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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旁观者系列-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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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  
  “你好像在生气吗?怎么啦?”  
  “我能不生气吗,来了这么个地方。”  
  “你是怎么来这儿的啊?”  
  “抬来的。”  
  “哦?被八台大轿抬来的?”  
  “哼,八台大轿抬我也不来。是他们把我绑住抬来的。”  
  “他们是谁?为什么绑你啊?”  
  “谁知道?他们想害我。他们有病。”  
  “他们为什么害你呀?”  
  “不是说了么?他们有病。”  
  “礼拜几来的?”  
  “礼拜五。”  
  “那来几天了?”  
  “一天。你不会算啊。”  
  “哦。叫什么名字啊?多少岁了?”  
  “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  
  “呵呵。我叫方胜恩。54岁。”  
  “王芳妹。31岁了。”  
  “耳朵里经常能听到什么声音么?”  
  “你的声音呀。”  
  “一个人时能听到什么声音呢?”  
  “别人骂我。”  
  “谁骂你?骂什么呢?”  
  “我哥哥嫂子。骂我在家里占地方。商量着怎么把我赶出去。”  
  “骂你的时候他们人在什么地方?”  
  “在上班啊。可他们不知道,我这里……”病人指着胸口,得意地一笑,“有个广播电台,能收到他们心里的声音呢。可他们谁也不知道,还以为说我的坏话我听不见呢。”  
  危峻听着主任和病人煞有其事的对话,觉得有点好笑。显然,这是个有被害妄想的病人,有明显的幻听症状。虽然不是精神科医生,但只要凭着从书本上学到的简单知识,他也能下判断了。再继续听下去,便有些不耐烦,而主任却仍然有条不紊地和错漏百出的病人继续对话着。这是主任的假面还是专业精神?危峻不知道。只是奇怪他在精神病院工作这么多年,难道从未对这份工作产生过惧怕与厌倦?也许是看尽人生百态后的波澜不惊。  
  王亚南主治用一贯平板的声音吩咐坐的离饮水机最近的宗旭给主任泡茶。  
  危峻转而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这位三十好几至今仍未婚的女主治医生身上。今天她穿的又是一身耀眼的红裙,脚下蹬一双足以摔死人的高跟鞋。书上说躁狂症病人的一个特点是喜好夸张的装扮,王医生看起来也很符合该条,可看她冷淡的面孔和声音又觉得她也有抑郁症病人的倾向。危峻暗自笑了,想什么呢。  
  第一个病人终于结束了,下一个病人被带了进来。  
  危峻又犯了注意力不集中的老毛病,随着时间的推移,听查房便越来越心不在焉。坐在那里只看见主任的嘴张张合合。也许口渴了,主任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水。  
  接下来发生的事在危峻眼里好像是电影里的慢镜头,主任的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主任的口角抽搐,呼吸急促;主任慢慢倒下……  
  惊叫声,有人拨打电话叫救护车……危峻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凉玉面无表情走上前去探主任的鼻息,又凑近去嗅了嗅主任的口腔。“苦杏仁味,是氰化钾。”她站起来,摇了摇头,“没救了。”  
   
如果还有比这镜头更荒诞的事情,那便是接下来的景象:原先和危峻一样呆若木鸡的宗旭,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冲上前推开凉玉,伏在方主任尸体(如果可以这么叫的话)上:“怎么会这样!?爸爸!怎么会这样!?”  
    
  4  
  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杀了人。  
  当看见熟悉的警官出现在现场时,危峻脑海里才反就出这样的现实。  
  那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的警官,原来还是个头儿(危峻听见其他警察叫他“队长”)。危峻看着他面色严峻地指挥着手下在办公室里四下查看:主任的水杯、茶叶罐、饮水机、饮水机柜里的一次性水杯……危峻猜想,他们是在寻找毒药出处。  
  “恕我冒昧,你和主任是父子?”刑警队长问宗旭,“可是据我所知,你姓宗……”  
  “我随母亲姓。”宗旭神情漠然地说。此时他已恢复了镇定,但从声音仍可听出哀恸。  
  “哦……这里有多少人知道你和主任的父子关系呢?”  
  “只有王医生……我刚来工作不到一年,不想别人认为是依靠父亲的关系才得到这份工作的。我不想别人对我有偏见。”  
  女主治点头证实他的说法。  
  不是依靠父亲,嘿,危峻心想,医院这么大,你就偏分在了父亲所管辖的病房?  
  想要证实自己的能力,也要别人给你机会。  
  “是这样啊。”队长摸着下巴沉吟,又转向主治,“王医生,你是怎么看待方主任的被害的?”  
  “啊?我怎么看……我什么也不知道……”失了方寸的女医生道。  
  “你觉得这和前些日子病房的闹鬼事件有无联系?”  
  “……那个?难道主任的被杀和闹鬼有关?不可能……”  
  “方主任之前是如何看待闹鬼事件的?”  
  “主任……他认为这都是无稽之谈……”  
  “辞退秦阿姨,阻止警方的调查,也是他的意思吗?”  
  “这个……有一些吧……当然这也是医院领导的想法……”  
  “不管主任被害的原因为何,应该都和之前鬼魂的出现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凶手,也必然和此有关。”刑警队长下了一个在危峻看来有些武断的结论。然而前者后面的话却更加令他吃惊,“也就是说,凶手就是你们当中的一个人!”  
  “啊……”屋子里不意外地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真倒霉!”在详细地问过每一个人当时事发的经过后,危峻才被允许离开。  
  为什么别人的实习都是太太平平的,自己却遇上了这码子事?  
  他不禁把目光转向身旁的女同学。  
  事情发生以后,他注意到她都有着可疑的沉默。但那种沉默又似乎并不是因为思考,只是一种漫不经心。  
  因为下班后还是回到学校宿舍,基于是同学,他想不出任何不和对方同行的理由。  
  而这种同行又实在是尴尬:对方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她迈着自己不紧不慢的步伐,而他却不得不跟着她的节奏。  
  危峻已经完全可以想象到今后的实习生活是有多么的无趣。  
  “呃……”他已下决心主动打破沉默。  
  “沈同学,等一等!”背后却传来这样的呼喊。  
  危峻回头一看,是刑警队长!  
  被叫的人却仿佛完全没有知觉,仍自顾自地往前走。  
  “喂,叫你呢。”危峻提醒她。  
  “嗯?”对方好像刚刚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危峻,又回头看到大步追来的警察。  
  危峻注意到当她看清来人时,冷淡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些许表情:女孩的小嘴撇了一撇。  
  她的嘴唇轻薄,大部分时间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眉眼细长,眼神晶亮。  
  哪怕大部分时间这晶亮的眼神是散漫的。  
  黑色长发被随意扎起,部分散落在两鬓。  
  她决不能说成漂亮,但也不丑陋。五官没有什么特别,却又不能被说成平淡无奇。  
  她不是一个立刻被重视到的人,但也无法让人忽略。  
  在危峻认真打量起她的这一刻,女孩带给他的,是一种深深的迷惑感。  
  还好这种迷惑马上被来到眼前的警察打破。  
  “沈同学……凉玉……”刑警队长叫着女孩的名字,却好像并不是为了显示熟识和亲近,“哎,怎么有你在的地方,总是有谋杀案啊……”  
  这句话说得颇有戏谑的成分,却又是一句事实。  
  马上让危峻反应过来:没错!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个女孩造成的!  
   人们在无法解释所面临的困境时,总是习惯地把责任推究给他人。  
  而女孩面对这种话的反应,不过是摆了摆手:“楚队长,彼此彼此。”  
  “我昨天不还示意你在这个地方要多留意来着。”  
  危峻恍然大悟:原来昨天刑警队长那个眼神,是在向自己身后的女同学致意。  
  他俩显然是通过别的凶杀案相识的。  
  “关我什么事,留意什么?”  
  “因为那个鬼魂的示警啊,也可以说是预告杀人。”  
  “啊?”这声惊叹,却是从危峻口里发出。  
  这个警察为什么要把这一切告诉沈凉玉呢,还是在有自己这么个旁听者的情况下?  
  他刚才还说过,凶手应该就是早上查房时在那办公室里的某一个人。换而言之,自己和沈凉玉也有嫌疑的,不是么?  
  “因为那个鬼魂在你俩来这里实习之前就出现了,所以你们俩可以排除。”好像在回答他的疑问似的,楚队长这么说。“而且,那个所谓的鬼魂是半年前就自杀的病人,因此,凶手可能也和那件事有关,而非最近。”  
  “鬼魂到底说了些什么呢?”沈凉玉问。  
  “不是说,是留了字。”警官出示照片。  
  “绝我生之信念者必绝己命。”危峻喃喃地念出声来。原来这就是护士们提到的古怪字迹。照片上略为模糊的血色痕迹给人恶心的感觉。  
  “看来秦阿姨看到的鬼魂也并非是天外飞仙。”女孩道。  
  “嗯。据她说,尸体的位置和状态和半年前自杀的23床都是一模一样。”  
  “这句话涵盖了两个意思。一,‘我’的确是自杀,但却是被逼迫或诱使的;二,‘我’来报仇来了,矛头就是那个始作俑者。”  
  “你是说主任?”  
  “嗯。而主任和住院医生宗旭还是父子关系,所以他也脱不了干系。”  
  “嗯。有没有兴趣看一下那个23床病人的病历?”警官晃了晃手里的材料。  
  “那就看看吧。”  
  “这个23床和你差不多年纪,也曾是你们医学院的学生呢。”  
  “不那么让人愉快的巧合。”沈凉玉翻开病历,“原来还和我同姓……沈愿生……愿生愿生,结果却成了怨生……”  
  现在还变成了怨灵。危峻心说。凑过去看沈愿生的照片。  
  照片上的愿生纤瘦、美丽,乖巧文静的模样,看不出是精神病人。  
  “病历上说她是精神分裂症,有抑郁倾向。药物控制得不错,但每当考试前因为紧张又会发病,所以周而复始地出入院。”警官说。  
  “嗯……管理她床位的,是江林峰医生。”沈凉玉翻看着病程录。“她最后一次入院,是什么情况?”  
  “那时她已经毕业,在你们学校附属的一家市级医院工作。按道理说发病的隐患应该解除了,却不知为什么,再次发病,而且还特别厉害。抑郁症的症状非常明显,看这,记录了她几乎已进入木僵状态,不言不语、不吃不动。”楚队长指给她看,“一天晚饭时间,病人们都在活动室吃饭,她一人却迟迟不出病房,当值班医生觉得不对劲,去看她时,她已经悬梁自尽了。”  
  “哦。那当日值班的医生是谁?”  
  “那个姓谢的女住院。”  
  抑郁症的病人本来就有严重的自杀倾向,这并不奇怪。危峻心想。不过……他却隐隐觉得,这几句简单的话里,又有着什么不对劲。  
  不知道沈凉玉是否也这么觉得,危峻只见她略略翻了翻病历,就递还给了警察。  
  “怎么,没兴趣?”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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