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倾城裙下神 作者:百里砂(红袖添香vip2014-09-14正文完结)-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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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坐在他手臂上,比观音菩萨还庄严,一边轻蔑的瞥他一眼,大眼晴里分明在说“亲你太天真了,生气归生气,笑场归笑场,这两件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么!”
他轻轻吸了口气,简直就是诚惶诚恐的把小人儿捧回了家,放在水池里,又加上许多火系灵石……站在池边,美貌道长衣襟散开,露出大片鲜香可口的肌肤,凤瞳水光盈盈,就差在脑门上写几个字“求侍浴”,可是公主殿下居然理都没理,坐怀不乱的眯着眼睛。他只好等她带着衣服泡够了,然后捞上来,施法弄干衣服,拿被子包好放在床上……
花朝月老佛爷终于满意的弯了弯唇角……管道长觉得要让她说话,估计很难了,于是负荆请罪状送上纸笔:“不想说话,写可以么?”
其实她也快憋死了,对一个小话唠来说,不能在生气的时候指着他鼻子啪啪啪简直痛苦……既然他终于把台阶送上来,她也就开恩眯眯眼儿,神念动处,笔自动跳起,写下:“禽-兽!”
管道长有准备挨骂的,可还是觉得这两个字有点儿冤枉:“小花儿……”
她扫他一眼,继续:“上个月初九,发生了甚么事?”
“初九?”乖乖学童小管管愕然,然后迅速回神,上个月初九花朝月练成了踏月引,上了霜天晓角楼顶楼……可是她说的肯定不是这个,她说的是,她在下塔之后洗澡洗的睡着了,然后他把她抱进来着了衣服塞进被子里……所以小姑娘想说的其实就是,你已经把我看光光摸光光,我看你一下摸你一下怎么了怎么了!
所以说,宁可得罪天下人也不可以得罪花朝月,她简直就是用生命在小心眼儿啊!
这是真正的秋后算帐,可是天地良心,那一次他真的没做甚么,最多就是觉得她的肌肤娇嫩过份,忍不住多摸了几下,甚至觉得胸前小笼包初初长起,好不玲珑可爱,所以忍不住多把玩了一会儿,那小腰儿怎么就软的这么不可思议,小手小脚怎么就……
管道长忽然汗颜了,被人一提醒,他才发现他的确挺禽-兽的……抬头时对上她挑衅的小脸,他默默点头,表示骂的好骂的对……然后她淡定搁了笔,往床上一躺,他拂袖将纸笔送回案上,然后就……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喂!她再次领略了管道长关键时刻适当绽放的无耻,无耻果然是无敌的,就算生气的花朝月对上无耻的管道长,也是棋逢对手……她愤怒张大眼睛,他低头对她微笑:“别生气,禽-兽想做点儿禽-兽的事情……”
与他动作截然不同的,他动作极轻柔的揽了她的小腰儿,低头,吻上她肿的高高的颊,极轻,极柔,他的唇瓣柔软滚烫,满满的疼惜……触在伤口上微微的痛,她心里软软的,终于缓缓的放松了神情,在他吻里,缓缓的阖了眼睛,睡着了。
这时候,两人早已经把那只“太岁”忘的干干净净,民间谈太岁色变,可是在这儿,太岁的确算不上甚么了不起的东西……可是太岁藏身深土,本来是绝不会在海岛上出现的,却偏偏出现了……
…………
清晨醒来的时候,花朝月习惯的伸了个懒腰,眼睛还没有张开,就叫:“管若虚,我饿了!”
他伸手揽她过来,含笑道:“想吃什么?”
她猝然张了眼,看着他,他只微微含笑,看着她眼中神情从“管若虚为什么会在我床上”迅速转到“糟了还没合好居然就讲话了”……他叹了口气,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合好了,好不好?”
已经说了,难道吞下去?她悻悻的哼哼,他继续问:“想吃什么?”
她又哼哼了一声,有点儿犹豫要不要借势合好,接受他的好意,却忽然一怔,某种强烈的预知瞬间冲入识海。管若虚微微一笑,对她点头,“没错,的确有事情要发生了。”
其实算师也分几种,世间常见的多是术算士,借助某种灵物来卜算,也有灵算师,借助扶乩请神请鬼来卜算,但最高明的当然还是天算师,便是像他们这种,凭自身的灵识灵悟灵辩来卜算,其实便是感悟五行,与天道交流。此时两人几乎可以同时感觉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花朝月瞬间兴奋起来,于是特别无情的一把推开他,就跳下了床,然后抓过笔,就开始画符。
第097章:最拉风的不速之客
更新时间:2014…8…20 22:35:48 本章字数:6628
这个人来的简直太不是时候了,若他能晚来片刻,两人也就借着商量早餐的由头合好了……现在不但没合好,她还有人陪她玩了,肯理他才怪……管道长幽怨的叹了口气,一步步走到桌边,负手瞧着她,那风华那仪态不用刻意都特别的玉树临风……可惜无人欣赏。
花朝月正画的兴致勃勃,笔下宛如行云流水,画秘-戏-图都没见她这么高兴!那小脸儿上红肿未褪,却眉花眼笑的模样,看在管道长心里,怎么就那么不舒服呐?他长叹一声,油然生出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慨……他辛辛苦苦的教她识情懂情,不是为了让她为故人重逢欢欣鼓舞的……虽然他偷人家小夫妻行-房的阳气喂她进补,带她看果男求果体画让她画秘戏图甚至亲身上阵色-诱这种种奇葩的教法,是绝对没办法说给外人听,评理兼赚个感激的……
看她忙的很,完全没空理他,可怜的管道长待在一旁好无聊,终于想起被他封了一夜的太岁,向空弹指解了禁制,随手摄了进来,昨天张牙舞爪的太岁已经有点恹恹的,却仍旧偷偷翻着包在肉芽里的眼珠子,模样十分恐怖。看来今天这位不速之客就是追着这只太岁过来的。太岁只能在土里走动,这只却居然能过海,显然修为最少有千年之数,太岁本来就是个邪气的东西,八字重的人吃了大补,若是命中没那个福气,连碰都碰不得。民间常常有建房挖出太岁,一家子人死的一个都不剩的事情发生,不过是因为命里担不住这福气。
正在沉吟,忽有一只符凑到了他唇边,等他吹口仙气。其实走笔成真术的力量主要是在符上,气息是一个引子,现在她自己就可以做,可是她偏要他来吹。这里头未尝没有“求合好”的意思,可是看她一脸“我们不熟”的撇清模样,管道长这一口气实在是不爱吹……
可是两人尚未合好,管道长不敢惹她……是真的不敢惹,她跷家跳海的生气方式一次就把他吓到了……所以管道长迅速果断的吹了,不但吹了,还吹的十分热情主动,不但吹了她手里这个,还把案上画好的一并吹了…碛…
…………
近午时,一艘极豪华的大船缓缓的靠近了霜天岛,几个黑衣人并肩站在船头,手拢成个喇叭,齐声喊话道:“锦衣侯拜上霜天晓角楼主!锦衣侯拜上霜天晓角楼主!”一连喊了好几遍。这几个黑衣人都是学武之人,内力深厚,声音破空而去,在风声浪声中仍旧极是清晰。
其实管若虚在世上声名不显,也没几个人知道霜天岛是什么人在这儿,但有这个千年不灭的长明灯塔,世人皆知霜天晓角楼主不是凡人,所以即使锦衣侯也不敢分毫失了礼数。喊了这几遍,礼数尽到,岛上始终寂然无声,那船也就慢慢的靠了岸,昨夜风大浪急,虽然这大船极是坚固,也有许多破损,随行的黑衣人也显出了狼狈,抖着腿跳下来,在沙上打桩将船固定,好一番忙碌侏。
正手忙脚乱之际,忽听脚步声传来,嚓嚓嚓十分整齐,带头的黑衣人抬头一看,顿时张大了嘴巴合不拢来……
这会儿,锦衣侯正在舱中翻着一卷书,俊美的面容上没有一丝表情,仍旧是雪一般的肌理,墨一般的眉眼,却比之前多了许多冷漠,整个人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味道。一个黑衣人三步并做两步冲进舱来,紧张之下竟被舱门绊倒,幸好身手不错才没当场摔个嘴啃泥:“侯……侯爷!”
锦衣侯神情丝毫不动,眼皮也不曾抬起来,隔了片刻,淡淡翻过了一页书:“嗯。”
黑衣人以头触地,却不知要说什么,嗫嚅了一下,锦衣侯顿时就是一皱眉,黑衣人吓的腿一软,脑门就磕在了地上,咣的一声。自家这位主子生着眉目如画的好容貌,偏生脸上从来没甚么笑容,随着年岁渐长,威严更是日盛,黑衣人一时连声也颤了:“侯爷,岛上忽然出现了好多个……嗯……呐个……”
听他磕磕巴巴,锦衣侯不耐烦起来,一撩袍子便出了舱门,然后微微一愕,沙摊上齐刷刷鲜亮亮,,足站着十来只……锦衣侯……一水儿的玄色阔袖蟒袍,腰上缠着银鞭,眉目如画,神情冷漠,像足十成十。
锦衣侯愕然,然后轻轻纵身跃下,细细看时,竟看不出半点差别。海风如此之烈,这些人却站的极为端正轩昂,便是他自己来站也未必能站的这么帅。锦衣侯心头微震,扬声道:“是哪位高人在此?”岛上寂然无声,锦衣侯微微凝眉,又看了那些假冒的锦衣侯一眼,总觉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明知对方不是恶意。于是缓缓改口道:“是哪位‘故’人在此?”
岛上有人轻轻一笑,然后一个明显故意捏着嗓子的声音道:“你猜啊!”
锦衣侯愣住了,他认识的人中这副作派的不多,敢在他面前耍这副作派的人更少,而且现在是在霜天岛上……难道?可是……他竟不由自主的心跳起来,勉强定了定神,徐徐的道:“就算要猜,也要多说几句才好……”
那声音迟疑了一下:“好啊,那你进来坐啊!”锦衣侯毫不犹豫的举步向前,一众黑衣人急急跟上,那声音道:“喂,你自己来就好了!”
锦衣侯应了一声,挥手令人退下,那些黑衣人其实并不怎么想跟,毕竟神仙什么的谁也惹不起,可是基于职责和脑袋,还是意思意思的表示出了阻拦的意思:“侯爷,您孤身一人……”他理都没理,昂然向前,那黑衣人便自动消声,退了下去。
锦衣侯走的很快,脚下沙子刷刷做响,他的心也是越跳越急,越向里走,便愈像是陆上风光,红花绿树,山石小径,一直到眼前出现了一间木屋……锦衣侯站定了转眼四顾,正要发声再问,瞥眼间,却见脚边不远处有一个影子……以他的修为,他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却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的影子,这影子显然是一个少女,侧脸清秀,却穿着极肥大的袍子,正猫着腰悄悄向他靠近,一只手还捂着嘴避免自己发声……看影子都知道是个顽皮的家伙……
锦衣侯也不吭声,假装左顾右盼,然后她终于到了他身后,可是锦衣侯个子本高,这两年又高了许多,看她扎着两只小手,好像要来蒙他眼睛……这动作着实大不敬,可是他已经认出了她是谁……锦衣侯心头忽然一软,缓缓的屈膝蹲了下来……然后下一刻,一双小凉手就蒙了上来,她自欺欺人的开始游戏过程:“小侯爷,猜猜我是谁?”
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锦衣侯竟不由得长叹出声。一别近三年,音讯全无,本以为再也不会见面……谁能想到竟在这完全想不到的时候,完全想不到的地方见到了……
其实锦衣侯对她的感觉很有些复杂,如果说夜楼主对花朝月从一开始就不怀好意,差别只在于是拖上-床一夜还是拖上-床一辈子……那锦衣侯对她的感情就纯洁的多了,因为她一直跟朱大侠走在一路,所以起初他只是把她当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