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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女行长-第12章

小说: 女行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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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竹刚才还打电话,逼我签字,她说和那老外已同居了三年,我如不签字,她就起诉到法院。她还说这事白如芸两年前就知道了。凌行长,白如芸这样做对吗?我对这个破鞋的意见不是误会的问题。”朱朔才狠狠地说。 

  “朔才,伤人的话比绞索还坏,绞索造成的伤痕能够愈合,舌头造成的伤痕却不能。就算如芸做得不对,你也不应骂她是破鞋,一个副行长,你这样骂她,她能不冲动吗?”看起来朱、白联盟是彻底破裂了,凌欣月只好劝道,“朔才,既然修竹离婚的决心已下,你再拖着也无益,不如顺利办了,凭你的条件,不信找不到好的伴侣。” 

  这时,高峻岭电话打来了,他想和凌欣月商量一下处置桃树湾土地的事,问她有没有时间。朱朔才看她有事,便告辞了。 

  凌欣月忙道:“好啊!高行长,我去您家。” 

  凌欣月含笑走进高峻岭的书房。“老行长,又有什么新作问世?” 

  高峻岭慈祥地打量着凌欣月,乐呵呵地说:“还新作呢,旧作还没修改好。” 

  “去年刚出版,今年就要修改呀?” 

  高峻岭带着孩童般的纯真和骄傲:“是这样,我那本《梦萦海州》,一版印的五千册一销而光,在社会上,尤其是金融界引起了一些反响。方方面面也反馈了许多意见,有不少意见很宝贵,特别是几个专家的意见,对我启发很大。出版社要再版,问我是否修改。我想,既然要再版,何不趁机修改一下,把质量再提高一点。” 

  “欣月,喝茶。”高峻岭老伴热情地说。 

  凌欣月忙起身道谢,又对高峻岭笑道:“您老还是先修改好书稿,再忙桃树湾的事儿也不迟。” 

  “你把这么件大事交给我,不理出个头绪来,我哪能静下心来干其他事?欣月,我把处置桃树湾土地的方案搞出来了,简单和你说说。” 

  “高行长,有材料的话,我看看就可以了。不劳您费口舌。” 

  “材料比较简单,你先看看,过会儿我再解释一下。”高峻岭说着把一沓材料递给凌欣月。 

  凌欣月快速地翻看了一遍,高兴地说:“高行长,如果集资的事能这样圆满解决,那就太好了!” 

  “是啊!其实这事早就能解决,只是庄亚群没把它当回事儿。他安排抓这事的张珍田又是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公子,他通常是一个月才去趟桃树湾镇,吃喝玩乐几天后,什么事也没解决又回到海州,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我们赶上好机会了,全国地价、房价普遍上涨,很有利于我们解决这事。高行长,您再考虑一下,有了收益以后,是先返还职工的集资款呢,还是先还行里的贷款?” 

  “欣月,现在的房地产很热,出来图纸卖楼花即可。我让他们先规划一批住宅楼对外出售,所得收入,先把职工集资的利息和贷款利息还上,下一步再把贷款本金还上。现在退集资款,估计多数人不想退了。我看再和每个集资者重新签订协议,注明利益共享,风险同担。让朝阳房地产开发公司和每个职工订合同,与行里无涉。” 

  凌欣月频频点头:“高行长,这事托付给您老人家真是最佳决策,把行里十多年来的一个大包袱,三转两换,变成了一个大金娃娃!” 

  “那是你凌行长治行有方。”高峻岭老伴一旁插嘴道。 

  凌欣月赶紧笑答:“阿姨,别夸我了,从做人到做事,全是高行长呕心沥血培养的……” 

  “欣月,你还别说,如果不是你任行长,这事儿就可能拖黄了;庄亚群那小子,从当了行长后,没干多少正事!”高峻岭一提庄亚群就气不打一处来。 







三十五




  “高行长,我哪儿做得不对,您老人家可要提醒我呀!” 

  “行,有你这句话,我看到一定说。不过,这段时间还未看到,只听到一片赞扬声。” 

  “人家都知道我是您培养起来的,不愿在你面前说罢了。” 

  “不不,是你的正派、胆识和远见征服了众人。就说你处理了公羊、奔驰车,取消了电梯卡,谁不竖大拇指;还有你不搬办公室,谁不夸!连丁伟伦都自叹不如呢!” 

  凌欣月惋惜地说:“要是让伟伦干行长就好了……” 

  “欣月,你根本不了解内情。事到今天,我就直说了吧。丁伟伦这愣小子,我也很喜欢他,可咱们喜欢有什么用?他一没有后台,二不会来事,人家总行能挑中他?庄亚群可是打通了从总行到市里一切用得着的关系。白治仁那时是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更是上下活动,为了让他干这个行长,动用了一切人脉。你认为干市行的行长、副行长,光靠工作能力强就行了?” 

  “是啊,现实的确如此。不过,我倒成了例外——既没有后台,也不曾活动,更不想干这个行长,可……” 

  高峻岭摇头:“以我对总行的了解,你并不是他们的最佳人选。我看郭恒德和庄亚群不是一条道儿上的人,选你是双方互相妥协的结果吧。谢天谢地,这个结果可以说是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高行长,您言重了。” 

  高峻岭喝了一大口茶水继续说:“欣月,我提醒你,庄亚群那摊子乱事,你现在既不能给他全抖搂出来,也不能总帮他瞒着。该解决的问题,一定要按政策一个一个解决。庄亚群肯定有问题,那一千二百万元的白条子就足以证明他经济上不可能清白!” 

  “高行长,您放心,反腐败抓廉政,我决不手软!” 

  “这我知道,你千万要多长个心眼儿,庄亚群现在大权在握,叫你办的事,你不听从也不现实,能推则推,能拖则拖。” 高峻岭严肃地叮嘱,“你千万要记牢,口说无凭,他让你干啥事,都要有依据,都要文字备案。” 

  凌欣月感激地说:“是,我一定牢记在心。” 







三十六




   女行长 第十四章

  凌欣月通过和金静兰的几次谈话,两人在调整工资系数上达成共识。下一个工作目标,她选中了白如芸,如果白如芸思想通了,这事儿就好办了。朱朔才就是不同意,也得少数服从多数。朱朔才是个极精明的人,审时度势一向是他的强项,况且他和白如芸闹翻后,更需要得到自己的支持。只要党委形成决议,中层干部有意见也没辙,大多数人满意就成。 

  主意一定,凌欣月就打电话把白如芸叫到办公室。 

  “昨天我把朔才狠狠地批了一顿。” 

  “这个家伙,平日里温文尔雅,像个老学究似的,想不到他出手那么狠,专打我们女人的要害处。” 

  “你也是,兔子急了还蹬腿呢!一个大老爷们,让你扇了耳光,他能不急?” 

  白如芸笑而不语,凌欣月不再说下去,便用一次性纸杯泡上茶递到白如芸面前:“如芸,我们的绩效工资发放办法已讨论了多次,拖的时间也不短了,今天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你看怎么办?” 

  白如芸学着南方人的习惯,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茶几,慢条斯理地说:“凌行长,我的观点在会上已说过多次,同意修改,但不能改动太大,过去的系数已经执行了三年,多数人已经习惯了,再作大的改动会影响他们的积极性。” 

  “如芸,群众的意见很大哩!” 

  “凌行长,这我知道。中国人‘不患贫,唯患不均’的思想根深蒂固,有些人就是喜欢平均主义,整天想吃大锅饭。工资发放办法改革后,把大锅给砸了,吃不成大锅饭了,他们有意见是正常的,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你说得有道理,确实有相当一部分人想吃大锅饭,但对绩效工资分配有意见的人不是都想吃大锅饭的人呀!现在干群矛盾这样尖锐,分配不公是一个重要原因,社会要和谐,首先要公平。公平体现在方方面面,分配公平是个重要方面。如果一个社会分配过度不公平,无论采取什么办法,也建不成一个和谐的社会。桑湾办事处就是最好的例子。” 

  白如芸敏感地抬眼看着她:“凌行长,你是说桑湾汽车爆炸是我们内部员工所为?” 

  “如芸,我不是那个意思。西港支行出了这么大的事,员工都是什么反应难道你没有听说过?据我所知,许多员工不是悲痛,而是高兴!这难道不令人深省吗?”凌欣月拿手按住了额头,“桑湾办事处和西港支行的绝大多数员工都对绩效工资分配办法心怀不满,员工每月只能得到微薄的工资,办事处主任和支行行长却拿那么多,这样的两个极端,长此下去能不出乱子吗? 

  “县行以上机关,不仅工资高,住房条件也很好,现在许多人有两套,甚至三四套住房。而基层员工呢,大多数还住在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简陋平房里,这反差多么大!再说张大海吧,他过的什么日子,任泽霖过的什么日子,任泽霖爱人下岗后,我出面才把她安排到宝洁公司,每天工作九个小时,每月工资五百元,还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她又干起收废品捡废品的营生。那天,当我看到她捡垃圾箱的西瓜吃时,心都碎了。如芸,我相信你看到那种情景也会动容的。 

  “改革最大的难题就在于利益重新分配,追求绝对的平等是不对的,也不符合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分配原则,如果是在公平机制上形成的收入差距 ,大多数人还是能接受的。问题是,目前造成我行收入差距不合理的原因中,不公平因素是重要原因,真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了。” 

  白如芸盯着手上的纸杯,思忖着该怎么说。那专注的神情好像手里拿的是上好的景泰蓝。在海州F行班子里,白如芸对一把手的意见一向是很尊重的。庄亚群任行长时,她言听计从,甚少违逆他的意见。凌欣月任行长后,白如芸最初是口服心不服,时间长了,冷眼看她为人处世,倒也渐渐生出几分敬畏。 

  半晌,白如芸才开口道:“是啊,干群收入的差距确实大了些,贫富悬殊,两极分化,应该不是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吧……” 

  听了这话,凌欣月心里有些轻松。她能体谅白如芸的难处,毕竟庄亚群是总行的副行长,不按他的意思办有时还真不行。白如芸能这样表态,也算难能可贵了。 

  凌欣月拿出一张表格说:“如芸,我考虑再三,你看这样调整行不行?” 

  白如芸接过来,认真地看了两遍,问:“省里有明文规定,企业负责人的年薪可以是员工的十二倍,我们定九倍,是否低了点?” 

  “是啊,省里是有这个规定。那是对一个企业而言。我们F行也是一个企业,从总行行长排下来,到我们海州行这一级,不正好是九倍吗?” 

  白如芸又担心地问:“海州其他兄弟行系数差距都比九倍大,我们这样搞,是否影响干部的积极性?” 

  “我还是那个观点,如果有的人当官纯是冲着钱来的,那他就是钻到钱眼儿里了,不可能把心思用到工作上。这样的人,一旦被员工了解,绝不会投他的票。” 

  “也是这个理。”白如芸释然笑道,“凌行长,您看问题和我爸一样,总是从政治的角度出发,高屋建瓴。” 

  “如芸,你这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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