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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处藏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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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邹小舟正在给陈立文那批商品画做模特,但是因为她是他的同事,陈立文与江宁的事情还是尽量避开她的耳目。于是他掩饰道:
“我还有点儿事,先走了。”就往电梯口走去。
“陈教授!”邹小舟在电梯口追上了他,“你这几天忙什么呢?那批画完工了么?”
“快了快了。”陈立文应付道。
“我想……如果你有时间,给我画一幅人体留个纪念……。”邹小舟走近来,压低了声音说出这话,突然忸怩起来。
“嗯……”陈立文迟疑着,不知怎么回答她好。这可不是一个小工程,他们只是工作关系,陈立文从心里不愿意为这件事下这么大的功夫。
“什么时候画告诉我一声,等你的消息啊!”邹小舟不给陈立文犹豫或拒绝的时间,她说完话,就逃也似地离开了陈立文,往教室门口走去。
这个女人!怎么不把自己当外人啊?陈立文愣愣地看着她的背影。
画室里突然显得很拥挤。
一捆一捆镶好画框的装饰画,已经打好包,明天度假村方面就要派人来取货。
陈立文把那些东西检视了一遍,才放心地松口气,坐下来,整理剩余的作品。
门铃响了。
谁会跑到这儿来?除了一个助手和江宁之外,再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了。他狐疑地站起身,出去开门。
拉开房门的陈立文顿时愣住了,黑暗中,他吃惊地看到打扮性感的邹小舟站在门外,正浑身不自在地看着他。
“怎么是你?”
“我来看看作品完成得怎么样了。”
陈立文这才想起来,这间画室邹小舟也知道。
因为这批画有几幅女裸体是以邹小舟为模特的,她想来看看完成情况,也是合乎情理的事。
“进来吧。”心里并不欢迎女同事在这种时候跑来画室,但陈立文还是得体地把她让进来,“不过你要看的部分都已经打包了。”
“都包好了?”邹小舟听到这个消息,好像并不怎么失望,她一边好奇地看着房间里捆成一摞一摞的画,一边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就像在一个非常熟悉的朋友家里一样。
其实,那些商品画儿在创作的时候,她就已经看过了,但她特别强调“看看完成得怎么样了”,给陈立文的感觉是,她关心的是完成制作后的情况。一个参与创作的人,自然会关心创作的最终效果。
陈立文没有心思过多地注意邹小舟的情绪,也许她只是路过这里,或者只是因为晚上没什么事,想找个地方消磨一下时间。
“你随便坐啊,身后有矿泉水,想喝自己倒。我这儿还忙着呢!”他不打算陪她多说什么,转身忙着包扎剩下的画。
“我来帮你吧。”邹小舟走过来,伸出两手,不知往哪里放,她看了看陈立文,“要不,我包另外的画儿?”
“别,别,你不知道怎么扎,弄得不结实,路上就会碰坏。”
邹小舟只好又坐回原处。
“陈教授,这批画儿完成后还有活儿吗?”
“啊……现在还没有,我也不想再接这种活儿了。这批活儿是因为一个老朋友介绍,不好意思推辞,否则,我不会为了几个钱画这种东西的。”陈立文骨子里还保留着早已被一些人唾弃的艺术家的清高。
“反正你也不太忙,偶尔搞点儿商业性的东西,也不会影响你的声誉。”邹小舟抿了一下嘴,笑着说。
“不是,主要是没有那个兴趣。”
“我还希望多找一些这样的机会呢……”陈立文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邹小舟连忙解释,“呃,我是说给你当模特,顺便也赚点儿外快呀!”
邹小舟的工资不高,也没什么捞外快的机会,她说这话也是可以理解的,陈立文就诚心诚意地说:
“啊,好,以后要是再有装饰画需要模特儿,我就找你。”
“真的?”邹小舟喜出望外,“那咱们一言为定!”
“没问题。”
“陈教授,”邹小舟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有走的意思,她悄悄打量着陈立文,好像有什么话,又无法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见陈立文忙得实在顾不上她,就告辞了。
邹小舟在的时候,陈立文没多想,她走了,他反而回想起她今晚的可疑之处来了。这么晚了,她不请自来地跑到人家的画室来,还打扮得那么不同寻常,到底有什么事儿?难道就是为了打个招呼,以便今后有私活儿的时候再搭个便车、弄点儿零花钱?
是啊,最可怜的就是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搞教务工作的人了,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可是没油水。
依陈立文的看法,像邹小舟这样的人,年轻,又有灵气,完全可以学点儿什么,重新选择一下工作。可惜自己不会随便去给一个女同事规划未来,陈立文自嘲地笑了笑,对自己说,你别庸人自扰了好不好?
陈立文边欣赏、边包装,很快就都弄利索了。
他看了看表,时间还不算太晚,如果这时候能联系到江宁就好了。平常这种时候,她早就关机了,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想试试运气。
电话很快打到江宁的手机上,奇怪的是,这么晚了她居然还开着机!
可是没有人接。她一定看出了那是他的号码。陈立文不甘心,贺琳不在家,回到家里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他今晚一定要找到江宁!
陈立文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匆匆收拾了一下,打开房门就往外走。
房间里的灯光投射在走廊的一刹那,他愣住了,邹小舟根本没走,她正站在门外的墙角边呆呆地看着他的门口呢!
“咦?你怎么还没走?”
“啊,我……想起一件事,就回来了,可是又不好意思叫门……”
“有事明天再说吧,我现在有点儿急事得马上走,顺便送送你吧。”陈立文极力掩饰着不耐烦,回头关了里面的灯,然后锁上门,就往院子大门走去。
邹小舟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大门后,他回头想跟她说点儿什么,可是已经不见了她的影子。
“小姐!今天感觉好多了吧?看你的样子,终于活过来了!”
早晨,马同同从自己的卧室出来,走到梳妆镜前,探头看了看正在化妆的江宁,嘻嘻笑道。
“我已经想通了,这个孩子我要留下,至于其他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江宁脸色苍白,但是眼睛里有了神采,昨晚她已经作出了一个重大决定。
“江宁,你什么时候见见大朱?”马同同突然想起前两天对江宁说过的事,就催问道。
江宁正往脸上涂着化妆品,听了马同同的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嗯?见谁?”她的眼睛转动了一下,很快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半开玩笑时说的话,不由得笑起来,“你还当真啦?”
“说真的,我越来越觉得,像我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他!你说呢?”
“俗话说,‘宁拆十座坟,不毁一桩婚’……”
“得得得!我还没结婚呢!”没等江宁说完,马同同就翻起白眼,不屑地“嘁”了一声,“说得那么难听!”
“见大朱的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你要去哪儿?”
“最近心烦,找个地方散心去!”
“噢?想通啦?我给你出的这个主意好吧?你出去,不带我一起去呀?”
“唔……”
“我知道了,你那位神秘、恐怖的黑马王子,要亲自陪同前往,对吧?”
“他呀?用不着!现在这世道,人心隔肚皮。这回,我要自己出去好好自在一下……”
“终于想通了?可是,一个人有什么意思呀?再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单独行动也不安全呀!”马同同贫嘴地逗她。
“得了吧,自从进了电视台,一出门就前呼后拥,导播、摄像、司机的,一大堆人,一点儿都不自由,没劲!”
“我还没说完哪!……尤其是怀着孕的小姐……”马同同偷看了江宁一眼,然后就小心地溜到一边去了。
江宁半晌没有出声儿,她好像在考虑什么,又好像在和马同同赌气。房间里一时静了场。
“管他呢!这回我就是要一个人出去,谁也不带!我要自由自在地玩儿几天,什么也不想。”江宁终于强打精神地说。
“真羡慕你呀!我可没那个胆量一个人跑到陌生地方去!”
“对了,家里交给你了,房子和你自己的床怎么用,我不管,可是要注意安全、卫生,还要合法,明白了?”
“嘿嘿……听你的口气,多像老妈训诫女儿啊!”马同同面露讥讽,“你不嫌累呀……?”
“跟你说正经的呢,记住了?”江宁不理她,端详了一下化好的妆,站起身,往包里装着生活用品,“还有,好好吃饭,我不在家,你可不要随便对付。”
“好啦!我真想亲热地叫一声‘老妈’啊!对了,你打算到哪去玩儿?”
“保密!”
“神经过敏……”
“我是不想惹麻烦,这期间我谁也不想见……有人打电话找我,你就说我出国旅游去了。”
“你不是真的出国吧?如果是真的,可不可以给我带一件漂亮衣服回来?”马同同嘻皮笑脸地蹭上去,讨好地帮江宁递着东西,“钱嘛,你先垫付。”
“出国?恐怕连出市都算不上。”
“没劲没劲,北京周边还有你这个名主持没去过的地方?”
“别贫了,帮我叫一辆出租吧。”
出租车起动了,马同同跟着车走了几步,“你早点儿回来呀,大朱那儿我快要应付不了了!”
“应付不了,就嫁给他算了!你……”江宁的声音被加速的汽车带走了尾音,下面说的什么马同同没听清。
目送汽车消失在车流里,马同同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她慢慢转身,僵僵地往回走,整个人像被抽掉了灵魂。
手机响了,是大朱的电话。
马同同故意不接,按断了线,把手机装回衣袋。她知道大朱现在找她是什么意思,他已经几天没跟她上床了。照这样下去,自己快成了他的泄欲工具了!该死的大朱那一副贪吃的死相,真叫人厌恶!
马同同板着小脸儿,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宿舍,大朱的电话又来了,她就是不接,任凭铃声不停地响着,自己跑进卫生间去了。
“告诉你,今天我没情绪!”马同同歇斯底里的喊声从卫生间传来,电话铃儿好像受了惊吓,突然停了。
水龙头发出“哗哗”的响声,听不到马同同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马同同的脸和额发湿漉漉的,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一边甩着水珠,一边坐下拨通了电话:
“大朱吗?对不起,刚才我情绪不好,江宁走了,扔下我一个人。今晚有时间吗?”
京郊房山境内的上方山国家森林公园,像一块墨绿的宝石,镶嵌在北京西南一带。它北临霞云岭,南有仙栖洞,西面遥望十渡风景区,东靠北京猿人遗址博物馆,是个自然和人文景观都相当诱人的地方。
前些年,这地方外地人不了解,北京人也不大来;最近两年新开发了不少旅游项目,不知不觉成了京郊的一条旅游热线。
江宁多次听朋友们讲过这个地方,一直想来看看,就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这次她刚打定主意要出去散散心,就立即想到了这个去处。
如今人们出门游玩,动辄兴师动众,呼朋唤友,一大群人乱哄哄地到处扎堆儿,弄得吃也马虎,住也马虎,江宁最受不了这种出游。坐在旅游车上,她看了看前后左右的游人,几乎只有自己是“耍单帮儿”的。
一路上她一直眼望窗外,想着心事。
坐在她身后的一个年轻女人,好像也是落落寡合,可她身边那男人的嘴巴却一刻也没闲着,一会儿是北京的天气,一会儿是北京的房地产,一会儿又是北京的奥运会,如同得了话痨,却始终没听到那女人说一句话。
江宁侧过脸去,用余光观察了一下身后的女人,发现她戴着一副大墨镜,浓浓的长发塞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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