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璎-手到情来-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她了解他又如何?他想做什么呢?占有她吗?他根本不配!
他是一个婚姻失败者,也是一个爱情的伤兵,他只配跟邓友婷那样的女孩在一起,邓家政商关系良好却濒临破产,这是外界还不知道的秘密,他答应资助邓家一亿元,而交换条件是,要家世良好的邓友婷嫁入霍家,得体的扮演美桑母亲的角色,这一切,都是为了美桑……没错,为了美桑,给她一个教养良好的母亲是他这个失职父亲唯一能做的,现在他不该再有多余的想法,也不该莫名其妙的再对另一个女人有多余的感觉,这些都是不必要的、防碍他的计画的,他只要贯彻他原来的做法就好了,他如期汇款资助邓家,而邓友婷风光的嫁给他,从此美桑就有个正常的家庭了,至于冯绿芽……他咬了咬牙,当暑假结束,她会离开霍园,而他们不会再有交集。
想到这里,他毅然决然的按键吩咐前座的司机。「不去公司了,回霍园。」
绿芽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不是要去你公司吗?为什么不去了?」
他闷不吭声,却骤然取出烟盒,拿出打火机,抽起了烟。
绿芽瞪大了眼。
不会吧!他居然在密闭的空间抽起烟来?而且美桑还在睡耶,他不怕难闻的烟味会惊扰到女儿吗?
「你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霍先生。」她禁不住想要纠正他,也因为他自己说要去公司又说不去了,出尔反尔的,使得她的口气并不好。
他蓦然恶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莫名其妙的承受了他那一眼狠瞪,彷佛从他眼中看到一抹恼羞成怒的愠意。
老天!他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她完全无法了解他在想什么?
不过她可以肯定一点,如果她真的爱上他,那肯定是自找苦吃,他不啻是世界上最阴阳怪气、最善变的男人!
她主持正义的说道:「霍先生,这里不是适合抽烟的地方,而且你的女儿正在睡觉--」
「妳凭什么干涉我?」他的声音冷峻而平板,「妳以为妳有那个资格吗?妳只是美桑的老师,不是霍园的女主人。」
绿芽的自尊被他尖刻的言语给狠狠刺伤了,她的身体瞬间僵直,她的心好像被下明物体重击了一下,有种难受的感觉令她喉咙抽紧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我是没有资格干涉你,但我总有资格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吧?」
她冷冷的降下车窗,满脸怒意的瞪视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物,意识到他很快捻熄了烟之后,她才悻悻然的关上车窗。
窗外忽然下起雨来,雨势很快转大的变成倾盆大雨,从雨水打在车窗上的声响,她可以得知雨水正一盆一盆的从天上倒下来。
老天发怒了,这场雨来得又快又急,还毫无预警,他们在游乐园时甚至还吹着暖暖的夏风哩。
她闭起嘴巴不再言语,车厢里的空气跟冷冻库没两样,甚至还比冷冻库更糟,因为烟味久久无法散去,庆幸的是他抽完一根烟就不再抽了,不然下车之后,她肯定会想去做个肺部筛检。
她实在想不通,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那么快,晴时多云偶阵雨,跟今天的天气没两样。
她做了什么惹他不快吗?
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原本气氛好好的,她也答应要去霍氏药厂看一看,只不过接了个电话而已,他的态度就丕变。
她闷闷的看着漆黑的车窗外,恼火的蹙着眉。脾性这么古怪的男人,她绝不可能爱上他,绝不可能!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几乎过了一世纪那么久,车子才缓缓的回到霍园。
夜已深沉,大雨停竭,路面经过大雨冲刷之后简直是一片狼藉,各种垃圾飞到马路上来,连霍园的花木,在强风豪雨的蹂躏下也东倒西歪的,园丁明天肯定要头疼了。
车子直直的驶到大门前,睡了一觉悠然醒来的霍美桑有点起床气,她径自开门下车,回楼上睡觉去了。
绿芽板着脸下车,不准备跟霍极鼎说任何话,可是天杀的!她的高跟鞋居然滑进被雨水冲到大门阶梯前的泥泞里,使她狠狠的跌了一跤。
他的心一紧,马上把她拉起来,她美丽的裙子已经泡汤了,整个人狼狈不已,脚踝传来的痛楚让她忍不住诅咒出声。
「我扶妳进去。」他紧张的扶住她的肩头。
「不用了!」她生气的挥开他的手,原想喊司机来帮忙,没想到他却一溜烟的把车开走了,看样子是以为没他的事了,先行去车库停车。
绿芽气结的看着车子开走,该死的雨又下了起来,大雨打进了门廊里,她也只能满腹怒火的让霍极鼎将她扶进客厅,她咬着牙不喊痛,却冒出了冷汗。
「很痛是不是?」他更紧张了,小心翼翼的扶着她。
「不痛,一点都不痛。」她嘴硬的说,还迁怒的把自己的跌跤怪到了他的头上。如果不是他惹恼了她,她也不至于气得没看路,都是他害她的。
「我抱妳上去。」他不等她同意就打横抱起她,上了楼梯。
她下停挣扎着。「放我下来!」她该死的为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摔跤?他该不会天杀的以为她是为了当霍园的女主人才使出这招来亲近他的吧!
「别再动了好吗?」他恳求的软语传到了她耳里。「妳不行再走路了,我抱妳到床上就好,妳再挣扎只会把所有的人都吵起来。」
他的话有效的使她闭了嘴,因为她并不想让宅子里的人误会她和男主人有什么暧昧关系。
他终于得以顺利的将她抱进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打开了房里的灯。她检查了自己的脚踝后倒抽了口凉气,整个右脚脚踏都肿了起来,伤得比她想象中严重。
他同样也看到她的伤势了,眉峰不禁皱得更紧,也更自责了。「我打电话请医生过来。」
她马上加以反对。「我不需要医生!况且这么晚了,雨又这么大,山路难行,没有医生会过来,我也不希望别人特地为我赶过来。」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说服她的。「那我送妳去医院。」
「我也不去医院,我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她想了想,决定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下去,也不想跟他在这一点上争论下休。「烦麻你替我喊一个女佣起来,我需要冰敷。」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才退出房间。
绿芽闭起眼休息,奇怪,明明脚这么痛,她的肚子却饿了,且饿得咕咕叫,她晚上吃的那客牛排都消化到哪里去了?
她本能的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钟,这才诧异的知道,居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难怪她会饿,晚餐是七点多吃的,就算她不是吃牛排而是吃一整头牛,现在也该饿了。
今天实在是好长的一天,感觉上发生了许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她和霍极鼎的关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无法再单纯的把他当个雇主看待,可是如果他之于她不是雇主,那又是什么呢?
她烦躁的撇了撇唇,敲门声在此时响起,她没有看到预期中的女佣,反而诧异的看到他走进来,他手里有个托盘,上面除了有个杯子,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妳应该饿了吧,先喝杯牛奶。」他在床沿坐了下来,把牛奶递给她,她这才看清楚,原来他把冰敷需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我不是请你帮我找女佣来吗?」
他沉默了几秒钟。「先把牛奶喝完再说好吗?有没有找女佣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需要冰敷。」
在他软语恳求下,她竟然无法拒绝,她喝光了那杯牛奶,因为她实在很饿,也没有拒绝他碰她的脚,因为她确实需要冰敷。
他开始替她冰敷,动作小心翼翼的。「我问过医生了,冰敷至少要持续三十分钟,妳忍耐一下。」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反复做着更换冰块的动作,绿芽一开始的气愤难平不知不觉的软化了。
为什么他对待她不一直这么温柔?为什么他要不时阴阳怪气,让她摸不着边际,怎么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甚至,他为什么要跟邓友婷交住,在她看来,他们实在一点都不配呵……「大概可以了。」他停下了动作,郁结的眉心却一点都没有打开,神情无比苦恼。
「谢谢,麻烦你了。」她把被子拉过来盖住腿,刻意不看他。
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什么也没说,颓然的叹了口气。「都是我不好,如果带给妳任何烦恼,我很抱歉。」
她一怔,随即抬眼瞪着他,火大的反问:「你凭什么认为你会带给我烦恼?霍先生。」
他一愣,像是无从回答这个问题,他慢吞吞的说:「妳在生气,不是吗?妳在气我--」
「够了!」她不让他说完,憋着气,挑高了眉毛。「请你不要自作聪明,也不要太自以为是,我是气自己走路不小心,这见鬼的天气让人心情烦躁,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离开吧,霍先生,我要休息了。」
她别开脸,不想再看他,但是她浑身每个细胞传递给他的讯息却是--她在生气,很气很气。
「或许,我们可以谈一谈--」他才开口,却马上被火爆的她给再次打断。
「谈什么?」她着恼的狮毛竖了起来。「我只是一名小小的老师,又不是霍园的女主人,我有什么资格跟你谈?有什么吩咐,你只要交代一声就可以了,我这个小小的老师一定唯命是从。」
马上知道自己把她伤得有多深,他苦恼的凝视着她讥诮的神情。她不会了解他的意思是,他根本没资格让她成为霍园的女主人,她跟唯父母之命是从的邓友婷不一样,他知道再多的名利也无法收买她,更别说要用钱让她成为美桑的后母了。
那么,他要如何拥有她呢?他闭眼叹息了一声,再也逃不过内心深处对她的那份莫名渴望。
于是他不顾一切,骤然低头堵住她的唇。
绿芽大大震动了一下,她的心在顷刻间剧烈的跳动着,他的唇舌那样温热,饱含着浓烈的感情,她本能的闭上眼回应他的吻,蓦然之间她想到了邓友婷,这个名字使她对他这唐突的一吻乍然感到无比愤怒,她使劲推开了他,急促的喘息着,眸里像燃烧着一把火。
霍极鼎这才惊觉到自己冒犯了她。他吻了她,而她的反应则将他打入了地狱里,使他更加明白自己对她只是痴心妄想。
「我很抱歉……」他深沉的黑眸掠过一抹惊惶与痛苦,英俊的五官扭曲了,他仓皇的逃离了她的房间。
房间恢复了寂寞,只剩大雨打在玻璃窗上的声音,绿芽咬着下唇,咬到嘴唇发疼,她才停止虐待自己的嘴唇,愤而搥打着床垫。
噢!可恶!他为什么要吻她?而她又为什么要接受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吻?
更让她气急攻心的是,他既然有胆吻她,就应该对她说爱她,又为什么要对她说抱歉呢!
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xxsy
隔天,昨夜的风雨像是没有发生过,碧空如洗的好天气,绿芽回到冯家道馆,她放自己一天假,不想坐困霍园。
乱了,一切都乱了,发生昨夜的事之后,她相信自己和霍极鼎若再看到对方,一定会非常别扭。
因此她逃离那个空间,免除了那份别扭,她向来如女王般的强势,只有她主宰别人生活的份,任何人也休想要主宰她的生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