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淡如水-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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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身高六英尺四英寸!”他走到后门廊一张他准备讲稿和写信的书桌前,取出一支削尖的铅笔。“来,孩子们,我给你们看他有多高。”
他指着一根门廊柱子。“泰迪,你先来。”六岁的我,把躯干伸直,贴在柱子上。只觉得铅笔在我头上擦过,爸爸画了一条线,表示我的高度。他把我名字的首写字母EWZ和日期写在线的上方。又叫过迈克尔,也给他画了一条线,注上MSZ。然后,他又画出自己的身高,五英尺八英寸,并且标明VEZ。
接着,他用木工折尺在漆得雪白的柱子上高高地画了一条线,并用印刷体写上“亚伯拉罕,林肯——六英尺四英寸”。
刹那间,我似乎能看到亚伯拉罕•;林肯就站在那里。
爸爸又给我们讲了一些有关林肯的故事:从一个喜欢逗趣的平底船工、魁梧健壮的锯木者、土地勘测员,到无师自通的律师、演说家,以及最终成为深谋远虑的总统。
所有这些故事都告诉我们:林肯的伟大应归功于他能从他所受到的挫折中汲取力量。爸爸说,失败能比成功给你更多的教益。处逆境,我们日后才能兴旺发达;遭挫折,我们才懂得奋勇向前。
我觉得自己似平长高了些。
光阴荏苒弹指数年。我们全家瞻仰了伊利诺斯州斯普林费尔德的林肯故居和林肯墓。以后,我又独自到过气势宏大的林肯纪念堂。站在沉思的林肯雕像前,我完全被折服了。
作为一个在中学和大学期间都是研究历史的学生,我对这个伟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逐步体会到父亲对林肯那种不怕滚一身泥、沾一手油的精神所怀有的特殊敬意。“要记住体力劳动的尊严,”爸爸说,“要坚信人都有从善的可能。正如林肯所说的那样,‘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善良的天地。’”
一晃又是几年,我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以父亲为表率,我也想试着把林肯的价值观灌输给他们。
8月的一个下午,我和妻子带着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到弗蒙特州那间旧农舍去。那地方看上去比我记忆中要小些,却出奇的整洁。房子刚刚重新油漆不久。
我们走到门前,大声呼喊。没有回答。那地方好像没人住。当我们转到屋子后面时,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怦然跳动。
眼前出现了后门廊,几乎已经无法辨认出它就是昔日父亲用作办公室的地方。三十年前,他自己打的书桌和松木书架已经荡然无存。但是,我看到他挂油布雨衣的钉子还在那里。那雨衣,他常用来遮挡狂风暴雨。
像在黑洞洞的泥土里蠕动的蚯蚓,一个念头悄然爬上我的心头:当年画的那些线还在吗?简直是想入非非,毫无疑问,它们一定是被新涂的白漆覆盖了。我转过身,面对曾经刻有林肯字样的柱子——顿时,眼前一亮:有人偶然发现了我们的圣地,并对其表示了他本人的敬意。细心的房屋油漆人没有涂抹柱子上的字,当年写的那些东西依然清晰可辨。
我们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我仿佛看到油漆者一身斑驳地站在那里,既充满好奇、又急欲干完手头的活,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缓缓地沿着柱子向上看去:名字的首写字母,接着,又是名字的首写字母,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写得最高的那一排字上。
谁能想象得出他脑子里联翩浮现的是什么呢?然而,无论他想的是什么,当时他的心情必定与当年发生那一幕时的情景十分接近,以致于他情不自禁地停了手。我不禁想,假如今天再叫我磨那把斧子,那该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啊。从父亲的教诲中,我悟到: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长大成熟的力量,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只要我们用伟人的精神沐浴我们的灵魂,那么,一如我们在生理上必然长大那样,我们在心理上也会变得成熟起来。林肯的情况是这样,父亲和我是这样,我的儿子们也将会是这样。
“想把你们名字的首写字母写上去吗?”我问孩子们。五岁的麦特首先挺直身子,靠在柱子上。于是,我画出他的身高,用铅笔写上MSZ。接着是安迪,他略高几英寸。写完安迪的名字的首写字母ANZ,我后退几步,站在那里,一种庄严的情感涌上心头。我久久地望着三代人的名字,望着柱子最上面那一排宇:亚•;林肯——六英尺四英寸。
(本文作者:雷川译)
第五章可不可以借你一辈子
我老爱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月光下他一本正经的脸,想起他抑制不住的大笑声。有一天,我对他说:“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的妻子是借来的。
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借”给了他,似乎是从那次“借钱事件”开始,我就不知不觉地一步步踏人他所设计的“爱情圈套”。
那是我读大二的时候,他高我一个年级。当时他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为人风趣幽默,沉着老练,颇有人缘。而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个部员。他是个体育全能,跳远、跑步、铅球、篮球样样在行,每次校园运动会都能风光一把。
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来,说是有事找我商量。我们沿着林阴小路走了很远,然后才在一个石桌旁坐下。我问他有什么事,他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而我的诚实可信想必也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在月光下略显清秀的脸庞,等待下文。
“所以我今天鼓起勇气向你说三个字……”
我的心开始激动起来,赶紧把目光从他的脸上移开。
“如果因为这三个字使我们之间这种美好的关系归于破灭,我会非常的遗憾;但是如果因为这三个字使我们之间的这种彼此信任的关系更进一步,我将非常高兴……”
我的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右手拼命地抠着左手的大拇指,脸十分不争气地发着烧,眼睛极不自然地东张西望。我相信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听到这段话,都会有和我一样的反应:不安而又憧憬。
而他的下一句话差点让我气得吐血,恨不得一刀杀之以图后快。
在我的极度窘迫中,他不紧不慢地说:“那就是——借点钱!”
我猛地抬起头来,正看到他因极力忍住爆笑的冲动而涨得通红的脸,以及那满是戏谑的双眼。一想到我的窘态被他尽收眼底,我忍不住火冒三丈,“腾”地站起来冲他就是一拳,而他在我出手的同时,敏捷地向后一闪,终于大笑出声。
“谁叫你一听是三个字就想到那三个字呢!”
“哼!有钱也不借了。”我气急败坏,转身就走。
“喂喂喂喂,我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别那么小气嘛!”
我想了想确实是自己犯傻,也忍不住笑了,一切的不愉快顿时烟消云散了。
我真的借钱给了他,而且我们的关系真如他所说的那样更进了一步,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他离校的时候,我非常难过,而他只是洒脱地握了握我的手就走了。
之后我们就通过电话联系,他给我讲求职和工作中的趣事,而我也将自己不开心的事说给他听,每次他总能让我大笑一场。不知不觉中,我越来越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我不禁惊讶于自己的反应了,也发现了一个无可奈何的事实:我喜欢上他了。
毕业后,我义无反顾地来到他所在的城市。
一年来的时空距离并没有在我们之间留下隔阂。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像在大学里一样平静而和睦地相处,我们的闲暇时间几乎都是在一起度过的。
半年后的一天晚上,我们吃完晚饭,沿着大街一路走下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们认识快三年了吧?三年来我们彼此已经很了解了……”他有点突兀地说。
我下意识地联想起三年前的那个夜晚,忍不住笑着打断他的话说:“是不是又想借钱了?直说吧!”
“不,你听我说完。”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一如当年。
“好了,好了,你想对我说三个字,如果因为这三个字使我们之间这种美好的关系归于破灭,你将会非常遗憾;但是如果因为这三个字使我们之间的这种彼此信任的关系更进一步,你将非常高兴。对不对?说吧,多少?”
他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大笑出声,只是淡淡地说:“这次我不想借钱。”
“那你想借什么?我可是身无长物。”
“借你!”看着他坚毅的脸庞,我一下子蒙了。
“我想先借你做我的女朋友,再借你做我的妻子,然后借你做我孩子的妈妈,最后借你做我的老伴儿,可不可以?”他温柔的眼神深深地看进了我的心。我呆住了,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点了头,直到他一把抱住我,我才惊醒。
婚后,我过着平静而幸福的日子。我老爱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月光下他一本正经的脸,想起他抑制不住的大笑声。有一天,我对他说:“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的妻子是借来的。哼!说,当初你向我借钱的时候是不是故意的?”他说:“不管是不是,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本文作者:陈思)
第五章居里夫人的信念
我一直沉醉于世界的优美之中,我所热爱的科学,也不断增加它崭新的远景。我认定,科学本身就具有一种伟大的美。
生活对于任何一个男女都非易事,我们必须有坚忍不拔的精神;最要紧的还是我们自己要有信心。我们必须相信,我们对一件事情有天赋的才能,并且,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把这件事情完成。当事情结束的时候,要能够问心无愧地说:“我已经尽我所能了。”
有一年的春天,我因病被迫在家里休息数周。我注视着我的女儿们所养的蚕,结着茧子,这使我极感兴趣。望着这些蚕,固执着,勤奋地工作着,我感到我和它们非常相似,像它们一样,我总是耐心地集中在一个目标。我之所以如此,或许是因为有某种力量在鞭策着我——正如蚕被鞭策着去结它的茧子一般。
在近50年里,我致力于科学的研究,而研究基本上是对真理的探讨。我有许多美好快乐的回忆。少女时期我在巴黎大学,孤独地过着求学的岁月。在后来一段时期中,我丈夫和我专心致志地,像在梦幻之中一般,艰辛地在简陋的书屋里研究,后来我们就在那儿发现了镭。
在生活中,我永远是追求安静的工作和简单的家庭生活的。为了实现这个理想,所以后来我要竭力保持宁静的环境,以免受人事的侵扰和盛名的渲染。
我深信在科学方面,我们是有对事而不是对人的兴趣。当皮埃尔•;居里和我决定应否在我们的发现上取得经济上的利益时,我们都认为这是违反我们的纯粹研究观念的。因而我们没有申请镭的专利,也就抛弃了一笔财富。但我坚信我们是对的。诚然,人类需要寻求现实的人,而我们在工作中,已获得最大的报酬。
而且,人类也需要梦想家——他们对于一件忘我的事业的进展,受了强烈的吸引,使他们没有闲暇,也无热诚去谋求物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