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弥屠-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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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她体内的胎儿还没有完全成型,此时的阴胎很容易保留前世的记忆,死后又寄生在母鬼体内,形成俗称的鬼子。
“风琳,快进去!”方临风将身子挡在风琳前面,目前的情况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风琳没想到事情会弄得这么大,这次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
“出来吧,你还要害你母亲害到什么时候!”高老大声说到。
黑气并没有依高老所言出来,而是萦绕在护士身上,越聚越多。
“不要,不是他的错,都是我,一切都是我。”见怀有身孕的事被人知道,护士突然慌了,在她那个年代,未婚先孕是见不得光的,她致死都守护着这件事,害怕让任何人知道。当初她之所以心事重重就是因为这件事,其实她要回去改变的不是那一天,而是她经受不住男友的好话而意外怀孕的事。
她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可根深的观念让她觉得自己做了很不好的事,如果不是男友答应娶她,也许她早就没勇气活下去。做了鬼以后,她没想到腹中还是会怀着胎儿,这让她即痛苦又有点小小希望,几十年过去了,她在孤独中守护着,不时腹中的胎儿会让她去吸收那些被遗弃的小生命最后的灵气。她开始时以为这只是让胎儿成长的东西,但随着时间过去,她发现腹中胎儿并没有长大,反而不时会将恶的东西传达给她。
她不知该怎么办,每天夜晚她徘徊在医院里,有时胎儿会让她去拔掉某个病人的针头,有时又会让她去捂住某个重症的嘴巴,她不敢也不想,可近来她心中会时时想去尝试,这让她害怕。
“大胆!”高老是真的怒了,一个小小的阴胎也敢猖狂。他原地站成丁字步,左手背到身后,右手捏斗雷诀,大喝一声:“太虚律令,五气朝元,世所迷途,还我清明,散!”
雷诀一出,方临风家的窗子先遭殃,应声飞出,同时萦绕在护士身上的黑气也在气爆中化为空气。房间里还能不时听到隐隐的雷声,天花板上也有细若游丝的电弧划过。
一切归于平静后,众人看到护士悬在半空,一个碗口大小的东西盘在她肚子位置。
果然是一个还只三个月左右的胎儿,头特别大,眼睛也诡异的睁开着。
风琳本来是看不到的,没想到高老一个斗雷诀让护士显了形。她已经听明白事情的原委,心里反而更加怜惜。
“高老,求求你,不要为难她们好吗?”风琳有些不顾的跑上前,拉着高老的手。
“唉,你这孩子,我要收了她们还不容易吗!放心吧。”高老知道风琳心软,也不怪她。就算如他平生除鬼无数,今天也真的硬不起心肠将她们打散。
“你们还是安心的去该去的地方吧!这里真的不适合你们留下,如果不是遇到我们,你也会跟着一起堕入恶念之中的。”
斗雷诀已经将护士满身的怨气散去,此时她已经归于普通的鬼,阴胎也无法再作祟。
“我还有一个愿望,您能不能帮我?”护士平静的说,她原本恐怖的脸已经恢复成原来的模样,很干净,很秀丽。
“你想看看他现在的生活?”
“是,我没怪过他,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我只是想知道他后来过得好不好。”
“唉,你们都是傻子,好吧,你也带着他一起先在这里面养着,我老头子就破例一次!”
看着护士也投入到定魂珠中,所有人的心里似乎也柔软了一块,湿润了一块。
最酸的要属方临风,他想到那句有名的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女鬼护士的爱是深藏而有长久的,她也许怪过自己千万,却从没怪过别人,包括那个弃她而去的男人,这是种什么样的爱恋,能如此让人心醉又心碎。
风琳已经哭成泪人,其实她和女鬼护士之间又何曾不是一样,她们的性格中也许有很让人讨厌的懦弱,看上去也很没用,但她们却有别人所没有的执着,一旦爱在她们心中开了花,就会永远让花盛开在心中。她们一样的善良,爱的表达也默默的,不会去索取回报,却希望爱的人能幸福。(这里会不会写过点啊!呵呵,但现实生活中真有此类女子哦,各位狼友们一定要睁大眼睛看看周围才好,也许不全面,但只要有一个特质,也请你们珍惜她。)
这件事情也就此落幕,只是方临风发现似乎收场的工作也很重要,而且还都是需要他来完成的,这件事看来还是亏本了,再一看到被气场冲掉的窗子,更亏本了!
下次一定不能让高老头在家里作法!他恨恨的想……
正文 (四十九)石刻经卷
当黑夜来临时,神授世人以火来制造光明!当黑暗来临时,智者用心灵来引路前行!
——丹尼尔斯·哲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精神导师,有的是父母,有的是兄弟、姐妹、朋友,更多的是老师。景秧的精神导师就是许春生老师,每当他有无法释怀的事情时,他都喜欢找许老师深谈。
现在他就在老师家里,许春生这些年来基本不怎么参与破案工作,教书育人才是他最喜欢的事。在严格的意义上来讲,许春生并算不上完人,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人,除了为自己亲人谋些福利外,也很护短,特别是对自己喜欢的学生。
但是他有一点,至少内心世界的腐蚀并不严重,也知道应该教出什么样的学生才是对社会的贡献。景秧应该是他这些教育工作中最欣赏的学生,并不是因为他职务升得快,也不是因为他多会拍马屁,只是因为在景秧身上能看到闪光点。
现在景秧找到他,说不想再干了,他不是私人护卫队的。
“景秧,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老师,我永远都记得,但是现在我连自己也无法点亮,又怎么去成为明灯!”
“你错了,你的每一次思考,每一个行为都在影响着周围的众人。我不想让你成为多么伟大的人,但你一定可以成为一个领域的明灯。相信我,不要放弃希望!”许春生没有责备一句景秧的话,而是像个朋友一样与他交谈,景秧会有苦恼这让他很欣慰,欣慰于他的独立思考。
都说社会是个染缸,可景秧却始终绝缘于染缸之外。这说明他没看错人,他许春生可以说桃李满天下,但真正能代表他正直一面的旗帜却只有景秧的最鲜明。
两人又进行了二个小时的交谈,有关很多方面,当然也包括季学谨。
“不要怕,该怎么办就怎么办,阻力总会有的,要学会化解。下午吧,下午的时候你就会知道,他季学谨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们还是有自保的力量。”许春生没再说太深,点到部分是想景秧能安下心来做好自己的事。
景秧自然也明白,其实他到老师这里来不为了抱怨,而是真的不想干了。他连左月都没告诉,就是怕左月找他闹。没想到他刚燃起的火,却又在许春生的波澜不惊中熄灭了,也许他自己也不想辞职吧!
告别老师后,他直接开车去找方临风,如果还要干下去,他就必须先把案子侦破。
“又发现阴符!”
方临风听到景秧的介绍,惊呼到。
“他的目的是什么啊!”高老现在也想不明白了,照说这个人已经破坏了C市的风水,虽说理论上这样做没任何作用,但目前的情况足以证明他做的事正在起作用。难道说他只是为了对这个城市,城市里的某个人或群体心存报复。
可现在四起案件的受害人都是毫无关联的,看起来更像变态连环杀人案,凶手犯的命案完全就是个疯子的行为。但疯子又怎么可能做到如此精确而又不露痕迹的杀人!
在犯罪心理学上,确有无意义杀人的案件,可连环杀人案的凶手总还是有目的性的。
“也许可以让老余来分析分析!”方临风想起上次去衡山时见过的妙人。
“嗯,我已经和他说了,他明天才回来。”
景秧又把阴符的照片传给朱老,同时也问起朱老阴符研究的进展。
“目前我已经把新出现的阴符传给三个专家,这三个专家有两个是在国外做访问学者,还有一个是在西安参加重点文物的发掘工作。有个在国外的访问学者表示见过一次类似的拓片,但时间很久了,现在要找当时的记录会要点时间。那个参加文物发掘的专家也表示看到过,但他也不认识。他唯一记得的是,这些拓片来自六十年代发掘的一处古墓,当时古墓中有大量随葬的冥器,还有两个小孩陪葬。这两个小孩都还保留着肉身,但墓主却不见了!”
“尸解!”这话是高老说的,他们和朱老是进行的视频聊天,所以能自由提问回答。
“对,很有可能就是尸解了!可当时发掘的专家没一个敢这么说,只向上面汇报说是衣冠冢。那两个小孩是一男一女,也就是金童玉女,这个墓葬的主人是知道自己会尸解,所以才安排金童玉女守在墓旁,以随他成仙。这两个小孩都是生前被灌过水银,所以才会保留肉身。”
“知道墓主人是谁吗?”
“不知道,那个专家也许知道,但他没说。我也不好逼着问,再说这也不是重点。”
“那阴符都是在什么上面拓下来的?”
“是本石刻经卷,共有十册,当时发掘的人都看不懂。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拓印了三份送到北京去研究,后来北京方面传来消息,让他们把经卷送过去。可惜的是,这些经卷在送的过程中遇到泥石流,连车带经卷一起被埋在整个山下。听说后来上面还组织过一次寻找工作,最后他们只找到已经损坏的石片。”
“哦,为什么北京方面会对经卷感兴趣?”
“这个就不知道,当时这名专家还只是学生,就知道这么多,不过他还提过一件事,特殊时期开始后,对这件事就不再提起。八十年代初期,他调到北京工作,曾最后见过一次拓片,再后来就没见过它们的踪迹。这么多年后之所以他还记得,是因为当年发掘时曾发生过怪事,有好几个专家都死在那里,而他的老师也是其中之一,每个人死的时候都是趴在经卷附近。就连后来运送经卷的车辆遇到泥石流也是解释不通的事,所以他这么多年来总会梦到那些刻着阴符的经卷。”
三人听完,也不仅谓叹。
“看来要在北京再找找有关的专家才行,这样,正好我有同事也在北京,让他去找也方便一些。朱老,您还能提供什么信息吗?”
“嗯,我也研究了很久,看上去像是个什么阵法,你说昨晚是在一个酒吧里发现的是吗?”
“对,我就不明白了,这个人难道真是个疯子吗?每次都很会挑地方,人不多的地方还不去?”
“等会,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说,这个人是个疯子!”
“不是,后面的那句!”朱老突然很认真的问。
其实景秧也是突发的感慨,被朱老一问,反而不记得了,他摸了摸脑袋,说:“我没说什么啊!有什么不对吗?”
“每次都会挑地方,人不多的地方还不去!”风琳正好听到,看景秧记不起来,就补充到。
三人这才发现,风琳并不有进去休息,而是安静的坐在一旁。
见他们惊奇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