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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玉碎宫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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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  

『告诉他——出去之後,会立刻找到妻儿的零碎死屍,然後发现身上多了几条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罪名;譬如私挪款项、盗贩府中珍品……证据确凿,无由抵赖,所有的亲朋都为之唾弃鄙夷……』  



平生第一次显出犹豫难决,朱笔在手中似有泰山之重,迟迟无法落下……  

事实很明显了,证据供状列承御案之上,弹劾的奏章一大叠,众口一词的恭请圣上裁夺。  
 
 
  
 作者: 221。10。12。*  2005…8…15 20:07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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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罪证齐全,无庸置疑,二皇弟也伏首认罪,但裴家……  

到现在仍很难相信,裴氏父子会干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难道身为外戚所掌握的权势,比不上二皇弟空许下的日後尊耀?  

二皇弟的器量才具是人所共知的,为何还要傻得去同他搅和?  

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反著力营造渺不可及的未来,以裴诚清的老成持重、裴尚的精悍干练,不可能不知道这是虚图空中楼阁,永无期实现。  

到底是什麽欲望地驱使,才令他们不惜铤而走险地冒这族诛之祸?  

此案株连牵涉甚广,按刑律将抄斩满门眷口、首犯诛绝九族、从犯夷三族,御笔轻轻一抹,勾掉的可是近千条人命啊!  

耳边几乎可以听到无辜妇孺临死前的惨嚎……  

若换作是璎,他大概会毫不犹豫地挥下朱笔,可是自己这个所谓的『仁君』 怎也下不了这狠心。  

逃避地乱翻搁放一角的奏章,无意间睹到数行字,猛然攫住了散漫的视线——  

新升任的刑部尚书张松恩奏称:昔年靖王遇刺之事,便是出自其二家的联手……  

朱笔从手中怔怔跌落,乾净的素笺泼溅上点点墨汁,一团团悄然印化开。  

久久方才回神,胸中怒意骤增,陡然怫悦。  

难道此案牵涉到的不光只是二皇弟、裴府,还有她的插手?  

与璎发生的私情,宫中虽或能风闻此事,但哪个够胆敢泄露春光至前庭?外臣根本无从得知宫闺秘辛,又岂会平白无故地欲将对朝政素来漠不关心的靖王置之死地而後快?  

只有皇后敢!  

一直以来就是她极力反对璎接近自己,千方百计阻挠自己与璎的好事。  

忘不了璎的泪、璎的恨,那日泣血控诉的情形宛在目前,当时自己含冤莫白,只能陪著他一起心痛,现在正可还朕清白!  

想到此处,原先对皇后存有的歉意立即灰飞烟灭,仅剩下满满的恨意,不由冷笑起来。  

重又拾起朱笔,摊平奏章,落笔滔滔,决不迟缓。  

谁教你们连朕也敢陷害?更何况是朕视若拱璧的瑰宝!你们全部该死!  



『让哀家进去见皇上……』  

『娘娘……』  

殿外传来一阵喧哗。  

『外面发生何事?』皱眉问道。  

领命之人稍时驱前回报:『启禀皇上,是皇后娘娘……』  

『告诉她,朕不想见她。』劈口截断。  

衔旨而出,外面静了一下,忽又声响转大。  

『娘娘……娘娘……』  

看来外厢的人快挡不住了。  

『皇上……』  

皇后鬓角蓬松、钗横发乱地冲进来。  

『皇后,你这样子实是有失体统。』眼光漠视地扫过罗跪一地请罪的侍从,神色平静地责怪道。  

『请皇上恕罪,因为臣妾太想见您一面。』起手略整华裳,随之端庄有礼地屈身拜倒,『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平身。』  

既然人已经进来了,也就不再多追究什麽,迳自凝神批阅奏章。  

『臣妾、臣妾想请问皇上……』看皇上浑没事似的将自己闲撩一边,亦不垂询一句,倏然将心一横,把话说下去,『臣妾的父、弟究竟身犯何罪,以致押入天牢候旨问罪?  

『你还不知?』终於停下笔,擡睑问她一句。  

哼,朕敢指天发誓,她绝对知道裴氏父子的罪名!  

『臣妾不知——』心虚地低下头,答道。  

『身犯国法,理当论罪。你身为皇后,连这点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  

最最不喜欢的就是皇后的这一点,想说什麽皆要大兜圈子,哪似璎说话坦诚直率,让人听了反觉简洁爽脆。  

『他们是冤枉的!』皇后疾声喊冤,矢口否认罪状的成立。  

『那是朕弄错了?』眼中怒火渐炽,『人证、物证俱在,不容狡辨!』  

『臣妾父、弟蒙遭冤屈,请皇上还予公道!』  

为了挣得一线生机,皇后苦苦哀求。  

『公道?』龙颜丕变,铁青著脸问道:『那你来告诉朕,有谁来还璎公道?』  

靖王璎?!皇后顿时醒悟到皇上对此事的执意,不是出自被亲近背叛的悲愤,而是伤了他的璎……  

『是谁在皇上面前搬弄事非、无中生有?』皇后怒极反笑。  

『你且自己看来……』  

懒得多言,空费唇舌,直接将张松恩的奏章『刷』地扔到她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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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身拾起奏章,表情复杂地翻开纸张,一目十行,稍时阅罢,脸若死灰,身子差点瘫倒在地。  

『看清楚了?还敢说裴氏父子与此事毫无牵连?』鼻子裏转转气,『这真正的幕後指使之人……』  

『当初靖王被袭之事,有何证据表明臣妾父、弟参与其中,臣妾更是无辜的!』  

『人证、物证一应俱全,你毋需再说什麽……』口气略缓,眼裏笼上淡淡的伤怀,『皇后,朕知道是朕对不起你,所以朕一直很尊重你,六宫之事全然放手交由你打理,但璎的存在与你并无利害冲突,为何你就偏偏容他不下?』  

『璎!璎!……又是璎!』皇后竭斯底裏地尖叫,旋即虚脱地以手撑住自己激动的身躯,隐忍许久的泪水滚落下来,『您眼中除了璎之外,还能看到什麽?皇上您醒醒啊,不要再受他的蒙蔽了……』  

『朕与璎之间的事想是瞒你不过,让我们在一起,对任何人来说都无足轻重,在内不会动摇你皇后的宝座,于外不分薄你裴氏的权柄,为何你们偏生沆瀣一气,三番五次逼他至绝路?』念及璎的痛、璎的悲,仿佛感同身受,『他只是个孩子,纵然生性顽皮胡闹,亦无伤大雅,是朕害他吃了那麽多苦……』声音微哽塞。  

若是早早提足勇气向璎表明心迹,他决不会含恨离去,也不致经历重重波折之後,方守得云开见月明,得以相见、得以相亲。  

『臣妾的言行或为偏激,但从无谋害靖王之心,况裴氏一族世沐皇恩,感激涕零,常思报效朝廷以谢圣上恩泽,陛下不以臣父年迈而委予重任,不以臣弟年少无能而节节提拔,解衣衣之,推食食之,裴氏唯恐报答不尽隆恩深重,赤诚唯天可表,岂会有丝毫非份之想,罔顾家传祖训,辜负世受勋津,请皇上明鉴!』皇后哭道,声泪俱下,动情之至。  

『先皇待尔等不薄,朕有何错待于他父子二人,竟如此反噬朕躬?』  

铁石心肠仍不为所动。  

『请皇上再派人彻查此事,定当水落石落,澄清冤狱,为臣父、弟洗雪无枉之罪!』  

泪零残妆,满面脂粉狼藉。  

『冤枉?难道连你亦蒙在鼓中?二皇兄已然招认,裴诚清直言不讳,靖王遇刺之事确是出自他们的共谋。』  

这个事实让他无法原谅那些乱臣贼子,即使是手足之亲。  

『皇上……』皇后膝行上前几步,急促地道:『臣父素来刚正耿直,行事实是过甚,但他也是出自一片忠君爱国之心,至於篡逆之事,纯属子虚乌有。』  

『朕初登大宝便遇人行刺,险遭不测,若非有璎舍身相护,定当凶多吉少。』想起前情,感慨万千,不胜唏嘘,『二皇弟供招刺客是受他他主使,看来是蓄谋已久,早存反意。』  

『永王觊觎神器、图谋不轨,臣父识人不明、被人利用,请皇上念关裴氏在朝多年,没有功劳亦有苦劳,看在先皇情面上,而臣父老耆糊涂,臣弟年幼无知,恳请皇上网开一面,从轻发落。』  

频频叩首,涕泪纵横。  

『朕的亲弟弟都不能维护,身为外戚也不能超豁萧何律法。你不用多言,回宫去吧——』  

这是他当皇帝以来,第一次下狠心大开杀戒。  

『皇上难道要臣妾坐视亲族冤沈海底吗?』  

皇后声哽气咽,号啕哭倒於地。  

『朕已下旨——明日午时处斩!』口气略缓,仍嫌冷淡,『至於你——日後好自为之吧!』  

『皇上——』  

皇后闻言,惊骇欲绝,竟然两眼一翻,昏厥当场。  

『速速送皇后回宫,召太医诊治。』  

皇上立时站起身来,吩咐左右。  



『你是不是觉得还不够?』  

『我知道这几滴血是满足不了你的……』  

『自你出世以来,惯然痛饮鲜血……』  

『请你先稍且忍奈,明天——明天你定能饱餐人血……』  

『别人称你为‘不祥’,乃是碍主之物,不过不要紧,我也是‘不祥’之人,与你可巧匹配……』  

『放心吧,我会找来更多的祭品,奉上更多的鲜血……』  









第二十六回 杨柳枝  


崇光偏殿,目前暂作靖王璎的寝宫,布置得犹胜帝皇居处,是因为……  

『我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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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倦散漫地斜倚锦榻,秀发披肩,丝袍委地,懒洋洋地一脸无赖顽劣。  

『请你去向皇上求情……』皇后硬板板地重覆道,强忍住心中忍辱求人的不堪。  

『求情?啧啧,看来我是没听错,不过一向矜持的皇后竟肯放下高傲如天的架子,你——是来求我的?』  

邪气地勾起一抹甜笑,晶亮的眼眸满盛嘲弄之色。  

『是的——求你……』  

在人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皇后深感羞惭地低下头。  

『这麽说来,你认输了?』  

璎在亲手撕碎皇后的最後一丝尊严。  

『是……』  

好不甘心,为何对命运只能认命?只能认命!  

『你为何屈尊降纡地前来求你,难道已在皇兄那裏碰过壁了?』  

璎心裏雪亮犹如明镜,不想放过这个狠狠嘲笑皇后的机会。  

『现在只有你的话,皇上才听得进去。』  

为了此事,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无人敢踏出来解劝一句。平日裏自称是知契世交的没一个派得上用场,在皇上威严之下,统统成了应声虫。  

裴府遭遇不白之冤,那些人不趁机落井下石已算顾点往日情面,哪还能指望他们效法古人——以死谏君、力保忠良?  

若说真有独力回天之能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的靖王璎了。  

『皇兄或许会听我之言,但他毕竟是皇上——一国之君,不是听人摆布的傀儡,我并不想干预他的圣裁政断。』唇边笑意深漩,讽意更浓,『再说,我为何要去求情?别忘了,当初的受害者可是我呀!』  

『若你真是为皇上好,就不该眼瞅他自毁长城。』  

这句话,皇后说得颇为理直气壮。  

『自毁长城?不觉得太高估他们了?裴诚清昏聩庸碌,裴尚浅溥虚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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