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 by 神祗扉-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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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休息的时间了。”平淡地叙述着决定,纸条已成了粉末。
“出什么事了?”风默言对已成的决定没有什么不满,反正也只有一天的路程。
“天魔教有行动了。”将鸽子放飞,卫如歌眯眼看了下天空,难得的安宁在今天终告结束,而以后的路会更加艰险。
“大行动啊——”沉思了下,风默言觉得自已的悠闲生活又向后推迟了。
“走吧。”
“好。”再次抬头,风默言微笑道,山雨欲来风满楼,既然踏进来了,那也就没必要挣扎,就当是人生旅途中的一段小插曲吧。
潜龙岭,本是北方众多山脉中不起眼的一座,但如今它却是天下最有名的一座。作为江湖中人,可以不知道秀丽的落瑶山,可以不了解险峻的天晓峰,但决不能不知道潜龙岭,只因它代表的不仅仅是一座山峰,还意味着北方武林中的霸主地位。
水抚纱来这儿已有数日,但至今都没能见到她心心想念的男子--卫如歌。
尤记得第一次见到卫如歌时的情景,那日她受南武林霸主东方昊月的邀请参加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早就听闻东方盟主是位俊逸不凡,温雅有礼却又有着令人臣服的霸气的男人,而她并未将这些称赞放在心上,只因这天下能让她水抚纱心动的男子不是只靠这些就行的,她也曾想像过心上人的模样,却总是没有个准儿,曾有段时间她认为自己或许会就此孤独终老。但,就在那天,她看到了那冰雪般冷俊的人,仅仅只是站在无人的角落,却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的霸气。那人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在望向她的那一刻,没有意料中的意乱情迷,也没有惊为天人的表情,更没有平常最令她厌恶的情Se眼神,有的,只是纯粹的赞赏,对她美貌的赞赏。也就在他望向她的那一刻,她就此坠落了,落入了那双深邃如星辰却又熔合着冰雪和艳阳的矛盾眼眸中,也是在那一刻,她从心底深处升起了一股再也无法熄灭的欲望--她要那双眼睛永远都只望着她,想要那双眼眸最深处隐藏着的温柔!
她原以为这人是东方昊月,却因那冷漠的态度而有所怀疑,果然,他不是。东方昊月再出色也无法与这人相比,只因他没有这人那双能让任何人都沉沦的双眸。原来,他,就是卫如歌!
从此,她的一颗芳心便完完全全地寄挂在了卫如歌的身上,而他,对于她的一番柔情却总是视而不见,淡漠有礼,即使她提出想见识一下“幽华九式”,他也礼貌地拒绝了。她知道,卫如歌是明白她的心意的,可他就是不领情。想到此处,水抚纱就不禁气恼,别人都求着她让她指点武学,那人却毫不理会,真是!
这次来到潜龙岭,一来是因为天魔教重出江湖的事,二来是为了能与卫如歌更亲近些,却不想他竟出门了。不过,没关系,她相信只要有足够的热情必能熔化那人冰冷的外表,而她,希望那人的热情只为她一人燃烧。
“宫主,宫主……”轻巧地脚步声伴着清脆的嗓音走近。
“什么事,坠儿?”轻轻转身,水抚纱微笑着问道。
“卫盟主回来了!”坠儿嘻嘻笑道,宫主的心思只怕天下没几人不知了,就那冰块毫不理会,凭地浪费了宫主的一番深情。
“真的?!太好了,快,进屋帮我打扮一下。”说不出的喜悦,终于等到那人了。
“是,我的好宫主!嘻嘻……”
“你这丫头……”不好意思地跑进了屋里,她要卫如歌看到她最完美的一面。
“魁首回来了!魁首回来了!”
“魁首,你终于回来了!”大领主莫凌霄似松了口气般笑道。
“是啊,魁首,你再不回来,有人就要望穿秋水了!呵呵……”最不正经的二领主席秋远眨了眨眼取笑道,整个潜龙岭也只有他敢开卫如歌的玩笑。卫如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只是拍了拍莫凌霄和三领主莫子辰的肩道了声“辛苦了!”
“嗯。”莫子辰只是点了点头,虽没啥表情,眼里却露出暖意。
“这位是替于门主送信的风默言。”将风默言拉到身旁介绍到,对于风默言,卫如歌也只能这般简单地介绍,其他的他并不了解但也不想去打探什么。能不怕惹上麻烦,替一个濒死之人送信,他相信风默言是值得信任的,而他只要相信一个人就会付出全部的信任,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风公子。”三位领主一一见礼,“嘿,小子,不错哦,我们刚刚收到情报说你被天魔教一路追杀,能够在那些黑衣死士手里活下来,你很厉害哪!”席秋远细细打量着风默言笑道。
“若没有卫大哥,你的这句话我也听不到了。”风默言故意做了个后怕地表情,逗笑了众人。
“呜……你居然叫魁首大哥!年纪小真是占便宜啊!”席秋远有些哀怨地叹道。
“怎么,我们的二领主也想叫魁首大哥吗?没关系,只要你不怕吃亏,叫上一声也没关系吧,是不是,魁首?!”莫凌霄似笑非笑地望着席秋远,这人都三十好几的了怎么还是一副孩子表情。
卫如歌淡淡地撇了一眼席二领主,那眼神好似在说他的确不介意。
“魁首,怎的今天连你也取笑我了!”席秋远当然明白卫如歌的眼神,所以很懊恼地叫道。
“活该!”冷冷地嘲讽自然是来自一旁冷笑着的莫子辰,让席二领主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啊——真是太气人了。
“呵呵……”风默言好笑地看着这一幕,这让他想起了湛和明瑶他们,湛也像席秋远一般活宝,而每次湛一发作明瑶都会这样取笑道,然后冥玄会动不动插上一句,让湛差点气死,而每次,他总是愉快地看着,净华则会带着点温柔和宠溺地望着大家,让人身心都会觉得温暖。
“喂,小子,这样笑前辈是不礼貌的哦!”一本正经的脸出现在风默言的眼前,也唤回了他走神的思绪。
“你也算前辈?!”莫子辰挑眉冷笑。
“子辰——你是什么意思嘛!!”假正经被莫子辰的一句话打破,席秋远吼道。
可惜人家根本不理他,只是耸了耸肩就望向了一边,那里,水大宫主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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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看向了莫子辰望着的方向,一瞬间原本热闹的气氛冷了下来,席秋远带着份邪气地看着水抚纱和卫如歌,隐隐地笑着,而莫凌霄则恢复了原本温和严谨的神态,至于莫子辰,连冷笑都没了,又恢复成了风默言刚见到他时的面无表情。看到这些情况,风默言明白这三人对这位水宫主并不喜欢,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卫大哥。”轻柔地嗓音让卫如歌皱了下眉,而其他三位领主只当没听到,将脸撇向了一边。“水宫主。”两种称呼却显出了两人不同的心态。
“卫大哥唤我抚纱就好,还是卫大哥觉得抚纱不够资格作大哥的小妹呢?!”依然是轻言巧笑,却让风默言暗自叫了声厉害。
卫如歌还是皱眉,的确,如果当众驳了她确是很无礼的事,但……
“卫大哥,这位便是水宫主吗?”风默言向前踏了一步,正巧与卫如歌并肩而立。
众人都是一惊,但风默言可不会错过三位领主眼里的赞赏,看来他做对了。不过,他也不喜欢这位水大宫主咄咄逼人的态度,如此为难卫如歌让他很不喜欢。而心底深处好似还有着另一股酸意,但此时他也没多细想。
“呃,这位是……”水抚纱轻皱了下眉。
不等卫如歌开口,风默言禁自道:“在下风默言,久仰水宫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负胜名。”
“风公子谬赞了。”这样的称赞水抚纱早已听多了,并无任何感觉,她一心想的只有卫如歌。
“水宫主,默言,进屋再说吧。”莫凌霄此时也上前一步,作了个请的手势。
“不错,大家进屋再聊,小子,等晚些的洗尘宴上,你可得陪我好好喝一杯哦!”席秋远一把搭上风默言的肩,两人哥两好地走进了大堂。
“哈,好啊,你要是喝趴下了可别怪我啊!”风默言大笑,和席秋远在一起让人很轻松,像是很早就已认识的朋友般亲切。
“不行。”卫如歌在他们身旁皱眉道。
“咦?为什么啊,魁首?我和这小子可是一见如故,怎能不喝个痛快!”
“默言有伤在身。”
“没关系的,卫大哥,我可是千杯不醉。喝几杯不碍事!”
“好!好个千杯醉!今天先放过你,等你伤好了我们再好好比比。”席秋远可不敢违抗魁首的话,所以只能等这小子伤好啦。
众人进得大堂,各自落坐,卫如歌这才将几日来的遭遇说了一下。原来他出门为的便是青龙门遭袭的事,本想最快赶去救于门主的,不想途中被黑衣死士阻拦,当他赶到和于门主约好的地点时,却发现已经晚了一步,而后一路上追寻黑衣死士的踪迹北上,才遇到了被袭的风默言。巧的是,风默言正好受于门主之托要找卫如歌,两人也总算碰了头。
“魁首,据情报说,天魔教已经抢了十几个门派的秘笈和门主信物,但这些门派都只是小帮小派,最有名望的也就是青龙门和李家庄。实在是不明白他们如此做的目的为何。”席秋远此时已褪下了不正经的模样,这才是他二领主的真正表情吧。
“而且,被抢的门派弟子全数失踪,有怀疑是被杀了,但却没找到尸体。有些门派也只留下了几具尸体,其他人都不知所踪。”莫凌霄补充道。
听了两人的汇报,卫如歌沉思了会儿,然后淡淡地问道:“不知水宫主有何消息。”
“在来潜龙岭时,我天水宫也曾遇到过黑衣死士,但不知为何,他们好像并不是为我天水宫的秘笈和宫主令牌而来,每次都只是杀了我宫中的一些属下,然后就消失了,而且被杀的人也被他们带走了。”水抚纱对这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曾怀疑过是不是天魔教用这些人来练制什么邪毒的武功,但她翻过例任宫主的手札,天魔教的确有一项魔功叫“噬魔功”,据说这项魔功必须用会武的活人炼制成毒人,然后由天魔教的六位长老给他们输入二层“天魔功”内力,如此的毒魔人便可在七七四十九天后练成“噬魔功”,然后便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而他们的武功也是与日俱增,不用多久便可跨入一流高手的行列。而且这些毒魔人的神志永远也无法背叛天魔教主。难道……
“难道真的是‘噬魔功’?!”水抚纱不由心寒。
“宫主的意思是……”卫如歌当然也知道这种至邪魔功的存在。
“‘噬魔功’虽是用活人炼制,但这些毒魔人却是以死尸为食!”水抚纱说到这儿脸已有些苍白,其他人的感觉也很糟糕,这种武功真是太阴毒了!
众人一阵沉默,如果真是如此……众人简直不敢想像那种后果。
“秋远,通知东方。”卫如歌沉声道,“子辰,密切注意黑衣死士的动向。凌霄,立刻查明天魔教的总坛!”
“是!”
“难道‘噬魔功’就没办法克制吗?天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既有‘噬魔功’的存在,那自然会有克制它的方法。”风默言想了想道。
“不错。”席秋远点点头,“水宫主可有什么办法?”如今对当今各门各派武功了解最深的莫过于水抚纱。
“或许有,我得回去找找看,不过不能保证……”水抚纱望向卫如歌道。
“那就麻烦水宫主了。”卫如歌点头,有是最好,没有的话也只能另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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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的洗尘宴上,席秋远最终还是被风默言灌趴下了,而他本人却是再清醒不过,就和没喝酒时一样清醒,其他人不由咤舌,嚷着再也不敢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