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紫色周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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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等待。老公,我求求你。你现在在哪里?你从哪里打电话来的?」
她听到酒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还年轻,还会有许多人来追求你的。」
「你──。」
「保重。」
电话断了。──阿梓当场跌坐了下来。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
「活著」的他了。阿梓心里如是想道。然后,她就握著已经没有声音的话筒哭了起
来……。
「大垣?」只野说道。「我当然信任他啊!他是公司的常务董事,事实上,一些
小事情都是由他做决定的,怎么样了?」
──虽然身体舒适地陷在沙发里,可是只野看起来总有一种不太沉著的感觉。
河村盯著只野问道:
「这次的事情,我们是觉得有些地方可能会跟大垣常务董事牵扯上关系。」
「怎么说?」
「只野先生,」河村说道,「您那个阁楼的保险库里应该不只装了三千万而已
吧?」
只野的表情有一点改变。
「你为甚么会这么想?」
「大垣常务董事好像的确想把那笔钱据为己有,而那个叫酒井的男人只是被他利
用的一颗棋子而已。不过如果为了得到那笔钱,不择手段地杀了人的话,三千万这个
数字不是稍微嫌少了一点吗?」
只野好一会儿接不上话。──他可能是在「评估」各种事情吧!
儿子牵扯上丑闻的事、企业形象,以及金钱等等事情……。
可是这种人终究还是把公司当成「自己的东西」。对这种人而言,许多职员的辛
苦根本毫无意义可言,他最终的目的还是要「守住公司」。因此──可能连他儿子都
排在第二顺位吧。
「凶手抓到了吗?」只野说道。
「还没有。可是如果他知道自己只是被人利用了的话,可能会出来自首,把事情
的经过都供出来吧。」
「是大垣计划的吗?」
「大概是。──还有女人牵扯在其中。」
「女人吗?」只野歪著嘴笑道。「大垣这个人──经常和女人纠缠不清,我以前
也提醒过他要注意一点。」
只野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得让人感觉不出他的年龄。
「你要好好他再调查一次哟。──仔细调查一下大垣。」一副准备结束谈话的口
吻,「至于我儿子……,他应该不必负甚么刑事上的责任吧?」
「开舞会并不犯法。」河村说道,「可是,关于抽大麻这一点──。」
「我儿子没有抽大麻。」
「对,那个学生就可能会被盘问。」
「我的确太宠我儿子,这一点我已经在反省了。」只野说道,「其他还有别的事
情吗?」
「电话可不可以借用一下?」
「请。」
河村联络他的警察同伴。
「──怎么样?──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吗?」
河村转向只野那边,「您是不是派大垣常务董事去出差?」
「没有,明天下午还要开会呢!」
「哦。──喂,查一下东京都内的饭店,虽然可能没有用真名登记。」
河村连珠炮似地说完后便把电话挂断。
「大垣跑到哪里去了吧?!」
「我觉得很危险。」河村说道,「这虽然可以说是他自作自受,可是……。」
才一敲门,门就马上打开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出来应门的嶼子说道。
「我也有些事情必须处理一下呀!」
酒井进去之后,反手将门关上,「你叫饭了啊?!」
房间服务的餐车上面盖著一片布。
「我以为你马上回来……,现在都已经冷掉了。──怎么办?」
「没关系。」酒井说完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只要是两个人一起吃就一定会很
好吃。」
「对呀!」嶼子露出微笑。「──你饿了吗?」
「嗯。对了……药呢?」
「我带来了。」
嶼子点点头,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褐色的瓶子。「一个人一半,只会睡著
而已。只是可能从此以后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让我看一下。」
酒井把手伸了出去。
「我们现在先忘了『这件事情』吧!」
嶼子把瓶子放回皮包里。「快!我肚子快饿扁了!」
酒井稍微笑了一下,而且是像小孩子一样,笑得非常快乐。
听到敲门声时,焦躁地在室内踱方步的大垣吓了一跳。
虽然他一直在等,可是这时候他却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听错了。
「开门!」嶼子的声音响起。
门一开,嶼子便走了进来。
「流了很多汗呀。」大垣说道。
「我知道……,可是……这是极需要勇气的。」
嶼子筋疲力竭地坐在沙发上。
「──酒井呢?」
「吃了药,睡著了。──吃了那么多的话,准死无疑的。」
「这样子啊!」
嶼子重重地喘了好几口气。
「呼吸困难。──真的好难过哦。」
说完之后,嶼子就哭了出来。
「冷静一点。」大垣搂住嶼子的肩膀。「太好了。──这么一来,就没有甚么好
担心的了。」
「喂……,我们换到别家饭店去吧。」
「为甚么?」
「可是……,我一想到几层楼下面有酒井的尸体──,我就觉得毛骨耸然。」
「如果现在退房的话,反而会让人家记住我们的长相,对不对?」大垣轻拍一下?
Z子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去泡个澡吧,这样子就会冷静下来了,然后我就趁著这段
时间买些饮料回来喝。」
「嗯……好啊……。」嶼子闭上眼睛,把头靠在大垣的手臂上,「等这件事情告
一个段落……,我们就出去旅个行吧……。两个人到温泉去……。」
「嗯,没问题,我保证,一定会带你去的。」
「真的哦?」
「嗯。」
嶼子终于露出一抹痉挛似的笑容,然后她便把大垣的头拉近自己,亲了他一下。
「钱呢?」
「我已经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了,你不用担心。」
「哦……,可是好像很害怕。」
嶼子站了起来,缓缓地走向浴室,「那个人也真的很可怜……。」
「酒井吗?!世界上也有那种男人,生来就是要当别人踏板的家伙。」
嶼子默默地走进里面的卧室。
因为是半套房式的房间,所以浴室在卧房里面。──大垣打电话叫了威士忌和简
便的三明治类食物。
这样子就可以喘口气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次也不是弄到一大笔可以尽
情玩乐的大钱。从现在开始,花钱反而必须小心一点,不能出手过于大方。嶼子不知
道大垣搞投机生意亏损了五千多万圆,而其中的一部份就是挪用公司的钱来偿还的。
后来就是因为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所以他才计划盗取这三亿圆。──其实大垣也
知道这是很糟糕的一件事,可是他是想到只野可能绝对不会承认有这笔钱,而且想尽
快忘记这件把他儿子也牵扯进去的丑闻,所以才毅然决然铤而走险的。
他很有自信,因为他很清楚只野的处理方式。
──的确,我从来不曾当过「丧家之犬」。像那个可怜的酒井一样……。
一个敲门的声音响起。──真快,一下子就送来了。
「来了。」大垣说完之后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把门打开。
──酒井笔直地冲进来。紧握在手里的刀子插进大垣的腹部。
「喂……!干甚么……!」
大垣摇摇晃晃地跌倒在地。「我……我又没怎么样……。」
酒井重新把沾满血腥的刀子握好,看也没看不断呻吟的大垣一眼,就马上朝里面
的卧房走去。然后──他把门关上。就好像是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扇门不会再打开一
样,确实地「卡啦」一声,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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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曲】
走到医院走廊上的爽香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妈妈坐在走廊的长椅子上,一副茫茫然的样子。爽香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
来。是不是──万一是爸爸他……。走上前去的脚拚命地打哆嗦。
她没有勇气出声,就一直站在妈妈前面,等著妈妈发现她的存在。
「──爽香!哦,吓了我一跳。」真江按住胸口,「你干嘛站在这里不出声?」
「因为我觉得你的样子很奇怪……。」爽香说不下去了。
「你爸爸要开始复健了。」真江微笑道,「他很认真的,他说他已经好了很多
了。你爸爸也真是努力。」
「搞甚么嘛!」爽香和妈妈并排著坐下来。「那不是很好吗?……害我以为发生
甚么事情了。」
「我是听医生说完这件事情之后才开始精神恍惚的,然后我就一直坐在这里
了。」
「那就是说爸爸可以出院了?」
「还没有那么快,可是一切都要看他进步的情况而定,也许真的可以早一点出
院。」
「太好了!」
爽香的泪水一股脑儿地涌了出来,于是她把眼镜摘下来,赶紧用手帕把眼泪擦
掉。
「哎呀,你也开始爱哭了。」真江笑道。
「这叫做感情丰富啊!」爽香重新戴好眼镜,「可是,妈,你要注意一点哦。」
「我?」
「如果放松下来,这次又轮到你倒下来的话……,我就必须休学赚钱了。」
「哪有你做得了的工作。」
「真过份!」爽香不满地说道。
这时候,一个人说道:
「她可以当一个很好的女警啊。」
河村不知道甚么时候走到她们身边的。
「河村先生,你甚么时候来的?」
「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真是太好了。」河村坚定地点点头。
「谢谢!」真江行礼道,「你那么忙还特地跑来……。那个男的找到了吗?」
河村微皱起眉头。
「这件事情嘛……,──最后发展的结果就和我们大家预料的一样。」
「那么……。」
「听了你的话之后,酒井也发现自己被骗了。──虽然说要吞药自杀,可是后来
就把药扔进洗脸槽里。那个女人呢──她叫浦边嶼子,她以为酒井死了,便跑到大垣
常务董事在同一个饭店里订的房间去……。」
「那……酒井他也跟去了?」
「对,他跟踪浦边嶼子到那个房间去……,用刀刺了大垣。不过大垣虽然伤得很
重,命倒是好不容易捡了回来。」
「那个女的呢?」
「她在淋浴,没有注意到酒井进来。」河村说道,「身上被砍了十几刀,已经气
绝身亡了。」
「哦……。」真江低喃。
「虽然这叫自作自受,可是还是让人不忍卒睹。──酒井打电话给柜台,我赶到
时,大垣已经让救护车给送走了。」
爽香停了一会儿之后才问:
「酒井呢?」
「割断自己的脖子。──血还喷到天花板上呢,可能是一下子就死了吧!」
爽香叹了一口气。
「我──我要是没那么说的话……。」
「酒井是听了你的话之后才了解这件事情的,这的确是一桩悲剧,不过,没有适
时阻止这件悲剧的发生,完全是我们的责任。」
河村叹了一口气,「──那我就先告辞了,我只是想到要跟你说一下这个事情而
已。」
「辛苦你了。」爽香说完之后又喊住正要离开的河村。「河村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