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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给我顶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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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太会跳。”周瑾抱歉地说。 

“看来我是教不会你了,得换个人教。” 

两个男人走过来,拉开她们,一个把赵雷带走,一个接住周瑾继续带她跳。“你为什么 
不愿见我?” 

周瑾垂着眼睛睡,任人带领,不吭声。 

“是讨厌我吗?”周瑾抡起眼,盯着男的说:“我会丈夫了。”“那又怎么样?”男的 
带着周瑾绕开一对飞快旋转面过的男女,那女的一脸痴迷的笑。”那又怎么样?你这等于花 
儿对雨说,我已经浇过水了。” 

“这一好……”“什么?你大点声。”“我说这不行!”周瑾大声说,严肃地目光的灼 
灼盯着对方。“不不,你刚才说的不是这句,你再说一遍。” 

“我没权利再跟你接触了。” 

“你是说使你心有顾虑裹足不前的是因为你已经结了婚,道德习俗不允许?”“不完 
全,但也有个因素。” 

“主要因素?”“我不想回答。”“你爱你丈夫?”音乐骤然疯狂起来。舞厅内的灯暗 
下来,鳞板球和追灯旋转起来。激光束从四面八方群射来。正在双双起舞的人们松开对方, 
痉挛般地扭起来。 

“你爱你丈夫?”“是的。”“他爱你么?”“我想是的。”“他对你说么?” 
“……”“我可以对你说:我爱你!”关山平面鄯抽搐摇肩扭胯像只巨大蝙蝠张开四肢大声 
嚷嚷。 

“晚上你爸妈回来,在这儿吃的饭。”我闭着眼躺在床上,惬意地吹着电风扇。“你不 
在,两人就抓着我上课,嫌咱不会过日子,屋里乱。钱到手就花,不会在人民的银行存 
点。” 

“你怎么说?”“我怎么说?一味逢迎呗。” 

周瑾上了床,躺在身边。接着,她的手伸了过来,人也糗了过来。“别闹,天多热呵, 
拣个凉快天,天下雨时。” 

她手停了下来,搭在我脸上,我用手把她的手捂于我腮帮子上。这样躺了半天,我都快 
睡着了她突然问: 

“你爱我吗?”我睁开眼,她正凝视着我,我又闭上眼:“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想 
要你说。”“多俗呵,咱都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俗景干嘛?” 

“结婚后你就没说过。” 

“那还用说?咱中国人实诚全在心里,就不地个花言巧语。”周瑾在言声了,我翻个身 
朝里:“明儿星期天,魏大冬叫咱们去打牌,你也一起去吧。” 

夜里下起大雨,早晨仍雨声如注。我在窗口看了眼外面的雨,走到床边催促仍躺在床上 
的周瑾。“起来吧,咱该走了。” 

“下雨还去?”“去,风雨无阻,下雨天打牌多瘾呵。” 

她坐起来,凝视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怎么啦?”我说。“我不去了。”她说,“我不想去了。” 

“去玩玩嘛,何必闷在家里?”我过去拉她。 

她抽回手,平静地说:“今天我们行卖债券,对得去加班。” 

“你们银行怎么老加班?够没劲的——那我一个人去了?” 

“去吧。”她说,“玩个痛快。” 

我拍拍她脸蛋,笑着离屋而去。 

雨中的公园,十分寂廖,亭台楼榭笼罩在烟雨中,坡上的树林枝叶飒飒,坡下的湖泊水 
声啁啾,蓝白二色的游船系分一湾。一顶花伞从山间的甬路移来,伞下边迈动着四条腿,两 
条穿着长裤,两条裙裾露着光滑笔直的月腿。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纠缠你吗?我从来不这样,合则留不合则去,无意勉强任何人,偏 
偏对你……” 

“……你说过。”“开始我没以为有什么特别。但回到家里,躺下一想,无数次否认, 
终于不得不承认:的确有什么发生了。” 

“……”“对我来说,现在一切都明白无误了,剩下闲问题就是你,你怎么想?”“不 
知道。”伞停住。周瑾抡眼看关山平,垂下眼:“真的不知道。” 

伞继续移动。“我们会都有这种担心,怕被某种错觉欺骗,那就让我们来看看是不是正 
确的感觉。” 

“……”“不讨厌我对吗?”她低着头点头。“愿意听我说话?”她点头。“想见我又 
怕见我?”“是的。”“想我吗——一个人没事时?” 

“……”“想过吗?”“……想过。”“是否有内疚感?”“有。”“甚至是罪恶 
感。”“别说了。”“我想我们不必再怀疑了吧?” 

“那又怎么样呢?”“什么怎么样?当然是跟着感觉走。” 

“你想过后果吗?你有充分的思想准备吗?你有那份勇气吗——我不是指现在。”“听 
着,周瑾,我们到现在越来越像两个阴谋家了,在策划一桩有利可图的生意。你来到一个风 
景名胜,譬如说一座险峻秀丽的山,你难道是全面了解此山的构造路水质气候是否危险有无 
野兽强人设计进山路线无虞才放胆而行吗?” 

“我们是在游山而是临渊,我当然要了解你的水性;贸然下水,只会顷刻灭顶,那时也 
许只顾逃生了。” 

“你我意思是要我作出某种承诺?” 

“不,我不想要你作什么,谁又能什么证得了自己?我确实有点……喜欢你,这点我不 
想对你隐瞒,但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东西,我不知道。我愿意和你作好朋友是真的,愿意和你 
在一起,我像现在这样。至于别的更多,目前我不能答应你,老实说,我不愿意。” 

“……”“打击了你对吗?你难过了?” 

“我就料到会这样。”“别对我期望太高要求太急迫,多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慢慢来, 
慢慢适应。这种事我真第一次碰到,一点底都没有。不瞒你,我现在心里真是乱得很,不知 
怎么办才好,容我多想想。我不愿意看你不高兴,不想失去你,但完全照你说的办……不! 
不!别这样……” 

伞一下被风卷走了,他紧搂着她,堵着她嘴吻她。周瑾拼命挣扎,两手用力往后摊他。 
在一个长长的令人透不过气的吻后她一把推开了他。“别强迫我。”于是她瞪着眼睛冲他 
嚷。一阵密集的雨点斜飞而来,立刻湿了她的头发衣裙。 

她转身飞快地跑去,迎着雨。 

“创造一种诗意是对的,充满诗关系……”我笑了一下。“——那的确是人人向往的, 
但你盘带过多?” 

我和关山平站在单位办公楼顶的平台上边抽烟边谈,楼顶风很大,一阵阵横扫而过,所 
以尽管烈日当空,我们并没有感到多少酷热。“你开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头,发展的也很顺 
畅,但你不能适可而止。你过分沉湎于诗意之中,过于重视所谓完美感受,这种诗意和完美 
感受被张到极限,你便失去了弹性和向纵深发展的势头而陷于滞。同时,过于浓郁的诗意必 
导致纯洁意识的增强。就是说你为自己设置了屏障,把你的意图和关系的范围限制的在了精 
神追求的圈子里。这样,当你试图冲破她时便会引起她极大的震惊、失望和反感,继而是愤 
怒的拒绝对坚决的抵抗——是你把她推到了超凡脱俗的境界与尘世欢乐绝了缘。”“我懂 
了。”关山平沮丧地说,“我给自己铺了条通向天国的路,走在种路上想上床当然是亵渎。 
你为我现在还是希望过渡回来吗?”“智取已经失败只有强攻了。” 

“这,行吗?”“实际上,这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就算你没犯错,一切按预想出现在 
最佳状况,最后你还得有这一下子。打比方吧,好比苏联十月革命,群众也发动了,士兵也 
争取了,临时政治也孤立了,最后还得打了下冬宫。正如毛主席所说,扫帚不到,灰尘不会 
自己忘记掉,另外,她犹豫、畏缩,除了她本人的心理障碍还因为有个旧秩序束缚着她拉扯 
着她,不烧了草料场林冲也不会上梁山。” 

“明白。”我们从楼顶下来时,在楼门口遇见盛妆而来的赵蕾。 

“如此花枝招展,这是要会谁呀?”我笑着问。 

“不是找你。”赵蕾笑着指关山平。“找他。” 

三日后,我出差去了东北,在一个海滨城市参加一个大型货会。会议开完,又接受一家 
供货单位邀请绕道去长白山玩了一些日子,这样,加上往返路程,我回京已是一月之后。 

我一下火车就发现北京已凉了下来。尽管是晴天,但已没了前些日子那种令人难耐的暑 
闷热,街上刮过风很凉爽,据说我刚起,北京就开始下雨,连续不断,一连下了半个月,晚 
上睡觉都要盖棉被了。周瑾没来车站接我。到家后,我发现她黑了也瘦了,人有些憔悴。我 
怀疑她这段时间生病。她说没有,胃疼过几次但都很快了。她对我很好很温存,对我给她买 
的一些衣服也很满意,当场就一件件试穿以最后就穿那件最偏爱的连衣裙不脱了。 

她为我做了很多菜,多的吃不了。饭间我们还喝了酒喝得十分兴奋,话特别多,坐在饭 
桌上你一言我一语也聊到很晚。夜里,我们行房事,一切得心应手,恰到好处。但我发觉她 
轻微的抗拒,如果不属于厌恶的话——和我的一些习惯动作。很难说她的兴奋是假的但持续 
时间很短,事后她也不要求爱抚而且很快穿睡衣,似乎对在我面前暴露身体感到不自然。我 
没有多想,旅途劳累,很快便睡了。 

第二天我去上班,天气宜人且多日不见,同事们都显得很愉快,大声地和我打招呼,热 
情地拉住我聊天,特别是关山平。这个我特别注意了一下,简直可说是容光焕发。 

一见我就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诡密地说:“哥们儿成功了。”“是吗?那你得请客。” 
我敷衍着离开他跟圣门的头到打招呼:“主任我什么时候得跟您汇报一下工作。” 

“我着急不着,刚回来先休息两天。”头儿大关心地呵呵笑着跟姑娘们聊天。“我什么 
时候得让你见见她。”关山平兴犹未尽地又拉住我说,“你还没见过她呢?你给我估估,看 
够多少分,值不值。” 

“就不一定非我估了,你看着值那就是金不换。” 

“不不,你一定得看看,我信你,你眼光准。” 

“那就找个日子吧。”我说。离开办公室去厕所。 

我蹲的厕所茅坑上拉屎时,突然感到一种郁闷和莫名的烦躁,可能是因为厕所太脏也可 
能是因为人到烂熟的环境和人群中产生的不快,就像一个刚出狱的囚犯没出去几日,又被抓 
了回去一样……或许,还有些别的什么。“今天晚上我可能晚回来一会。”周瑾一边穿鞋一 
边低头说。“我回来你几乎每天都晚回来。” 

“四季度了,行里老加班。” 

“不是和人约会吧?”我笑着走过去说。 

“你怎么这么说话?”“走吧走吧”,我笑着推她。“该迟到了。” 

她不走,问我:“你希望我和别人约会?” 

“我哪管得了你呵;”我还开玩笑,看到周瑾的脸色忙改口:“说着玩呢。”我拨开一 
个须大的香水瓶子的盖,按住钮瞄准几步外正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周瑾劈脸喷过去。 

“你干吗?”她吓了一跳,面有愠色。 

“凉快凉快。”我说,又往自己身上喷了几下。“刚就我一招,喷香水消汗。”我放下 
香水瓶继续看我的电视,电视里正在放一出连续剧,有外遇的妻子刚刚回家,不满丈夫严厉 
地询问她。她一言不发,神态冷淡坚毅,眼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如同江姐面对中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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