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偷小千-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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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像那人一样,烧焦了一双手而已。”小千逗笑着。
关西睛红着脸,不知如何回答。
从开始到现在都在昏迷的西雨,可不知己发生了大事,一脸迷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千邪笑道:“有人来相亲,结果相中你哥哥,把他给带走,又放回来了,可能拜过堂了吧?”
“有这回事?”西芽窘红了脸,转视西暗,想知道答案。
西晴急忙道:“不是相亲,是有人觊觎宝藏、后来以我为人质,但挟持一座山头后,就把我给放了。”
小千笑的暧昧:“他抱你的那么紧,该没有对你非礼吧?”
西晴脸颊飞红,窘得无地容身:“怎么会呢?他也是男的。”
“那可说不定,现在同性恋流行得很,我想他有这个倾向,否则怎么不抱你妹妹。
要抱你?”小千更捉狭道:“你最好‘检查’一下,否则被揩了油都还不知道。”
不但西晴困窘,连西雨都羞困非常:“小千儿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是胡说?事实俱在,他对你不感兴趣嘛!”
说完小千已哈哈大笑。那张缺德嘴,就是没饶过人。
西晴、西雨哪还敢再接口说话?窘困的差点钻入水中,先避开再说。
还好小千笑过瘾之后,瞧瞧天色,道:“快天亮了。虽然宝藏没出土,但不庆祝白不庆祝,咱仍喝酒吧!庆祝明天会更好!”
不等他们反应,小千抓起酒坛丢向剑痴,自己再凑向另一坛,就此喝了起来。西晴、西雨好不容易才找到事做。以解窘困,也围向卤辣炒味,捡着吃着。
直到东方吐白,小千才收拾残酒,借口自身走向他娘葬身处。触景生情,不禁也渗了泪水。
“娘,孩儿一定会替您报仇。”
凭吊一阵,将残酒撒向石堆,抹去泪水,方依依不舍,怅然离去。
天色仍暗,他哭红眼眸也不易被人发现。当下也领着他们走出七星山返往中原。
又过了七天。
他们抵达洛阳,小千有事待办,只好告别关西晴兄妹。
两兄妹则力邀回知林居,但拗不过小千,只好在洛阳“洛宾楼”设宴款待,以主人身份替小千送行。
酒宴过后.在依依不舍中,小千和剑痴方告离去。
西晴、西雨兄妹也怅然若失的返回知林居。
小千、剑痴行向郊区河道边。
坐在石上,欣赏流水悠游,鳞鱼戏水,一副清闲样。
然而剑痴可没得闲,已问道:“小千儿你拆穿了月神教主身份。你可知道他真正身份是谁?”
小千笑的神秘:“当然知道。”
“是谁?”剑痴紧张追问。
“武帝啊!”
剑痴霎时冻僵了脸容,好一阵才苦笑道:“你又说笑了。”
小千瞄向他:“你也真是,当初你也看过他,还考验他,他都能把你瞒得天衣无缝,你都认不出来,我哪有办法?”
剑痴笑得好僵:“他相貌虽象了八分,但仍有两分差别,例如眉毛浓粗,眼睛较小而三角,若非你一口咬定他是武帝,我不会如此轻易相信。”
小千摸摸光头,干笑道:“我哪知他竟敢制造两个武帝的假像,就是全为了要用来对付你?”瘪笑几声:“反正你后来也未全信,错不到哪儿去。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其他知道你和武帝的秘密,这太不可能了。”
剑痴心神一凛:“你是说他一定是武帝熟人。”
小千道:“也不一定,他熟的人,你也熟,大家也熟,但却想不出是哪一位?而要知道你跟武帝的秘密就不多了。”
“会是谁知道这秘密?”剑痴已沉思,却想不出,那本是他和武帝两人的事。
“二十年前,泰山观日峰和武帝交杯论剑,只有我跟他在场,喝的也是自行采来的花酿,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而常山十八劫一战,那时我们都三十上下,常山六鬼全部都死了,也不可能传入他耳中,就算传入,他也不可能猜出那是我俩最惨烈的一战吧?”
小千沉吟道:“这么说,他该是事后才知道的。”
剑痴道:“有此可能。”
“你当然不会说了……那一定是武帝说的……”
猝然间,小千像触了电蹦了起来,啊的急叫。
剑痴霎时被吓个正着,也从石头滑下。
来不及让剑痴发嗔,小千已惊诧道:“武帝一定在他手中!”
“武帝还活着?”剑痴惊讶中仍带着喜悦。
“当然还活着!否则教主哪来的逼供?这秘密一定是他逼武帝说的!”小千恍然道:
“我终于想通了。”
剑痴感到欣慰:“你想的没错,除了武帝以外,没有人会知到此事!”
小千瞪向他:“我想的不是这件事。”
剑痴霎又愕楞。
小千已掠身奔向桥尾,戏笑道:“走吧!我想通天机生的痛苦了!”
天机生有何苦处?
剑痴不解,但见小千走的匆忙,事情似乎甚为严重,也追了上来。
两道人影如飞鹏,直掠北方山区。
一天一夜,他俩已来到神秘谷。
浓雾未散,神秘依旧。
小千纵声长啸,已先行窜入雾中。
剑痴也跟入。
只行百余丈,小貂儿已来引路,双双从容走出阵势。
天机生早就等候庭园。
小千劈头就骂;“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武帝的真像?”
天机生也紧张道:“武帝救出来了没有?”
小千追问:“武帝在哪里?”
天机生闻喜脸色激变,也闭了口,不愿再多说。
小千嗔叫道;“你明明知道武帝被人挟持,为什么不早说?”
“说了又能如何?你连人都没救出来,说了不是白说?”
剑痴不愿两人卯上了,急道:“有话慢慢说,说个清。”
小千儿火气可大得很:“知道他是假的武帝,也不早说,害我暗摸了老半天,你算什么?”越说越火,已喝道:“脸绿绿咬他!”
手一挥,小貂儿张牙舞爪,飞也似的已扑过去。
多日相处,天机生可对它又爱又怕,见它扑来,马上倒退而奔,急叫道。“说了就说了,别动粗,我认错便是!”
小貂儿闻言,这才放缓冲势,回首往小千瞧来,想得到指示,是否仍要执行任务。
小千见他认错,怒意方消了不少,手一挥,“看着他,要是说的不满意,随时咬他两口。”
小貂儿会意,马上掠向天机生肩头,嘴巴正对着他耳朵,要吃就吃,方便得很。
天机生哪敢乱动,斜瞄小貂儿利牙森森,好生畏惧,干笑道:“可以让它休息吗?
不必那么累……”
“说了再放!”小千冷道。
天机生无奈道;“我还不是为了武帝安危?”他解释道:“月神教主以武帝要挟我听命于他,我为了报答武帝救命之恩,更不愿见他死在月神教主手上,只好任他要胁了。”
小千瞪眼道:“就算如此,你也不必为他眉上那道刀疤,说得天花乱坠?”
天机生苦笑道;“我不如此说,岂能瞒过你这鬼灵精?”
被他说成“鬼灵精”,小千似也觉得些许得意,怒气又消失了不少。
剑痴并不明白两人所言何意,遂问出口。
天机生也一五一十说出小千从水灵处得知武帝是假的,他为了真武帝的安全,而说他是真的,还找了一大堆理由来解释假武帝那道刀痕是水灵杀错了人而造成的,以让小千相信他就是真的。
剑痴惊诧道:“可是,小千儿你不就以那刀痕辨认武帝真伪?而你又相信天机生的话?”
小千突然得意笑起来:“谁相信他在天花乱坠的乱扯?”
剑痴和天机生已征诧不已,方才小千还为此事大发雷霆,怎会突然间又说不相信了?
小千已解释道:“这跟相不相信没有关系,而是他明明知道武帝是假的,却不说明,偏要让我去乱撞,所以我才生气。”
剑痴、天机生这才恍然。
天机生苦笑道;“我有苦衷,你也清楚了吧?”“当然”。
天机生诧然道:“那时你已经明白一切?”
“不是明白,而是有了猜想。”小千邪笑道:“想通了你给我的暗示。没想到你花招还真不少?”
天机生惊讶中带着得意:“你想通了那一点?”
小千道:“第一次我和假武帝前来,你不是倒吊在树上?还说在看当今世上到底有多少事物是颠倒是非。”
天机生更得意了:“不错老夫确曾如此说。”
“然后我问你看清楚了没有?你又说难喽,远处瞧得清,近处却被蒙住而不自知。”
“也没错,你记性真好啊!”天机生满意而神气笑着。
小千解释道:“你倒吊树干,是在暗示我假武帝冒充真武帝,在颠倒是非;你说我被蒙在近处,是指武帝在我身边,我却不自知,对不对?”
天机生频频满意点头:“没错,完全正确,只是你为什么当时没想通?”
“想你的头?”小千一掌打的他脑袋甚响,嗔笑道:“你当面说个清不就得了?还兜什么禅机?”
天机生抚头瘪笑,得意神态也敛了许多:“当时武帝在场,我哪敢说个明白,不被他剁了才怪!”
“你就不会拉到旁边跟我说?”
天机生苦笑道:“如此就更惨了。当时我说了,你也不会相信,说不定还告了一状,我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千呵呵笑道;“算你有理!”不再为难他,随后又扯回正题,朝向剑痴,道:
“那时我已想通天机生举止含意,对他所说武帝眉梢刀疤一事,也就听的不大相信,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难怪他在拆穿月神教主时,对于刀疤在真武帝身上,他说:不是教主骗了天机生,就是天机生骗了他。
剑痴至此方完全了解关于刀疤一事。
小千笑了笑,又道:“当然啦!月神教主说我跟阳天机生说他是假的武帝,天机生不会相信。凭的就是他以真武帝要胁;瞄向天机生,叱叫道;“刚才你就不想承认对不对?”
天机生窘困道:“没有啊!”
“没有?那你何必一开口就问武帝救出来了没有?”小千瞪眼讪道;“救出来就是承认,没救出来就不承认,对不对?”
天机生干笑窘道:“现在……没救出来,我还是承认了……”
“那是被我逼的!”
小千瞄向他肩头貂儿,天机生也往貂儿看去。一个得意,一个窝心已笑起来。
小貂儿也神气活现的晃着肩头,吱吱叫着,还伸手去拉天机生耳朵。天机生想躲又躲不掉,只好由它了。还好貂儿拉了了几下已放手。
小千笑过一阵,凛了神:“现在你该说我爹到底是不是绿江漓吧?”
“这个……”天机生沉吟半晌,苦笑道:“我仍不能给你答覆。”
“为什么?”小千急道:“你不是跟月神教主共同耍诈来骗我,怎会不知此事?难道那字条真是我爹留下的?”
天机生道:“那字条是他先给我,然后再用来欺瞒你,目的就是要让你和剑痴,以及水灵宫起冲突,因为那时他已怀疑你是水灵的儿子,是以来这么一招。我才会拼命的暗示你,我在树上,倒吊了大半天,还好你当时武功不怎么样,才没铸下大错。”
小千瞪眼道:“什么么我的武功不怎么样?要不是有人救了他,我早就宰了他。”
剑痴倒也不吭声,虽然自己功夫高出小千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