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同人] 斩愁-第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分辨……”顾惜朝机伶伶地打了个冷战。黄金鳞注视着他,慢慢道:“第一次杀那么多人,还是毁尸灭迹,感觉不那么好吧?想来你离开之后,你定是大吐特吐吧?授你神哭小斧之人,是那里面第一高手,你当时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五岁,以你那时武功,就算你偷袭也未必能得手,你是如何杀他的?在床上吗?”顾惜朝哇地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黄金鳞也不理会,仍然自顾自地说道:“你跟晚晴没有圆房,别人不知,可瞒不了我。我那天就在你们房外,你是喝醉了罢,居然没有发现?我听到你对晚晴如此说,实在觉得奇怪,你爱她如此深,她又是少见的美人,你居然把持得住?那些理由都是废话,你若一辈子是平民百姓,你们就一辈子做挂名夫妻?我不相信,于是,我开始调查。当我得知真情时,我都不得不可怜你。也难怪,有了这般经历,要你跟晚晴做正常的夫妻,恐怕不那么容易吧?”“两年前,事情败露之际,我才知道,我是傅宗书的私生儿子。他明知无幸,自尽于狱中,却想法救了我走。我想逃到关外,偏生又遇上你……这也是命罢!”顾惜朝本来脸色死白,现在又气得满脸通红。“除了你,还有谁知道这件事?”黄金鳞笑道:“这件事虽然秘密,但,只要是在朝中有一定势力,仍可寻到蛛丝马迹。否则我又怎会查出?当然,最清楚的,莫过于主持此事之人。此人已死,现在天下间最清楚的,便是他的儿子。”“谁?”“九王爷,康王赵佚。”顾惜朝哦地一声,眼中有种奇怪的光彩。“是他?”“你也知道他?”顾惜朝道:“当然,他拥兵自重,权倾朝野,谁人不知?”“不仅如此,当初傅宗书与辽国私相勾结,背后的支持者也是他。傅宗书野心太大,想自己登基,最后被诸葛神侯扳倒,很难说这康王在背后起了什么作用。如今,我逃了,是他的心腹之患,你若带了我的头去,倒却是最好的礼物,。”顾惜朝没有答话,双眼却是闪闪发光。“只是这康王不仅雄才大略,而且精明过人,武功之高,堪与江湖上传为神话的诸葛神侯相媲美。你去,若是他信了你,你便可以一步登天。只要他肯保你,就算整个江湖对你群起攻之,也奈你不何!若是他不信,你就决不会活着走出他的康王府!”顾惜朝忽然一笑,眼中仿佛有星光聚拢,看得黄金鳞有些眩晕。“我会让他相信的。”黄金鳞又道:“路,我指给了你。你可以借他平步青云,出将入相,封王封侯。也可以取得他信任,伺机杀他。我不怀疑你的本事,于你而言,这九王爷即使武功高强,你对付他还是要比对付傅宗书容易得多,因为你除了文才武功,你还有别的本钱!”顾惜朝神哭小斧指定他:“我最恨有人对我说这种话。自我从那个地方走出来那一刻起,我就决定,我要凭我的学识才干出人头地,而不是凭这个。”“看在你给我指了这条路份上,我给你个痛快。”神哭小斧如电飞出,黄金鳞一颗头颅平平飞起,扬起一串血珠,端端正正落在地上。他面上,竟似还带着个神秘的笑容。
戚少商猛然惊醒。远处只觉杀气浓浓,血腥气直逼大帐,难道神哭小斧竟又在连云寨附近出手?对方是谁?远处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多日来承蒙大当家照顾,兄弟今天要告辞了。”顾惜朝站在城墙上,衣袂与发丝一起在夜风在飘拂,当真似欲乘风而去。他微笑道:“旗亭酒肆有具尸身,烦劳大当家收殓。这人为我指了条明路,我就留他一个全尸,只不过少了个头颅而已。旗亭酒肆是你我相识之处,我不想那地方染了血腥。”戚少商注意到他手中提着一个黑色的包袱,隐隐还有血沁出。“你……杀了人,又为何要割下他的头?”顾惜朝浅笑道:“那就不劳大当家操心了,兄弟自有用处。”“你要去哪里?你……当真要用黄金鳞的头去换那功名利禄?!”神哭小斧陡然出手,直袭戚少商面门。戚少商并未躲闪,那小斧到了面门,竟已自行转弯,回到了顾惜朝手中。“你为何不躲?”“你肩上还负着那张琴。即使……弦已断,无可续。”嗖地一声,顾惜朝将一柄剑朝他掷了过来。“这是你的逆水寒,如今,物归原主!从现在起,你还是戚少商,我还是顾惜朝!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去做你的大侠,我去追逐我的野心!戚少商,我们毕竟是两种不同的人,注定了要不共戴天!若再相遇,你再阻挡我的路,我必将再次铲平你连云寨!”戚少商一阵寒意自心底升起。“不要走,你能走到哪里去?我对你如何你心中自知,为什么你还要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顾惜朝眼中掠过一丝伤感。“我生来便是这种人,你改变不了我。你已是大侠,万人景仰;而我,生来就被人瞧不起,什么都没有。如今的我,还有什么好失去的?”戚少商心知无可挽回,咬牙道:“顾惜朝,若你还是作恶多端,不知悔改,最后你必将自食恶果!”顾惜朝怒气上涌,狂笑道:“如果有那一天,我甘愿死在你逆水寒下,以酬知音!”青影在夜色中一闪,顾惜朝跃下城墙,打马疾奔而去。8绛纱帐如红霞般垂落。一支红烛已燃了一半。一个长发散乱的女子与一个赤裸的男子纠缠在床上,满室皆是春意。男子忽然放开那女子,一手拔下那女子发上金钗,掷向半开的绛纱窗。奇怪的是,金钗飞出,却未听见落地的声音。几乎同时,一个带笑的清亮声音道:“在下斗胆打扰王爷雅兴,还请王爷恕罪。”声音极动人,似带着磁力般。男子回过头。好俊的一张脸,轮廓分明如刀刻。剑眉如飞,双目如星。他伸手披上一件长袍,道:“既然知道是打扰了本王的雅兴,还不进来赔罪?”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容颜如玉,眉目如画,真仿佛是夜色中走出的谪降仙人。“在下顾惜朝,拜见王爷。”赵佚眼前不由一亮。他站起身来走近顾惜朝,伸手托起他的下巴,惊艳地道:“好个俊俏人物。早听说傅宗书的千金小姐下嫁了一介布衣,没想到会是这等模样。”顾惜朝眉头几乎看不见地皱了皱,笑意依然挂在脸上:“王爷见到初识的人,就是如此吗?”微微后退,拨开了赵佚的手。赵佚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为你这副容貌,我刚才便已要了你的命!”顾惜朝笑道:“在下也知道半夜潜入王府是死罪,只是侯门深似海,若不偷入,等在下千辛万苦见到王爷时,这颗头颅早已连是谁都分辩不出了。”赵佚注视着他手中的黑布包袱;“姑且让本王猜一猜,是谁的头?”“是王爷比朝廷更想要的那个人的头。”顾惜朝打开了包袱。赵佚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黄金鳞的头,脸上神色变幻不定。“你不是傅宗书的女婿么,为何要相助本王?”顾惜朝淡淡道:“若是傅宗书真把我当自己人看,他也未必会落得那般下场!”他眼珠一转,“若是他能把野心稍作收敛,不去作自己力不能及的事,他现在怕还是安安稳稳地在朝堂之上。”赵佚把眼光停在他脸上。“你想要什么?”“想帮王爷做王爷想做的事,也是王爷未做完却被傅宗书毁掉的事。”赵佚出手如电,顾惜朝本与他相隔三步之遥,赵佚欺到他身后一手捏住他脖颈,竟是来不及反抗,心中不由得一寒。这人贵为王爷,却哪去学了这一身高深武功?这如鬼如魅的身法,竟似不逊于当年的九幽,即使自己全力反击,也必无胜算。赵佚把嘴贴在他耳边,轻轻朝他颈上吹着热气,笑道:“你凭什么助我?凭你这张脸?我宁愿要你留在我身边侍候我。”顾惜朝有点僵硬地道:“王爷,请自重。你——是弄错对象了。”赵佚嘿了一声,伸手在他脖子上轻轻抚摸,笑道:“你骗别人可以,骗我?你还嫩了点。”顾惜朝忽然半侧转头看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个笑容,一瞬间竟让赵佚看得心里打了个突。他这一笑,眉梢眼角隐含风情,却非是女子外露的柔媚,而是年轻男子的清逸之中自骨子中透出的妩媚,媚而不腻,清雅如莲。赵佚看得心里打了个突,伸手就想把他拥入怀中。顾惜朝见了他神情,一笑道:“王爷,你是要个文韬武略皆通,能帮助你登基大业的能人呢,还是要废了我武功让我留在你身边侍候你?两者只能择其一,请王爷自行定夺!”赵佚一愣,看了他半日,放声大笑:“狂,你真狂,就冲你这份敢夜闯王府的胆略,我今天就留下你。我当时就在笑傅宗书老奸巨猾却不知善用你,今天我却得了个少有的人才!”顾惜朝一口气还没松过来,赵佚却又凑到他耳边道,“如果本王今天两样都想要呢?”顾惜朝莞尔一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个道理还需要我对王爷说么?”赵佚嘿了一声道:“你倒真是个妙人儿,让本王想不动你都难。”顾惜朝笑道:“那在下如今就斗胆,要王爷一句话。既然相助王爷,我自当全力以赴,但若王爷一直像今天般,看见在下便动手动脚,那恐怕什么都做不了了。还请王爷发个毒誓,决不对顾惜朝生他心,否则在下也只有怎么来的怎么去了。这颗头嘛,便当是在下送王爷的礼物,反正一颗头嘛,砍下了也不算什么,那本就该是要死的人。”赵佚慢慢松开手,盯着他笑道:“跟本王讨价还价的人不是没有,但还没有像你这么狂的。你实在是少见的人才,但也是少见的尤物,本王实在是哪一方都难于割舍啊。”顾惜朝摇头道:“我自认是人才,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尤物什么的,王爷这次是看走眼了。何况王爷若得了天下,要什么样的人没有,那时也不会把在下放在眼里了。”他斜睨着赵佚,慢慢道:“不知王爷可想也要一批药人来做后盾?”赵佚脸色微变。“九幽已死,你又有何办法?”顾惜朝向他走近一步,轻笑道:“不仅有办法,而且我还可以给王爷一批比那傻呆呆的药人更强的高手。”赵佚凝视着这张距自己几寸远的俊脸,没有动。看着那张脸上有些张扬和邪气的笑容,他没有笑。“我应该立即杀了你,你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喜欢太聪明,锋芒太露的人。”顾惜朝叹了口气道:“王爷若想要在下的命,现在一样可以。不过在下知道王爷求贤若渴,这时便杀了在下,我也实在是死不瞑目啊。”赵佚慢慢笑了起来,一个冰冷的笑。“你要我发什么毒誓?”“若王爷辱我,有朝一日,必将被顾惜朝一剑穿心而死。”赵佚眼中光芒闪烁。“好毒的誓,好毒的顾惜朝。”“若在下背叛王爷,有朝一日,也必将不得好死。”赵佚缓缓点头,道:“若我赵佚辱你,有朝一日,必将死于你顾惜朝剑下。”他面上那个冰般的笑容都已不见踪影,眼中的寒意让顾惜朝心中都暗自戒备。顾惜朝笑了笑,一拱手道,“春宵苦短,在下就不再打扰王爷了,告辞。”赵佚伸手拉住他。“既知春宵苦短,你又何必匆匆离去呢?不如就住我府上,反正你现在也是我的人了。”顾惜朝扬了扬眉,对他语气里的轻佻甚是不悦,道:“那就请王爷给在下找间屋子睡吧。在下可不敢跟王爷的爱妾一争长短。”手一摊,那枚金钗还在手中。赵佚这时才想起还有个女人躲在账内,一时瞪住顾惜朝无言以对。良久,嘿了一声,叫道:“林岩!”一人出现在门外,顾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