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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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优摆好桌子,把啤酒从冰箱里拿出来,凉凉的刚好喝。不一会儿,色香味美的菜就端上了桌。边赛龙给思优夹块西兰花,看着她美美的吃下去。
“不是爱吃这个么,好吃吗?”他柔声问。
“好吃!你做的都好吃。”
思优也礼尚往来给他盛了碗汤,调皮的说:“快喝吧,我特意为你做的。”
“嘿,怎么成你做的了,合着我白忙活了。”
“嘻嘻,学你说话呗。”
“讨厌,吃饭还堵不住你嘴。罚你喝一杯。”
“行。”思优把一杯啤酒一饮而尽。边赛龙就是喜欢思优的豪爽劲儿,自己也痛快的干了一杯。其实,思优喝酒有天生的潜质,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开发。和边赛龙相处了几个月,酒量明显见长,已经有点儿处变不惊的意思了。俩人喝瓶装燕京,一般情况下八瓶没问题。有思优陪着喝开心酒,边赛龙也不觉得酒精是种有度数的液体。
思优想起自己买的寿百年,从抽屉里拿出来点上一根。不过,她有点不好意思,怕边赛龙说她。果然,边赛龙的一双小眼儿比平时大了些。
“怎么抽上烟了?你不是不会吗?”
“好玩呗。”
“你少抽啊,烟不是好东西。”
“你不是也抽么?”
“废话!我都抽了多少年了,早成习惯了,想戒也难。你别跟我学这个,听见没有?”
“哦,知道了。”
感受着边赛龙关心爱护的口吻,思优就更不能说出自己吸烟的原因了。该过去的就过去吧,还提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干什么呢?现在拥有的一切才是最真实的。她只想好好的爱他。虽然,她总是不停扒拉眼前一团团的迷雾,好看得清楚些。但思优总觉得自己给予他的温柔和体贴能够缓解他的压力,让他至少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获得最简单的快乐。即使她存在的意义仅此而已,也足以令她引以为豪。
第二部分:变色龙被女人爱的极大满足
边赛龙这段时间经常梦到自己和思优的好事,特别是思优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无法解释思优总是猛烈的冲撞他心脏的那股邪行劲,他相信思优就是能让他快乐的源泉。但他又常常混淆了思优在他生活中的分量和地位。他觉得她有时是个扑腾着翅膀的圣洁天使,冲他挤挤眼就会让他心猿意马;有时又像极了顶着犄角手握钢叉的小鬼儿,阎王都放他一马了,她却还追着他屁股后头不依不饶,唧唧呱呱。一个忽大忽小的女人,闪烁着他的生活,令他兴奋,雀跃。尽管还伴有种种的烦恼,但他还是决定和思优过一段完整的同居生活。算是送给自己也是送给她的一份厚礼。
晚上,一切料理停当了,思优和边赛龙躺在床上看电视。扫了一圈,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只好挑个当下热播的益智节目。女主持人如同复读机一样的表达风格絮絮叨叨让人无奈,不过他们尽量将注意力集中在知识的海洋里,比赛看谁猜的对。一开始俩人真动脑子,思优回答的准确率还挺高,嘴又快。边赛龙一次次的落后,还以为自己智力有问题。不时的扭过头疑惑的盯着思优,嘴里还不服的啧咋的。当然,碰到不会的,就又开始胡说八道瞎打岔。思优赢了,得意忘形嘿嘿的笑,把头埋在边赛龙的臂弯里拱。
边赛龙突然哎呦了一声,发着牢骚说:“你们怎么都要把眉毛修得这么扎人呀?”
思优听了,情绪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质问他:“什么叫‘你们’呐?”此时,她能想到的“你们”指的只能是边赛龙曾经说过的那个“她”和自己。气得她把身体重重的转过去,面冲着墙,把床弄出了很大的声响。
边赛龙发现自己说吐噜了,赶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说你们女人都有这毛病,非把眉毛弄的跟男人的胡子似的。我以前的女朋友也这样。”
思优倒是听他提起过以前的一些事,想想他说的也没错。关于那个“她”是否真的存在,思优也说不清楚。确切的说,从知道“她”的那一刻,思优就给自己下了一道死命令:去假装做一个仍然蒙在鼓里的迟钝女人。
而此刻,边赛龙就全息全影的躺在自己身边,按照以事实为依据的理论推断,思优在潜意识里更得强迫自己就是边赛龙的惟一。不过,她心里还是不能马上拗过劲儿来。
边赛龙见她还是用后背对着自己,就逗她开心:“哎,你把家里钥匙给我吧,这样我来着也方便。”
思优还真被打动了,腾的转过脸看着他,瞪着大眼睛:“真的?”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进一步的求证,“你要钥匙是什么意思啊?”
“当然是因为我想多一点时间陪你呀。你不想我来吗?”
“怎么不想,还用说呀!我应该有一套备用的,现在拿给你。”思优从床上窜下地,拖鞋都来不及穿好,趿拉着。在抽屉里乱翻一气,终于找到了。她把钥匙递到边赛龙手里,催他:“快去,现在就拴到你的钥匙包里。”
边赛龙料到了思优的反应,看着她兴奋的样子,心里有一种被女人爱的极大满足感。他有时觉得自己的口才真好,三两句话就把女人哄的服服帖帖的,能把自己的劣势一下就扭转过来。他接过钥匙,嘴上说着:“好,好,这就去拴上。”他到门厅把钥匙保存到自己的包里,然后顺手把手机关机。反正自己的这个习惯佳佳是知道的,有什么事情她会发短信息,或写邮件。
思优快要高兴死了!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和自己爱的男人确立这种心灵上的亲密关系。这要比肉体上的亲密实际得多,也踏实得多。这是一种对双方感情的承认和许诺。思优觉得自己就像一支被射出去的箭,终于如愿以偿的正中了红红的靶心。她新买了一只枕头,好和原来的凑成一对;然后,新的床单、被罩、牙刷、毛巾、睡衣、烟灰缸和崭新的生活。思优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动人而美好,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中那幢用蜜糖建造的小屋。是啊,不用很大,只要能容纳两个人的小屋就足够温馨了。思优有时觉得他们已经生活在婚后的幸福里了。每天就只面对惟一忠爱的人,没有其他任何干扰的介入,在耳鬓厮摩中永远的走下去。
思优把自己的一颗心完全的呈现给了边赛龙,坦荡、滚烫、一尘不染。
第二部分:变色龙他心里的灰色
边赛龙拿钥匙的目的是能够有充分的游刃度周旋在两个爱人之间。他有时会跟思优讲晚上会去她那里,但要先和哥们吃饭,一般回来也要快十二点了。
思优每次知道他要来,就会草草的吃过晚饭,然后焦急的等着。虽然有时在看书,有时在上网,但却总是心不在焉,支着耳朵听门口的动静,直到听见钥匙插进钥匙孔转动的声音。那是幸福的声音。她会马上放下手头的一切,跑到门厅去开灯,等边赛龙进门,看着他换上早已专门为他准备好的拖鞋。来思优这里之前,边赛龙有一大部分时候是和佳佳在一起,或者还要去那所空房子尽义务。同时享受两份爱,他也是从未试过的。但他不觉得有多辛苦,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要远远大于体力上所遭受的劳累。佳佳的一切已经变成了一种熟视无睹,是一锅蒸熟的饭,只等着他去吃就行了。当然,她的实用价值在这里要暂时忽略不记。他更大的兴趣还是在思优身上,那是刚下锅的米,还需要时间去慢慢体会等待的滋味,想想闻到冒出的混着蒸气的饭香就足以胃口大开。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边赛龙也不是每次去思优那里都有心情下厨。他好像没有足够的定性。突然很浪漫激情,又突然很低落消沉。思优也觉得老在家里做饭挺麻烦的,自己倒没什么,她不想让边赛龙太累。所以,他们渐渐的将战场转移到了东直门的簋街。其实,这一条街没有什么多么美味的吃食,只是他们都喜欢那里随意的氛围,而且不必顾虑时间的限制。
他们发现了一个门脸并不起眼的餐馆,里面的布置竟然很出乎意料的与整条街的粗糙那么的不相符。餐厅中央有一棵粗壮的仿真芙蓉树,每个桌子都铺着红色的台布,墙上的壁灯做成蜡烛台的形状,整个室内弥漫着黄色的灯光。相比其他店铺,这里少了嘈杂而多了一份雅致。他们一进去就喜欢上了,尽管那里的吃食同样是普通得让人不敢恭维。
他们依然很流俗的点了麻辣小龙虾,一些凉菜,和大瓶的啤酒。
边赛龙居然从没有到簋街吃过麻小,思优笑话他简直就不是北京人。
边赛龙则很深情的回敬她说:“我把这处女吃和你分享了。你应该很荣幸啊!”
思优也不甘示弱的回答:“唉,谁让我是老师呢?就当是帮你扫盲了吧。”
边赛龙不禁被逗得笑了,思优真是嘴不饶人呐。他经常让她噎得哑口无言。不过,他喜欢。
他们一杯一杯的喝酒。边赛龙剥着小龙虾的皮,把肉最大的放到思优的盘子里。思优感觉很好。她喜欢生活在边赛龙的关爱和细腻里。只要有他,别的都可以不重要。她也给他剥着,等把肉递到他嘴里的时候,边赛龙轻轻的咬着她的手指不松口,还用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思优收到了他的信息,心里痒痒的,居然感到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热。她觉得有时在边赛龙面前自己总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尽管他们已经无数次的做过,但依然被他的举动搞得莫名的意外和害羞。他们同龄,但在很多方面却又是那么的不同。思优想了解更多,感受更多。这种新奇让她对边赛龙有着依恋,这是自己爱着他的一部分原因。
此后,那里就成了他们的据点。每次都是尽兴而归。边赛龙每次和思优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快活的,但又因为不能走得太近而徘徊着,所以就需要痛快的喝酒来排解犹疑。思优也尽力的配合。虽然她不能真正明了边赛龙的所想,可是她流露出的真实的快乐既感染着对方,也同样感动着自己。
一天,他们又来了。同样是少吃多喝,边赛龙觉得自己有些醉了。这时,餐厅里进来了个卖唱的歌手。是个不修边幅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披在肩上,戴了副眼镜,斜挎着一把吉他,抱着一个点歌本。他挨桌兜揽生意,还真有人点了几首通俗得不能更通俗的歌。歌手卖力的唱着,全餐厅的人都能听得见。不过,大家似乎并不想给这种艺术以尊重,依然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聊的聊。
边赛龙突然对思优说:“我们也点吧!”
思优说:“还是不要了吧,怪别扭的。”
边赛龙没有理会她的意见,等歌手唱完了,便招手让他过来。
歌手顺从的走到他们桌边,谦恭的问:“大哥、大姐,想听首什么歌?”
边赛龙这时说话都不太利落了。他先向服务员要了个空杯子,倒满,递给那个歌手。歌手说:“大哥,您太客气了!您先点歌吧,等我唱完了就喝,行不?”
边赛龙想了一下,问他:“你会唱张雨生的《大海》吗?”
歌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大哥,这歌我还真不太熟,要不您换一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