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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不要尖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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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庆节之后不几天,大约是十月八日,我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秦莱所在部门主任和财务处负责人赶往了秦莱家,准备催促秦莱交纳欠款。他们刚到秦莱家楼下,就遇到了秦莱。秦莱发挥了他的长处,编造了大堆谎话,骗过了部门主任、办公室和财务处的负责人。秦莱说,他爸爸妈妈是离婚了的,他则跟着他妈妈到了现在的新家,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去惊动家人,更不能让他的保保知道,他说欠单位的钱是一定会还,只是现在没有,他正在想办法。    
    单位的几位“代表”听后,理解了秦莱的处境,觉得应该给秦莱“自新”的机会,就答应了秦莱的请求。他们给秦莱定了还款的期限,叫秦莱务必在十天之内、也就是十月十八日到单位交清欠款,否则就到法院起诉秦莱,让秦莱吃不完兜着走。    
    秦莱走了,老总在大会上念“将秦莱从本单位辞退,永不再聘用”的通告时,他没有在场。    
    那段时间,单位的人对秦莱议论纷纷,好坏都在说。    
    暗青的处境也好不到哪里去。暗青自从九月份无故旷工三天后,又再度在十月八日、九日这两天不假不到,加上他冲同事、老总发火、谩骂的行为,让整个单位的人极度厌恶,更让当事人气愤不已。    
    十月十一日开晨会,暗青终于出现在单位。开会前,老总先整顿单位的纪律,尤其提到了暗青。老总说,暗青已经无故旷工多次,考虑到他工作上比较能干,就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责令暗青停岗在单位自学一周,考核合格后再上岗,如再旷工,则从单位除名。暗青当场责问老总:“停岗学习,可以离开单位吗?”老总严厉地说:“不能,必须呆在单位。”没想到暗青当即冲老总说道:“神经,哪个说停岗了还要一天到黑呆在单位嘛。”说完就起身走人。    
    暗青这一走,就永远走了。    
    我只记得暗青曾回过一次单位,是来领取除名通告、办理“辞退”手续、交接资料和证件、结算工资等事情的。其实,暗青是想来结算工资解急的,否则他也不会来单位办理那些手续,但由于暗青欠单位同事的钱,工资就被同事委托财务处给扣了下来,而且“资不抵债”。    
    暗青离开单位的时候,什么也没有,两手空空。    
    我还是那句话,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变故。    
    我对未来赋予的希望过高,对现实的理解不深刻,对知识的积累不丰富……我遇到困难时很倔强,但不能坚持到底;我对未来充满信心,但现实常常给我打击;我做事勇往直前,但遇到挫折就会失去恒心……诸多原因导致了我对墨盒生意的彻底失望。    
    在国庆节的前一天,我就接到了北京发过来的货,我和两个朋友立即投入到了宣传、促销和登门服务的工作中。    
    我花费了一千多块钱,在国庆节的几天时间里,专程去周围几个市的电脑市场了解情况,寻找代理商。    
    我每天住最多十元一夜的招待所,每顿只吃价值两元钱的豆花饭,在陌生的城市步行寻找合作伙伴。我和我未来的代理商、经销商们谈得很好,每一个商家都充满热情,我感觉到我们之间非常具有合作的可能性。谈到结尾时,他们都说要仔细考虑考虑。我离开时,他们反复嘱咐要保持联系。但我回到泸城后,再打电话过去时,他们的回答却让我一次次失望,让我感觉寒冷。    
    我不会认输,我给自己打气。我和两个朋友在每幢写字楼、每家广告装潢公司之间穿梭,我们冒雨前进,顶风而行……但我们的热线电话、客服电话却从来没有响过一声。这让我和我的朋友激情锐减,让我们站在底楼时没有登上顶楼某家公司的雄心,让我们在一幢高楼面前徘徊不前,让我们登门宣传时敲门的手软弱无力,让我们站在漫长的街道上失去了继续行走的勇气。    
    生意做不走,我愁眉不展,郁郁寡欢,无心上班,常常一言不发地闷在办公室或者家中。    
    看到我愁眉不展的样子,朋友给我介绍了两个业内人士分析市场,希望能帮助我翻身,但业内人士的分析却让我愈加丧失了做生意的欲望和坚持的信心。    
    业内人士说,这个市场很混乱,你们的产品我已经了解过了,首先是价格偏高,这是消费者无法接受的。其次是质量不为人知,你声称产品质量好,但没有人用过也就没有人了解。消费者原本很顺利地用着某个牌子的墨盒,他们已经从心里信任该产品的质量,他们不愿意再换产品,不愿意再找麻烦,所以,叫他们换用你的产品是不大可能的。再次是售后服务,别的商家都有专业技术人员,随叫随到,免费送货上门,免费调试,有的还承担了打印机的维修义务,这是你们无法提供的。消费者希望得到的是方便和快捷,他们忙于工作,一个小小的打印机的麻烦事,他们是不想花费心思去管的。有人随时进行调试、维修,他工作起来就省事,也就愿意用该商家的产品。    
    业内人士还说,这个墨盒市场,真的很乱,我劝你还是别搞了。


第三部分欲罢不能(6)

    我记得那天是十月十六日,我听了业内人士的话,并总结半个月来在生意上的经验教训,我就决定不再做这个生意了。    
    我臭骂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不是人。    
    我打电话给北京的许哥,给他说我这边的市场情况,我说想要退货、退款,他当时很爽快地答应了。但他紧接着说他在外有事,等下和我联系。这一等,就一直杳无音信。我打电话给许哥,但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    
    没钱的日子,天空是灰色的。心情郁闷的日子,天空是下着秋雨的。    
    人活在世界上,要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重量。    
    我已经习惯了打击,我面临着诸多困难,经常陷入无力自拔的困境。    
    生意失败,对我的打击很大,我几乎丧失了面对世界的勇气,几乎丧失了继续工作的信心,几乎丧失了做任何事情的兴趣。    
    我整天整夜上网,经常在傍晚时落寞,在深夜听着林肯公园和涅  ,无法入睡。    
    我身体里没有任何东西了,我变得有些瘦。我的灵魂里也没有任何东西了,我变得很虚无。    
    在漫长的、无聊的时间里,我常回想起和秦莱、暗青、大凯在一起的日子,怀念那些疯狂而快乐的时光,哪怕它有些飘忽、有些微不足道。想到我们兄弟之间的变故,我内心充满了愧疚。我想起了强哥,他还是一直忙着工作。    
    我想起了马昕、莫小青和韩娟。我已经很久没有和马昕联系了,也没有碰见过她。    
    莫小青已经有了男朋友,那天我埋头走在街上的时候,她招呼了我,还介绍了她的男朋友。很长一段时间来,我一直没看见韩娟上网,没有能联系到她的电话,她也没打过电话给我。韩娟曾在QQ上留言给我,说她们学校要安排她和她的同学去广州工作,在家长和学校的压力下,他们都必须去。我想,韩娟可能已经去广州了,那里有美丽的梦,以致她忘记了和我联系。    
    我还想起了可可,自从她回来后,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一直没有顾及过她。虽然我和可可走了很长的路,对她已经感到了无聊和厌恶,但是我感觉现在很需要她。没有她,我的世界将变得更加虚无。    
    我打电话给可可,她很理解我的处境。可可说她是爱我的,她支持我做任何事。我跟可可说了我生意的情况,她听到了我的叹息,她说:“你一定要有信心,一定要找回自己。”    
    我还跟可可讲了暗青、秦莱的情况。可可说:“你们一定都要找回自己!”


第三部分随风而逝(1)

    我要说,这一天很平常。    
    这天是十月十八日。这一天标志着我来到这个世界刚好二十三个年头。从我成年以来,我从来没有像别人一样纪念过这个日子。我习惯了把它忘记。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醒来,穿衣服,刷牙,洗脸。干完该干的事,我就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目不转睛地看着远处白雾中的楼房,突然想到,我该出去寻找点什么。    
    长久以来,我缺少的东西很多,失去的东西也很多,所以我害怕去面对。但我所说的,要去寻找的东西,却是四年前就失去了的。    
    这种东西,我有时觉得不重要,有时却觉得很重要。这种东西,对于我的父母来说,也显得非常重要,只有他们才能真正知道我拥有它,但我的父母却不知道,我已经失去它四年了,而且一直没有找到。    
    想到这些,我就感到困惑,感到了自己在大地上行走时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因为这个日子的特别,所以我很想找几个朋友喝酒,但在我不多的朋友当中,我该叫谁呢?我有些犹豫不决,始终想不出一个很好的办法。    
    这是一件多么为难的事。那么简单的事情,在我手里却如此复杂,那么轻松的问题,在我面前却如此沉重。    
    可可坐在我身边,一言不发,对于这样的情况,她总是甘于沉默。我觉得很多事情可可处理得很好,比如现在这样的场合,根据我的心情,她就采取了沉默的方式。我知道可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我心烦意乱时,如果我需要和她说话,我自己会找她,在我没发话之前,她没有必要在我面前自讨没趣;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可可认识到我和她不能再轻易吵架了,因为吵架会导致我们分离。    
    可可是绝对不想离开我的,我就像她的救命稻草,或者是爬山虎的脚在墙壁上寻找到的一个落脚点。我也不想离开可可,因为她是我空虚世界里的影子,随时填充我内心的空白。    
    我问可可:“叫谁好呢?”    
    可可说:“我不知道,你自己决定吧。”这个问题等于白问了,但给了可可发言权。    
    屋里显得有些安静。    
    我说:“强哥?”    
    可可连忙摆手。    
    我知道,可可和强哥有点小过节,这个过节在于我。强哥是我的朋友,好似我的亲人。可可和强哥之间的过节,缘于一场玩笑导致的误会。    
    那时我和可可刚认识,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却如火如荼。一天晚上,我、可可、暗青、秦莱,还有强哥在一起玩,可可在兴奋之余和秦莱开玩笑:“我弄点‘粉’放在韩一漂的酒杯里,捉弄他一下。”秦莱把这话悄悄告诉了强哥,强哥当场就发火了。我知道兄弟们很关心我,也知道可可只是开玩笑,我就做了解释,但强哥心里总有疙瘩。自此后,强哥见了可可就“躲”。    
    到了这份上,我只有不叫强哥了,如果把他叫来的话,他和可可的碰面,可能会让我的计划全部泡汤,我就再也找不到失去四年的“它”了。我想,让强哥和可可尽量不碰面也好。    
    在这个事情上,我总觉得很对不起强哥,他是我哥们儿,而我郑重地想寻找失去多年的东西的时候,却少了他的存在。是否让强哥缺席,我犹豫了很久。我想,人要想得到一种东西,就会失去其他很多东西。我决定不打电话给强哥时,我很想去喝酒,喝醉,然后倒在软绵绵的床上,想像自己飘浮在一朵白云上,享受风带来的快乐和高远、空旷、博大的世界。    
    没有人知道,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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