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岚随机应变方圆之道-第1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已经把它忘在了脑袋后头。检查户部档案,亦没有造表派用的文册,自乾隆十一年提引后,22年了,银数已超过千万,其中说不清会有多少蒙混侵蚀的情弊。乾隆越琢磨越有气,密派江苏巡抚彰宝会同尤拔世详悉清查。两淮盐引案就这样悄悄地拉开了序幕,这是乾隆一朝著名的大案之一,其株连之众,外有总督、巡抚、盐政、运使,内有侍郎、学士等,也为历史上所罕见。
“盐引”是怎么回事?“盐引”本是官府准许商人运销盐的凭证。宋代以后,历代官府准许商人凭“引”运销盐、茶,称作引法。宋徽宗时,盐钞法败坏,宰相蔡京为维持官府专利以搜刮财富,于政和三年改行引法,限定运销区域、运销重量和盐价,编立引目号簿,每引一号,前后两券,后券称引纸,商人缴纳包括税款在内的盐价领引,凭引支盐运销。到清朝,产盐省份专设盐政、运使等官办理盐政事务,发引时收缴的手续费,也称作盐引,每引盐二百斤,提引银三两,这盐引一项不是个小数目,两淮盐政每年至少要收缴二十多万两,多时达五十余万两。
清代皇家财政与国家财政是分开的。巨额的盐政收入往往划入皇室。因此,自康熙时起,担任盐运使的人都是皇室的奴才。皇室也极看重这部分收入。为此,许多盐运使都因帐目不清被抄家问斩。
果然这盐引一项,历任盐政、运使大胆染指,乾隆气得直拍桌子。彰宝、尤拔世接到皇上谕旨,立刻加紧盘查,不久复奏皇上:年预行提引,商人交纳引息银两,共计一千九十余万两,均未归公,前任盐政高恒任内,查出收受商人所缴银十三万余两;普福任内,收受丁亥盐引私自开销八万余两,其历次代购物件,尚未一一查出。
这一二十年来,担任两淮盐运使的已有多人,其中就有纪晓岚的姻亲卢见曾。
纪晓岚有三子三女。长子汝佶,二十五岁时病死。次子汝传,担任过江西九江府的通判,后来补江宁府同知。三子汝似,曾为广东县丞。在三个女儿中,三女十岁稚龄时即早夭。次女嫁给袁氏。长女嫁给卢见曾的孙子、举人卢荫文,大媒人就是王昶。
卢见曾,字抱孙,号澹园,又号雅雨,山东德州人。康熙六十年进士,任四川洪雅、江南蒙城知县,不久授六安州知州,擢庐州府知府,调守江宁。乾隆初为颍州知府,擢江西广饶九南道。不久又授两淮盐运使,所至“历有殊迹”。他至扬州任运使后,清理积案,整顿盐政之暇,吟咏著述,与名士唱和,成为东南文坛之盟主。他身体矮小,人称“矮卢”,但心胸颇宽,爱才好士,他已在二十年、二十二年两次举办红桥修楔活动,邀集大江南北名流文士,宴饮集会,极一时文酒之盛。他对袁枚亦颇爱慕,故乾隆二十三年扬州虹桥观芍药之盛会邀名士二十余人,袁枚亦在被邀之列,其他有扬州八怪郑板桥、金农,还有刘映榆、王梦楼、金棕亭、鲍雅堂、王少陵、严冬友等,俱为东南之选。但由于他对盐商管理过严,两淮盐商“疾其整峻,利不能动”,便企图倾陷他,后来见他与江苏巡抚邵基是同年,而且关系“素友善”,就制造蜚语,诬以结党营私,结果卢见曾在乾隆五年九月被发往军台效力。
乾隆八年九月,卢见曾军台三年期满而被赦归。又历任滦州牧、永平知府、长芦盐运使。乾隆十八年再次任两淮盐运使。
当时,乾隆帝借六次南巡之机,游山玩水,穷奢极欲,其中于十六年与二十二年两次游扬州。地方官绅为了讨好皇帝,修河道,建楼馆,把扬州装饰得金碧辉煌,从而造成大量人力财力的浪费。卢见曾复任运使时,也曾修小秦淮二十景,修楔红桥,博得乾隆的欢心。
乾隆三十年,已70多岁,就致仕归里,回到了山东德州老家。临别扬州,曾赋诗云:“从此风波消宦海,始知风月足家园。”原以为不会有风险了,哪里想到今朝事发,将要抄家夺爵呢?
乾隆三十三年六月,乾隆帝对两淮历任盐政“均有营私侵蚀等弊”大为震怒。下令革职查办所有涉嫌官员,并指示“将卢见曾原藉赀财,即行严密查封,无使少有隐匿寄顿。”
此时的纪晓岚已擢为侍读学士,“常直内廷,微闻其说”,故焦急万分。因为一旦卢家有祸,纪家必受株连,如若通风报信,被人发觉,罪过将会更大。
纪晓岚对亲家的家底,也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当他得知朝廷要查办两淮盐引一案的消息时,再也坐不安稳了。一旦卢家出事,纪家也跑不了,必然要株连进去。纪晓岚心里着急,但更主要的是害怕,袖手旁观不行,通风报信吧,又恐怕被人发觉,那就罪过更大了。
正在犹疑不定、进退两难的时候,郭彩符来到纪晓岚书房,跪在地上哭哭啼啼地,求老爷无论如何也要想个法子,救救女儿全家。郭夫人只生了这一个女儿,她把自己晚年的幸福全部寄托在女儿身上,假如女儿家出了事,那她和女儿的一生就全完了。
郭氏已服侍纪晓岚20多年,深得丈夫的宠爱。她的话是很起作用的。纪晓岚看出若不答应她,她便会跪在地上不起来,于是就答应她一定想个办法,叫她先回自己屋去,留下他一个人好好地琢磨琢磨。
思来想去,纪晓岚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办法:他拿了一撮食盐、一撮茶叶,装进一个空信封里,用浆糊把口封好,里外没有写一个字,打发人连夜送到卢见曾家中。
卢雅雨接到信封之后,先是惊愕不解,将里面的东西倒在几案上,看了又看,揣测良久,终于明白其中的用意:“盐案亏空查(茶)封!”于是,卢雅雨急忙补齐借用的公款,并将剩余的资财,安顿到别处去,一切准备停当,查抄的人姗姗来迟,已经是半月之后了。
当乾隆帝得知查抄卢见曾家产竟一无所得时,不禁怒形于色:“查封卢见曾家财廷寄于六月二十五日驰发,而初次查办此案谕旨并来传钞,伊家何以早得风声,于十一、十八等日豫先寄顿?其中情节甚属可恶,岂有旨未到而外人已知之理,必须严切究审。”在乾隆帝的严令敦促下,刘统勋等人细密侦缉,终于发现纪晓岚等“实漏言之人。”
七月中旬刘统勋等奏:查办两淮盐引一案,卢见曾先得信息,藏匿资财。据讯问伊孙卢荫文供称:系他岳父纪晓岚先告知两淮盐务有小菜银一事,现在查办。卢荫文立即于六月十四日差家人送信回家。后又见郎中王昶谈及,王昶告知并非小菜银两,乃系历年提引事发。卢荫文随又雇人送信回家。后又见刑部司员黄骏昌,传说高恒见已查抄家产,他叔卢谟心中害怕,随于六月二十七日起身回家。乾隆得奏后大为光火,严发上谕说:所有漏泄此案情节之纪晓岚、王昶、黄骏昌,均著革职,交刘统勋等分别严审具奏。
纪晓岚很快就被软禁起来。当乾隆诏见纪晓岚责其泄密时,纪晓岚言:“圣上明鉴,臣实未曾有一字泄密。”
“案情已经调查的很明白,”乾隆说,“你虽未写一字、未传一言,但事实俱在,人证确凿,掩饰也无用,朕要知道的是你究竟用什么办法,将这些事泄露给卢见曾的?如实招来朕可以从轻发落。”纪晓岚看自己再否认也无益,索性坦承其事,便把如何通知他亲家的经过说了一遍。
乾隆一面听,一面频频点头。
这时纪晓岚自动摘下顶戴,跪在地上奏道:“皇上严于法,合乎天理之大公;臣惓惓私情,犹蹈人伦之陋习。臣请圣上发落!”纪晓岚的话虽然不多,但讲得十分得体,既吹捧了皇上,又贬低了自己。乾隆听了脸上浮现了笑容。皇上念纪晓岚才华难得,又在内廷走动多年,不忍加戮于他,思来想去,心中的火气已经消了下去,便在案卷上批下几个小字:“纪晓岚从轻谪戍乌鲁木齐。”纪晓岚作为一名罪人将发配到新疆。临行前,当纪晓岚与家人见面,才得知卢见曾已经死在狱中,与此案有牵连的,共有一百多人获罪,被处斩的即有二十多人,纪晓岚幸免一死。
如果我们知道免不了会遭受责备,何不抢先一步,自己先认罪呢?听自己谴责自己比挨人家的批评好受得多。你要是知道有某人想要或准备责备你,就自己先把对方要责备你的话说出来,那他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在这种情况下,十之八九他会以宽大、谅解的态度对待你,忽视你的错误。
即使傻瓜也会为自己的错误辩护,但能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就会获得他人的尊重,而有一种高贵怡然的感觉。如我们是对的,就要说服别人同意。而我们错了,就应很快地承认。
只有缺乏智慧的人才会为自己的错误寻找借口,强词夺理;这样做,只能使自己处于更加不利的地位。而一个勇敢的、豁达的、能承认自己错误的人,往往就能赢得大家的谅解和敬重。
二、纪晓岚方圆交友之道:做一个有帮手的人
无根不立,无倚不稳。权位是人生纵向的根基,朋友是人生横向的依靠。人生的快乐,有一大半是建筑在人与人的关系上,朋友关系是一切关系的基础。懂得与朋友相处,就是懂得与人相处;能够与人相处,就是懂得做人,才能超越寂寞,展开幸福的人生。当你和朋友们在一起时,一切都会最终变得顺遂。
赢得朋友的最好方式就是像一个朋友那样待人处事。我们所拥有的一切中绝大部分及最好的部分都离不开他人。你或者和朋友相处,或者与敌人为伴,此外别无选择;每天都赢得一个朋友,如果他不能成为你倾吐衷肠的密友,至少也可以成为你的支持者。认真选择朋友,他们中的有些人将是你终生都可以信赖的人。
纪晓岚在清代官场上驰骋近50年,上下级同僚,交际本来就很广,加之又是当时著名的学者和文学家,多次主持乡会试考试,有许多门生故吏,加之十几年间主持编纂《四库全书》等大型文化工程,成为乾嘉时代的文坛领袖。所以与当时著名的学者、作家、诗人、书画家,诸如戴震、王昶、卢文招、王鸣盛、钱大昕、余萧客、翁方纲、陆锡熊、余集、邵晋涵、汪辉祖、桂馥、孙星衍、王念孙、段玉裁,朱珪、朱筠、姚鼐、阮元、蒋士铨、洪亮吉、黄仲则、罗聘、伊秉绶、刘墉等,绝大多数都和他有极密切的交往,可谓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如果没有朋友的帮助,纪晓岚是编不出《四库全书》的。
方圆交友之道一:要刻意打造交往圈子
——要营造自己的交友大本营,要打造自己的交往圈子。首先要对自己的交往圈子做一个基本的定位。而后还要以各种灵活变通的手段来扩大这个圈子,加固这个圈子。纪晓岚交友最重才气,只要有才,他都乐于结交,并能容忍性格爱好上的差异。
方圆实战:以才相交
以利相交,“有利生亲”、“无利生疏”。纪晓岚在《槐西杂志》中借狐语揭示这番情势,“以势交者,势败则离;以财交者,财尽则散。当其委曲相媚,本为势与财,非有情于其人也。”他向人讲叙了他的门生所亲历的一番炎凉遭际。
这位门生任县令于云南。当初该生赴滇前,亲友都以为他性情朴讷,断定他未必能得一缺,即使得到一缺,也必定不是好缺。后听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