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域弥屠-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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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咱们现在就去,不管他是不是阴童,反正是给它来个猛虎洗脸。打它措手不及,再拖我担心陈嗲身子骨受不了。”
“行,你去引开陈娭姆,我来对付阴童。”
“不行,你去引开老太太,我来对付阴童。你和他们熟,好说话。我阳气旺,实在不行我来背阴童。这样也能有足够的时间来想办法!”说完景秧也不等方临风回答,就开门向楼上走去。
“我说,你别这么性急好不好!不然我可给左月打电话了啊!”方临风真拿他没办法,只得让大黑看好家,他又环视四周,最后跑到厨房里拿了把菜刀放在卧室门口。
跑到九楼时,他们敲了老半天门,老太太才来开门。一看方临风手里拿着几个苹果,也不知他们这是要干嘛。
“呵呵,陈娭姆,我这个朋友回去后老觉得对不住您,这不让我拿点水果上来给您赔不是呢!”方临风脸上堆着笑,挤进门里。
要说这老太太平时并不喜欢和邻里打交道,只是想着刚刚景秧冒险救人,这才放不下脸子让他们进来。
“景秧啊,你赔陈娭姆说说话,我去上个厕所就来。”方临风知道这个户型和自己家的一样,自然也知道了厕所在里面,而他估计陈嗲应该在主卧里。他也不管景秧什么表情,自顾自的就往里间走去。
怎么会这么黑啊!方临风能感觉到里间的气温似乎要比外面低很多,但他的步伐邓加快了,这次他确定能逼出能烧水的火刃来。
边走边能听到景秧正魂不守舍的扯着什么,还真难为他了,方临风暗自好笑,这也让他的心情放松不少。
他早就想好了,一是不能暴露他的真实身份,国外的那些个牛人不都有个掩饰的身份吗,道理一样。二是不能让这老俩口发现家里有鬼,要不这以后他们住哪啊!所以他只有上去就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一招之内就结果了这阴童。
但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的,方临风刚转过弯,就加快脚步。他看到主卧室的门并没关,几乎是百米冲刺的速度正要闯进卧室,然后他在卧室的门口来了个急刹车。
“爷爷,我想您!”
“嗯,乖乖,爷爷也想你,你看你都瘦了。还这么黑,作孽啊!”陈嗲的话里带着凄凉。
“要不爷爷来陪我好不好,他们都欺负我,没有人陪我玩,还老是吓我。”
“好,爷爷老了,就只有和你奶奶聊聊天,每天都是睡觉,爷爷也觉得没意思,我这就下来陪你好不好!”
“不好,爷爷是最好最好的,我不要爷爷下来,只要爷爷天天陪我玩会就好了!”
方临风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躲在门口,正好看到那个阴童拉着陈嗲的手,这时阴童的眼里没有邪恶,只是普通孩童的眼神,那里面净是渴求欢乐的期盼。
不知怎么的,方临风突然觉得眼睛里像是迷了沙子一样,湿湿的让人心里如猫抓一样难受。
也就在这样,阴童也发现了方临风,眼睛猛的一下变得阴森可怕。但它并没有动,依然拉着陈嗲的手,看得出它也不想惊动陈嗲。
“爷爷,您身体不好,我不能多陪在您身旁,这样好不好,我找个地方藏着,以后每天都出来陪您好不好。这次好不容易能跑出来,我再也不回去了!”
阴童最后这句话似乎是对方临风说的,因为他说话时刻意用更阴森的眼光看着门口。
方临风没有害怕,但他还是退了出来,也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心弦,也不知是陈嗲的晚年孤苦,还是阴童的寂寞童心,总之他第一次彻底完败了!
走出来时,景秧还在和老太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两个人都心不在焉。
看到方临风失魂落魄的样子,景秧也不知他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反正是没有任何动静。三个人都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然后方临风就带着景秧走出来。
“成了吗?”
方临风转过头看着景秧焦急的眼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他突然想起聂小倩来,鬼也许还是可能大概所以或者能多考虑考虑再说吧!
总之一句话,方临风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也就无从知道说什么。
“你不会是自己背着出来了吧!”景秧忽而感觉阴寒,立刻拉开与方临风的安全距离。
正文 (二十六)阴符
景秧和方临风是两种性子,一个正直但有时会有些莽撞,一个情感泛滥但狠起来也有蛮狠的。说白点他们就是芸芸众生中的你、我、他,没把他们逼到生死决择时,是不可能像正义使者那样代表月亮消灭谁,更不可能轻轻松松拍着屁股走人。
方临风回到家中还在想阴童的事,他还是无法让自己透彻的明了,就好像身上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和高老的交谈中他知道一点,阴阳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人因阳气而活在阳世,鬼因阴气而只能存在于阴间。人鬼是不能共存的,但总会有些鬼不愿意去到属于他们的世界,这就是闹鬼,而从老祖宗开始,就在想尽办法琢磨着怎么才能收拾这些留恋阳世的鬼。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却还有些人琢磨的方向在转变,为何会闹鬼?鬼是什么样的存在?鬼有没有思想?鬼有没有情绪?
也就是在这个转型期,《聊斋》新鲜出炉,全书述尽上百种鬼怪妖魔,在这些鬼怪之中,读者发现了一个不一样的世界,鬼比人更具有情感,更知道恩怨分明。但这样的读本毕竟是读本,人是不可能逆转脑海中的正邪、阴阳之分,如是某个时段开始,鬼再次回复邪恶本色,世人对鬼世界的探究也就停止在此观念中。
应该说方临风也是在这种教育过程中成长的,他也一直这样认为。但今天他只听了一段对话,一分钟不到就让他的心思发生改变,甚至信念也处在崩溃的边缘。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有人能告诉他,除魔卫道没有错,阴阳不可相融是真理。可以说他需要是种推动力,推着他举起双手的火刃让阴童魂飞魄散。
“临风,你只要点点头,我就朝你头上开枪!”
方临风正在脑中探讨最严肃的哲学命题,谁知却被景秧一句话吓得一缩脖子。
“我说你别这么冲动好不好,我又怎么会被鬼上身,再说鬼上身你这开枪又能抵什么用。”方临风差点就要学左月翻白眼给景秧看,还好他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会很惨,而且他也做不来。
“你确定没事!不对,你一定被迷了心窍,你站好,别乱动,我开一枪试试就知道了!”景秧对自己的枪很有信心,对方临风说没事很没信心。
方临风难得理他,走近大黑,将大黑抱在怀里,以此证明自己确实没有惹鬼回来。
“呵呵,呵呵,你,我这不是紧张过头吗!”景秧有些挂不住脸子,还好没其他人在。
“那你进去后干嘛了!难道说他们不在里面,还是情况已经很糟!”景秧想想又紧张起来,要知现在不管出什么怪事都不算怪事。
“哎,都不是,那个阴童是陈嗲的孙子,我以前听说过,这个小孩出车祸死的。后来小孩的父母因为受不了这个惨事,两人都去外地工作。听说陈嗲这事后就一直病着,两个老人也因为这件事慢慢不爱理人,可能他们心里也有心结。你知道吗!我进去时听到阴童说是回来看爷爷的,而且陈嗲也是知道的,你让我怎么下手,那陈嗲还不会找我拼命啊!”
景秧没想到事情原来如此复杂,他想来想去,总是无法抓住事情的关键点。就在两人同时感到头痛的时候,景秧的电话响了,是局里法医物证科打来的电话,早晨紧急送过来的物证大部分已经有结果,而最让他们吃惊的是,他们在大圆桌的玻璃转盘背面发现问题,景秧让他们把照片传到自己的警用信箱。
在方临风家里的电脑上,景秧先将自己的U盾插在电脑上,在确认网络安全的环境下他打开邮箱,就看到技侦人员传来的断码照片。在那个玻璃转盘的背面,又有一个由无数指纹组成的图案,这次他们用的是带荧光的金属银粉,拍出的照片不像当时老赵处理的,照片里这些指纹就像上千只夜光毛虫,爬满玻璃。
两人再次看到这些图案,想法却有所不同。方临风感觉到自己肯定见过,但是脑子里就是想不起,至少有一点他知道图案是有意义的,而不像有些专家说的是无意义随意涂抹。
“你问过更多人没,难道就没有一个人能看懂吗?”方临风有些不相信,要知道中国没别的特产,就能产人。
“问过了,现在有一组专家正在和密码专家沟通,也许会有收获。对了你说你看到过,难道就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哪看的吗?”
方临风不断排除脑中不相关的信息,终于在与照片对比中想到一个地方,他只是眼角瞟到而已,这也是为什么他总也想不起来。如果不是和照片对照,估计他还是会想不起来。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拿起电话,按下重拨键。
电话嘟过几声后,朱老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朱老,可把您找到了,高老怎么这么快去闭关了!”
“嗯,你这是找我还是找老高啊!”
“哦,对不起,我太心急了!这次是找您,真的,不骗人,真的,您先别挂,听我说个事,我这里有张照片,等会就发彩信给您,什么!您不会看彩信!这可怎么办,您那个地方,就是我住过的房间门上不是有个图案吗?那个图案是什么能告诉我吗?什么,没图案,不是您听我说,就是在我住的房间门上方,不是有块一尺大小的那个啥吗……不是,不是那个啥,嗨,我都不知要怎么说了,这样我先发过来,您看周围有没有人能看彩信的行不行。”方临风急得快要磕头了,然后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着结果。
要说这些老头子可能平时太无聊了,不是有句老话说:老小老小嘛!他们这是越活童心越重了,别看他们岁数七老八十的,其实现在的电子产品样样都精通。刚刚他只是闲来无事逗逗临风而已,他怎么可能不会看彩信,有时他与道家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间交流就是用彩信互发图片之类的。
只是他也没想到方临风发过来的图片会让他差点跳起来,只用了一分钟不到,他就忘了自己编的故事,回拨电话过去。
“临风,你这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这是个命案现场的,您认识对不对!”
“我也不能全部认出来,但这个是阴符,而且是阵法中用到的阴符!这可不得了,你还有其它照片吗?最好快点将其它照片也一并发给我!”
“阴符!阴符是什么?我这里暂时还没有其它照片,晚点我再想办法,应该还有两个地方的。”
“嗯,最好将现在已发现的照片都发给我,要更清晰点的,我这里有个电脑,你把照片的像素提高点,我怕放大了看不清!”
“好的,我这边想想办法。”方临风挂上电话,才想到似乎朱老头把他给耍了。
景秧一听那个朱老知道照片中的图案是什么,兴奋得什么样的。他赶忙让物证科将昨天拍的景宏大厦照片也传过来,要知道他们的警用设备都很先进,拍出来的照片少说也有十几兆,只是这样一来,照片上的传输又成了问题。
“朱老,高清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