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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妖狐 嫣子危-第17章

小说: 妖狐 嫣子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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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孽蓄,还不给我闭嘴!”老道急道。 

  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同道呢,竟还保留为人类时的高傲。 

  我哼一声: 

  “你这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身为人类,却舍弃自己身份,转生为妖,又摆脱不了那自卑之心。看来,你亦不甚高明。只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道神色痛苦。正自愤恨,忽尔一道强光照向大地。 

  我和老道皆被这光茫掩盖。自那白光中,隐有一人。 

  只见公绅童一身布衣暗自浮动,灵光逼现,遍裹全身。他呆站当中,表情木然,双目如死,外界于他仿佛梦境。 

  “绅儿!”老道面色大变,厉叫一声:“快醒来!” 

  公绅童脚陷地中,沉如石刻,不论老道怎么叫他,公绅童全无反应。 

  我察到情况有异,正待叫他两声,谁知那强光突发霹雳雷霆,瞬间劈开高山深谷,整座狐山自沉睡深处发出震动,有如巨兽狂哮。 

  我心中暗叫不妙,脚下大地蜿蜒崩裂,条条裂缝如血口贲张,都似通往地狱之门。 

  “都是你说那番胡话!现在可好,叫那傻子失了心智,倒合了你意,我俩皆要命丧于此!” 

  老道怒斥,又恨声向天: 

  “真是冤孽!” 

  我看他那焦急的模样,倒觉几分可笑。公绅童正自开天辟地,反正我身负重伤,也是命不久已,索性躺倒地上,我对老道说: 

  “难得相识一场,又有幸相伴共赴黄泉,许是缘份呢。” 

  老道一震,转眼看我。 

  但他未能参透这话中深意,那强光已把我俩拆分,送入了虚无之境。 

  28 

  仿似有一场大火。 

  那火光滔天,盖过万物。 

  什么都成了灰烬,那我呢? 

  我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场大火。 

  火在剧烈地烧着,火中的桃树发出吱吖的叫喊声,好不惨怖。 

  纷纷桃叶落于眼前,旋即又被火吞噬。满地桃红如血,有人踩着桃叶前来。 

  他停在我的身旁,声音寂然响荡: 

  “你醒了?小三。” 

  我免力抬眼相望。 

  公绅童高居眼前,此刻他又是那镇定自若的捉妖天师了。 

  “你杀了他么?”我问。 

  公绅童知我所问何人,他回头看了一眼,淡然的道: 

  “我只废他妖力,他仍是人类,既是人,便不属我职。” 

  我看一眼桃树旁边那口枯井,公绅童意会,未等我问,便已回答: 

  “这里是桃灵山,你当初猜得极对,这井便是用以收聚精魂以供桃树昌荣。我已把一切收拾,还此地一个干净。” 

  “收妖是你专长。”我缓缓闭眼,轻声问道:“你带我上这桃灵山,下一个要收拾,便是我了,是不是?” 

  公绅童面目清冷,他并无迟疑,只答一声: 

  “正是。” 

  到底还是逃不过。三百年前的劫难,一直延续至今。 

  我全身虚脱,已不能动,本就是任由宰割的命。 

  公绅童半蹲在地,他问: 

  “小三,你曾对我说,你想做人,也是骗我的吧?” 

  “事到如今,你竟还记得那谎言么?” 

  我转头看他,淡然一笑: 

  “人命短暂,时日急迫,寸秒都浪费不得,才会匆匆忙忙庸碌一生。没有野心的人,就此死去的话也不过是一堆尘土,风一吹,便散了心愿。若是心怀宏图伟略,意欲成就一番霸业者,更感天力难违。时间催人老,没有人可以逃过生老病死,能力再大,最后遗落的也只一声叹息。” 

  “妖不会病,也不会老。时间越长,越是精进。连你师傅也懂得这道理,怎么偏你不开窍?”我说。 

  公绅童默然。 

  他感叹地道: 

  “你说得没错。人不比妖,人力无为,命途蹇薄,想必我师傅也是贪慕这妖世逍遥,才会误入歧途。他是我师傅,不论初衷何意,到底于我有恩,我今生至死,仍对他心存感激。后来我又遇到你,让我得知人情世道,红尘法则。说来可笑,在降妖路上,我拜人为师,到得人世,我又拜妖为师,世情辗转难测,冥冥似是天意。” 

  “小三,你虽教我良多,却都只道世情凉薄,人心叵测。但我想说,这并非人间本色,你曾说想做人,虽是骗我,我却觉得,这未必是最坏打算。” 

  见我懵懂似不分明,公绅童解释道: 

  “现在便是最后机会。你虽不老不病,但并非不会死。我师傅绝你命脉,你必活不过午时三刻,时间已到,你是想烟销魂散,永远消失于天地,还是想转生为人,世代千秋?” 

  “转生为人?”我疑思半刻,作不出这重大决定。 

  “小三,人和妖不同,只要前生不种罪孽,便可无限轮回,生命不息。” 

  “但,这生不记前世事,代代都要重头起,有何乐趣?” 

  “正因没有前世记忆,在人世间,这便也是‘修行’了。妖道耗百年精修,千年得道,做人亦是如此,必先经千锤百炼,方可修成正果,举凡天下众生,皆属同途。” 

  我微微一愕,眼前这少年仿如当日无暇,我曾嘲笑他愚笨无知,怎料今天却竟说出这番道理来。 

  枉我自负聪明,其实有眼无珠,不识良人。 

  “即便我愿做人,你又能如何呢?”我问。 

  “我当有办法。”公绅童答。 

  我信他法力无边,他说有办法,那便是有办法的了。 

  画好阵时,已至晌午。太阳高挂,直照大地,公绅童把我搬至阵中,与我十指相握。 

  濒临终处,我顿生疑虑: 

  “我做了千百年的妖,却无做过一日人,纵我有心,万一力有不逮…” 

  “你不必怕。” 

  公绅童俯身对我微笑,那笑中有十分的信心。他说: 

  “我自会生世相伴,护你修成正果。” 

  这承诺轻似絮语,却沉重如山。我心深震动,只觉百味交煎。 

  “经此一去,再不能悔,小三,你可已准备好?”公绅童问。 

  我郑重点头。他便开始作法。 

  只见他魂光闪现,自胸前透出,我见状一惊: 

  “小师傅,你该不会——” 

  “这魂玉集天地浩气,可破魔为正,只与你心意合一,转生以后,你便真正为人了。” 

  “呆子,你当魂玉是那台面上的人情,可随意送人的么?你竟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 

  公绅童展颜一笑。他道: 

  “我只寄望在下一世,与你同生。” 

  我一时不能言语。只觉泫然: 

  “人世浩渺,万一你寻不到我呢?” 

  公绅童与我两额相抵,他低声道: 

  “绝不会寻不到。今生你带走的既是我的魂,来世我必受牵引,到你身旁。” 

  我闭目,如入梦中。 

  梦中有清风桃树,还有翩翩少年。 

  我来至树下,少年立于树前。 

  这是往日时光,只因回忆朦胧,倍添美好。一切如昨,我自他肩上拈去一瓣桃花。 

  小三,你可想好?少年悠悠启问。 

  你若想做人,我可助你心愿达成。 

  我才略一思索,假象随风俱散,空余满地桃尸。 

  望向远方,我喃喃自语: 

  此次告别,再会无期。故人请自珍重。 

  桃君,当年是我骗了你。 

  如今,你还恨我么? 

  29(大结局) 

  十六年后。 

  京中某高官豪门大宅内。 

  一小厮急行廊上,他鬼祟敲门,低声的道: 

  “三少爷!三少爷!” 

  我在房中,躺在美女怀抱,正自享用温柔呢,都未至精彩处,这不识好歹的便来催魂似的一阵乱敲。遂皱眉不理。 

  美女见我不动,自然就不觉是什么大事,继续倾情服侍。 

  “三少爷!三少爷!情况有变!” 

  小厮不厌其烦,坚持不懈地敲门。 

  “我变你娘!”我唬地从床上跳起,一脚踢开大门:“有屁快放!” 

  小厮伏地禀报: 

  “你爹…你爹来了!” 

  我呆了半刻,抬眼一看,廊外尽处那一行而来的,不是我爹又是谁? 

  “怎不早些来报!”我恨声抱怨。 

  立即回房自床上把美人赶下,用被一包,就狼狈塞入柜中,美人还未待抗议,我回身一踢,书案飞至场中,小厮知机地立马摆好纸笔墨砚,又置数本诗词装饰。 

  及时把柜门一关——我爹前脚已入房门了。 

  “三弟,你在作什么呢?” 

  随行的大哥见我站在柜前发呆,奇怪的发问。 

  我向小厮使个眼色,他机巧的接过话头: 

  “三少爷正在练字呢。” 

  二哥喜道: 

  “三弟在练字?字我最在行,待我看看。” 

  一看桌上白纸,他疑惑的问: 

  “字呢?” 

  “正待写——” 

  老爹咳嗽半声,他道: 

  “三儿,家里平日数你最闲,你既无意入官场,又不喜跟你大哥学做些生意,倒是日日在这里写写画画,又不见写画出什么建树来,你到底有何打算?” 

  “爹,三弟年纪尚小,日后大些了,自然会有分寸。” 

  我还没回答,大哥已出言相护。 

  两位哥哥自小疼我,二哥护短也是当仁不让: 

  “对对,三弟爱读诗文,岂不是好?日后指不定是个才子呢。” 

  老爹被两位哥哥这样一说,又觉得好像便是如此了。不过他转头看我,见我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像不知从哪条阴沟里爬上来似的,恼我不成气候,一番摇头唉气,领了哥哥们出门走了。 

  临行,我还听到老爹忧心地对两位哥哥道: 

  “你们三弟就算不是一表人才,至少也是个人样,怎的越发不成形状了!你们瞧他,一起床只光顾写字——也不先梳洗梳洗,连体面也不知。这般浑浑噩噩,怎成大事…” 

  一直待他们走远。 

  为了不在家中“浑浑噩噩”,我只好挥泪离家闯天下。 

  我的天下在那翠云楼阁,云集的美女怀中。 

  因着家中有势,我又视那钱财如粪,见人就派,美女们都爱看我。未行至楼外三尺,美女们已在楼上熙攘起哄。我一扬手,她们顺势倒下一片。 

  我最爱看女人为我争宠。 

  自古女子的地位都由男人决定。而男人多爱美女,加减乘除,美女机会又比普通女子高出一些。女人都爱饰妆容,若是本身生得平凡,除了叹声命不好,也就只得安于现状,静待终老。若是生出三分姿色,便注定要为此烦恼一生。 

  男人越是高高在上,女人越要步步小心。想尽办法,努力攀爬,几经艰辛熬出了头,其间不知经历多少腥风血雨,倾轧陷害。年华稍褪,便是末日。 

  只因君心似露。 

  我日日流连在那繁花之中,虽是写意生活,总觉欠些新奇。 

  别了翠云楼,我带了一众家丁,行经闹市。 

  行了两步,退了三步。我眼光一转,看定那卖桂花糕的花姑娘。 

  身旁有人察得颜色,低声在我耳边笑道: 

  “三爷,那姑娘生得娇俏,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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