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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不留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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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倒卖军火的?”我冲着卫生间大声问。    
      刘萍出来了。    
      当那美丽的女人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刚才脑袋里转悠的一大堆问题全都没影儿了。    
      刘萍披了件质地名贵的银边丝绸睡衣,柔和的灯光下,纯白飘逸的丝绸随着那圆润丰满的胴体在我面前飘动着,似一大片薄如蝉翼的玉片,晶莹闪烁,飘逸如梦。她柔顺的长发从她肩上散下来,懒懒的挂着几丝倦意。    
      我轻轻拥住她,喉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堵着,眉头生疼。    
      “我漂亮吗?”刘萍把身体靠在我胸前,滑润的手指在我小臂上滑动。    
      “天生的尤物,人间的珍奇!”我像个老色鬼似的闻着她的发香,像诗人似的胡说八道。而怀里那柔软的暖玉似乎要融化成温顺的水,融进我身上的每一处毛孔,带着淡淡的体香,带着一丝丝轻柔的呼吸。    
      “那就抱着我。”刘萍的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指尖在我脸上抚过,细腻凉凉的手指像在拨弄琴弦。    
      我就是个气球,充溢的温柔再也承受不起时,终于爆发了。    
      我抬手把她扔到床上,老鹰般的凌空扑下,手指尽情的在她身上舞蹈着。刘萍在我怀里瑟瑟颤抖着,轻吟着,头发在身下散成一片。她身上的丝绸睡衣不见了,晶莹柔滑的肌肤暴露着、扭动着、膨胀着。她泛白的双唇中传来的咝咝娇吟,令人销魂,蚀人心魄,让我浑身奇痒,血脉膨胀。我们从床上滚到地下,完全沉浸在原始的狂野中,记忆在那一刻出现了空白。    
      平静下来以后我对她说:“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爱上你了,一辈子也不会改变。”我说得太激动,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睁开眼,硕长浓重的睫毛忽闪几下。“我真二十八了。”    
      “那怎么了?”    
      “意味的东西太多了。”刘萍坐起来,披上睡衣。长发在我脸上扫了几下。    
      “刚才我问你是不是倒卖军火的,你还没回答我呢。”我把她的头发捏在手里揉着。二十八岁也许是有些故事,我想下回再问。    
      “种金子的。”    
      “我又不是巴依老爷,开什么玩笑?”    
      “不开玩笑。你现在回基地吧,太晚了!”刘萍回过头来瞪着我。“记住,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为什么?”我几乎是蹦起来的。    
      “萍水相逢,又何必问为什么。”刘萍又进卫生间了。    
      当晚,夜里两点多才回到基地。我险些把轴承的事给忘了,幸亏自己还会说几句半通不通的四川话,要不杂货店老板非报警不可。    
      “您老人家怎么才回来?车坏半道啦?”周胖子光着膀子坐在被窝里打哈欠。“小周找你好几回了。”    
      “她今儿赢了多少?”我一边脱衣服一边习惯性打听战况。    
      “输啦!嘿,好!一个劲儿地掉。要不人家能有闲心找你?没地方出火呀。”周胖子坐起来喝口凉茶。“赢她一回还真不容易!”    
      “你们丫的是不是玩儿攒儿了?”    
      “呵操!真是谁的人谁护着呀!至于吗?都是同事,我缺呀?”周胖子有点急眼。    
      “家雀操老鹰,那么一说那么一听。”我知道自己说错了。“你还不清楚,我最讨厌玩牌了。”    
      “你不讨厌钱!”周胖子忽然瞅着我“嘿嘿”乐起来。“真有福啊!找了这么个搂钱的小耙子,哪辈子修来的。”    
      “瞧着好你也找一个。”我躺下了,身上有点软。


第三部分亦真亦幻的影子

    “我他妈这身臭肉就够累赘的,还娶个媳妇添乱。唉!”周胖子不怀好意地探过身子。“这么晚回来,抓鸡去啦?”    
      “蛋!”    
      “城里的暗门子可不少。”    
      “你当然门儿清了,我哪儿找去?”    
      “待着吧你,老哥我要是走了眼,你把我的眼珠子抠出来当泡踩。也没什么丢人的,男人吗!”周胖子伸个懒腰。“别让小周知道就成了。”    
      “知道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我媳妇呢。”我从脖梗子里哼了一声。    
      周胖子腾地又坐起来,眼珠子吃惊地乱转悠。    
      好几天来,我一直失眠。每回闭上眼睛,刘萍明媚的笑容就雨后彩虹般占据我的整个脑海。那明亮而略带忧郁的眼神似乎总在向我诉说着什么,陶瓷似的小碎牙于黑暗中繁星般闪耀,她的倩影无时无刻不在刺激我的神经。完了,咱都快成神经病了,一个星期来,我都特积极地往工地跑,到了工地便对着苍茫群山犯愣。神不守舍,竟摔了好几个跟头,幸亏工地周围山势平缓,要不没准因公殉职了。    
      “最近你好像不对劲?”玉玲终于发现苗头不对。    
      “有点偏头疼,也许山风太阴,着凉了。”我没事便往工地跑,就是要避开玉玲。我心里并不歉疚,却又无法面对她。和玉玲交往好几年来,虽然外人看来亲密无间,而我们却总是平平淡淡,连一点心动的感觉都没有。认识刘萍以后,我竟觉得与她相爱是理所当然的。真希望离玉玲越远越好,要是能把这个人整个都忘了,那才是谢天谢地,求之不得呢。    
      “着凉就去医务室。”玉玲的样子很关切。    
      “不用,过两天就没事了。”    
      “不舒服干吗还往工地跑?”玉玲摸了摸我的额头。    
      “一点小毛病,还用去看?”我躲开她的手。    
      “我知道你为什么给我脸子看,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玉玲大义凛然地站在那儿,像下了天大的决心似的,喘气都不均匀了。“要不咱们今天就到城里旅馆,开个房间行不行?”    
      “哎哟!得啦,就跟让你堵枪眼似的。你不是说那事没意思吗?”    
      “本来就是,谁都跟你似的?”看来玉玲对那事的确没兴趣。    
      “我是色情狂!那你干吗不找个太监哪?得省多少心?”我也没想到,自己嘴里怎么说出这么损的话。看到玉玲摔门而去,真有些后悔。    
      这阵子,我晚上没事就向城里跑。凭感觉就能找到刘萍的那所房子。令人费解的是我连去了五六次都是铁将军把门。甚至有一天夜里睡不着,十二点多,我鬼鬼祟祟地跑到那条小巷,拍了好久的门也没人开。刘萍突然消失了,好像世界上就从来没有过这号人。我有时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美妙的春梦。那倒真成做梦娶媳妇了。    
      我恼怒、烦躁、焦虑。却又无处发泄。'咱这辈子算是让女人给毁了。'有几回我竟无奈地这么想。是啊!一个比我大三岁的女人,骗走了我的童贞;一位性冷淡的女朋友浪费了我的青春;一个比我大六岁的女人,又夺走了我的爱情,现在却找不着影儿了。此时我已经断定自己是爱上刘萍了。这个优雅而风情万种,美丽又博学多才的女人彻底占据了我的心灵。如果这还不算是爱情的话,那么罗米欧、朱丽叶都是该死。但刘萍是否也爱我,哥们儿还真没把握,甚至不敢妄加推测。现在的问题是还有玉玲呢。玉玲是否爱自己呢?虽然大家都得出了结论,可我自己却拿不准。我相信她对“红中白板绿发财”的感情肯定比对自己的深厚。    
      上学时,徐光曾为了个女生,吃喝不香,颠三倒四。我在西安都上了好几年中专,徐光还神经病似的每天给人家写一封情书。    
      “就这么练笔不辍,明儿我就编一本《徐光情书选》,保证情名远扬。”我这么挖苦他好几回。而今天自己也传染上了这种人间瘟疫,不禁让人有点啼笑皆非。    
      没出息!快变成娘娘腔了。最近我体会了什么叫多愁善感,儿女情长。不时地面对天边的一片浮云发呆,或者躲在屋里自艾自怜地长吁短叹。大花儿匠贾宝玉曾说:男人是土做的,女人是水做的。其实男人的心又何尝不是水做成的?因为他们的心会沸腾,也会结冰,会湍急如瀑布,同样也会止如死水。    
    两个星期就这样熬过去了,我两腮深陷,眼圈发青,憔悴得脑门都比平时宽阔了不少。    
      刘萍,亦真亦幻的影子总在人眼前晃悠,我经常无端地跟自己较劲,而玉玲也老跟着捣乱。我们每次见面都跟斗鸡似的”咯咯”叫个不停,每个眼神都饱含轻蔑,每句话都成了挑衅,说不上三句便掐到一处。玉玲呕完气就去打麻将,我只能默默喝酒。    
      那次我们又爆吵一顿,我一怒之下又跑到西关饭店去喝闷酒。    
      坐在刘萍坐过的椅子上,回味着似乎存在过的每一瞬间。真是个梦该怎么办?一个人无论酒量大小,只要喝上闷酒,十喝九醉。那天晚上我最后喝得连杯子都端不住了,第一次也是惟一的一次,醉了。    
      其实在饭店里我的脑子还算清醒,付账时也没忘了跟老板侃上几句大山。可从酒店出来,凉风一吹,我就迷糊了,路是斜着的,满街的星星。    
      我看了几次表,也没搞明白现在是几点。跌跌撞撞地也不知走了多远,后来实在支持不住,本想找个地方靠靠。无意中我不小心把路边住户的一堆木料给撞倒了,好像还砸了一个人的脚。    
      挨砸的当地人指着我鼻子高声呵斥,其实他就是不说当地话我也不明白,黑暗中我不知说了句什么,好像是骂人。几个当地人不知从何处愤怒地钻过来,我顺手一推,自己倒先倒下了。此后就觉着肋下被人重重踢了一脚,我大声叫骂,手一个劲儿瞎胡撸,接着又挨几脚。这时我似乎听见有女人高声叫着:“阿三,滚!”声音很熟,好像在哪听过。我正在奇怪,肚子上又挨一下,这一来七荤八素,胃像被人翻出来似的,五脏六腑掉了个儿。刚才吃的水煮鱼、麻辣鸡“哇”的喷出两尺多远,人也昏了过去。


第三部分我是种金子的

      醒来时,我本能的抬起腕子来看表,可眼前黑糊糊一片,没看着。摸摸肋下,依然疼得厉害,身上肿了好几块。此时我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屋子非常大,有股淡淡的香水味让自己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我冥思良久也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来的。    
      又过一阵儿,我逐渐适应了室内的光线。房间的确非常大,有一面墙都是窗帘,不远处的沙发上,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歪在沙发上,    
      “是刘萍吗?”我已经想起来,自己挨揍时,是一个女子的断喝救了我。再多喝半瓶白酒,我也能分辨出那朝思慕想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好大的本事!”沙发上的人坐起来。    
      “是你把我弄回来的?你,你怎么把我弄回来的?”我浑身都疼,不是做梦。此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来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仅盖了一条薄被。“我——我的衣服呢?难道让那帮小子给抢了?”    
      “谁稀罕你的脏衣服?洗了。你喝了多少?”刘萍从黑暗中走出来,坐在床边上。    
      “第一回喝醉。”我很惭愧。    
      “那我可不知道。”刘萍的口气非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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