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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无处藏身-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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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老没精打采的?是不是缺钱花呀?要不,今天我请你吧!”李燕吃饱了,一边照着小镜子旁若无人地补着唇膏,一边拿眼角斜了一下乔伟,带着一点儿表演性质,说了这么一句台词儿。
乔伟似乎没有听到李燕的话,看到她面前杯盘狼藉,便含义不明地歪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怪笑,然后叫服务员结账。
夜深了,大街上只有一些迟归的车辆,断断续续飞驰而过。
乔伟把李燕送回了家,并不急着往回走。他挑选宽阔的大路,不急不慢地开着车,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不用看,凭感觉他就知道,自己正在朝着一个非常熟悉的方向前进。
这一带马路两侧,凡是有点儿档次的酒吧、餐厅和商场都有他和江宁的足迹,甚至还残留着她身上那永远不会散去的淡淡幽香……
乔伟下意识地抽了抽鼻子,想深深吸一口深夜清凉的空气,还有空气中可能残存着的江宁的气息,却失望地闻到了密封的汽车里空气清香剂的味道,一种媚俗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他皱了皱眉头,打开了车窗,冷嗖嗖的夜风顿时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妈的,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冷了?难道冬天要来了吗?
他想起江宁在这种季节里,习惯于把自己的小手塞进他的掌心取暖,晚上睡觉,还要把两只小脚丫儿也塞进他的大腿下面,一边发出舒服的呻吟声,一边细声细气地在他耳边嘟哝着:“好暖和啊,你身上真热乎……”
乔伟感觉身上真的热起来了,脖子上的毫毛先是站了起来,然后又在阵阵升腾的热气中慢慢倒伏下去,像夏天正午沙漠里的野草那样。
他闭了闭眼睛,想体验一下那种和江宁依偎在一起时的感觉。
真怪事儿,过去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的时候,怎么就一点儿也没有注意到这些让人无限缱绻的细节呢?怎么就没有好好体会一下,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时那种陶醉呢?
世界上总有这么一些奇怪的事情,当事人自己永远也解释不了。
乔伟听到了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他睁开眼睛,只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迎面而来,庞大的黑影像一座冷峻的山峰一样,似乎要把他和他的切诺基压扁。
乔伟顿时感觉浑身冰凉。
他下意识地猛踩了一脚刹车,汽车在马路上打了一个横儿,被狠狠地撞了一下,最后又弹到了防护栏上。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过来,那辆避让他的大货车把整个车头扎进路边售货亭里,又把那可怜的售货亭推到墙边,直至挤扁、压碎……
乔伟眼前模糊一片,脑子晕头转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听到不远处响起了警车的笛声,正朝这个方向而来,并感觉到身体各处在麻木之后,泛起一阵阵钻心的刺痛。
美术学院的大院儿,被一股浓厚的神秘气氛所笼罩。贺琳每次走到大门口,心脏就条件反射地感到一阵阵发紧。
这几天,不管她正在做什么,只要一想起那个当面威胁她的女人,立即就会耳朵轰鸣,毛孔刺痒,浑身冒汗。
她把手头的事情放下,然后,出门去散散心,试图调整一下情绪,忘记前几天那可怕的一幕,可是并没有收到什么效果。
有几回,她鬼使神差地走到了美术学院门口,又猛然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潜意识里,她希望再次与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狭路相逢。这样,她就可以不费力气地跟踪她到工作单位(她猜想那女人可能就是陈立文单位的),或者跟踪到她的家里,看看她敢怎么样?
她现在恨不能立即搞清楚她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贺琳心里怀着七分仇恨、三分恐惧,刚走到距离学院门口不远的地方,就怎么也迈不动脚步了。
她的脖子有些僵硬地转动着,察看着周围,说不定什么时候,那个鬼影儿一样的女人就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这种预感使贺琳觉得浑身的毛孔阵阵收缩。
远远地,可见门卫室里人影憧憧,那女人说不定就躲在那里偷偷地窥探着自己呢!
贺琳站住了。她一边暗暗给自己打气,一边又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索性原地等等看,反正自己今天来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女人的,让她来吧,为什么要怕她?
那天坐在出租车里见到的年轻女人,给贺琳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两只黑洞洞的鼻孔,居高临下地对着她,样子就像一只双筒猎枪的枪口,朝她发出黑幽幽的、威胁的信号。
“忘不了那些激动人心的时刻,你在我身心里种下的热情迟早会开花结果。”
纸条上的这句充满诗情画意的爱情表白,一点儿都不像是出自那样一个可怖的女人之手。
人,可真不能光看外表啊!
一辆出租车停在美术学院的大门口。贺琳一回头,正与下车的陈立文打了个照面。
“你怎么来了?”陈立文关上车门,就朝贺琳走来,贺琳的眼睛却紧紧盯着出租车,那车很快就一溜烟儿地开走了,可她总觉着里面似乎还坐着一个人。
陈立文走上来,打量了一下贺琳:
“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贺琳懒得答话,她的眼睛狐疑地在陈立文的身上睃了一下,“我办事经过这里,正犹豫着,进不进去找你呢!”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万一我不在,你不是白跑一趟?”
“反正今天我也没有什么事儿,随便走走呗。”
“那,咱们回家?”
“不用。我陪你进去吧。”贺琳强打精神,挤出一个笑来,“你这是去哪儿了?今天没有课吗?”她心里想的却是,今天豁出来了,跟着他进去,到底看看他的办公室里有没有这么一个女人!
“我看,咱们还是回家吧。”陈立文好像有什么顾虑。贺琳见状更加不肯放过他,坚持要进去。
“你有什么事儿吧?你今天来,就是打算到我办公室来的?”陈立文笑道。
“你怎么知道?”陈立文突如其来的问话,搞得贺琳万分紧张,她张口结舌地看着他愣住了。
“原来你真是有事儿?找谁呀?我们单位的人,你好像都不认识吧?”陈立文这下认真了,他没想到一句玩笑话竟让贺琳这么不自在,她到底怎么了?
“不是,我只是好奇,想看看你办公的地方什么样儿。”
“那好办,我现在就陪你上去。走吧,在八楼。”
陈立文说着,就在前面带路,贺琳一边跟上,一边不住地朝四周扫视着,心里暗暗担心、又非常希望在这里遇到那个奇怪的女人。
办公楼里人影稀疏,人一走过,走廊上便响起一阵回声。
贺琳想象着,陈立文在这样的地方,如果和一个女人做点儿什么出格儿的事情,是非常方便的。那些纸条儿,说不定就在这样的地方塞进了他的口袋。
“到了!进来吧……”陈立文推开了一扇门,贺琳站在门口往里面窥探了一下,房间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啊!”
“是啊,没有课的时候,谁跑到这儿来?”
“那……你今天下午有课吗?”
“课倒是没有。不过,我想起一件事,得到系办公室去打个招呼。你先坐着,喝点儿水,我去一下就来。”陈立文说着走出了房门,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听着陈立文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贺琳立即下意识地拉开他桌子的抽屉,轻轻在里面翻找起来。
抽屉里除了一些课时安排表之类的东西,就是一些用剩的软管油画颜料。她的手在那些东西上面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门“吱呀”一声开了。
贺琳受了惊,猛回头,一个穿戴得非常讲究的黑衣女人,一脚刚刚跨进来,人就僵在了门口:
“是你?”
她那黑漆漆的身影冷嗖嗖地压了过来,贺琳觉得自己的血液顿时凝固了。她正是自己两次在美院门口遇到的黑衣女人……
高昂着头颅的女人,那一双枪洞一样的鼻孔正对准着她。
女人的眼睛冷冷地看人的样子,就像掌握着贺琳的全部隐私和所有弱点,讥讽中带着一丝残忍。
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可是女人出现的时间地点,却又完全出乎贺琳的意料之外。虽然她早就意识到这个女人可能是美院的,可感情上还是难以接受眼前的事实。贺琳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恐惧,使原本柔和的女中音,听上去显得有些尖利刺耳:
“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和陈教授在一个单位工作。这你没想到吧?”贺琳本以为在这样的地方相遇,那个做了亏心事的女人会紧张退缩,不料她反倒咄咄逼人地向前跨了一步,贺琳只好下意识地后退着。
“原来你一直故意在暗中对付一个同事的妻子,难道是想抢别人的丈夫吗?”
“你错了,我没有抢任何人的丈夫!”
“那你现在想干什么?”
“这跟你没关系。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儿吗?”
“我有什么事儿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那么我的工作又有什么必要向你汇报呢?”
“你最好不要纠缠我丈夫,我们刚刚结婚……”
女人回了回头,贺琳也跟着她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人。
这时女人回过头来,突然以极快的速度说了一句话,听上去毫无感情色彩,酷似绕口令儿:
“他娶你根本不是为了爱情,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你!”然后,那女人说话的速度又突然慢下来,一字一句,字字千钧:
“不要疑神疑鬼,否则鬼会被你招来的……”她故意把声音压得非常低,低得贺琳要仔细看着她的口型,才刚刚能够听明白意思,可是那话里潜藏着的力量却像霹雳一样,贺琳被震荡得一阵阵头晕眼花。
那女人说完,扭头出了门。
贺琳真想追上去撕毁她那张年轻的脸,可是她的腿似乎有千斤重,拔也拔不动,只觉得心跳如鼓,汗如雨下。
不知过了多久,陈立文回来了。他进来的时候脚步很轻,她一点儿都没有听到。直到他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才惊醒了她:
“贺琳!你怎么啦?脸色这么不好?”
贺琳呆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窗外灰蒙蒙的云彩,样子非常虚弱,就像一个久病的老人。
江宁虚脱得连楼梯都上不去,她拉着扶手,好不容易支撑着爬上了楼,开门的时候,手抖得几乎拿不住钥匙。
“你没事儿吧?”大朱在一旁担心地问道,“要不,我来试试?”
“噢,不不……不要紧,天有点儿……冷。”她努力压抑住颤抖,声音断断续续。
“今晚天气是有点儿凉……该添衣服了。”大朱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
进了房门,江宁把大朱让到沙发上,自己就到卧室去找衣服。大朱的头歪过来,转过去,打量着两个单身女人居住的房子。
这是那种北京流行的老式板儿楼,客厅的面积最多有十几平方,还不太规则;整个厅的四面墙上都有门,沙发被挤在一边,电视柜摆放的位置也不正。
大朱禁不住把这里跟自己住的房子相比较,觉得哪儿跟哪儿都那么别扭。
窗前、门框上、电视柜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小玩偶、小饰物,简直把世界各国的破烂儿都捣腾回来了。
看样子那个江宁经常出国。是啊,她主持时尚消费节目嘛,肯定要以国际流行时尚为准则,于是主持人就可以趁机公款旅游一番。
房间里缭绕着一丝幽幽的香气,像一条看不见的蛛丝儿,在大朱的鼻子前,若即若离地撩拨着他的嗅觉神经。
大朱想象着这两个女人在一起生活的情形,有一种奇怪的念头慢慢滋生出来:她们的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几次求马同同来和他一块儿住,可是她死活不肯,却住在这么一个又小又破的地方,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个江宁到底有什么地方吸引了马同同?
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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