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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处藏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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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他是关心她的,又不使她对他的情绪产生反感。
“不好。”江宁觉得这几天简直是一生中最糟糕的时刻,自己的心情和身体都坏透了。
“还是因为那件事情?我今天就是向你道歉来的。”
“嗯?道什么……歉?”她以为他又要说孩子的事了,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那天晚上公园里的事我还没搞清楚,你不要急……”
“算了,还有比那更讨厌的事呢!……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什么事?”陈立文愣住了。
“真有意思,谁都说不知道,可是这事儿,总得有一个人干吧?”江宁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陈立文,注重仪表的陈立文立即下意识地摸了摸领带和头发,以为自己什么地方不得体而出了丑。
江宁迷惑地看了看陈立文,心想,难道这个人真的这么精于表演么?
“啊……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一会儿喝完咖啡,跟我到画室去一下吧。”
“不了,今天我不舒服,改天再去吧。”江宁弄不清他的真实意图,连忙回绝。
“不要紧,我们乘车经过的时候,顺路去取就可以。”
“是什么东西?有那么……重要么?”江宁呷了一口咖啡,她没有放糖,咖啡味道很苦。
“是一幅画……你看了就知道了。”
“又是一幅画!”江宁的眼睛突然瞪大了。
“怎么又是一幅画?还有谁送给你画了?”
“没有,没有……现在,我倒真想看看这幅画了。”
两人都没心思坐下去,于是出门上了出租汽车,经过画室的时候,江宁还是犹豫了一下:
“你下去拿了送上车来吧,我太累了,就不下去了。”
“也好,”陈立文虽然不大情愿,可还是不失风度地下了车。过了一会儿,他把一样用报纸卷着的东西递进了车门。
“如果喜欢,就找人装个框儿,挂在家里。”他替她关上车门的时候这样说。
汽车开出很远了,江宁回过头去,陈立文还站在路边目送着她。她把手里的画拿起来掂了掂,沉甸甸的,心想这一定是他很得意的一幅油画。
江宁不由得联想到那幅被修改得面目皆非的习作,心情顿时灰暗了。看来陈立文并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情。否则,他干嘛在这种时候还要送她一幅画,难道他不明白这样做只能更加刺激她么?
马同同今天回来得比平时早一些,此刻正在厨房里大展身手,整个客厅里都香喷喷的,弥漫着油泼辣子的味道。
“回来啦?那是什么好东西?” 马同同端着一碟炒好的菜进了客厅,见到江宁手里的画,就放下菜,兴致勃勃地凑过来。
“能有什么好东西?一个朋友送的。”江宁说着把画随便往电视柜上一放,脱了鞋和外衣,就走进卫生间去洗脸。
“今晚好好给你解解馋,有好几天没给你做好吃的了。”马同同在客厅里说。
“都几点了?晚饭时间早过了呀?”
“那有什么?权当宵夜吧。”
“小姐,你不要保持体形啦?” 江宁走出来,看到桌上做好了的辣子鸡块儿,油汪汪的,禁不住深吸一口气:“好香!”
“偶一为之,不会影响体形的。”马同同又端出来一碟素炒青菜。说着,两人坐下来,马同同回头看了看卷成卷儿的油画:
“是什么好东西呀?”
“一幅画。”江宁淡淡地说着,头也不抬地伸手抓筷子。
“那我可得看看!”马同同说着,就仔细擦了擦手,拿过画来放在茶几上,慢慢地展开。
马同同突然僵住不动了。
“怎么了?”江宁感觉到异样,她走过来,一眼看到那幅油画上画着的正是自己。她穿着那一款平时最喜欢的黑色晚装,面带忧郁地端坐着,直视前方。
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自己那两只忧郁的眼睛里、鼻孔里、嘴里,甚至还有耳朵里,正在淋漓地流淌着鲜红鲜红的血,浓浓的,一直流过脸颊,最后滴落到放在膝上的手背……
“天啊,这是谁送你的?”她听到马同同惊叫起来,这如梦如幻的一切才终于得到了印证。
江宁本已挣扎得疲惫万分的心,“噗嗵”一下坠进了无底深渊,她禁不住两腿一软,眼前漆黑,跌坐在沙发上。

第一卷 第七章
第六章 无法沉默

和陈立文结婚以来,贺琳的业余时间差不多都消耗在书法、绘画的练习上面。因为和陈立文赌气,毕业后,她再没摸过这些睹物伤神的东西,她曾经想用这种方式,彻底忘掉陈立文。可没想到命运弄人,绕了那么大一圈儿,两个人最终又相遇了。
开始的时候,陈立文还兴致勃勃地给她当当指导教师。不过,很快他就注意到,她不再提这些事了,他为她准备的那些纸笔也被束之高阁。
“怎么不练了?”这一天吃晚饭的时候,陈立文似乎无意地问了一句。
“嗯,最近有点儿忙。”贺琳应道。
“你好像脸色不大好。如果感觉太累,就退休算了。”
贺琳所在的大学图书馆,离美术学院宿舍区很远,上下班很不方便。陈立文早有让她退休回家的意思,贺琳也动了心,无奈贝贝不同意,她说:
“不要听信男人的话,他让退就退,退了回家时间怎么打发?给他当全职保姆啊?”
话虽难听,可贝贝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是不会存心害自己的,况且,一个女人如果没有自己的生活空间,的确可怕。
现在陈立文又提这个,贺琳就觉得这是别有用心。把她圈在家里,整天傻乎乎地侍候着他,他在外面的事情就可以遮掩得严严实实了!
贺琳心中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一丝冷冷的讥笑:
“我早晚会退的,但不是现在。”
“贝贝最近有消息么?”每当陈立文提到女儿,贺琳都有一种复杂的感情,她既对他能够想起这个孩子生出些许感激,又对陈立文此刻的心事颇费揣摩。
“没有,这孩子,总喜欢在外面瞎忙……”她掩饰道。
“我太忙,你多关心她一点儿吧,毕竟她是个女孩子,我过问多了,也不方便。”
“谢谢你……”贺琳话里的诚意有多少,陈立文听不出来,但他对贺琳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讲话,总觉得有点儿别扭,那种客气,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沉默了一下,贺琳突然又说:
“老陈,最近我可能要出差,到南方去一趟,考察一下大学图书馆。”
“考察南方大学的图书馆?”陈立文机械地重复着她的话,好像心不在焉地想着其他的事情。
“你怎么了?”
“啊,我在想,你可以趁这个机会回一趟老家,看看家里的人……”
“如果有时间,我会考虑的。”
两人陷入了沉思,各想各的心事。
陈立文内心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他可以趁此好好处理一下和江宁的关系,把她肚里那个孩子处理掉。也许,还可以陪着她到外面走走,改善一下心情。
“你想什么呢?”贺琳递过来一杯热茶,陈立文立即打了一个激灵,他发现贺琳老是喜欢在他心不在焉时,突然递上一杯热茶,经常烫得他想把杯子扔到地板上去。
“我……我在想,你走了,我恐怕吃不上这么好吃的晚餐了。”
“那倒也未必。”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可以去酒店,”她又瞄了他一眼,“我说错了吗?”
陈立文听到这儿,想松一口气,内心却更加紧张了。
“你什么时候走?”陈立文不知怎么居然问了这么一句,显得有点儿急不可耐,话一出口,他就小心地偷看了贺琳一眼。只见她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答非所问:
“我要洗澡去了,你也早点儿休息吧。”
贺琳进了卫生间,陈立文独个儿坐在沙发上,他还在为贺琳的态度感到纳闷,总觉得最近贺琳有点儿奇怪,和他刚刚认识她的时候反差极大,甚至和上个月比,都显得十分陌生。
难道她听到了什么风声?
俗话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陈立文渐渐觉得浑身燥热,坐立不安起来,贺琳的所谓“出差”,是不是一种有意试探呢?
乔伟从莫斯科餐厅回来,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原来江宁想见他,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出现了什么奇迹。她完全是来试探他的,至于到底试探什么,他也没有搞清楚,江宁又什么都没说。
她提到他去美术学院的事,似乎对这件事非常在乎。她是怎么知道的?
直觉告诉他,江宁一定又有了一个男人,这个人很可能就是美院的。而且,那人还一定认识江宁的前夫,知道天底下还有乔伟这个人。
有了这种感觉,乔伟就觉得惶惶不可终日,虽然在法律上他们已经不再是夫妻,可是他的潜意识里,江宁仍然是属于他的,他不愿意看到她身边出现另一个男人……
而现在,江宁身上显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她的神态和情绪都不对劲,她甚至突然主动找上门来,这不是太反常了吗?
他想起了李燕。
那天,他经过美术学院大门口,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他很想知道江宁在学院里都做些什么,都与什么人打交道。
他还是头一次到美院这种地方来,看到艺术殿堂里那些长发披肩、走起路来摇摇摆摆、看上去不男不女的人们,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这都是些什么人啊?江宁跑到这种地方来进修,还能有什么好事吗?
记得当时他向一个理着背头的男人问过江宁,那人摇头表示没听说过这个人。他刚走出大门,却听到有个女人在身后叫他的名字。他大吃一惊,那是李燕的声音。他回过头,果然看到了李燕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她居然跟踪他到了美院!这个小女人,怎么这么厉害?
从那天开始,已经被李燕征服了的乔伟,突然产生了一种厌恶情绪,一见到李燕,他就恨不能通晓隐身术。
李燕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呢?是她跟踪了江宁?虽然她是新来的,可是凭她那事事不甘人后的性格,肯定会很容易就了解到江宁的详细情况,然后,处处防备着乔伟一手。说不定,她还会伺机向江宁表示点儿什么……
乔伟正要去找李燕问个明白,李燕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她一阵风似的进得门来,把白风衣往沙发上一扔,露出勾勒线条的紧身短袖黑线衣,随后就裹着一股香气,亲昵地朝乔伟靠了过来:
“你昨天晚上忙什么呢?我追了半天都没追上!”
乔伟推开李燕搂上来的两条白嫩的胳膊,咄咄逼人地盯着她的眼睛:
“我问你,你那天跑到美术学院去,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还没问你呢,你到美院干什么去了?”李燕扫兴地收回了一腔热情,悻悻地走到沙发前坐下,点了一支烟。
“别打岔!你一直在跟踪我?”
“我在大街上看到了你的车,就在后面追,追到美院门口你才停了车,就是这样呗!”
“可是为什么直到我从美院出来,你才出现?”
“嗨!我没敢跟你进去,就在门口等着。”
乔伟狐疑地盯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生气。
“你最近可真是反常啊,怎么一天到晚拉着一张马脸,就像谁欠了你八百吊似的?”李燕吐了一串烟圈儿,不屑地问道。
如果李燕说的是真话,江宁今天的举动又怎么解释呢?像躲瘟神一样对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江宁,居然硬着头皮到电视台来找他!
乔伟想到这儿,竟一反仇恨的心态,为江宁捏了一把冷汗。
上午起床后,江宁一眼就看到了电视柜上那卷油画,她猛然爬起身来,终于明白,这一切都不是一个醒来就可以忘掉的噩梦。
从被人推进湖里那天晚上起,她的身心就已经被无形的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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