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抗日铁军-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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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作霖吞吞吐吐说:“保卫局查证过了,李明瑞确实是AB团的,过几日就将其正法。”
蒋先云说:“这次我在苏联学习了斯大林同志的办法,就是将反革命分子编成惩戒营,用他们的鲜血在战场上洗刷自己的罪行,也是人尽其用。现在关押的AB团分子有多少人?”
“约1000人左右。”
“我的意见,将李明瑞等人编入惩戒营,对外称强击营,适当加强保卫局的干部,用作突击。这次红7军主攻西门,可以将7军的突击团与强击营一起使用,作战中也便于监视。”
项英当然熟悉斯大林在察里津用过的惩戒营办法,连声说好:“这样也好。这次打赣州就按特派员说的办,不过调整作战部署得报中央批准。我看这一仗就由特派员统一指挥好了。特派员在鄂豫皖连打胜仗,中央和莫斯科都是非常满意的。”
蒋先云说:“这样不妥吧,鄂豫皖那边主要是刘伯承、徐向前、曾中生等同志的功劳。我这次来是为前方军委提建议,还是由前方军委统一指挥,我看还是顾作霖同志靠前统一指挥,我从旁协助为好。”
现在左倾路线在中央苏区占统治地位,要搬掉是不可能的。“三人团”在前线必定会派代表督战,这样是顾作霖最好,他年轻气盛,但是对军事完全外行,作战中必然要倚重蒋先云这位“行家”。战役大胜后,由于顾作霖是名义上的统帅,又可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故而顾作霖大喜,表面上又谦虚一番。
正文 第十二章:铁打赣州(2)
2月初,5万红军攻赣参战部队依照中革军委训令,浩浩荡荡向战区开进,2月7日前全部抵达赣州城郊。
这日清晨,蒋先云与顾作霖等前方军委成员来到赣州城东郊外的制高点天竺山,眺望这座即将成为红色首都的历史名城。
赣州三面环水,河宽流急,章水和贡水夹城相汇为赣江,向北奔腾而去。100多公里的河岸多系悬崖峭壁,河水流经18处险滩,其中以惶恐滩为最。滕代远不禁吟道南宋重臣名将、民族英雄文天祥途经这里和零丁洋(又作伶仃洋)留下的脍炙人口的不朽诗篇:“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郁孤台是三层的唐代楼台,掩映在树丛中。蒋先云也吟诵了南宋爱国词人辛弃疾的名篇《菩萨蛮》: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
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
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蒋先云心中一阵感慨:只是现在不是“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而是“东北望沈阳,可怜黑土地”了。东北三省的富饶土地和三千万同胞已沦落在日寇铁蹄之下,中国与日本帝国主义的矛盾已上升到主要矛盾,十九路军在淞沪正与日寇浴血奋战,而左倾教条主义者这时却下令攻打赣州,正好给蒋介石以“攘外必先安内”的口实……
收回思绪,往远处望去,赣州城北紧靠城墙有八境台,当时为城中最高建筑,登此台不仅可以眺望赣州八景,而且是强大的军事工程,敌军居高临下的迫击炮,给攻城的红军带来很大的威胁。
天竺山上,朱瑞正在指挥总部炮兵架设炮位。西北军二十六路军起义,加上中央红军此前三次反“围剿”的缴获,使红军总部炮兵拥有6门博福斯75毫米山炮,这次根据蒋先云的建议,全部拉上天竺山,居高临下压制敌人火力。朱瑞还带来了德国蔡司炮队镜和测距仪,正在山上紧张地调试中。
2月1日,朱瑞乘坐“列宁号”一到中央苏区,就立即向总部炮兵传授制造“红军炮”的方法。幸好二十六路军及时起义,其汽车队和宁都简易机场都有大量的空置汽油桶,起义部队还带来50吨黄色炸药,攻打赣州是足够了。中央红军紧急抽调矿工出身的红军战士作为“红军炮”的炮手,足足装备了100门“红军炮”,在一处秘密场所练习使用“红军炮”,并由红一军团直属的红35师负责外围看守,严格保密。由于掌握引信长短需要较多时间,“红军炮”还未来到前线,但75毫米山炮到了,其余12门82毫米迫击炮、36门60毫米迫击炮、12门37毫米平射炮则部署在东郊外。
当红军兵临城下时,国民党军34旅的旅长马崑采取“缩短防线,巩固内围”的策略,退守城内,由67团守东门、小南门、建春门、68团守南门、西津门,各县民团大队分配各处,协同守城。
34旅在一年之前曾发生过新城起义,陈正湘(就是后来华北野战军著名的陈正湘纵队的领导人)、彭加伦(唱歌会打拍子,人送外号“加伦将军”)就是从34旅起义的出身。
为争取守敌投降,红军让刚起义过来的罗炳辉给马崑写信,劝其献城起义,并答应保障其生命财产安全。马崑后来回忆说,他当时有过动摇,但又认为罗炳辉加入红军不久,“威望”有限,不相信能保住他的性命,再加上他多年为蒋介石效命,故拒降顽抗。马崑一面严密布置赣城防务,一面急电蒋介石求援。
红军也不急于攻城,只是抓紧三样工作:
一是广泛发动群众支前参战。经过宣传发动,在当地党组织和苏维埃政府的领导下,群众把大量的粮食、蔬菜、肥猪送给红军。妇女群众还纷纷为红军战士编斗笠、做军鞋。支前运输队昼夜不停地为攻城部队运送弹药和物资。
二是开展阵地练兵。主攻东、西、南门的攻城部队,分别组织了爆破队、冲锋队和政治侦察队。爆破队一般由20人组成,任务是挖掘坑道,炸开城墙。冲锋队又叫敢死队,一般由70人组成,任务是特爆破成功后,迅速突入城内,消灭城内两侧守敌火力,为大部队进攻开辟道路。政治侦察队,一般由12人组成,任务是攻开赣州城后,迅速侦破敌人的特务组织及反动团体,以确保中央首长和机关的安全。爆破队、冲锋队和政治侦察队,都进行了紧张的阵前练兵。
三是挖掘坑道,准备炸开城墙。赣州城墙高大厚实,红军只能采用了坑道爆破的方法——俗名“棺材炮”,也就是将坑道挖到敌人的城墙之下,引爆装满火药的棺材,来炸塌城墙,打开突破口。这里说的火药不是黄色炸药(都用作“红军炮”了),而是造鞭炮的黑火药(江西有的是),里面加上生铁块,用棺材钉死是为了增加爆破力。这是个古老但却有效的方法,在红军时期很“时髦”,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直到10多年后的解放战争时期,徐向前打运城、打临汾时还靠这一办法。
挖掘坑道,全靠手工操作,作业十分艰难。开挖坑道口时,城楼守军疯狂扫射,敌机投弹轰炸,还扔下汽油和火球,引起大火。爆破队顶着枪林弹雨,冒死开挖坑道口。坑道口挖开后,掘进也非常艰难。由于作业面窄,只能两人掘土,一人运土,虽然昼夜不停轮流作业,进展却很缓慢,特别是挖进到20多米后,空气越来越稀薄,挖不多久,就喘不过气来,连油灯都点不着,大家就坚持着摸黑干;又加上连日阴雨,坑道积水增多,不易排出,更增加了坑道作业的困难。战士不畏寒冷,在泥浆中负重摸爬,一刻不歇。
守军发现红军挖掘坑道,准备爆城,非常恐慌,千方百计加以破坏。他们采取“瞎子听音”的方法,将水缸倒置在城墙上,并把缸底凿穿,叫瞎子俯耳听声响。或在水缸里装满水,看水面是否波动,以控测红军坑道作业动静。当坑道快要挖好时,粤军陈济棠部派出2架战斗轰炸机,企图炸毁坑道。红军组织密集火力向飞机射击,飞机不敢低飞,只好胡乱扔下几颗炸弹逃跑了,其中有3颗没有爆炸的炸弹落在红军阵地上。大家风趣地说:“陈济棠真够朋友,我们正需要炸药,送来真及时。”后来就把这3颗炸弹用来炸城了。根据蒋先云的提议,这3枚炸弹连同5个“棺材炮”都被埋在南门附近。
经两个多星期的艰苦挖掘,各个方向都挖通了延伸到城墙底下的坑道,并挖好了炸药室。其中,东墙、南墙下各8条坑道,西墙下有3条坑道,“棺材炮”都已经送进炸药室安放完毕。
只有把马崑打痛,国民党军18军才会迅速来援。前方军委决定,由红7军在西津门发起进攻,显示红军的威力,迫使马崑拼命求援。
2月23日,红7军向赣州西津门发起了猛烈突击!
蒋先云和顾作霖等前方军委成员都来到了红7军阵地,总部炮兵的迫击炮部队也部署于此支援突击队。蒋先云举着望远镜观察,才知道赣州城防是何等坚固。西津门外,不过100米的距离就有五道铁丝网、四道鹿砦、三层地堡、两道外壕,整个西津门都被汽油桶、沙土袋、砖头瓦块塞得严严实实,城门、城墙、地堡上的枪眼密如蜂窝。
担任进攻任务的是红7军红55团,由团长黄冕昌亲率;李明瑞的强击营、李天佑的红7军直属特务连一同突击,进攻兵力有1500多人。彭德怀亲自来到西津门外,检查了爆破和攻城的准备工作,说:“能不能炸毁城墙,是攻城的关键,你们必须多做几手打算。”
李明瑞不愧为红军卓越的指挥员,一反过去传统的攻城之策,大胆建议3支突击部队分段爆破、分段突击的方案。黄冕昌对老军长的建议心领神会,立即调整了部署。
清晨时分,红军爆破队员迅速进入坑道,点燃导火索。突然,“轰隆”一声巨响,3副棺材里的炸药同时爆炸,迸发出无比的威力,好似天崩地裂,震得山摇地动。顷刻,硝烟滚滚,尘土弥漫,火光冲天,赣州西城墙被炸开50多米宽的一道缺口。城墙上的敌人随着烟尘腾空而起,向四周摔去,死伤达100多人!
李明瑞高声大喊:“冲呀!”率领强击营冒着敌人密集的火力,争先恐后向东门城墙缺口处冲击。突击队员每人携带驳壳枪1支,手榴弹10枚,大刀1把,迎着火网穿插,一连突破几道工事,已冲上炸开的城墙突破口!
马崑毕竟早有准备。在八镜台制高点上布置的8门82毫米迫击炮对西津门炸开的城墙缺口处猛烈炮击,炮弹如雨,把冲在前面的红军突击队员一排排齐刷刷地击倒!但红军勇士毫不畏惧,转眼后面一排排又齐刷刷跃上来,源源不断!
守军也打红了眼,68团以及地方民团组织了上千人的大部队,向缺口处猛烈反攻。强击营伤亡大半,整个缺口处一片火海!
“上头命令,执行公务,不打不行,死鬼莫怨!”祈祷完毕,红军炮兵连长赵章成操纵1门82毫米迫击炮,只见他一条腿向前半步,另一条腿一跪,单眼瞄准,然后把炮弹送进炮膛。1发炮弹准确落在反扑敌军的队形中,一声闷雷般的巨响,浓烟滚滚,尘土飞扬,当场炸飞10多名敌军。紧接着,部署在西津门外的几十门82、60毫米迫击炮一起开火,隆隆的炮声夹杂着浓重而剧烈的爆破声冲天而起,将反扑的敌军队形打得溃不成军,压住了敌军的反扑凶焰。
赵章成是红军第一“神炮手”。他原是二十六路军的迫击炮手,随同部队宁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