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从心-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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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到年初二这短短的三天期间，周延凌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次电话催我去他那。我被他催得再也没法在家里呆，年初三一大早就去了他的住处。
我到的时候，因为有钥匙我就自己开门进去了，走进卧室才发现周延凌还在睡觉。於是我走回客厅将买来的早餐放在客厅的小桌子上，然後又整理了一下满是烟灰和啤酒瓶的客厅。
我再次走进卧室的时候，周延凌还在熟睡，我轻轻地坐在床边，看著他的睡颜。他的脸上充满疲惫，眼睛下面还有明显的黑眼圈，说不定他昨晚一直到很晚才睡。
我正想伸手去摸摸他的脸，他的手却突然伸了过来抓住我的手，然後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
他反应迅速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後拉过我的腰靠向他，他的问如雨点般落下，带著强烈的烟草味。
周延凌终於放开我的时候，我从外套口袋掏出了一个红包塞进他的手里。
〃这是压岁钱，新年快乐。〃
他惊讶地看了看手里的红包又看看我。
〃我没什麽亲戚，所以只有给你了。〃我笑著解释道。
〃我才不要做你的亲戚。〃他说著低下头去。
〃起码我还是你的老师，就算是长辈对晚辈的一点心意吧。〃
〃什麽长辈、晚辈的，不要把你自己说得好像有多伟大一样，你就是个被我上的老家夥而已。〃
周延凌突然把我压在了床上，骑在我身上。我被他说得心中有几分怒意，於是狠狠地打开他的手。他又立刻纠缠过来，开始用手撕扯我的衣服。我奋力抓住他手和他对持了好一阵，他怎麽也解不开我的衣服，最後也不得不放弃地将脑袋靠在我的胸口。
〃别生气，我不想惹你生气，看到你来了我真的好高兴。〃
闻言，我的心里什麽气都没有了，只是伸手圈住他的身体。
〃好了，我不生气。〃
听了我的话周延凌立刻开心地又来脱我的衣服，我紧张地感觉抓住自己的衬衫领口。
〃大白天的，别。。。。。。〃
〃都那麽多天了，我忍不住了。〃
脱我的衣服不成他之间伸手去解我的裤子，不一会我的裤子就被他全部拉了下来。
〃住手！〃
〃让我做，我保证以後一定听你的话不惹你生气好不好？〃
周延凌可怜兮兮地看著我，我竟不自觉地点头应允了。


被周延凌折腾了一个上午，我就沈沈睡去，再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过了下午2点。
我的肚子饿得直叫唤，可最让我受不了的还是一醒来就闻到呛鼻的香烟味。我被熏得难受不禁咳了几声，周延凌发现我醒了赶紧掐灭了烟头。
〃老师你饿不饿？〃
〃有点。〃
〃我去弄吃的给你。〃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了房间，我在床上坐著，下体的不适感和浓重的烟草味让我有些头昏脑胀。我披了一件衣服就下了床，然後推开窗户透透气。
好一会儿，周延凌就走了回来，我闻到了泡面的味道，於是回过头来看著他。
〃大过年的你就请我吃泡面？〃
〃我已经吃了三天，有吃就不错了。〃
周延凌硬是将泡面递给我。
〃我不在的三天你就吃这个？！〃
我惊讶地接过泡面，看著包装纸覆盖著的塑料碗里不断冒出热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我放下碗，看著周延凌。
〃我们出去吃点好的吧。〃
周延凌却一脸不高兴地坐在床边又拿起一根烟点上，然後答道：〃不去，吃泡面也挺好的。〃
我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你还未成年，少抽点。还有泡面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我已经十八岁是成年人了，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再说我就算是死了也没有人会关心，抽几支烟，吃点泡面算什麽？〃
周延凌一边抬起头瞪著我一边在地上捻息了香烟，我走过去抱住他。
〃我难道不是关心你的人吗？〃
〃你是骗子。〃
〃我没有骗过你！〃
周延凌突然一把推开了我的身子。
〃你这个大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我到底哪里骗了你？〃
我不解地望进周延凌的眼底，他和我对视里几秒立刻移开视线。
〃你自己清楚。〃
〃我不清楚！你给我说清楚！〃
我上前抓住了周延凌的衣领。
〃你不是复婚了吗？〃
周延凌以凌厉的眼神看著我，我有几分心虚，眼神游移著不知道看哪里好。
〃那是因为。。。。。。〃我害怕失去周延凌之後再也找不到活下去的力量，其实我骨子里就是胆小而懦弱的。我当然说不出口这些想法，只好转移了话题。〃你为什麽会知道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骗你。〃
周延凌只是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你在乎吗？〃我小心翼翼地看著周延凌问道。
他翻了一个白眼。
〃当然在乎！我讨厌你，我看不惯你和家人过得那麽幸福。〃
〃为什麽讨厌我？〃我厚著脸皮问。
〃都怪你对我太好了。。。。。。〃
闻言，我哭笑不得，这可以成为我被讨厌的理由吗？
〃还是因为任佳昕吧？〃
〃她已经不在了，不要再提起她了。〃
周延凌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只好用力抱紧了他。我的心里很明白自己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已经不多了，等他毕业了，不再是我的学生，我和他也许就再也没有交集。
其实只要能像现在这样与他平和地相处，也是我小小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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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寒假只有短暂的休息就开学了。
我还是每天下午放学去接女儿，然後晚上去周延凌那里。
四月初，一日我去学校收发室领教学资料的时候，收发室的老伯给了我一封信，信封上的字体很熟悉，是汪寒寄来的。
我一边往回走一边拆开了长形的信封，拆开之後里面只有一张大红色的长形卡片，卡片上印著醒目的烫金〃囍〃字。我已经可以猜出这是什麽东西了，打开来看果然不出所料。
这是汪寒给我寄来的结婚请帖，他结婚的日期定在四月二十号。
看著这张请帖不知为什麽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我突然想起了那时在病房的走廊上抱著我哭的乔远。我很想知道汪寒现在到底过得好不好，毕竟他和我是将近二十年的好兄弟。
晚上去周延凌的住处时，那张请帖被他眼尖地发现了，他一把抓在手里，紧张地看了我一然後才将请帖打开。
〃这个。。。。。。是什麽人的结婚请帖？二十号不就是这周周日吗？〃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著我。
〃你还记得汪老师吗？〃
他想了一下。
〃就是那时经常纠缠你的老师？对了，他姓是汪！〃
〃我和他的交情已经有二十年了，想想看我和汪寒认识的时候你还没有出生呢，现在他终於也要结婚了。〃我一边说著一边回忆起我们刚上大学时的事情。
周延凌却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弄出很大的声响，然後就气冲冲就走进房间用力地摔上了卧室的门。　


汪寒婚礼晚宴那天，我把周延凌一起带上了。一开始他并不肯与我同行，可是当我出了门走到了楼下他才追了过来，说要和我一起去。
汪寒的婚礼晚宴是在市里最高级的酒店办的，我去到的时候汪寒已经和他的新娘站在宴会大厅的入口处迎接客人了。
汪寒的新娘相当年轻而且貌美，身上还佩带了不少昂贵的首饰，美豔又夺目，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个千金大小姐。
汪寒一注意到我出现，就不管还在招呼的客人，径直向我走来，当他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微笑著向我张开了手臂。我也高兴地向他张开双臂迎上去，和他互相拥抱在一起，就像我们的学生时代那样。
〃风扬，你一切可好？我一直很想你，特别想你。〃汪寒抱著我在我耳边说道。
〃我很好，我也一直很牵挂你，你不介意我今天给你多带你一个客人来吧？〃
汪寒放开我，看了看我背後的周延凌，笑道：〃我当然不介意。〃
〃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新娘吧。〃我看著他身後示意。
〃好的，你们跟我过来吧。〃
汪寒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边走边回头看向身後的周延凌，只见他一脸不高兴地跟了上来。
〃这是我的妻子杨慧青，佳美日化总裁的女儿；这是我多年的好友秦风扬。〃
汪寒在一边给我和他的妻子做介绍，我和汪寒的妻子礼貌性地互相打了个招呼。
听过汪寒的介绍，我终於确定他的妻子果然不是普通人。佳美日化是一家相当有名的化工企业，除了到厂里做工人之外，普通人想进这家大公司就职都是很难的事情，没想到汪寒辞了老师的工作後不但进了佳美，现在还娶了佳美总裁的女儿，日後定能平步青云。
按说我该为汪寒感到高兴，可是我的心里却隐隐有一些不好的推测。
我和汪寒还有他的妻子寒暄了一阵，给了红包就和周延凌一起进入了婚宴的大厅。
大厅里都是西装革履的男人和穿著华贵的妇人，只穿了一套休闲服就跟来的周延凌自然相当显眼，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我赶紧拉著周延凌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周延凌一直一脸不高兴，晚宴开始时大厅中央的气氛相当热闹，可坐在角落的我们却半点也感染不到人群的热闹，气氛相当沈闷。
我也有努力地试图找话跟周延凌，可他要麽冷淡地应我一句，要麽就干脆不理我，我正为难的时候突然感到背後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
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汪寒。
〃风扬，今天的菜怎麽样？〃
〃很好吃，你怎麽突然过来了？不用去给客人敬酒吗？〃
〃我不行了，就算是偷偷拿茶水代替酒，都喝得我受不了了。〃汪寒苦笑著向我摆摆手。
〃我结婚的时候可没你这麽风光呢。〃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旁边的周延凌站起来移开椅子弄出的刺耳响声，引来了不少嫌恶的目光。
〃我去洗手间。〃
周延凌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风扬你一直和这嚣张的小鬼在一起吗？〃汪寒的话拉回了我的注意。
我只是为难地摇头。
〃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那小鬼很喜欢你吧？〃
我心虚地看了汪寒一眼。
〃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你没发现你对别人的感情总是反应有些迟钝吗？〃
〃是吗？〃我耸耸肩。
〃你要是没和小鬼在一起，难道你现在还是一个人过吗？〃
〃丁兰回来了，我们复婚了。〃
这次轮到汪寒突然大力地拍了桌面一下发出巨大的响声，又吸引了不少惊异的目光。
〃你怎麽可以跟那个女人复婚？！难道你真的那麽喜欢她？你真的忘了当初她走的时候多绝情？那时她走就走了吧，可她居然还把你银行里仅有的一点存款都领得一分不剩！虽然那笔钱并不算多，但在那时对於你来说也是救命的钱呀！她都傍上了一个大款，你以为她为什麽还要带走你那三千块钱？她根本就是想让你再也交不起治病的钱，早点死在医院里！那时要是没有我你早就死了，你知不知道？那种女人你怎麽能和她复婚？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汪寒狠狠地怒斥著我，我不禁陷入了巨大的悲伤里。我怎麽会不知道丁兰那时就是想置我於死地，所以她才没脸回来，直到现在她也还对我抱有深深的罪恶感，总是看著我的脸色过日子。而我又怎麽可能真的原谅她？只是。。。。。。
〃我和她之间还有一个萱萱。。。。。。萱萱什麽都不知道，她只是以为爸爸病了，所以妈妈暂时带她离开了。现在爸爸痊愈了，所以她的家庭又可以回到原来的样子了。萱萱还那麽小，难道我不该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庭吗？〃
是的，其实女儿也是我会选择复婚的重要理由。我想就算我自己已经什麽都没有了，可我至少还能给女儿一个看似完整的家。作为一个曾经被离异父母抛弃的孩子，我不想让自己的女儿那麽小也要面对父母离异的残酷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