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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及时行乐-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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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连忙拉开视线。「那、那是裸着身的男女啊……」
  「反正就当是图里的男女都已经成亲,那行房是理所当然的吧,」她笑道:「我已经尽力啦,总不能洞房花烛夜,我摊在床上任阮爷摸索个彻底,他眼睛不便,我怕到天亮二人精疲力尽很辛苦的。」
  这话一点也不含蓄,凤春红着脸,一一瞄过那些画,低声:「若是让少爷知道你在看这些东西,必定暴怒不已。」说不得婚事取消了呢。
  「我只是想帮点忙嘛。」
  只是帮点忙吗?看她兴致勃勃的,一点也不像是含羞带怯的新娘啊。又偷瞄一眼那些画轴,低声道:「少爷不会轻易……轻易屈服的。」
  「也是。」杜三衡打趣:「说不定我得打晕他才成。」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倒是不怎么紧张,只是阮卧秋性子较为硬直,纵使他的双眼让他行房不易,也绝不会摊在床上任她为所欲为的,真可惜哪──一想就很心痒啊。
  「那个……也不是没有办法。」凤春早就备好,从腰间掏出好几种颜色的小包。「杜画师,等喝交杯酒时,你选包药混进去,那洞房……说不得会很顺利的,只是要仰赖你多主动些。」
  原本带着笑,见一包接着一包的药包摆在桌上,杜三衡难得瞠目了。过了一会儿,她才找着声音,哑声问:「凤娘,这是什么?」
  「自然是能让少爷……快活的药,你瞧,这包吃了四肢无力,可是你对他行周公之礼,他绝对会有反应,这包比较激烈些,除非少爷,唔,对你的身子完全没有兴趣,否则千万别用……」
  她微张着嘴,慢慢移到凤春通红的脸上。「凤娘,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我……」她是怕少爷后继无人啊。杜画师虽是性子外放,与少爷一点也不搭,可是既然成亲,总是要圆房的。她不会不明白她家少爷的性子,她家少爷就算没失明,有女子投怀送抱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她才有点害怕啊。
  也正因杜三衡性子随意,她才敢大胆建议。
  「凤春,你这药打哪来的?」
  「我跟府里老仆拿的,这是他们老家的家传密方,代代成亲都靠它圆房,挺有效的呢。」
  代代都得用到这种药……杜三衡哦了长长一声,看她一眼,随即勾住她的肩,很亲热的笑道:「凤娘,我想建议你一件事。」
  「啊?」
  「记得,千万别让那位老仆跟你家小二有任何接触的机会,还有你一定要切记,以后别乱碰二郎给你的任何食物或水。」
  「杜画师,你在说笑吗?」凤春失笑。
  「我是怕无辜的小羊莫名其妙被吃掉。」她咕哝。
  「不过二郎也要二十了。他迟早也会成亲,但若成亲前敢用这种药对其他姑娘不规矩,我一定阉了他!」刹那间,凤春向来轻柔的甜脸,化为面目狰狞的夜叉。
  杜三衡一时之间傻了眼。果然阮府内的秘密还没有结束啊,从来不知凤春竟有这一面。难怪二郎老只敢暗恋却不敢明说。
  她的视线移向桌上的药包,摸了摸唇。自有婚约以后,他的限度稍微宽了点,可以与她纵夜在屋外长椅或凉亭内谈心,却很少主动吻她或者眼内流露对她的渴望。她绝对相信他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有没有情欲就很难说了,就算有,也只怕不多吧……
  有点想苦笑啊,她是认了命,谁教她恋上这种男人呢?只是……偶尔也很想对他胡作非为一番……她暗自双手合十,暗道:可别怪我啊可别怪我啊……
  ◆  ◇  ◆  ◇  ◆
  洞房花烛夜──
  「糟,中招!」四肢无力倒卧床榻。
  「怎么了?」
  「阮爷……方才你拿错交杯酒了……」她很委屈地叹息。
  「哪杯酒不都一样?」
  「诶……」
  「你是怎么啦?不舒服么?」
  「我……没了力气……」身子微微发热起来。凤春那包代代都有效的药果然很有效。头有点晕,当他摸索她的脸,俯头吻下来时,竟然能感觉他唇舌之间的激情。激情?那个臭脾气的阮爷?完了,她开始幻想了……
  「阮爷,我有点热……」今晚洞房花烛夜肯定不好玩了。多半是她虚软无力,自行焚烧,他为难一阵便各自作罢,干脆骗他她受了风寒,改日再来好了。
  正要开口,他却灭了床几上的烛火。四周陷进一片黑暗里,连她藏在床下的画轴都无用武之地了。
  她闭上眼,叹气:「阮爷,我……耶……等等……阮爷……」连连咬唇轻喘,身子不由自主涌上了热气,连带着脑子也被熏热了。这人是真瞎还是骗她啊?这么……这么令人意乱情迷……让她白担心了一阵。
  「难得你这么被动,三衡,我原以为你会比我还主动。现在,你真像是无助的小羊。」黑暗中传来他难得低柔的轻笑,对她没有意外之举感到有点吃惊。
  无助的小羊吗?四肢无力,只能任他为所欲为,她笑叹了口气:
  「阮爷,请你尽量下手吧,不过可别太用力,我容易淤青的,也请别弄痛我,我很怕疼的。」打死也不敢说她遭了自己的道,就当是她的报应,诶诶。
  唇瓣遭袭,她闭上眼恣意享受气息交缠的快乐,不再言语,任他主导那烧得正旺的爱火……他爱烧到哪儿,她也只有任他烧的份儿啊……
  新房之内情意绵绵……春意也绵绵……

  紫夜冰心、艾文扫校涓涓细流
  





意外之章

  ——婚后数年的某日烦恼……
  万晋二十一年,应康城阮府——
  「杜画师……」叫了好几年,始终改不了口。不想叫她夫人,因为她实在没有什么架子。
  「嗯?」嘴里咬着一枝画笔,用另一枝笔在墙上进行修补的动作。
  「那个……有个谣言不知道该不该说?」
  「二郎啊二郎,你要说流言呢,我一定捧场,不过你也说是谣言了,要我相信吗?」她心不在焉地笑。
  「你少油腔滑调了,我就不信爷在外头有别的人了,你还能笑得如此开怀!」
  杜三衡终于停下动作,转头瞧他半晌,缓声问:
  「别的人?」
  凤二郎不忍看她,撇开视线,咕哝:「就是别的心爱的人了!你还要问吗?」
  「二郎,你在跟我说玩笑话吗?」她失笑。阮卧秋并非贪恋情爱之人,这辈子要加个妾都很难了,何况她平日画画归画画,自认与他生活交融,对他在外头的商事也知个七八分,实在想象不出他哪儿能冒出其他的女人?
  凤二郎瞪着她,骂道:「我看起来很像在跟你说笑话吗?如果外头一个人提也就罢了,两个人提我也当算了,可最近城里闹得沸沸腾腾,说少爷他跟那人极为亲热……简直、简直是公然在外头……尤其那人压根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当众勾引少爷,上回还听说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上少爷,而少爷他也不推拒呢!」
  ◆  ◇  ◆  ◇  ◆
  一开门,就见他坐在床边,听着陈恩念着今日的账本。
  「陈恩,你去睡吧。」阮卧秋听出来人脚步声。陈恩看她一眼,点头:「爷,明早我再过来。」
  杜三衡半眯着眼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三衡?」
  「没事没事。」她笑,上前帮他脱掉外衣,准备就寝。「我只是在想,今天你早回府了。」
  「钱老爷家中小妾生了,他赶着回去,生意下回再定,我没事就早回来了。」
  「小妾啊……」摸摸鼻子,她笑道:「早知道就等你一块晚饭了。」松了他的长发,任其披散在肩上。哎,真觉得百看不厌呢。
  「三衡。」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他皱眉:「你是不是有事?」
  「没没没,我好得紧,今儿个我在画画,正好画到颜料没了,明儿个我跟你一块出门,中途去买颜料。」她笑着,然后翻身爬上床。
  冬天到了,天渐渐凉了,她穿着单衣,拉过棉被,睡在床的内侧。算了,今晚不看着他的睡颜了,翻身朝向墙,闭目入睡。
  听见身后他也躺下,棉被被分了过去。忽然间,一双手臂搂住她的腰,她微怔,平常多是她主动躺在他怀里入睡的……好吧,天气冷了,他要取暖,她也不反对。
  「三衡……」他的声音有些低哑。
  等等,等等……修长的十指滑进她的单衣内,她心跳了下,暗暗吃惊。「等等,我、我好累……」他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她若没主动亲近,他会一连两天的求欢,那简直是奇迹了。
  「你累了?」那声音带丝异样,随即默不作声,压在她腰间的手掌灼烫不已,却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
  她吞了吞口水,拉过他的双手,慢慢地翻身面对他。
  他的俊秀依旧,只是与初次见面相比,显得较为成熟。他眼眸半垂,并没有睡着,像在沉思什么。
  「阮爷。」几年下来就是改不了称呼。「今儿个我作画,爬上爬下的,累死了,尤其是我身上都是颜料的味道……」原想很打趣地笑,但最后却笑得有点心不在焉。突然间,他双臂缩紧,将她整个身子拉近,完全嵌进他身躯之间,她嘴一张,正要问话,他却毫不犹豫地吻进她的唇舌之间。
  「等等,等等,阮爷……」她想避也避不了,他吻着她的唇、她的鼻,沿着她的纤颈不住地下吻,十指拉开她的单衣,抚上专为他而敏感的身躯。可恶!可恶!这人明明知道她修身养性还不够,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到时刻都想占有他的全部,这人根本吃定了她没法抗拒!
  「三衡?」他压抑着轻喊,仔细聆听她的声音。
  「随便你了!」她头晕脑胀,不住轻喘,心里又恼又气,巴不得踢下这个名为相公的男人。可偏偏心里很想踹,行为举止却背道而驰,只能任他索求个过瘾!
  好吧,她承认夫与妻之间,他给的通常比较多,她通常只贪图享乐而已。夫与妻啊……再多个妾,她可一点也不想去想象两人中间多躺上一个女人啊……
  ◆  ◇  ◆  ◇  ◆
  痛痛痛痛!
  「杜画师,你的表情真好笑啊!」凤二郎忍着笑:「为什么我觉得你随时会倒下不起?」
  杜三衡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笑道:「二郎,你要不要试试被人冷落的滋味?」
  「是是是,杜画师,我知道你嘴皮子最行,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看见,拜托你别对凤春煽风点火。我瞧你也上不了马车了,我扶你一把吧。」走到马车前,凤二郎很好心地伸出手。
  此时,马车门被打开,里头坐的是阮卧秋与陈恩,前者说道:「陈恩,你换到另一辆马车,让三衡进来。」
  等陈恩跳下马车之后,阮卧秋对着她的方向伸出手。
  凤二郎见状很识相地收回。杜三衡迟疑了会儿,握住他的手,而后上了马车。
  痛痛痛,她几乎跌坐在他身上,阮卧秋立刻察觉她的不适,只手及时搂住她的腰。
  「杜画师,记得啊!睁大眼睛好好看啊!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他大叫。少爷,别骂他脱离忠仆行列,谁教凤春跟她感情好得很,他迫于无奈啊!
  马车哒哒哒地行驰在道路上。阮卧秋皱眉问:「他在说什么?」
  她抿了抿唇,笑道:「谁知道?二郎他就爱胡闹嘛。」
  他闻言,并没有再追问,反而说道:「你身子还好吗?」
  「好,很好。」好到今早差点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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