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停板之男-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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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早,八点半。又桦正准备要出门上班时,手机响了。
『知道我是谁吗?梁又桦。』彼端传来陌生又有点耳熟的声音。
「你是?」
『冉权琛。』对方含笑的口气中有相当的挑衅。
听到这名字,又桦很想挂电话。「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冉总经理?」
『这世界上有钱都可以买到人命了,小小一个电话号码算什么?』
「找我有事吗?」若不是自幼教养好,又桦早就以粗口骂他了,他根本不想同这人渣说话。
『没,因为正在等约我的人出现,无聊所以打来和你聊聊。』
「很抱歉,我现在没空和——」
『约我的人是谁,你不好奇吗?』抢在他挂电话前,冉权琛笑道。『是我们彼此都很熟的人。』
唯一的一个名字晃过脑海。不可能!卫勋明明向他保证过,绝不会和冉权琛接触的,这一定是冉权琛在撒谎!
『我们约在『W&S』附近的麦○劳,九点。现在时间还有点早,如果你想陪我们两个喝杯咖啡的话,随时欢迎你过来坐坐。』一顿,冉权琛加深笑意地说:『但是我怕我们会冷落了你就是。我想他约我出来见面,应该是想与我重修旧好吧?如此一来,你这临时奶嘴也就没有用处了。』
单方面地,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他和卫勋过去的交情有多深、情有多浓。
我不信,这里面一定有鬼!明知继续听下去,只是更容易掉入这男人重重心机布下的网,怎奈他就是切不断电话。想从冉权琛的话语中,套出点蛛丝马迹,却反而越被他所说的话语激怒而失去理智。
『……等我们之间误会冰释后,我会帮卫安排一个副总的位子。这样他就不必再辛苦卖命地卖什么牛肉面,可以轻松地赚钱、过好日子了。虽然,如此一来在商场上你们就是敌人了。』
「不可能!老板不会去的!」自己知道越是死命抵抗越是中了毒蜘蛛的下怀,但又桦还是克制不住,无法不去回嘴。
『谁知道呢?世界上如果有百分之百的不可能,那一开始卫就不会约我单独碰面了。你不信的话,亲自来证实啊,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是他的计策,谁知道后面有什么陷阱?不能去!千万不可以相信这家伙的任何一个字!
『我想要一个得力的助手很久了,卫退隐之后,我始终找不到这样的人才。现在他好不容易又愿意和我联络,我一定会把握这机会,将他留在我身边的。为了卫好,能不能麻烦你自动消失呢?』
「我凭什么听你的!」
『是吗?这也没办法了。本来是想替卫省一点麻烦的,想不到,居然有人死皮赖脸到这种程度,卫也真可怜。』
「不要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
『卫曾说过喜欢你或爱你吗?没有吧?』
又桦咬咬牙。「老板不是会把爱或喜欢挂在嘴上的人!」
『呵呵,你想要这么以为,那就当是这样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卫应该要到了,不多聊。再见。』
电话是收线了,毒液却在慢慢发作。
又桦勉强自己出门上班,可是在通车的途中,姓冉的所说的话却一遍又一遍地萦绕在脑海中,反覆地播送着,逼得他疯狂。只不过远远地去望一下就好了,假如店内没有老板的身影,就立刻离开——这念头逐渐增强,强到他抗拒不了前去一探究竟的诱惑。
在进办公室之前,又桦作了个令自己后悔万分的决定。
早知道就不要跑来看了。当他看到那两人亲密地站在一起说话的模样时,他以为自己会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犯下杀人罪。
违背了誓约,和冉权琛见面,难道卫勋真考虑要到「今鑫」工作?而卫勋冷漠地要自己「别管」的话,更是与冉权琛恶毒的嘲笑混合在一起发酵。他绞尽脑汁想找出一丁点儿的证据,证明自己在老板眼中并不是「烦人」、「死缠烂打」的家伙,却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空无一物。
自己在老板心目中,究竟是什么?
「梁又桦?」
经过在马路上的一闹,又桦沉默地跟着卫勋返回家中,但他迟疑着是否要进去。
「你站在那儿干什么?快进来啊!」
思绪好乱。方才的一吻是不是意谓着些什么?会这样急着留下他,是有点在乎自己的意思吗?又桦从没觉得这扇门的门槛如此地高,要是卫勋在进门后,只是要切断他们之间的关系,他宁愿在门外就死了心。
「老板,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地回答我。为什么你不惜弃约,也要和冉权琛见面?是不是……你根本不在乎我,所以也不在乎和我的约定?我在你心中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包袱吗?」
卫勋抿着嘴,冒火的蓝黑眸在墨镜后方闪烁。
又桦叹口气,苦笑说:「答案早就出来了,对吧?我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
二话不说地,卫勋揪住又桦的手臂,硬是将他从屋外拉进了屋内,一路拉进了又桦从未跨进过的寝室。他将又桦甩在床上,动手脱下自己的外套,丢在地上。接着是T恤、牛仔裤……
每个动作都隐含着怒气,始终一语不发。
「老板?」
全身只剩一条四角内裤后,卫勋走向又桦。「上我吧!」
又桦呆住。
「要是用嘴巴讲也讲不通,那就只有用身体沟通了,不是吗?」
他的眼锁住了又桦的视线,他不苟言笑、认真的表情,几乎令又桦有点恐惧。
「上我吧,然后告诉我,从我身上你听到了什么样的真心话?」
他是……说真的?
饿狼扑羊曾几何时立场反转,成了饿羊扑狼。
又桦得知卫勋过去曾受过的心理创伤后,并不抱着非与卫勋有身体上结合的念头。他渴望与卫勋有肌肤之亲,当然也渴望两人能灵爱肉合一,可是假使卫勋对于○交有抗拒,又桦也能接受仅止于手Yin、口淫的相爱方式。
……虽然老板一直误会我「只」觊觎他后院里的小菊花。
「爱」一个人的时候,不该是种会让对方咬牙苦撑、强自忍受,才能熬过来的单方面取乐行为。他是这么想的,真的。
不过……自己还没修练到机会来敲门的时候,还能强撑着绅士风度,忍痛放弃的伟大地步。
「你刚刚的话,是当真的?老板。」
要缩腿就趁现在了,老板。我顶多只给你这次后悔的机会,不然……荧荧黑瞳吞噬着男人那具瘦削匀称的性感身躯。
黝黑的脸皮透着局促不安的红晕,拧起两道浓眉。「罗唆!再问一次我就跟你翻脸,叫你滚出去,永远别再来找我!」
掩饰不住紧张,口是心非的逞强模样,比任何绝世美女的媚眼抛、红唇嘟、嗲声撒娇的诱惑模样,还逗、还俏、还更让又桦疼入心坎里。是男人亲手解开了拴制在自己颈上的理智绳索,释放了自己心中的野兽,又桦不会再同男人客气,夭鬼假系二。
脱下西装,扯开领带,徐徐地将衬衫上的扣子一一解了。又桦起身走向站在那儿直盯着自己,表情有些糗、有些想逃、有些旁徨的男人,站定他身前。身高相仿的两人,默默地对望了一会儿,企图让空气中一点就燃,稠得化不开的紧绷气氛,稍微和缓些。
「我现在的表情很可怕吗?」轻声地问。
男人露出抹苦笑。「可怕?也对,是漂亮得可怕,宛如打算征服恶龙的勇士。我会死无全尸吗?」
「唉,我是想将你吞进肚子里,一块都不剩。」目不转睛,伸手勾起男人的指,拇指在他的掌心中若有似无地画着圈圈。
「……听起来好像很痛。」
「不会。」
比按摩还轻的力道,爱抚着男人手掌的指头,慢慢自掌心移转到手腕,爬自手腕内侧,勾搔着。
「你会完整无缺地在我肚子里,成为我的一部分。」
敏感度极佳的男人,受不住这番刺激,颤抖了起来。他想缩回去的瞬间,又桦大力地拉住,顺势将他拉向自己,迅雷不及掩耳地亲吻他。
过去什么游刃有余的技巧、怎样才能让对方获得快感的衡量,那些被理智支配的空间,全部、彻底消失。男性掠夺与征服的本能驱策着他,态意地吸吮着那两办唇、那湿热的舌。
收拢在男人腰间的双臂,紧缩再紧缩,勒到像要折了它。
「嗯……嗯嗯……哈……你……」
「不要说话。」
是的。扣住男人的后脑勺,压住男人的背,除了自己的怀抱,哪里都不许去地,贪婪地侵略着男人的自己,和前一秒、前一分、前一个钟头的自己都不一样。一个被热情烧坏了煞车的他,挟持着男人一块儿坠落下去,殉情在名为「爱」的山谷中。
多次变换角度舔舐丝绒般的唇内,他含住了男人的舌,深深地一吸。
怀中的身躯蓦地往下坠。
他撑住男人软掉的腰,缓慢地抬起头。只见满脸潮红,蓝、黑色的眼珠边缘镶着水光,却还想力保自尊的男人尴尬地说:「我、我是没吃早餐的关系。」
挑起一眉,他略抬起膝盖,挤弄着男人四角裤中央的隆起说:「不是因为勃想而腿软、站不住脚?」
「谁……你、你……」
男人根本不需要对他多做辩解,因为自己是罪魁祸首,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把手圈在我的脖子上,我抱你到床上。」
「哈啊?」男人眼睛陡地大张,然后「哇啊!」地慌忙照做。
打横将男人抱起,双脚腾空的男人紧张且难以置信地说:「你、你不怕闪到腰啊?喂,我有五十八公斤耶!」
就男人的一七七身高来看,这样算轻的了。「我学过气功、空手道,因为从小喜欢看武侠小说的关系。」
「……你的趣味跟你的外表一点儿都不合,你比较像是从小就在古典音乐、泰戈尔诗集、围棋之类的环境下被养大的。」被放在床上后,男人喃喃地说:「人真不可貌相啊!」
「那应该是老板你的兴趣吧?客厅里一整柜的维也纳爱乐CD,放在架子上的业余围棋赛冠军奖杯。」早就注意到这些,他微笑着说:「知道且喜欢赫塞的『荒野之狼』的牛肉面摊老板,全台湾不知道能找出几个?」
「你管我,我高兴做个喜欢古典乐的面摊老板。」
扣住他的双手十指,将男人压倒在床上,又桦含咬住他的耳垂,对着他的耳洞吹气道:「喜欢就会想去管那个人的所有事,喜欢一个人也不必那个人的许可。所以我会一直管下去,我要找出所有有关老板的事,全部我都想知道。因为,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抖了一下,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男人说:「随便你了啦!」
「是的。」一笑。
温柔的手指,像在开发未知领域般,胆大心细地游走在每个角落。
在耳窝边嬉戏,在颈边来回勾勒锁骨,在不具任何神圣使命的装饰小|乳珠边,绕着深茶色的珠晕打转。
血液输送着波波酥麻电流,灌入大脑的快感中枢。
不要去抵抗……虽然已经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管他会痛死还是三天下不了床,谁教自己无法用嘴巴说出那三个字,只好以这种方式接受他了……问题是,不习惯处于被动立场,对于身体不受控制的反应,总会因感到羞耻而起了抗拒之心。
强忍着想呻吟的冲动,他紧闭着双眼,在高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