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生花 黑眼睛-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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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中的地方去了解了白领们对住房的需求,然后再对我们的计划作系统修改。这种售楼计划书,才不会是纸上谈兵。”
“好,我跟陶丽娜商量一下,让她们销售部派几个人跟你一起去作问卷调查。”
7
张思怡一大早到办公室,钱仁生就交给她一篇稿子:“你拿去做一个版式,画一些插图,最好再弄几个FLASH。”
张思怡不怕干活,但做FLASH却非她的长项。她皱了皱眉头:“我可以把图画出来,设计出一套连续的画面来,但我对操作软件不熟悉,这怎么办呀?”
钱仁生看她一脸为难的样子,浅笑着:“别怕,不还有我吗?我就是你坚强的后盾。你先回去构思一下,下了班你别忙着回去。”
张思怡的邻桌小翁是文字编辑,跟张思怡年纪差不多,剪着齐耳的短发,她见张思怡回来了;就问:“钱经理找你什么事?”
张思怡晃晃手里的稿子:“能有什么好事,干活呗。让我画插图,还让我做FLASH。”
“我还以为他找你什么好事呢。”小翁削了铅笔在一篇稿子上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又伸过头来说:“喂,他有没有说他今天晚上有事啊?”
张思怡本想告诉她钱仁生约了自己晚上一起加班,可话到嘴里却变了:“我哪儿知道哇,你那么关心他,自己问去呗。”
“嘻,自己问就自己问。等我弄完手上这篇这稿子,就过去。”
“莫名其妙。”张思怡摇摇头。
小翁似乎不肯罢休,过了一会儿又递过来一张字条:“钱仁生已经有女朋友了,请不要打搅他。”
张思怡郁闷不已。这是怎么啦?她什么时候这么招人喜欢了?即便钱仁生有想法,那也是他的事,她可从来没招惹过他,凭什么说是她打搅他?分明是他在打搅她啊。张思怡越想越生气,真恨不得找谁大吵一架,出出心里的这口恶气。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她拿起电话大声说:“谁啊?”一听却是张思雨,“姐哦。什么事?有事快说!我上班呢。”
“你——”张思雨被妹妹一喝,心里堵得慌,本想立即挂电话的,可一想妹妹从小到大都这逮谁跟谁急的脾气,就不想跟她计较了,“你下了班出来吧。我今天见到我们高中同学郭丽了,她也在北京呢,我们晚上聚聚吧。”
张思怡的火气果然消了,又恢复了她那小孩儿心性:“好哇,几点?在哪儿?”
下了班,张思怡收拾好桌上的东西,准备离开,转头却见钱仁生还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想跟他打声招呼,可一想到小翁说的话,张思怡实在提不起兴趣趟这浑水。她干脆把小翁写的字条从废纸篓里找出来,放在他的面前:“钱经理,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
钱仁生看了字条,脸色大变:“张思怡,你别听她的,我和她没什么的,是真的。”
张思怡不想听,拎起包,逃也似的离开办公室。
第三章
1
张思雨调到肖世杰的部门后,引起了公司其他员工的注意。其实他们并非关注她这个新来的小丫头片子,而是关注她背后的人物——肖世杰。作为万人瞩目的地产界新贵,肖世杰无疑是众多女人心目中的金龟婿,他身边忽然多出个女人来,那便宜岂不是都让她占了?这些原本围在他周围的女人们生气、憋屈,那就有其生气、叫屈的理由。这个肖世杰真是不长眼,怎么就看上了那个乡下妹呢?
肖世杰的办公室更名为项目策划部了,以前他只管项目,现在增加了策划职能,把由陶丽娜和肖桐掌管的销售企划全盘接过来,销售部变成了他直接领导的一个部门。陶丽娜和肖桐心里不服气,可肖世杰是董事长的儿子,谁敢说个“不”字?于是,张思雨顺理成章地和陶丽娜处于同一级别了。
陶丽娜拿肖世杰没辙,但不时为难一下张思雨,还是很容易办到的。公司原定于十五日开“佳丽名苑”的新闻发布会和晚餐会,陶丽娜却对张思雨说董事长要求延期举行,并派张思雨前往廊坊的一个新楼盘作实地考察,对该楼盘提出一套新的营销方案。
既然董事长发话了,张思雨就去了一趟廊坊。回到公司后把企划案摆在肖世杰桌上,心里对自己的办事效率很是得意。谁知肖世杰一看策划案的封面就火冒三丈:“十五号新闻发布会,你跑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请假不到场?不见踪影?”
“我去廊坊了。”
“谁让你去廊坊的?谁让你这么出风头?廊坊的那个楼盘,早在五月份时就已委托给一个房屋中介公司去做了!”
“什么?”张思雨大吃一惊,“这怎么回事?是他们让我去的。”她的眼睛湿了。
肖世杰看着张思雨震惊的样子,轻叹一声:“算了,这不是你的错。我搅了他们的好事,他们这是做给我看呢。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你不要多想了。”
听肖世杰这么说,张思雨委屈得直想哭:“陶丽娜,你这个坏蛋,你怎么能这么害我呢?”
肖世杰看张思雨还在伤心,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便说:“真是小丫头,就这点事,值得这么哭吗?”说着,递过一张纸巾。
是啊,这有什么好委屈的,陶丽娜想把我从肖世杰身边赶走,我还偏不走,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这么想着,张思雨擦了擦眼泪,笑笑:“没事了,我就是缺心眼儿,谁让我这么笨呢?我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就真成不可救药的笨猪了。”
“嗯,能这么想就好。”肖世杰冲她一笑。
张思雨内心里虽然还在波澜起伏,但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将心思放到工作上来。“肖总,刚才您说想打算做一个什么样的楼盘?”
“我想在海淀图书城附近建一栋大型的写字楼,面向全国的IT业招商。”
“好啊,这个想法不错。可是有地吗?”
“地倒是有,但肉少狼多,就怕我抢不过来。”
张思雨想起一位学长叫吴宇的,当年毕业后分配在北京工作,他的叔叔在规划国土局上班,说不定找到他能帮上忙,就算帮不上忙,至少能打听到一点信息。
下了班,张思雨约吴宇在海淀镇见面。
在高中时,吴宇高她两届,当时他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张思雨姐妹活泼开朗,又有一副好嗓子,因此每当学校有大型演出,他必定揪住她们演出节目。在学校时他们交情不错,这会儿见了面更是格外亲切。
一见到张思雨,吴宇就说:“哎呀,老同学,还以为你会考艺术院校呢,我可是一直在等着能在荧屏上一睹你的丰采呢。”
“我本来也想考艺术院校的,可是我妈不同意,非让我考文科院校,所以我就上了中文系。”
“中文系也不错嘛。那你现在当老师,还是做记者?”
张思雨面露惭愧,可一想到今天的目的,忙说:“我现在鸿翔地产做企划助理,刚入行,什么门道也没摸着。你怎么样?”
“就那样呗,一个小公务员,也不知熬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行了吧,端着铁饭碗,还跟我这儿哭呢?”
“得了吧,我哪是哭啊,俗话说男儿流血不流泪。我只是郁闷:想升官,遥遥无期;想挣钱,一个月就千来大毛;要房子,宿舍一间,总共十三平方米。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嘿,说来巧啦。前一阵子,我在CBD发调查问卷,拽住个人想让她回答我的问题。她刚开始不理我,可是我看着她眼熟,像是以前的同学郭丽,就壮着胆子叫了她的名字,没想到还真的就是她,她也一下子认出我来了。你说这世上的事巧不巧?就是她把你的电话告诉我的。”
正说着,郭丽到了。远远地,张思怡也向这边走来了。吴宇哈哈大笑:“这小丫头,当年在政治老师的背上贴了一张纸,差点被开除。你还记得吗?”
郭丽也笑了:“记得啊。当时市里正在办一个艺术大赛,学校选了她们姐妹去参加《热情的探戈》的演出,而且张思雨还女声独唱《我爱你,塞北的雪》,记得吧?”
“哪能不记得呢?张思怡是我们学校的‘探戈舞后’,张思雨是我们学校的‘金嗓子’。幸亏她们多才多艺,在比赛中得了奖,将功补过,张思怡才没被开除,可还是给予了警告处分。”吴宇紧盯着迎面走来的张思怡,又问张思雨:“思雨,她现在还像以前那样捣蛋吗?”
张思雨摇摇头:“都几辈子的老皇历了,现在还翻。你瞧人家现在变得多淑女?”
张思怡早就看到吴宇一直盯着自己,这会儿走到吴宇面前,不客气地说:“看什么看?我又不是妖怪,脸上也没刻字。”她说着,给了吴宇一拳,“说我什么都成,只不许说我像孙二娘。”
“哈哈哈……”四人同时大笑起来。
张思雨吩咐服务员上菜,四人一边吃一边聊。
郭丽忽然问张思雨:“你那‘佳丽名苑’的策划案怎么样了?”
郭丽不问还好,这一问立时勾起张思雨的满腹哀怨,她把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古脑地说了出来。
听罢她的话,张思怡跳起来:“姐,别怕。我帮你找那个陶丽娜算账去!”
“哎,哎,小姐,你怎么还是那个火暴脾气呢?”吴宇把张思怡拦住,直笑她幼稚,“你听我讲刚参加工作时遇到的事你就不会生气啦。”
“是吗?那你快讲。”三个女孩催着吴宇。
“我们部门派我去作调研,我特认真地下基层收集资料,回来后写了一份报告。按理说这份报告是我写的,即便我的上级领导有方,应该署他的名,可至少也应该有我的一份功劳吧?可等到报告一出来,只有领导的名字。我愤怒,恨不得要杀人,可是,我不敢。我好不容易才能留在机关里工作,我不能轻易放弃,我还得装孙子,否则就有人给我小鞋穿。”
三个女孩不时发出叹息,吴宇笑着说:“你们就记住吧,新人总是免不了被压榨的。若你换个角度想,就当是来实践的,虽然这份功劳暂时没有你的,但你获得了一份宝贵的经验。而且,这份经验还是他们为你付费的。这么一想,就没什么想不通的了。”
“吴宇,你可真有现代阿Q的精神啊。”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