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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走过肮脏岁月-第40章

小说: 走过肮脏岁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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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王刈还是怪悲哀的。想当初,要不是他邀你一同来滨海,我们会有今天?!过去的事情全都由人死不复,总的来说你们还是友情多于怨恨。我听说王刈家老小过得都很艰难,丑,我们帮帮好吗?妈妈不是也常说‘待有余而后助人终无助人之时’的话吗。”

“兰姐,你跟我妈妈,跟我婆婆爷爷一样,上世一定是菩萨,就连转到这世还慈心不减。行,随你作主。”

王兰沉默了。

“你咋不说话?是担心我?是怕我一不小心又上啥张刈李刈的当?放心吧兰姐,也该让别人吃亏上当了。”

莫伟一言不慎,流露出“斯不昔日,一蹴就新”的狂妄。

“你可不能学王刈也捉弄人呀!”

莫伟深知失言,于是赶紧自圆其说道:“那哪能呢,说说而已嘛。钱这玩意儿就是好,如果说得再玄乎点儿,上买神,下买人,中间买来万人尊,多么富有诗意呀!过去的确为钱吃了不少亏,现在我终于有钱了,虽说不上一步登天,至少也有了当混蛋的本钱。”

“啥混蛋?该不会是坏蛋吧?”

“不,我说的这种‘混蛋’绝非一般街头混混小瘪三,而是有头面,能操纵无数小混蛋的大混蛋。有些人让别人自悟兄弟朋友情,也有些人总强要别人去不忘兄弟朋友情;前者如君子之交,淳! 这后者嘛,多少总有点儿想利用别人的意思,王刈就是这种小人,我就要对这种小人混蛋。本来嘛,金钱面前君子让道混蛋来,混蛋变强人后同样是君子,糟蹋时间就是糟蹋生命嘛。”

“我是大笨笨,不懂你这些‘混蛋学’。丑,说你都四十三了,咋玩世不恭起来,到底是滨海把你弄变的,还是金钱把你弄变的?丑,千万不要用自己的轻狂让别人落入不正常,真是那样,到时自己也会不正常的。”

莫伟嬉笑着将王兰拥倒在床上道:“是兰姐让我变的,男人的一半是女人嘛。”

“丑,我发现酒楼上下的员工好像都很怕你似的,那位刘玫小姐的嗓音也太怪了,说阴不阴,说阳不阳,而且,我发觉她总爱偷眼看你,像监视。丑,她真的只是你秘书吗?”

“偷眼没啥,只要不偷人就行,对她敬而远之就行了。过去在海都我是人下人,遭人白眼;现在在‘望楼’我是人上人,受人敬畏。”

在接下来的日子,当莫伟安排完“灰、望”两楼正常工作后,他总要利用空余时间驾“黑老三”,带着家人遍逛滨海的各著名旅游景点。

途中,莫伟常常不顾莫玉茹和王兰劝阻,出手阔绰,不惜千金,以全部的深情厚意尽情享受着正常的天伦之乐,每天都力求与家人共进三餐。夜里,只要无特殊情况莫伟都会留宿在王兰身边,尽享夫妻和谐美满的“爱的美妙对话”,并每每都能将他们的狂欢推向最高境界。

莫伟身心所以能好到极致,主要归结于他与“少老板”的变相斗法——“奇才”与“天才”的较量,而“奇才”最终战胜“天才”。

近段时间来,伴母妹守妻儿的莫伟,耳边总要时时回响起王刈那句“猴子耍鸡巴”的怪话,其大脑里“为钱入道,有钱出道”思想更重了,为了彻底告别脚下这条战战兢兢的邪恶之道,他以为,从今以后自己主要应该多多思考“金盆洗手”之事。就在莫伟终日成惶成恐,分秒急心急脑盼着“洗手”之期快快到来时,早先就曾有过的,搭救刘春姐妹的念头,此时再次冒顶而出地搅扰起他来……

这是一个周三之日,大约晚饭时分,正在“灰楼”安排紧急事务的莫伟,忽然接到“望楼”刘玫打来的电话,说“望楼”餐饮部内务小饭厅发生意外爆炸,张龙身负重伤,请他务必紧急赶回。

莫伟立马联想到其家人三餐均在小厅用餐,于是他本能地冲电话吼道:“保护现场!马上报警!我即刻赶到!”

 当莫伟飞快向麻达明及楼医托付事务,火速赶到“望楼”时,正巧看到急救车呜着响笛离开“望楼”飞驰而去,当他确认家人一行安然无恙时,一颗高悬的心才算放了下来。

看见莫伟到来,正在协助警方勘查现场的刘玫,和餐饮部张领班便前来向他汇报情况。

刘玫道:“大约六点一刻,我还在二楼楼口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闷响,具体情况张领班比我清楚。”

张领班仍旧面带惶恐道:“我记得当时小饭厅里只有巧芸小姐和军军坐着,军军在喊张部长,说‘张叔叔,餐桌下面好像有样啥东西’,张部长进去不到一分钟,军军他们刚走出小饭厅,小饭厅里面便传出不大的闷声炸响,刘玫小姐跟着就报了警并叫我们保护好现场。张部长可能伤的有些重,现已由急救车送市急救中心了。还好,莫总的家人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好,你们去吧。”

 刘玫和张领班转身离去了,莫伟看着两人婀娜中有失稳沉的身姿,大脑又翻江倒海起来:莫非真是找“少老板”“麻烦”的“克星”来了? 又莫非是前不久麻达明在迫与我“交易”不成后使出的所谓攻防之招?他真要与我成为“敌人”?!

莫伟在警方勘查人员走后,便与刘玫前往急救中心看望张龙。

来到市急救中心,莫伟得知张龙正在院方施救中。

重返“望楼”客房后,莫伟看着莫玉茹等人全都窝着不动,面露惶惶,就连平时最玩皮的莫晓军,此刻也胆怯怯依偎在莫玉茹怀里。

莫伟心情沉重道:“到底咋回事儿?”

莫玉茹心有余悸道:“伟伟,吓死我们了。全靠那位张部长,当时还是他把巧巧和军儿强行赶出小饭厅的,要不是他,巧巧和军儿就难说了。”

“多亏你今天回来得晚,要是你像以往时间回来那我们一家人就更麻烦了。”王兰说着将莫伟挽去了另一间房。“丑,真的吓死人了!以往你五点四十左右回来,我们一家最多六点十分进小饭厅。今天老等你不回,不得已只好下楼在小饭厅外面等你……”

“声音很大,是吗?”

“也不。一声闷响之后,接着就是‘唏哩哗啦,乒乒乓乓’声,后来刘玫小姐就送我们回房间了。张部长伤得很重吧?”

“我跟刘玫去看过了,可能是很麻烦,今天真的多亏他。我会报答他的。”莫伟搂着王兰的双肩安慰着道“只要你们全都安好我就放心了。”

莫伟自顾着稳沉了一阵后拨打了楼下餐饮部的电话。

 “请张领班听电话……我说张小姐,以后我家人的用餐请你直接送来客房。”

当晚,莫伟夜不能寐,甚至睁着双眼也能在幻觉里看见夸张后的爆炸血案:炸响中呼啸而来的盘碗刀叉、横竖倒地的尸身、飞溅四壁的血肉……

好容易在王兰安慰下入睡的莫伟,想不到却又做起怪梦来——

一个黑衣人将手中金灿灿的光环向大狼狗套去,光环仿佛很沉重,难以负重的大狼狗被光环压得站不起身来;光环随着黑衣人的手势忽大忽小,忽粗忽细,大狼狗被压得发出阵阵哀呜。

从恶梦中醒来的莫伟,既没走出梦境,也没悟出梦意,同时还惊醒了王兰, 好在他从来入睡不曾梦话,否则将泄尽一切“天机”。

王兰替莫伟擦着通身的汗水,为他揉着胸口,搂着他,拍着他……

(23)

第二天一早,莫伟在刘玫的带领下,与家人一同再次来到市急救中心看望张龙。

病床上,昏迷中的张龙上半身乃至头部眼部缠着绷带,嘴上套着氧气罩,身上插着叫不出名来的管子。

莫伟对一旁的刘玫道:“你要协助院方为张龙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负责为张龙请最好的看护,一切费用由我私人承担。”

刘玫道:“莫总,费用酒楼可以报销,您大可不必……”

“不,仅凭他救了我家人我就要对他负责。”

近段时间来,莫伟虽说生理上获得了巨大满足,但心理上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恐惧和倦恶着脚下的道路,特别是爆炸事件之后,内心更是不可抑止地产生出极度的烦躁不安与忧心忡忡,他总觉得那看似离去的凶险并没真正消去,也许还会有继而再来的更大凶险,一阵惊弓之鸟过后,甚至在幻觉里听到第一个怪梦中追赶而至的脚步声……

夜已经很深了,躺在王兰身边的莫伟仍不能入睡。此时的王兰不可能理解莫伟内心的感受,只是小声劝慰道:“丑,不要陷在可怕的麻烦里,毕竟是法制社会,政府会保护合法生意的。你如果实在觉得麻烦就不干了,一起回家过安稳日子,大不了再受穷嘛。”

莫伟没回答,只是将头深深埋进王兰的两乳中……

第二天,在公安分局刑侦大队,莫伟刘玫听取了警方勘查后的鉴定报告,警方对此结论为——

一:爆炸物是一枚由人为预先安置在餐桌下的小型土制塑胶定时炸弹。

二:此案暂定为业内不正当竞争恶性暴力事件。

三:将继续对此案作更进一步侦破。

莫伟知道,邪恶道上风云难测,既有来自本道因猜忌不满的血斗,也有来自别道抢道拼杀,但本次事件莫伟力主麻达明所为,目的只是冲他而来,土制塑胶炸弹虽不具摧山拔楼之力,若以张龙伤势而论,如果当时自己与家人正好也在座的话,那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这天晚饭餐后,莫玉茹提到返回渝州的打算。

邪恶道三年多,莫伟的神经没一天真正松弛过,绝大多数时候恨不能睡觉也睁只眼,平时脑后多留神,防同道,防自己说错做错,更防警方,没有自由感,仿佛连呼吸的空气也从没清新过,真有风声鹤唳又草木皆兵的感觉。

莫巧芸道:“伟伟哥哥,你们这里常有这种事情吗?”

莫伟平缓着道:道:“啊,也不常有。巧妹,你们别害怕,是同行生嫉,现在有关方面正在打击行业不正当竞争行为,很快就会好的。”

王兰搂着莫巧芸,忐忑不安道:“这种不正当竞争也太吓人了嘛。”

莫玉茹搂着莫晓军,默然无语呆坐着再没言语。

 ……

当晚,莫伟王兰都没了亲热的兴致。

夜已很深了,莫伟拥着王兰,假意合上了双眼,但两耳却警醒着四周,床头柜上那只小巧别致的电子座钟,在暗夜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莫伟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虑:真会是“行业不正当竞争”?如果排除警方之测,麻烦到底是冲“少老板”还是冲我 ?  真是内部所为?为权还是为利?莫非这世上真是除了家人谁都会与我为敌?想到此处,莫伟仍旧不由自主把思路停在麻达明和袁孝仁身上:这两人过去好歹都是自己的坏上司,虽说袁孝仁早死了多时,但他过去曾明显挑拨过麻达明“搞里乱”;麻达明不同于袁孝仁,自自视入道久且又劳苦功高,到底是“少老板”旧日“重臣”,昔日我仆他主,而今主仆换位,终是不甘心的。先前袁孝仁在我与麻达明之间耍弄犯奸使坏小伎俩时,麻达明不是曾明言过要“搬开”我吗?   还有,“少老板”始终神秘,想我三年多也不得相识一面,这又是为啥呢?“少老板”到底何方神圣?麻达明的“高贵朋友”到底是谁?“半面之缘”到底该怎样理解?还有那个张龙到底是啥角色?从来都显得不卑不亢的张龙真会对自己敬畏有加?莫非这一切会比自己的身世之谜都还要难解吗?

一想起重伤的张龙,莫伟便总也忘不了莫玉茹曾心有余悸地说过“全靠那位张部长,当时还是他把巧巧和军儿强行赶出小饭厅的,今天要不是他巧巧和军儿就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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