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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女行长-第33章

小说: 女行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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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豺狼,又是一窝极端狡猾的狐狸。他们先以送花圈相威胁,接着以公开隐私来逼迫,真是用心险恶,手段之残忍,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这伙浑蛋还想干什么呢? 

  凌欣月又想到金静兰,如果她看到照片和视频后会作何反应呢?对她来说,这个打击太大了,可以说是致命的。别说是个姑娘家,就是有夫之妇的婚外情赤裸裸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羞愧得无地自容,甚至寻短见。她能挺得住吗?如果她挺不住,从此一蹶不振或一走了之,这海州F行的腐败盖子要彻底揭开,难度将更大,和腐败分子这场殊死的斗争很可能夭折,以失败告终。如果腐败分子逍遥法外,他们的反扑将会更加猖狂,后果不堪设想。 

  金静兰和黄胜强刚进入热恋期,不知黄胜强知道后会作何打算。想着想着,凌欣月惊恐万分,眼下她比任何时候都担心金静兰。稳了稳神,她马上拨通了黄胜强的手机。 

  “胜强,是我,凌欣月。我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处理。你听好,立刻关闭咱们F行的网站!不要看……什么都不要看!还有,帮我查一下从昨天到今天,登录过咱们海州F行网站的IP地址都有哪些?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查到用户。对,就这些……我以后会给你解释……就这样,好的,再见。” 

  凌欣月等待着,她在等黄胜强的结果。同时,她也想看看那些阴谋家还会抛出什么撒手锏。凌欣月暂时不想找金静兰,她并不清楚金静兰是否收到了同样的照片,或者看到网站上的内容。 

  黄胜强很快打回电话,把查到的结果告诉了凌欣月。因为是星期日,网站的流量不是很大,基本来自海州F行内部。 






八十九




  “有关金助理的那个帖子……”黄胜强话语有些尴尬,显然是已经看到了录像的内容,“发帖时间是今天上午九点四十五分,用的是动态地址,我请电信局的人帮忙查了,这个地址段属于东明集团。” 

  凌欣月并不惊讶,不把个人恩怨放在其中的话,这几个小时,足够她理清思路,这件事的幕后操纵者已经呼之欲出。 

  黄胜强又说:“我关闭站点时查过,那个帖子的点击数只有七,应该还没有几个人看过……” 

  “知道了。胜强,这会儿,静兰特别需要你关爱体贴。你知道,爱情的力量是无边的。爱神是万物的第二个太阳,它照到哪里,哪里就会春意盎然。我真心希望你能把第二个太阳给她。” 

  “凌行长,我怀疑这录像的真实性……” 

  “胜强,我更希望它是假的。不说了,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你要特别注意保护静兰的安全——千万别让她单独行动,明白吗?” 

  “明白。” 

  凌欣月明白,对手掌握着实打实的东西,即使关了海州F行网站,他们还会找别的途径传播。一般老百姓对这类桃色新闻,尤其是对身边还算有头有脸人物的桃色新闻,向来是趋之若鹜。对手拿这事把人们的眼球吸引住,太容易了! 

  放下电话,凌欣月拨通了罗志雄的手机,简单向他讲了发生的几桩事,要他想尽一切办法从西港赶回来,保护好金静兰。 

  可是出乎凌欣月的意料,一直到星期天下午,对手并没有进一步的举动。凌欣月等到的,反而是金静兰的电话。 

  “凌行长,胜强都告诉我了,那绝对是假的!”金静兰愤怒地吼道。 

  凌欣月的耳朵让电话震得有点不舒服,她把电话放远了点,冷冷地说:“我也希望是假的,可它不是!” 

  金静兰急切地辩解:“凌行长,我们真的没有,真的。我们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请您相信我。” 

  凌欣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差点喊出来,无耻!还有脸说没有,说什么也没发生过,还让我相信你,你想把我骗到何时?她咬紧嘴唇,一言不发,泪水无声地流淌…… 

  金静兰等了一会儿,恳求道:“凌行长,我知道,您现在正在气头上,说什么您也听不进去,我……我确实疯狂地追求过苏行长,也真想得到他,责任全在我,不关他的事。他是一个好男人,是一个有责任感的好男人,他是爱你的,凌行长,真的!” 

  凌欣月的心凉透了,她突然觉得万念俱灰,要问个清楚、争个明白的心理也早就没有了,淡淡地问:“你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不是!”金静兰怕她挂电话,忙说,“我想我还是离开F行吧……我马上到你那里,有些东西要当面交给你!” 

  “不……”凌欣月艰难地说,“不行!现在,我不想见你,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我……” 

  凌欣月打断她:“如果和工作有关,明天上班你交给我好了,如果是私事,我……我不想看。” 

  金静兰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明天……对不起。不管你信不信,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自从认识你之后,我……我就不想再伤害你了……尽管很痛苦……” 

  奇怪,窗外那满天的飞雪似乎也有“噼啪”的落地声,耳鸣胸闷,辗转反侧,凌欣月几乎彻夜未眠。她不得不爬起来,取出丹参丸,吃了三十粒,又服了两片安定,这才恍恍惚惚地睡着了。梦中她只觉得周围又黑又潮,胸口像压着块大石头,怎么搬也搬不动,怎么喊也喊不出声。 

  突然,电话铃声疯狂地响起来,在静寂的凌晨格外刺耳。凌欣月猛地坐起来,惊恐地盯着床头上的电话机。 

  罗志雄在电话里喊着,声音像是在哭:“静兰,静兰她……她坠楼了!” 







九十




  “什么坠楼?坠什么楼?” 

  “她从办公楼……” 

  蓦地,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子狠狠地刺进了心窝,凌欣月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敲打着电话机,“人呢?她人现在怎么样?” 

  “天太黑,雪太大,黄胜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已经失血过多……” 

  凌欣月浑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不会;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凌欣月喊起小陶,小陶艰难地驾车直奔办公楼。凌欣月一下车就被号啕大哭的黄胜强扑过来抱住了。 

  黄胜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罗志雄哽咽地蹲在雪地上责骂自己。姬长岫见无人回答凌欣月的疑问,只好将黄胜强的笔录递到她的手上。借着楼前的照明灯,她一字一顿地读着这篇撕心裂肺的笔录—— 

  2004年12月12日晚9点10分,我遵照凌欣月行长不让金静兰助理单独行动的指示,上楼走进金助的办公室,见她还没有吃晚饭,就劝她吃完饭再加班。她说,她就要离开F行了,还有很多事没办完,必须争分夺秒才行,请我去买包方便面来。我买来方便面为她泡好,她只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再次坐到微机前。 

  10点15分,我看她不时地用面巾擦眼睛,知道她太累了,便劝她回宿舍休息,明天再干。 

  11点40分,我开车把金助送回她的海景花园小区8号楼中单元302室。 

  事情也巧,因为雪太大,公交车停运,再加上第二天要期中考试,我的堂妹晚上没能回来陪金助,我又不好意思留下来跟金助同住一室,便嘱咐她早些休息,明早准时来接她。 

  我下楼后,在车里待了40分钟,透过窗子见302室的灯光熄灭了,我才安心地离去。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一种不祥的预感沉沉地压在我的心头。 

  13日凌晨,4点20分,几经踌躇之后,我终于拨通了金助的手机,听她说话的声音,好像不是从梦中醒来,没有哈欠,没有埋怨。我放心了,过了片刻,我陡然意识到,她是不是重新回到了办公室?我忙拨她宿舍的电话,果然无人接听。 

  于是,我立即起床驾车赶往办公楼,车到办公楼是凌晨5点10分。 

  金助办公室的窗户亮着灯光。当我准备上楼时,发现雪地上有一堆红色的东西,走上去一看,是人,是金助!我蒙了,坐在雪地上许久,才想起应拨打110 …… 

  黄胜强 

  2004年12月13日6时5分 

  读完这篇笔录,凌欣月嘤嘤地哭了。 

  这时,刑侦大队长胡连江走过来,向姬长岫报告,现场勘查全部结束,凶手是通过市委院里那个旁门,进入办公楼地下车库,然后乘电梯上了办公楼的。 

  “胡大队长,此门我已在里面加锁,不可能从外面进来。”罗志雄瞪着眼睛惊疑地说。 

  文彩凤把装在盒里的锁给罗志雄看了看:“罗经理,你加的锁让凶手撬掉了。” 

  “啊!”罗志雄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安全工作做得万无一失,可还是出了问题,心里刀扎似的疼。 

  胡连江说:“凶手作案后,又从该门溜走了。所以,他们逃过了夜班保安人员的眼睛和大楼的电视监控。从脚印判断,凶手为两人,开的是一辆进口越野车……” 

  “他杀已确定无疑!”姬长岫肯定地说。 

  “是的,而且凶手很狡猾,早有预谋。”胡连江说道。 

  听罢,凌欣月眼前一黑,“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雪地上。待她被抢救过来后,无神的眼睛里噙着两汪泪水,对守在身边的姬长岫说:“长岫,我想见静兰……” 

  “可你再也不能经受刺激了。” 






九十一




  “我还有心跳,我还活着,如果不见静兰一眼,我会死不瞑目的。” 

  姬长岫说服了医生,请护士搀扶着凌欣月来到金静兰的遗体前。 

  天已开始放亮,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乌云。冷飕飕的风裹着雪粒,打在脸上,像鞭子抽似的生疼生疼。 

  天哪!这就是金静兰吗?这就是那个靓丽得令人目眩的米脂姑娘吗?这就是那个昨天打电话给她的“情敌”吗?这就是那个敢于赴汤蹈火的敬业行助吗?不,不是!这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啊!脸已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如果不是她身上穿着自己送她的那件红色羽绒服和佩带的那个海州F行员工卡,恐怕谁也不会相信这就是那个泼辣、干练、敢恨、敢爱、能说会干的陕北靓女,那个点亮海州的美人! 

  “妹子,妹子,姐姐来看你啦。姐姐……”凌欣月跪下来,将金静兰紧紧地抱在怀里,深吻着她那扎着红绸带的马尾辫儿,“妹子,你是为姐姐去赴汤蹈火的,你呀……”说到这里,凌欣月又一次晕倒了。 

  凌欣月在海州市医院保健病房召开了海州F行行长办公会。首先她让罗志雄宣读了市公安局出具的文字材料,认定金静兰的死是他杀。接下来,她宣布了会议的议题,停了片刻,没人发言。她一改过去的习惯,率先发言:“金静兰助理的死,公安局已有定论,她为什么被人谋害呢?就是因为她在和坏人作着殊死的斗争,她是为反腐败而牺牲的,我的意见应定为烈士,如大家没什么意见,可按程序报批。”她说完停了停,休息了片刻。 

  “我同意。”罗志雄嗓子沙哑,瓮声瓮气地说。 

  “我也同意。”黄胜强积极拥护。 

  “你们呢?”凌欣月直视朱朔才和白如芸,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流露出行长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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