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肮脏岁月-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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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莫伟更加紧心提胆,“勤勉”地在邪恶路上作孽,找脏钱、黑钱、昧心钱,用以满足他那被邪恶扭曲的贪欲心。
第三天下午四时,当首次来“灰楼”受彩的客人全数走尽后,王慧奉“少老板”之命,前来向莫伟要走了此次受彩的全程监录资料,以后每每如此。
……
“灰楼”“派彩”半年多来,每月总有由“少老板”内线安排来楼的贵客,而这些贵客来“灰楼”只“消”不“费”,并且还能得到莫伟按“少老板”制定的,数额不凡的“补偿费”。由于贵客的身份,“灰楼”中常有被携带外出的小姐,少则三两月多则半年不等。
鉴于“灰楼”地理位置特殊,来客一般在“灰楼”百米开外就要步行来此,以莫伟的理解,这正是“少老板”的精明之处,在不张扬中作“大张扬”文章。
转眼到了第二年三月。
一天上午,莫伟接到“少老板”指示,袁孝仁将来“灰楼”由他安置。
一小时后,王慧送来了袁孝仁。这是莫伟近一年后第一次见到自已的“领道人”。
袁孝仁不问自便地向莫伟讲起了他的遭遇……
原来,长期借工作之便,为“少老板”暗招歹徒的袁孝仁终于出事了,好在警方并没查出他的大麻烦来。袁孝仁经拘留一月,罚款五万元后公司开除了他。袁孝仁家里那位早想与其作别的老婆,趁此伙同相好席卷而去,“少老板”得知情况后,把袁孝仁遣来了“灰楼”。
袁孝仁推着鼻梁上的眼镜,带着哭腔,卑躬曲膝地张着臭嘴道:
“老莫,请你千万看在早前的份儿上给我口饭吃呀!”
从此,莫伟手下多了一名由上司转为属从的喽啰。
……
五一前夕,“灰楼”再次接待了一批四人团来客 。
来客中有一位看似衣着不俗,道貌岸然的高大肥胖老者,在“派彩”选号时,竟然挑选了令狐春兰与张丽为伴。
以前极少观测此事的莫伟,只因心怀对张丽的,说不清楚的不忍之心,打开了待客房间的监控屏。
屏幕中,老者拥着二娇走进了张丽房中——
老者不顾一旁的令狐春兰,老鹰叼小鸡般将张丽按倒在床,如同饿虎般死命挤压着身下的张丽……猛然间,老者从枕头下拿出了张丽的身份证,看了一会儿后,一直未曾言语的老者,忽然狞笑着开口对张丽说着啥……猛地,老者一口咬在张丽脖子上,张丽扭曲着痛苦的面容,双手奋力推着……老者抛下张丽扑向令狐春兰,强迫令狐春兰跪下口交,岂料令狐春兰不从,老者狠劲儿抓住令狐春兰的头发,将其头部按向自己的下裆……被强跪在地的令狐春兰,猛然低头一口咬在老者大腿上,然后将其推翻……
莫伟见状不妙,赶紧出房呼唤楼医及手下向楼上冲去。
房间里是一幕惨不忍睹的场景——
老者捂着流血如注的肥胖大腿在地毯上翻滚着,令狐春兰无声地猛踢着老者,平时养尊处优的贵客那遭遇过这般苦头,顿时鬼嚎起来……
面对冲进屋来的莫伟等人,张丽一手抚着粉嫩的脖子,一手用毛巾被捂在自己胸前,满脸恐惧,娇容惨白,团身紧缩在床角,娇小的身体在不停地痉挛着……
令狐春兰跟冲上前来的打手们撕打起来,但她还是很快被众人束缚住了手脚。
莫伟阴沉着脸下道:“堵上她的嘴,扛到地下室去。”
两名打手将令狐春兰扛出了房间。
莫伟对老者小心安抚后,叫楼医将老者立即转入田洋房中,另着其火速通知专门服务于“灰楼”的外候医生前来紧急诊治。
地下室里,正当莫伟准备对令狐春兰动粗时,小红手机响了。
莫伟赶紧走出室外。
“您好,少老板,我是……”
“什么东西少老板,你是谁?我找林青。”
手机里,一个京腔十足又明显老气的声音在火吼着。
“谁是林青?”突如其来的问话令莫伟猝不及防,自觉不妥后,他赶紧道“对不起,我不是您要找的人,请问您是那一位?”
“你没资格问我!”
对方火大速度快,一个“我”字跟摔电话的声音同时消失。
本就在恼怒中的莫伟,眨眼间又被一个不明不白的“京腔人” 火吼一通,他拿着手机看了半天,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
莫伟传令手下,除正在接客的小姐跟田洋、刘春、张丽、楼医,另及二名门卫,其于全体到地下室候命。
来到地下室,莫伟望着令狐春兰正要发作,小红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尽管莫伟极不情愿,但他还是迅速朝地下室外走去。
“您好,少老板,我是莫伟。”
“大约十分钟前,你接过一个陌生人的电话,是吗,咹?”
“是的,少老板,对方说要找一位叫林青的人。”
“好,就这样,再见。”
“再见,少老板。”
莫伟望着哑然无声的手机,陷入了莫明其妙的思索:“林青”是谁? “京腔人” 肯定是位老人无疑,但他又是谁呢……
莫伟正在胡乱猜想着,袁孝仁悄悄来到他身边。
“老莫,你真不知道林青是谁?”
“不是男就是女。”
袁孝仁推了推眼镜,捂着臭嘴,煞有介事地献媚道:
“有一次我正在听少老板打来的手机,忽然听见手机里也有人在喊‘林青’,没错,绝对是喊‘林青’,随后少老板就对我说了声‘再见’。所以,我认为少老板就叫‘林青’,那个声音太清楚了。少老板还没召见你?麻子也没对你说过?我不但没见过少老板,甚至就连少老板的通讯号码也没有,过去多半由麻子转话。不瞒你说,如果只听声音我连少老板是男是女都没辨别出来,不知你……”
“好啦,”莫伟极不耐烦道“你走吧。”
当袁孝仁拐着罗圈腿走后,莫伟点上烟在院子踱着步思忖起来……不知道“少老板”是男是女?袁孝仁的话真让人玄乎,可我听来的却是动人之音啊!咋会是那种难觉公母的腔调呢?我也没有“少老板”通讯号码,莫非只有麻达明见过“少老板”?那他为啥不告诉我“少老板”身高、长相、姓名,是无意疏忽还是有意不说?“少老板”真叫“林青”吗?麻达明曾经说过“少老板不愧为一代新秀”,所谓“新秀”多指年轻人,“林青”是否为“年轻”的谐音?真实姓名到底又叫啥?“京腔人”是否就是“少老板”说过那位做官做上了“顶”的“书法老爷子” ?是家父还是“神秘大老板”?为啥会把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来? 莫非这手机以前“少老板”本人用过?
也不管莫伟怎样问来问去,但最终他还是问不出结果,一时间心中难免悲哀起来,入道不知老大是谁,这犹如嫁妇不知夫为何物,所谓的“奇才” 一开始就栽给了“天才”。从此后,“林青”和“京腔人”的问题便一直搅扰着莫伟。
窝着一肚子火的莫伟,怒气冲冲回到地下室,手下们躬身而立,小姐们除了令狐春兰桀骜不驯以外,大多数都惶恐不安着。
莫伟恨声道:“你知错了吗?”
令狐春兰道:“一开始就错了,不该被你们抓来做窑姑。”
“你不该顾己不顾人。”
“只有畜牲才顾己不顾人。”
“你在找死。”
“如果死了比活着更干净,我宁愿死。”
“你要姐妹们全体受罚?”
“……”
“想死容易,但我不想让你死,只想管你的嘴。”
“你可以管人、管嘴 ,但你总管不住我的心!”
莫伟再次恨声道:“要敢再犯我就剐你的心!”
一手下小声道:
“先生,还是先灌点儿药吧,声音太大我怕……”
莫伟硬着心肠道:“怕啥?我就是要她把惨叫声灌进大家心里去。”
众打手随着莫伟一声令下,强行给令狐春兰灌水,令狐春兰终于在阵阵怒骂及沙哑惨叫中昏死过去。为了能从此真正镇住全楼人等,同时也更为了自己的将来,莫伟咬着牙狠着心,亲手在半死的令狐春兰臀部上刻下“牢记道规”四个血淋淋大字,在场小姐人人掩面颤抖,个个欲哭无泪,有几个小姐当场呕吐不止,大小便失禁。
随后,田洋向莫伟报告了令狐春兰伤人事件原因——
“客人在看了张丽的身份证后,说他认识她们老家的父母官,在意乱情迷中,客人显得猖狂了些。据张丽说,令狐春兰开始并没想过伤害客人,只因为客人咬了张丽,还侮辱她们是‘易拉罐’,是‘小尿壶’。刘春说你是……”
“说啥?”
“……”
“没关系,说就是。”
“她说你丧心病狂,把罪恶干的如此得心应手,最终换来的只能是‘无常魔鬼’骂名……要说那客人也都爷爷辈的人了,弄起这种事儿来还这么狠毒,真不敢想,简直不好说……”
“不敢想就别想,不该说就别说,你走吧。”
从此,莫伟总感到身后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紧盯着自己,但却又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眼睛,而那双曾施暴于令狐春兰的手,也不知为何时常出现阵阵颤抖,他有些后悔当初的所为了,故而在以后的“派彩”中,便有意无意把“六姐妹”排在了“派彩”之外。
三天后,莫伟将对小姐们的罚处意见如实向“少老板”作了汇报,“少老板”同意了,并当即决定将所有小姐当月月薪全数奖励给莫伟,但莫伟却将这笔钱款如数私发给了楼医及其手下。
令狐春兰在遭此暴虐后,神情明显木讷起来,楼中小姐从此再无人敢“越雷池半步”,对莫伟几乎达到了“谈莫色变”的程度。
一个月后,“少老板”以加强“灰楼”管理为由,将麻达明指派来“灰楼”。莫伟对被派来做自己副手的麻达明心中颇为不快,但他恐于“少老板”“神权”不敢有违。
麻达明来“灰楼”那天,田洋刚巧出现在麻达明面前。当时田洋身着水红色低开领T恤衫,粉白娇秀的脖子下面乳沟深陷,一对巨乳高耸着,仿佛随时都要挤破衣衫滚落出来。田洋在经过麻达明时,主动与其打着飞媚,麻达明一双豹眼两道淫光,死盯着田洋的巨乳丰臀……
麻达明不像袁孝仁,袁孝仁看漂亮女人时总爱用本就细眯的三角眼夹着猥琐狎侮的淫秽目光,而麻达明却恨不能将如炬淫目变成亢奋雄根挺上前去,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目奸”。
直到看见田洋消逝在楼道尽处时,在莫伟的推动下,麻达明的口水才随滚动的粗大喉节呑咽下去。
“阿明又在撞红了。”
“他奶奶娘的,嘛叫月月红?敢情儿咱老麻真撞红啦!注定撞上真正的月月红了呗!”
麻达明抠着大光头,喜笑颜开,黑麻脸上泛着红光。
看着麻达明的一脸怪笑,莫伟心想:如果麻达明真是莽汉,那我就用田洋降服他!
麻达明刚来“灰楼”时,开始还能以较好态度配合莫伟,只是对莫伟执行“少老板”监督其“每周一酒”略有微词,但也仍能遵守。久而久之,麻达明便开始酒后击打手下,骂袁孝仁“软条虫”。莫伟特别留意麻达明的举动,他发现麻达明每每在责打手下时无视自己的存在,总给人一种明显在摆谱的感觉。对此,莫伟曾数次找麻达明交涉,但收效甚微,而袁孝仁的“软条虫”怪号与莫伟的“无常魔鬼”之名,也终为众人共知。
(15)
一个周未的傍晚,同时也是按规定麻达明的开戒日,原本莫伟并没准备为麻达明举办便宴,只因一个偶然的原因,于是他做出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