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寻我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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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一枪刺入空门。若不是庄丁们冒死冲出,挡住了欧阳拙,他便要葬身于此了。
费正彬见庄门有失,而且因为瓮城下混杂着太多的难民和庄丁,不敢下令放箭。只得令马如龙带着一半手下依着碉楼放箭挡住向庄内冲过来的马贼,自己率着另一半手下打算夺回城门。
费老爷子武功高强,率领的人马又是生力军。他们的加入让下面的庄丁们喘了一口气。费正彬手中不执兵器,只靠着一双肉掌左冲右突,竟无人是他一招之敌。欧阳拙和傅山林二人反而被他压得步步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庄门边上。
两人知道今日的胜负在此一举,咬牙死死撑着不退。费正彬一时之间竟拿他们两个也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庄外大批的马贼在隆隆的马蹄声中,冒着碉楼上的箭雨杀气腾腾地冲进庄门,形势再次逆转。
费正彬虽是武林中排得上号的高手,但那是武林中的说法。在这种大规模的战阵上,一个武林高手并不能决定一场战役的胜败。费正彬所带领的庄丁死伤惨重,他只好护着余人边打边往碉楼上撤退。若不是当初他这高手称号乃是货真价实的在江湖中一刀一枪的拼杀出来,战场经验还算丰富,就从庄门到碉楼的这么一小段距离里,他起码得死上七八次。
见费正彬被逼进了碉楼,马贼们欢呼了起来。这碉楼虽然高厚难攻,但孤伶伶的一座碉楼并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欧阳拙和傅山林商议了一下,决定由傅山林带人向庄内继续前进,而欧阳拙则带着五百人围住碉楼,进行牵制性的攻击,以免碉楼上的人用箭射杀四处劫掠的马贼。
马贼们都是凶残成性、无法无天之辈。何况他们曾经还在这里吃过了不小的亏,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又怎么会对正气山庄里的百姓手下留情。傅山林率领的马贼一进了正气山庄之内,便如同一群恶狼一般,四下分散抢劫了起来。
一时间山庄之内号哭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断有浓烟从各处冒出,那正是马贼们在放火焚烧百姓们的房屋。
此时卓非凡和李若冰的身边只剩下了五十余人,卓非凡连续施放道术符咒,早已力竭。李若冰经过一番冲杀更是花容惨淡,头发散乱,只累得连手中的长刀也拿不稳了。
他们俩看到山庄内浓烟滚滚,听到庄民们的号哭哀叫之声。气得目眦欲裂,望向马贼的眼里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可奈何一群一群的马贼将他们团团围得严严实实。无论他们俩如何奋力砍杀,竟连一步也前进不了。
卓非凡颓然长叹一声,停下脚步,惨然对李若冰说道:“都是我思虑不周,累得山庄百姓居然遭到这群马贼的屠杀。我在此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你带着余下的人先走吧。”
李若冰一笑,道:“怪不得杜远在背后老跟我说,小卓这人一爱逞英雄,二爱吹牛皮。你也不看看这里有多少人围住我们,你一个人怎么挡得住。我们尽数死在这里也就是了,何必再说这些话呢?”
卓非凡也笑了起来:“是我矫情了……不过,我有句话一直想和你说,却总没有机会说出来,今天……”
李若冰脸一板,似乎很不悦的样子:“你最好什么都不要说。你没见京戏里但凡小生扮相的男人一对女的说出什么心里话来,不是男的死就是女的亡么?有什么话等杜远回来你再跟我说。”
卓非凡无语――这都是谁教她的呀。
卓非凡无语了,陈平飞那粗鲁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喂,那边的几个,你们的庄子都被我们给攻破了,你们还是乖乖的投降吧。”
卓非凡拍拍脑门,感受很难受,嘴里咕哝道:“又是这样的话,我猜他下头肯定要说如果你们不投降就把男的给怎么怎么的,女的给怎么怎么的……真是一点创新意识也没有。”
果然那边陈平飞看他们没有反应,又大声地叫了起来:“我数十个数,如果你们还不考虑投降,我就下令重新进攻了。到时候凡是男的我就把你们一刀一个全宰了,女的我就卖到窑子里去做妓女。你们可要考虑清楚了。好了,我现在便开始数了,十……”
这人要说的果然和卓非凡讲的大致不差,李若冰还来得及笑出声来,卓非凡还没来得及反唇相讥,一声巨雷般的声音响了起来:
“放你妈的屁!”
第七十四章 王者归来
随着一声暴喝,一个青衫汉子一头冲入了马贼群中,手中挥舞着一把青龙偃月刀,大刀左右挥舞之下,居然无人敢挡。
其实杜远虽然力气又大,也东一啷头西一锤子地练过几天武功。不过以他的本事要跟马贼们正面对敌那绝对是自寻死路的。但杜远在马贼们注意力集中在卓非凡和正气山庄身上的时候,一头扎进了马贼群中,这便有看头了。
杜远一冲入他们中间,马贼们的弓箭首先便不能用了,动起手来也因为身边都是自己人,难免有些缚手缚脚。杜远却不用理那么多,反正都身边都是敌人,闭着眼睛挥刀也没关系,他把一把从关帝庙里不告而取的青龙偃月刀舞得犹如一个转动的车轮一般。
杜远打过好几场这样的混战,对这种战阵早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此时一冲入马贼群中,虽是马贼人多而他只有一个人。但他却似虎入羊群一般反将马贼追得团团乱转。
陈平飞眼见就要大获全取,却被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小子搅了局,特别是他就这么一个人,居然把自己的手下给杀得这么狼狈,不禁大怒。指着杜远骂道:“哪里来的小辈,居然敢在我陈爷面前乍刺。待会把你拿下,我要不让你号叫三天三夜才死爷爷我从此就不姓陈……”陈平飞这人原本就口舌灵俐,此时骂发了性子,居然也不顾正在战场上,就指着杜远戟指大骂了起来。
本来这也就是一时的气话而已,真要让陈平飞把杜远给抓住了,以他那暴躁性子还不几刀就把杜远砍了算了,他哪有什么耐心看着人痛苦号叫三天。可杜远这吸血鬼耳朵尖,一不小心便听到了他的气话。杜远这吸血鬼性子也同样不好,也没有被人骂了不还口兼还手的好习惯。
他听得陈平飞在那里破口大骂,本来不想理会。一来现在身陷敌营,四周都是马贼的刀枪,哪有空去理这么一个卖弄嘴皮子的家伙。二来也是因为距离实在太远,若是近一些他自然会一步窜过去,拿刀在他肚子上这么一划,再抽出这家伙的肠子在他脖子上那么一勒,让全世界都安静下来。怎奈此时距这家伙还有三四十丈的距离,周围的马贼们又一波波地涌过来,实在是顾不上和他怄气。只是咬着牙不说话,同时脚下慢慢地向陈平飞的方向一步一步地挪了过去。
又前进了二十来丈,一个装死的马贼突然从杜远身后跃起,兜头就是一刀砍下。杜远头也不回,只是回手一刀。那马贼大惊,但身在空中,哪有地方可避,只得拿刀一挡。
其实这也就是无可奈何下的一个生理反应而已。这马贼看到杜远一路走来将好几个人都是连人带刀劈成了四截,心知此次也不能幸免,不过挡一挡也是个心理安慰就是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不知这位仁兄今日出门前是否拜过了神。杜远那声势惊人的一刀砍在那马贼的刀上后,居然喀嚓了一声,变做了两截。那马贼死里逃生,落地后犹自不知怎么回事,就木木地立在了原地,一动也不会动了。
原来杜远手中这把青龙偃月刀乃是他临时从关帝庙里随手取来的一把刀。这样的乡野地方,即使是关帝爷的手中拿着的也未必是什么好刀。杜远只是喜欢这把刀质量够重,觉得拿着威风而已。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混战,杜远又喜欢拿着刀乱砍乱劈,当然是撑不住了。
陈平飞老远看到杜远手中武器折断,大喜过望,连忙高声呼唤众马贼加紧攻势。杜远忍这叽叽歪歪的家伙不是一刻两刻了,此时手中大刀竟然折断,让他觉得大失面子。听见陈平飞还在远处叽叽歪歪地叫人来砍他,不竟无明火起。
杜远将手上半截刀把子一扔,不退反进。直冲到一个骑着马向他冲过来的马贼面前,一把抱住了那马的脖子。那马贼还没反应过来,杜远‘嗨’地一声大喝,两条膀子一使劲,居然以自己为圆心,将马给甩了几个圈。
马贼何时见过如此天生神力的人,个个张大了嘴巴呆住了。一时间马贼们纷纷闪避,生怕一不留心被这尚在乱踢乱叫的马给甩中了。
杜远把马甩了几个圈子,借助着惯性将马越转越快,忽地暴喝一声,将马向着陈平飞甩了过去。
陈平飞看着杜远如此威猛,也是看得傻了,呆呆地骑在马上发怔。待觉得那马的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已经被笼罩在那马儿的阴影之下,知道不好,想要闪避时却已经晚了。
一匹马那是多重,再加上它从空中落下的动能,那即便是武林第一人也挡不住的。陈平飞当然不是武林第一人,他当场被那马儿砸到地下,口中连连喷着血沫,懂行的人都知道他这是被撞碎了内脏,眼见是活不了了。
见头领殒命,对手又是那么的神勇,马贼们开始混乱起来了。杜远毫不费力地冲到了卓非凡和李若冰身边。这二人自听到杜远声音开始,再看到他一头扎进马贼群中,心中不知为他担了多少的心,只恨身边被马贼们围得太紧,居然奋力拼杀但还是闯不过去。此时眼见杜远居然奇迹般毫发无伤地闯了过来,心中那是又惊又喜。
卓非凡一拳打在了杜远的胸口上,说道:“你这家伙,总是这么个人英雄主义,怎么一个人就闯起来了呢?想和我们死在一起么?”
杜远哈哈一笑,道:“你觉得这种送死的事情我会做么?我只不过担心你们,先来一步而已。王胡子的人马还有佟湘玉从关内调集来的人手随后便到。”
果然杜远话音未落,一票人马在喊杀声中从马贼后方冲了出来,冲着马贼砍杀过去。
马贼刚才被杜远冲杀一阵,锐气已失,加上首领被杀,群龙无首之下,一触即溃。
杜远带来的那帮人中,大部分是王胡子的人马。这些人虽然没有经过正规的训练,但都是经年的老盗匪,经验那可不是一般的丰富。还有一小部分是佟湘玉手下为她训练出来的为复国准备的人马,个个是年青力壮,战阵配合默契。何况这两帮人马加在一起,也有一千余人,灭这剩余的几百个打了半天仗、筋疲力尽又没有了锐气的马贼,那简直是如刀切菜一般的容易。
这边杜远和卓非凡又带领着剩余的人等在马贼阵营中一阵猛冲,正气山庄外的马贼很快被他们扫荡干净。
杜远回首对李若冰笑了一笑,很温柔地道:“咱们还得进庄再干他一架,你累不累?”
李若冰见到杜远对他那么温柔的一笑,整颗心都暖暖的,哪里还觉得累了,抿着嘴摇摇头,只知对着杜远开心地笑着,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杜远豪气大发,道:“好,咱们冲进庄子里再好好地干他一架,把这群该死的马贼都给我赶出来。”说完杜远回首大呼一声,率着众人又向正气山庄内冲过去。
此时欧阳拙和傅山林早瞧见了庄外的变故,可两人都同样的束手无策。欧阳拙被碉楼里冲出来的人死死缠住,连派人关上庄门都不行。而傅山林更惨,马贼本来就是个没有多少纪律约束的团体。此时他们冲进庄子里烧杀抢掠得正玩得开心,一时之间哪聚得拢。傅山林忙活了半天,也只召集了一百余人。他眼见此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