讲理了。
抬头看去,只见四戒大师满脸渴望之色,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是他劝我留此,想必他早有成竹在胸了。当下应道:“好吧!在下既是认输了,被囚石牢,也是应该的事,不过……”
四空大师道:“施主还有什么事情?”
左少白道:“我金刀门同来之人,尚有几位被困那大殿后树林之中。”
四空大师接道:“可是要老衲,答允送他们安全离此么?”
左少白道:“要他们和在下同坐石牢。”
四空大师道:“若是他们不肯听老衲之命呢?”
左少白道:“在下伤势沉重,行动不便,由这位范姑娘代传在下之令,要他们束手就缚。”
四空沉吟了一阵,道:“整个的金刀门,被我少林寺中囚禁石牢,日后传言于江湖之上,只怕有损你金刀门的威名。”
左少白道:“在下身为金刀盟主,输了赌约,凡是我金刀门中,自然是该和他们的盟主,患难与共。”
四空大师道:“既是如此,老衲倒不便再说什么了。”
左少白道:“在下还有一事,求助老禅师。”
四空大师道:“施主请说。”
左少白道:“这两位范姑娘代传在下之命时。还望老禅师加派人手,保护她们的安全。”
四空上师回顾四戒和四意大师一眼,道:“有劳两位师弟一行。”
四成、四意合掌齐齐应道:“敬领师兄之命。”
范雪君缓缓站起身子,左手扶在妹妹的肩头之上,道:“有劳两位大师了。”缓步向前行去。
四戒、四意紧随在二女身后,出了跨院。
左少白目注二女行出跨院,背影消失,才淡然一笑,道:“在下伤势甚重,必得及时运气调息。”
言罢,闭上双目而坐,运气调息。他受伤轻微,但佛阁中一翻恶斗,却耗去大部内力,亦正好借此机会运气凋息。
待他运息醒来,微开双目,范雪君早已带着群豪等候多时。四空大师早已不知去向,只有四戒、四意站在一侧监视。
四戒大师眼看左少白调息醒来,说道:“施主伤势如何?”
左少白道:“死不了啦!”
四戒道:“可要老衲助你行动么?”
左少白道:“不敢有劳。”伸手抓住万良,缓缓站起身子,接道:“那石牢在何处?倒要有劳大师带路。”
四戒转身而行,一面应道:“敝寺戒恃院中。”
群豪鱼贯随在四戒大师身后而行,四意走在最后押阵。
穿越过两重庭院,到了一座围墙环绕的院落之中,只见一块金字横匾,写着“戒恃院”
三个大字。
四戒大师当先带路,行入后院,指着一座翠竹环绕的石室,说道:“那座石室,就是本寺的石牢。”
左少白剑眉耸场,星目中神光如电,望着四戒大师道:“在下有一件事,恳请大师相助。”
四戒大师道:“但得老衲力能所及,无不答允。”
左少白道:“我等居于石牢期间,还望大师能在饮食之上,照顾一二。”
四戒大师道:“施主但请放心,老衲自会吩咐厨下。”
左少白一抱拳,道:“在下先行拜谢了。”大步行入石室。
群豪随在左少白的身后,行入了石室之中。
四戒大师伸手拉上木门,一按室外机关,蓬然一声,落下来一块大石,堵住了木门。
且说左少白行入石室,抬头四下打量,只见这座石室,大约有两间房子大小,除了木门之外,都是青色的巨石砌成。
范雪君缓缓说道:“诸位请借此机会,好好的运气调息一下。”
群豪经一夜恶战之后,大部都已经体力不支,听得范雪君之言,大都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只见闲云大师,内功精湛,毫无倦意,大约一个时辰之后,左少白已坐息醒来,睁开双目四顾了一眼。
这时,万良也同时坐息醒来,低声向左少白道:“听范姑娘说,盟主和少林寺中长老,定一赌约,败在他们手中,是么?”
左少白沉吟了一阵,道:“不错。”
万良道:“天剑、霸刀,一代奇技,难道都被少林武功破去了?”
左少白心中暗道:我伪装败在少林僧侣手中一事,四戒大师是心中早已了然,那四空大师,只怕也有些明白,我伪装认败,虽然是忍辱负重,但也是为了顾全少林僧侣的面子,如若我亲口说出认败之事,岂不是前功尽弃?
转念又想到姬侗、向敖两位恩师,在武林中的声誉,又是何等的崇高,自己认败,也罢了,损到两位恩师的盛名,那可是大憾之事。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忽然间,的一声轻响,门口处,露出了一个方洞,耳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