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栈情深-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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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没办法让自己在他身边却不去爱他，可是又明明知道这样下去只会更惹他讨厌。
所以我选择离开。’
‘十月二十日星期天晴心情：保持平常心吧
就要上飞机了。我在离开他航班前的几分钟打下这几行字。
刚刚，也许他也查觉到了……
我哭了，可是梗在心里的话却说不出口。
其实，我只想对他说：哥，如果有那么一天，你还能记得起我的时候，请珍惜你自己——因为我爱你比我生命更甚。’
…………
…………
‘……’
‘啪沙——、啪沙——’
宁靖静静地看着一页又一页翻过的日记，寂静中，好象有水滴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困惑地低下头，却发现有水滴自空中滚落到洁白的键盘，溅到手上时，还带着温热的触感。
慌乱地把手去擦拭脸上那灼烫的轨道，可是却越抹越多。
那是……泪？
第十章
曙晚的阳光收敛了它的热力，本是寂静的宿舍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响。
‘咚咚’的脚步声从一楼到五楼，一直没有停息过，不知道从哪个华人的宿舍里，传来了流行华语歌曲。
细细听时，那把微带低沉的男声唱的是：‘爱象一阵风，吹完它就走。这样的节奏，谁都无可奈何。没有你以后，我灵魂失控，黑云在降落，我被它拖着走。静静悄悄默默离开，陷入了危险边缘，我的世界已狂风暴雨……爱情走的太快就象龙卷风，不能承受我已无处可躲，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你。不知不觉你已经离开我。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后知后觉，又过了一个秋……’
（※注：文中引歌词为【龙卷风】。词：徐若萱，曲：周杰伦）
刚刚发现的秘密，带来的感觉就如龙卷风一般，席地而起，滔天而来。感情如风般的狂喧而激烈，被卷入其中的人，除了顺风而行外，别无他法。
宁靖怔怔地坐在那里，咀嚼着弟弟日记里的一点一滴，一字一句痛上心头。他离去后的种种奇妙的情绪在这一件件的小事里重拾，泪意漫无边际地涌来。原来在自己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开始了追逐风的脚步，弟弟离去时他会痛心，弟弟哭泣时他会伤心，弟弟说不要再回来时他会魂不守舍……统统在这包含了无数秘密的小小屏幕中得到了答案。
‘不知不觉，我跟了这节奏，后知后觉，又过了一个秋……’
缠绵得扰人的歌曲仍在继续着。
不知过了多久，门把上传来轻微的转动声，手里抱了一叠课本回来的弟弟看到他时怔了一怔，诧异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记得小美姐姐说要带你去欣赏悉尼的夜景。’
‘……’
门外透进朦胧的光线，他只能模糊地看清弟弟的轮廓，宁靖愣愣地抬起头，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是合适的。只好继续不言不语，只是坐着，手足无措地看着弟弟的一举一动。
‘怎么也不开灯？要回来早点告诉我啊！’
埋怨地看着坐在黑暗里的人，宁致远摸到了壁上的开关，屋里顿时大放光芒。
‘我……’
宁靖强笑着，从来没有觉得靠近弟弟是那么幸福的事。单单只是听着他关切的抱怨就又有了想哭的冲动。开了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黯哑得不象话。
‘你怎么了？’
说时迟那时快，弟弟已经比他更早地发现了他的异状，看到他红肿的双眼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直接把课本一放，顾不上管它们散了一地，直冲到床边查看哥哥的情形。
他还是和原来一样，只要自己有危险，一定是毫不犹豫，飞奔而来。
仔细地查？戳烁绺绲牧成稀⑸砩希⑾置挥腥魏紊撕酆螅判挠诟绺绮皇窃谡馊松夭皇斓牡胤奖蝗似鄹汉螅略断笫窍肫鹆耸裁矗成蟊洌骸感∶溃撬阅闼盗耸裁词遣皇牵课胰フ宜？
说着，又急匆匆想往门外赶。却被一只手拉住。
‘不要离开我……’
宁靖脸色刷白，可是干涸的唇却异样的红。低低地，仿佛只懂得重复这样一句话。
‘别担心了，哥，天涯何处无芳草。’
用脚指头想都明白，一定是他千万拜托的张美娴最终还是搞砸了这件事，没想到推迟了两年被甩还是让哥哥这么伤心……
宁致远无言地抱紧了哥哥微微颤抖的背，轻轻地拍抚着，小心翼翼得唯恐一个不当心，他就会被揉碎了，抖散了。
‘不要离开我了……’
宁靖害怕失去他般地，颤抖着伸出手，回抱弟弟。
‘好，别担心，我去帮你找她说清楚，说清楚了她就不会离开了……’
无计可施！当初就是怕他正坠入情网，正热得象一团火般地爱恋时，听到要跟张美娴分开会有这种反应，可是没想到隔了两年，他对她的感情还有那么深。
宁致远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按下自己种种烦郁，耐心安抚哥哥。
倒反是宁靖听到他这句话后明显地一怔，随即才反应过来——到了现在，弟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发现了弟弟才是网上那个小美的事实，所以在想尽办法让他的悲伤降到最低。
他……这些年来，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强颜欢笑着，以‘她’的身份，聆听哥哥一句句令他深深妒忌与伤心的话？聆听着那不是为他而发的爱语缠绵？
弟弟还不明白，他的哭泣不是为了知道与张美娴分手的事实，而是因为弟弟对自己的深情。
独占的爱令人疯狂，那么只有付出不求回报的爱呢？
‘如果有一个人爱你比爱他自己更甚，那么，珍惜他。’
现实生活中的“小美”告诫的话语在脑中回响，宁靖吸了吸鼻子，勇敢地抬起头来，对上弟弟因为他肯停止哭泣而迷惑的眼睛。
‘我不是说叫她不要离开……是你。’
宁靖一口气说完，微赧地低下了头，可是手却依旧抓得死紧，紧到指关节泛白还是不肯松手，生怕弟弟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眼前。
‘我？’
宁致远愕然。
‘她什么都告诉我了……她不是我的小美……’
低低地，宁靖语无伦次地想把自己混乱的感情表白。
‘……’
听到这句话的宁致远有几分钟停止了一切动作，仿佛连呼吸都因为这个最大的秘密被揭穿而停止。
宁致远怔怔地看着宁靖白了又红的脸，良久，咬了咬牙说道：‘是，现在你都知道了……想骂我什么都可以。我……我不是故意要去刺探你和她的事，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的消息。’
他在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自己，要断得干净，可是依旧没办法放心下远方的哥哥。不敢打电话给他，生怕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哭出来，不敢回家，生怕自己见到他就不会再想走。所以只好躲在网路上，用着让他心痛的名字，偷偷地和哥哥保持着联系。
每上一次，就告诉自己要死心。
可是到头来，连这最后的秘密都已经被突然来访的哥哥识破……
以后，即便连伪装都没有了的他……真的要与哥哥完全断绝一切联系的可能，天涯不相认了。
宁致远本来还紧搂着哥哥表示安抚的手，无力地垂下。
已经没有力气去为这件弄巧成拙的事生气了。
早知道就别去拜托张美娴，直接跟哥哥说找不到人就好……
后悔，好后悔！……可是却说不出口。
‘所以，你明天就回去吧。就当没有我这个变态的弟弟……’
狠下心拨开宁靖捉住他衣角的手，宁致远背过身去，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心中一片凄苦。
‘不是……我不要你离开啊！’
怎么他的解释反而引起了弟弟的误会呢？
宁靖大急，结结巴巴地说着，抢在他离开前拥住弟弟孤单的背影，说什么也不肯放手。
‘我不离开？’仿佛是感受到了他惶急的心境，宁致远回过头来，茫然失措的眼神在看到哥哥着急的面容时有了凝聚，绽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我不需要同情的，你现在只是一时心软然后对我这么说，可是很快就会后悔了。我没有能力再去承受第二次了，我要是不离开你，我一定会想这样……’说着，宁致远微微托高了哥哥的下巴，覆上唇去，窃取了一个如风般轻软的吻。感觉到宁靖下意识地往后退缩，苦笑着放开了他，继续说道：‘现在我已经没办法象原来那样只守在你身边，看你高高兴兴——哪怕是和别人一起才高——高兴兴我也觉得开心了。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着能更深地拥有你，拥抱你，亲吻你……与其让你以后再讨厌我，不如我自己放手来得让你开心。’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后悔自己下意识的退缩让弟弟产生了误会，宁靖咬咬牙，狠下心凑上前去，重重地吻在了弟弟的唇上，双手揽抱着和自己差不多等高的弟弟的头部，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感觉到那片因为自己突兀的动作的唇先是僵硬，然后因为自己不肯离开后，终于慢慢有了反应。
先是试探性地伸出舌尖在他紧密贴合的唇上舔了一舔，见他只是脸上更红却没有丝毫要离开？囊馑己螅艿艿亩饔⒌目穹牌鹄戳恕？
几乎是啃噬般地掠夺着他的唇，细细地用舌尖描绘了他的唇廓后，极其小心地分开他因为开始喘息而微微开启的唇瓣，微带犹豫的，闯入了他的口中，柔软的舌一寸寸地扫过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最后，纠缠住了他仿佛无处遁迹的舌，抵、死、缠、绵。
‘唔……’
肺部的空气渐渐地稀薄了，可是亲吻的感觉却依旧那么甜美，宁靖这时才相信，果然有人愿意溺毙在爱人的亲吻而毫不言悔。
‘呼……’
可能是察觉了他的异样，宁致远猛地一下放开了他，宁靖心里大大的不满，可是身体的呼吸系统却在他抗议前先行大口地透气解决生理上的危机，待宁靖缓过气来后，另一片唇仿佛早已窥视好猎物的豹，立刻又补了上来，延续着那仿佛永无止境的亲吻。
‘哥，我想继续做下去，可以吗？’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急切地想拥抱他以得到确认，宁致远生怕自己现在只是在做着一厢情愿的梦。
‘如果你想，我……没意见。’
刚刚的吻，点燃的不止是心头的火种，身体也如灼炙般地燃烧起来的感觉，让宁靖对弟弟的求欢无力抗拒。
‘哥…靖，靖……告诉我不是在做梦……如果是，我不要再醒过来。’
亲吻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宁致远把哥哥放倒在床上时尤觉得不可置信。
‘如果是做梦，我和你一起不醒过来……’
即便在这样激狂的爱抚中，仍可查觉到弟弟的细心体贴，含羞由着他脱衣解带的宁靖回应着弟弟梦一般的誓约。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唇沿着手指划过的地方，从宁靖白细的脖子延伸下去，在他肖想已久的圣地印下专属的烙印。
为了更好地开发那具紧窘而青涩的身体，宁致远付出了无比的耐心。
湿热的唇舌兜弄着哥哥敏感的｜乳尖转动着，下手的手指灵巧地套弄着他半抬头的分身，与自己的坚挺相磨擦。
‘唔……’
放弃了思考，放纵自己的感官随波逐流，宁靖不停地发出低低的呻吟，却不知这样对那个人是怎样的折磨。
‘靖、靖、靖……’
象是生怕他一下子就会消失，弟弟不停地呼喊着他的名字，却在他微带羞赧的回应声中一泻如注。
‘啊……’
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分外不争气的小弟弟，宁致远气嘟嘟地用手抹干净自己喷射在宁靖小腹的体液，转而含住了他微微颤抖的分身，另一只手把黏滑的体液涂向雪白双丘中的缝隙。
‘咿……’
这次自己明明没被人涂过春药啊……可是体内那熟悉而又陌生的颤栗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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