骰子混混太子-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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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玩大吃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有点口吃道:“你娘哩,他是你爹,你怎么可以谋杀亲爹。”安庆绪道:“是我娘教我这么做的,何况是他想杀我在先,所以,我不得不如此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王小玩心道:
“这家伙打了一阵子仗,脑袋倒灵光不少,嗯!反正老子杀了谁都—样立大功。”
心里一比较,当然是去杀安禄山比较好玩。遂又道:“可以,反正我现在也闲着,你爹又将我害得这么惨,杀杀他也挺好玩的。”
安庆绪大喜,道:“你对长安的皇宫熟,要杀他一定很容易。咱们这就去长安吧!”
王小玩道:“好!不过你一切可要听我的,别自己乱来喔!”
安庆绪道:“没问题,你干脆来做我的宰相好了。”王小玩大笑道:“那可挺威风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地想道:“那天老子将长安开满赌场,那可更加是名符其实的大哥大了。”
安庆绪道:
“我爹一入长安,就下令保存你的将军府,嘿!不一样喔!别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丞相府更糟!”
王小玩道:
“找不到人,只好找房子出气啦!”安庆绪道:“先躲在你的将军府吧。”
王小玩嗯了一声,一行人便悄悄溜进将军府。
大家旅途劳顿,加上天色已暗,草草用完晚餐便各回房睡觉。
王小玩几乎是头一着枕,即刻应周公之邀,飘飘然然地进入梦乡,他一向不为什么事烦心,时到时担当,正是他的座右铬,所以睡得特别香。
但偏偏天不从人愿,想好好睡个觉,也要被人吵,三更时,窗外莫名其妙来了个黑影,晃了两下后,丢进一样东西,倏忽间就消失掉。
王大将军追出去时,早慢了半拍,自己气恼了半天,回到房里赫然发现丢进的东西,正钉在床头上。走进一看,不禁全身一震,原来是一根穿着线条的长针,不用说方才来的正是杀手针眼。
纸条上写着“灞桥十里亭见。”
王小玩满脑疑团,心道:
“你娘哩,这家伙找我干什么?难道有人找他来干掉我?”
继而一想又没什么可能,针眼还欠他两条人命,不会这么做吧?但如果他想赖帐,那干掉自己,确实是最好的方法。
“干!猜什么猜!老子去一道不就结了,难道我还怕了他。”心意一定,便飞身往灞桥而去。
不用片刻,便已到十里亭,果见里头凄凄冷冷地站着一个人,王小玩不用看第二眼!就认出此人正是杀手针眼,针眼冷冷道:“来得好快!”
王小玩道:“怎么?想赖帐?”
针眼闷哼道:“我以杀人为业,如果再不守信用,那么不如死了算了。”
王小玩嘻嘻一笑,道:“好啦!我不过随便说说,上次谢谢你替找解危,杀了那武效天老狐狸。”针眼道:“我不过听你的话罢啦!”
王小玩挑眉道:“我并没叫你杀他呀?”针眼道:“但是你想杀他,却又不能如愿,那么就是杀手出动的时机了。”
王小玩笑道:“嘿!你真有意思,居然跟在我后面跑,这样不累呀?”
针眼道:“欠人家的承诺更累。我找你来是想问你,回长安是不是想杀安禄山?”
王小玩道:“是啊!不然我何必偷偷摸摸的。”针眼冷哼道:“他的命是我的。”
王小玩叹口大气,道:“只要他翘了辫子,你就算又还了一次债,行了吧!”
针眼瞅着王小玩定定地道:“但他已不在长安。”王小玩瞠目楞瞪,接着跳脚道:“这死猪又到那里去了,你娘哩,你不会骗我吧!”
针眼闷哼一声,道:“我为什么要骗你?”
王小玩道:“那他死到那里去了?”
针眼道:“其实,他从没在长安待过,他认为皇宫并不安全,一向睡在十里外的一个军帐里,那里确实很难上手。”
王小玩道:“这些日子,你全盯着他?”
针眼点点头,道:“你还想杀什么人,一起告诉我,我好一并解决。”
王小玩耸耸肩,道:“抱歉,不知道也!”针眼嘿嘿一笑,“看来你的仇人不多嘛!”说完人一晃,已飘然而去。王小玩想留住他可也晚了一步,心里真觉此人是个地道的怪人。至少他干杀手这行,还死守信用,就很特别了。王小玩一回到将军府,就跑到安庆绪的房间,一出手先制住他的全身要穴,再出手就是括他两个耳光。
安庆绪骇然道:“你,你要干什么?”
王小玩怒道:“干什么?这可要问你啦!你老爸并不住在皇宫里,那你这小子骗老子回到长安干什么?哼!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安庆绪失声道:“什,什么?我爹不在宫里?那他去了那里?”
王小玩冷哼道:“别装蒜了,他从打下长安后,就从来没在宫里睡过,你骗谁呀你!你娘哩!”又捣了安庆绪小腹一记拳。
安庆绪呻吟道:“我真的不知道哇!他召见我一向在宫里见,何况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外头带兵,从没在长安住过三天以上,见他的面也不会超过六次。”
王小玩冷哼道:“你老爸连你都防,象他那样做人,不是累坏了,还不如去做鬼清闲点。”
安庆绪道:“现在你知道他有多可怕了吧!他突然调走我的兵,我就知道他想杀我啦!所以我非杀了他不可。”王小玩心道:“现在还不能得罪这大笨牛,杀了他老爸后,再来整治他。”伸手解了他的穴,嘻皮笑脸道:“那么是一场误会啦!唉!在这种非常时期,稍有变化,人是很容易患感冒的。”
安庆绪摸摸脸颊道:“我不怪你,只要你帮我杀了我爹,让我做了皇帝,你要什么就有什么,我说话算话。”王小玩摇手道:“只要你不打老子主意就成啦!反正我也很想杀掉那头肥猪的。”
安庆绪道:“那现在怎么办?”
王小玩道:“你爹有什么贴身侍卫没?”
安庆绪道:“有,有一个叫李猪儿的太监,是从早到晚跟着他的。”
王小玩笑道:“什么鸟名不好取,偏叫猪儿,你娘哩,好,那咱们就去盯这头小猪,这就要看你的啦!”
黄昏,长安城十里外,一列列的军帐,个个灯火照如白昼,而且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严密的如铜墙铁壁,处处洋溢着一股兵戈气。
李猪儿,一个年约二十的瘦小太监,这时他带着二十个兵从城里运来几十坛老酒,一路走一路担心安夫人对这些酒不满意,想到昨天的事,就令他心胆寒,只因为酒不够烈,他就被打了—顿老鞭。
想到这点,他又心生怨恨,自己好端端—个富家子,却被老贼强抓来当大监,近来老贼眼睛出了毛病,脾气比以往暴躁十倍,简直伴君如伴虎,随时这一条小命,就会在他一次发脾气中丧失,这叫人如何不寒。
他正一边肚中抱怨,—边用手抚摸身上的鞭伤,陡然间身子一麻,接着人被提得离地三尺。
勒得他差点没气,等他被丢到地上,喘一口气后,就看见安庆绪两只夜枭般愤怒凶狠的牛眼,只吓的他脑中一昏,耳中乱响。
安庆绪喝道:“狗奴才,还认得我吧!”
李猪儿一连抖了数十下,才结结巴巴道:“叩,叩见殿下!”伏下地,全身软得差点抬不起头。
安庆绪怒道:“是你传令调走我的五万兵马?”李猪儿颤声道:“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安庆绪哼道:“你整日跟着我爹,难道从不出坏主意,还不给你安大爷从实招来!”
李猪儿叩头道:“是度恩王爷叫皇上这么做的,还有娇妃娘娘,她,她说,说……”
安庆绪将脸气得通红,喝道:“说什么?”李猪儿道:“她说殿下从带兵以来,不是打败仗!就是按兵不动,不是当国的人选,所,所以,皇上才会下令去调走你的兵马,奴才只不过是个传令的而已,殿下开恩!”又连连磕头。安庆绪气得青筋根根突起,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他们搞得鬼,我非将他们碎尸万段不可!”
王小玩站在一旁,暗暗好笑,心道:“你自己笨到家,低能儿,却来恨人家板你,哼!要是老子当太子;你娘哩,谁敢打老子的主意,不要命嘛!”
安庆绪继续问道:“你知道今晚我爹睡那个大帐,有多少守卫?”
李猪儿道:“从外到里有十道关卡,每个关都会有人盘问检查,不准带武器进去。”
二六子听到这里,忍不住骂道:“他奶奶的,简直连蚊子也飞不进去嘛!”
王小玩道:“你这些酒,是给安老贼送进去的嘛?”
李猪儿一听人家喊他老贼,忍不住心中大跳,心跳数由一百变成两百,连点了几个头,又道:“是!”
王小玩又道:“是不是直接送入大帐的?”李猪儿有点激动的点头道:“是的,安大人要选着喝。”
王小玩拍手笑道:“得了,咱们只要换了他们,搬酒进去,就能通过关卡,到了大帐,不就可以杀他妈的!”安庆绪笑道:“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做!”正想下令将李猪儿和那二十个番兵绑起来。
李猪儿却急道:“没有用的,每个关卡的守卫均认识我,就算我把暗语教给你们,你们也进不了一关。”王小玩骂道:“你娘的……”李猪儿续道:“你们扮成士兵,由我带路,这样就可以安全通过。”
二六子冷笑道:“你在说笑话,他妈的,你以为人人会跟着你笑啊?凭什么我们就相信你啊!猪先生?”李猪儿悲愤道:“我早就恨安老贼入骨了,只是我白己没能力杀他,我天天都祈求上帝。早点下雷公将他劈死,这样我才甘心啊。”二六子道:“好啦!这套戏码,我们已经演腻啦。”
李猪儿道:“现在我天天遭他毒打,一条命保得了早上,保不了晚上,他眼睛不好,更会疑神疑鬼,我只想早日脱离这个牢笼,求殿下成全。”说着脱下衣服,现出全身的鞭伤,以求信于大家。
大家见他全身上下,节节黑,处处裂,甚至发炎胀脓,有的还血水直流,忍不住均倒抽一口凉气,大家面面相视,再也无话可说。
王小玩沉吟片刻。突然拍手道:“好,就这么办,不赌上一赌,怎知这一把会不赢,大家去准备吧!”
几分钟后,李猪儿又继续带着二十个兵推着装酒的车子前进,来到军营门外,一个守将上前问了李猪儿的暗语,并对他打了声招呼。接着对二十个兵查问暗语,每个士兵均有个代号,诺说错了,那就立刻以奸细看待,严厉得很,每车的酒均被打开来检查,丝毫不马虎。
最后,那个守将终于满意了,挥手叫他们过关,大家均吁了口气,早紧张出一身汗。
过了第一关,再过第二关,每关均要另换一个暗语,若记忆力稍为不佳的人,根本就过不了五关。王小玩肚中大骂:“这死肥猪这么怕死,居然想出这种方法来保护他自己,也真他妈够细的,难怪针眼盯了他这么久,偏没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十关终于通过了,人人心情进人另一个紧张高潮,大家缓缓走进大帐!
只见安禄山一个坐在大帐正中,正趴在桌上写字,听到有人进来了,才抬起头。
王小玩乍一见他的长相,差点咯吱一声笑出来,原来安禄山一张脸处处是针孔,活像中个长了麻子的人。王小玩心下大乐,暗道:“肥猪一张肉饼脸,加上一些芝麻,嗯!真是又香又好吃!”
安禄山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