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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色-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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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绍兴路末端的十字路口闯红灯。    
    在下雨的时候去桥上重温相遇的情景。女孩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成了一条一条的,像是菊花的花瓣。    
    最后他们去野外,在青草丛生的地方捉蝴蝶,吃东西,抱在一起在草地上打滚。这是女孩最快乐的时光。她和男孩找了一家照相馆拍照,背景是一株开的正盛的樱花树下。照片上应该是,女孩的头轻轻依偎在男孩的肩上。    
    男孩还是走了,因为女孩的假期结束了,男孩的工作也要开始。他还要挣很多很多的钱,买好大好大的房子,然后举办和女孩的婚礼。生两个小孩,一男一女,男的叫草草,女的就叫花花。女孩送男孩上车的时候强忍着哭,她说我一毕业就来找你。记得你要娶我哦。    
    开学后一切如常,女孩和男孩的照片也在几天后洗出来了。可是女孩发现,照片上樱花树下竟然只有女孩一人,她面带微笑头斜倚在空气中。可她明明是与男孩一起合影的!    
    她不知道,在别人的眼中,她总是一个人的。她在校门口和空气拥抱,所以同学们会有惊奇的神情。    
    她一个人在公园草地上小坐。    
    一个人在电影院最后一排的位子大声吃爆米花,看《蝴蝶梦》。    
    一个人在绍兴路末端的十字路口闯红灯。    
    一个人在天桥上淋雨,她的头发被雨水打湿,成了一条一条的,像是菊花的花瓣。    
    因为,男孩早在那次火车的事故就已经死了。    
    霓裳说这个故事是一个朋友讲给她听的,据说来自台湾真实的故事。可那个男孩呢,或者是鬼,或者只是女孩的幻想。每个人都应该感动的是,爱情是种超乎寻常的力量,哪怕是只有一个人的恋情。瞳瞳你说是吗?我仍旧不置可否的点头。然后便是沉默。纸袋里的瓜子已经吃光了,只剩一个空空的袋子,里面空荡荡的装着一片漆黑。感觉很重的样子。我把袋子从窗口飘下去,又感觉好像轻飘飘的。    
    霓裳说她和家人吵架了,想到我那里住。我答应了她。却一直在踌躇怎么面对我那麻烦吝啬而小鸡肚肠的表姑姑,春天姐姐也不在,没有人会帮我说话,可是我已经答应霓裳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晚上我带着霓裳硬着头皮从大门走进去,表姑姑微笑着说小姑娘来吃顿饭再走吧。我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她是话中有话。若是我敢提出留霓裳的要求,她保不准就会立马跳起来,锨翻桌子毫不留情地在霓裳面前数落我一通,用那些恶毒的句子将我贬的狗血临头——她就是这样的女人。霓裳小心翼翼地微笑,我们一起吃饭,彼此都很安静,表姑姑的热情超乎想象,或许是要给外人留一个她慈爱的印象。毕竟霓裳是我带回家的第一个人,在后来我带凌末回这个地方时她就没有这么客气的了。    
    吃毕饭,我的表姑姑开始很灿烂的笑容,以及很假的说这位小姑娘要是你家里人不太反对的话你就住这和我们家白瞳挤一晚上吧。然后她接着就又说,哎,不行不行,你家人会担心的,再说我们家白瞳那房间别提有多小了,你这么金贵的大小姐会受不了的,还是回去吧。她竟是如此的聪明,一眼便看透了我的所有诡计,然后轻而易举以我无法反对的姿态打败我的想法。她竟是如此恶毒,在伪装暧昧的时候都不肯放弃生硬地喊我白瞳而不是小瞳或者瞳瞳,这无疑让她露出很大的破绽。这破绽是如此之大,不只是深悉她那些把戏的我,连霓裳都看穿了。    
    霓裳微笑着立起身来,鞠躬行礼,伯母谢谢您这顿招待,饭菜很可口,我也是时候该回家了。我的表姑姑也微笑起来,这次的笑容倒是真的,她或许是很满意霓裳这样识相的表现,她的笑容多少有点嘉许的含义在其中。我知道这又令她想起我,我的固执倔强任性和不屈服,这些这些都令她无比地反感。    
    我也站起身来,我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失望,我面无表情,我说,我出去送送霓裳。    
    霓裳一直安慰我,她说瞳瞳我不知道你家里是这样的,我以为你和我不一样的,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的,我出去找个别的地方睡觉就好了。恩,医院,医院不错,我记得医院走道的长廊上有条木头的长椅,我晚上用它做床好了。夜里睡在上面还可以从长廊尽头的窗户看到外面的星空,瞳瞳你知道我喜欢星星的,小星星,亮晶晶,要我唱那首童谣给你听吗。    
    窗户,窗户。


第二章第18节 白(6)

    我突然抱着霓裳的头用力地亲吻,我亲爱的霓裳哪,你真是我聪明的宝贝。我拉着懵懂的她纤长柔软的手指,直向道路的尽头奔去,一直穿过那些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就像远远地逃离这个喧嚣的世界。霓裳也不说话,快乐地跟随我奔跑着,虽然她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即使是陷阱,她也会陪着我微笑着跳下去,她是如此信任我。但,我当然不会舍得让她跳入陷阱,我爱她。    
    我拉着霓裳像疯狂的失控的小马驹脱缰奔跑,饶进小胡同,胡同里的石板有些松动,踩在上面不安晃动着。我不喜欢胡同,因为胡同中有一种叫做死胡同。曾经有人开玩笑地告诉我死胡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被仇家追杀,进了这种一端封闭的胡同那你就是必死无疑,故名曰死胡同。他说完自己夸张地笑起来,似乎对自己很冷的笑话很自信。我冷清地脸看着他,我说,胡同两端都开口,但你会死在胡同里,那个胡同就叫死胡同。我看到他的笑容僵硬起来,然后我笑了起来,张扬而放肆。    
    穿过胡同,走过一片矮小的杂院,路两旁的绿色多了起来。再往前便彻底地少了宅子屋子,只在手的左侧有一排屋子的背面,看得到屋脊上的瓦片破碎了几块,几块未生青苔。地上横兀而出高高的一簇簇,不是麦子或其他农物,只是凭空而来的野草,只靠阳光和雨水做给养却生的旺盛无比,激情四射的生灵。野草中有一种低矮的植物,一团团糅在一起生着的,上面有细小的倒刺。我从它旁边经过,裙子下裸露的小腿便被划了一道细微地伤痕,有小小的血珠渗出来,痒痒的感觉。我说,霓裳小心点走路,看着这些带倒刺的草。幸好她穿的是裤子,那种标准的暗青色棉布布料缝制,中规中矩的女学生裤。    
    我终于停下脚步,蹲下身子抚摩着被划出伤痕的小腿,那里有一些痒痒的感觉,就像中了野草长久酝酿的毒素。真是恶毒的生物。我指着前方那幢二层楼房说,霓裳,看,二楼是我的房间,窗户正对着这里。我们两人的默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偶尔巧合那么简单,霓裳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她大声地笑起来,我就知道瞳瞳你不会放弃的,我等着你,记得用床单别用绳子。我以前有次逃出家里的时候就用了这招,床单很结实的,绑紧一点就没问题。她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面上的笑容照亮了天色渐暗的这片野草地。我迅速朝来路奔回去,我说霓裳亲爱的等我,我很快。草丛中隐藏着的那些恶毒的草又伸出倒刺,可是我连理会也懒得理会,它颤笑着再次给我伤痕,就像那些永无止尽伤害着我的人。    
    我迅速准备好一切,从柜子里翻出不用的床单,上面尽是大片大片印染的花朵和杂色方格。我把床单统统绑了起来,很用力地打死结,再用手拉着检测,直到可以确定安全。我打开房间大大的窗子,是那种活动四格可以向上推的窗子。我趴在窗子上挥舞着双手,霓裳霓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霓裳看到我,静静走过来,我清晰地看到她的身体穿过草丛穿过世俗朝我走来,在暗夜中像朵纯洁绽开的花朵。    
    霓裳顺着我扔下去的床单做成的绳索攀爬上来,我把床单的另一端死死系在床脚,拽霓裳上来,她爬到一半的时候却不小心摔了下去。吓了我老大一跳。霓裳躺在下面的草地上,她还在笑,她说我可爱的瞳瞳啊,你看我有多笨,上次从我家里出逃的时候也是这样掉下去的。我被吓的面色青白,说不出话来,只说当心点,当心点。    
    霓裳爬进房间,拍拍身上的尘土,她说瞳瞳哪,我终于来到传说中你的房间了,原来是这样的。我们开始解开床单绳索上的结,解结,好象在屏弃一些错误的纠结。结全部解开了,但我和霓裳都知道,我们却注定就此纠缠了。是用灵魂和爱打一个真正的死结,一辈子都无法解开了。    
    我的房间处在一个很压抑的环境中,小而狭窄,除了东面的一个四格活动窗子以外几乎没有可以得到光线的地方。因为我的门也总是紧锁着的,锁着我的空间和时间,也锁着我的寂寞。除了春天姐姐,在这个家里没有人会敲门说,瞳瞳,我可以进来吗。我那惰性的姑父是从不会走近我的这扇门,而表姑姑也从来就未曾想过打开门,她只是习惯在门口冷清地喊一声,白瞳,吃饭。    
    或许她也是有打开我的门进入我的房间里的,但一定都是我不在的时间,除了初来此处她带我来这间房子以外,我们未曾在这个屋子中相遇过,像某种磁场中两个无法靠近的平行金属线。我的许多小东西总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我的摘抄的情诗,暧昧蝴蝶的小卡子。我的长辫子的娃娃也由我走时的面朝南面到了晚上回家时的面朝北面,我相信她虽然那么美丽但灵性还未到达如此的境界。我知道是我的表姑姑来过了,尽管她隐藏的那么好,甚至连空气中的味道都没有留下。    
    我的霓裳,她和我拥挤在我那张窄小的木板床上,木板很硬,铺上厚厚的毯子还是垫疼了我们稚嫩的身体,然而我们的心却异常柔软。我们偷偷地钻在被窝里说话,因为怕给我表姑姑发现。我们什么都说,说了好多好多直到夜深依然不肯安然睡觉,像两只小小的松鼠,夜里躲在树洞的角落偷偷磕着松子。我想我是迷恋这种感觉的,身边睡着霓裳和平日里躺在床上的感觉很不同,多出一些无法言说的东西,或许可以称作平和。    
    霓裳正对着我好久说,瞳瞳,我亲爱的瞳瞳哪,你真美,我要爱上你了。她说话时眼眉闪烁,贴近身体,把嘴靠在我的耳边,说话时的热气钻进去。好痒,我说。身体也随着耳中的热气温热起来,我面红耳赤变得手足无措。她说,瞳瞳你真可爱,告诉我我该怎么做。霓裳的身体靠的更近了,在被窝中黑暗狭隘的空间里两个年轻幼稚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我甚至可以清楚感觉得到霓裳身体柔软的曲线,一分一寸都那么明显。    
    霓裳抚摩着我光洁的额头,她的手穿过我的黑发,像个无法消失的奇迹。她按摩着我的头,让我紧绷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她的手像阵轻风吹拂过我的脸庞,从眉骨到鼻梁,从鼻梁到我尖尖的下巴。霓裳的手顺理成章地钻进我宽松的睡衣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手就像个奇妙的精灵,游走在我柔嫩的肌肤之上。她的手指在我未成熟,小而娇嫩的乳房上打着圈,一圈接一圈的旋转让我整个人都像是要陷入一个无法抗拒的旋涡中。乳头因身体的刺激而坚挺起来,有轻微涨涨的疼痛。此时似乎有一些奇异的小虫在背后到处钻来钻去,然后向全身每一处游移,让我浑身酸软无力。然而霓裳的手不曾停止动作,像鱼儿寻找到了它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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