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杏花开 (全本)十一狼-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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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样子很凶,帅气的脸孔上带着污黑泥渍的奇怪样子显得非常的凶神恶煞。那两个MM吓了一跳,也没有说什么,其中一个MM小声的嘟喃了一句:神经。然后就走开了。
方卓手里拿着T恤,坐在前座一句话也不说,他从裤子口袋中摸出一包香烟;那香烟盒子已经湿了一半,里面的香烟也有一半已经湿透,却是不能抽了。方卓拿出一根香烟,看看,是湿的,伸手就往车子外面扔,再看看一根,还是湿的,接着扔……他连续扔了五六根,终于找到一根可以抽的含在嘴里。
方卓又摸了摸口袋,却发现没有打火机,他伸手在车子前座和方向盘附近找那只打火机,找了大半天终于在座位下面发现,他颤抖着双手把手中的烟点燃……方卓从嘴巴里面把香烟拿下,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这次却没有把手中香烟扔出去,只是静静的看着车窗外面发呆。我从侧面看他俊秀的脸,显得没有昨天那样光彩照人,而眼中更是布满了血丝。
我看着他茫然、迷乱甚至有些神经质的举止,心中又加重了几分疑心,却难道方桌说的事是真的,江严喜欢我了,于是不要他了。于是我问方卓:“方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方卓的没有转过头来,嘴角闪过一丝残酷的微笑,那种笑容显得苍凉无比,他回答我:“没什么好说的,江严认识了你才一天,她就喜欢上你了,于是把我甩了;我痛恨不过,于是跑到科大把你骗出来,想打你一顿出气。我打不过你,抢女人也抢不过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我第二次听方卓说起这件事情,方卓的样子方卓的表情一点都不像说谎。但是我还是依然不敢相信这是事实:那个美丽的公主喜欢上了我这只癞蛤蟆?从昨天跟江严分开的时候江严的表情、江严昨晚在QQ上的谈话、今天方卓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这似乎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但是跟杏子分开之后七个月以来重重积淀的那种自卑情绪深深的冲击着我,我依然不敢相信会有女孩子喜欢我,而且还是江严这样美丽的女孩!
负责教授我们英语口语的美国老师steven曾经给我们说过一个故事,大意是这样的:科技人员把一条凶恶的鲨鱼放在巨大鱼缸的左边,把一条鲶鱼放在巨大鱼缸的右边,然后在鱼缸的中间放上一块巨大而结实的透明玻璃,讲鲨鱼和鲶鱼隔离开来。刚开始的时候,凶恶的鲨鱼出于本性,疯狂的冲击那块撞不破的玻璃,想要去吃了那条鲶鱼,撞得身上伤痕累累还是无能为力。鲨鱼失败了无数次之后,后来终于累了倦了,放弃了冲击玻璃去吃鲶鱼的冲动,老老实实的在鱼缸的左边部分游荡。
于是科技人员把鱼缸中间的玻璃抽掉,这时候鲨鱼只要尝试一下,就可以轻易的游过去把鲶鱼吃了,但是鲨鱼没有这样做,而是一直老老实实的在鱼缸的左边部分游荡,根本不敢去接触鱼缸的中间部分……
故事说到这里,steven让大家谈谈自己的看法。那天大家的意见出奇的一致,都是说这个故事教育我们:人一定要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变化,不能用一成不变的观点来看问题;而且,还要敢于尝试,才有可能获得成功。也就是说,那条鲨鱼如果仔细观察到玻璃已经没了,再尝试一下,就可以吃到美味的鲶鱼。
Steven微微含笑,称赞每一个人都说得好;那个时候我正好跟杏子分开不久,多愁善感的内心,充满了各种悲伤和低沉的念头,当steven问我对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的时候,我站起来淡淡的对他说:“Beinghurted; so it is afraid!”那句话翻译成中文就是:因为受过伤,所以他(鲨鱼)害怕!
Steven很惊讶我有这样的观点,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半晌之后,也许是我悲哀的眼神打动他,或者是他从我的话语中想起了什么,触动了内心深处埋藏的某个故事。他对我举起了大拇指,缓缓的说:“Verygood!”
现在的我,就是那条鲨鱼,我始终相信在我的面前,其实还有一道看不见但是撞不破的玻璃墙,所以我很难相信又有美好的缘分摆在我的面前,更是在内心深处懒得接受也害怕接受这样的事实!
于是我对方卓说:“男女之间,吵架的事情很常见;你应该相信江严是很喜欢你的,我从昨天她对你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这一点。也许是你做错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她,她故意说些什么来生你的气吧!你不要胡思乱想……”
我说话的语气很和缓也很友好,其中没有一丝的敌意,更没有一丝因为方卓动手打人而责怪他的意思。方卓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他之所以动手打人,可能是有些昏了头;这时候抽完一根烟,他已经回复了一丝灵明和理智。
方卓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苦笑着说:“换做我是你,我也不会马上相信;今天是我对不起你在先,晚上请你吃顿饭算是赔礼吧,吃饭的时候我跟你慢慢聊吧!”
我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卷 年华似水 第二十二章 青梅竹马
我们在离开科大不远的烈士公园南门停车,在那里找了一家小店,要了一个包间坐下。
其实那个时候才下午四点的样子,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饿;但是方卓说他昨晚通宵未眠,而且通宵没有吃任何东西,他觉得很饿。
我看着方卓英俊帅气的脸显得那么憔悴,他布满血丝的双眼里面眼神是那样空洞和寂寞,彷佛看到自己当初通宵未眠的影子,不由得有些同情他。虽然方卓和江严是否因为我而分开还没有定论,但是方卓通宵未眠通宵未食,那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于是我跟方卓说:“既然这样,我就陪你一起吃。”我说话的语气和和缓也很友好,其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敌意,也没有一丝一毫因为方卓动手打人而责怪他的意思。
方卓点头笑笑,我们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酒就开始喝起来。
菜上来了,方卓也不跟我说话,而是先要了一盘蛋炒饭,三下五除二的狼吞虎咽就吃了个精光,然后开始自己倒酒自己喝。他倒酒的动作很快,毫无一点倒酒的艺术可言,于是啤酒泡泡不停的涌上来,往往酒水没有满半杯,泡泡已经外溢;方卓也不管这些,拿起酒来就一饮而尽,后来他嫌泡泡太多了麻烦,直接拿起啤酒瓶就往嘴巴里面倒。
我静静的看着他,也没有说话去打搅他。因为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流星也是这样陪着我的;那个时候流星陪着我,我干什么他都不管,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呆在我旁边,让我感觉到视野范围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在陪着我,让我感觉到不那么落寞!
方卓咕噜咕噜的大口啤酒下肚,终于在那瓶酒喝到一半的时候,一口气没有喘过来……大概是啤酒呛到了气管之中,他放下酒瓶开始猛烈的咳嗽起来,空气都开始剧烈震动。在急促的咳嗽声音中,方卓双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身体前后起伏,如同一个身染沉疴三千年的病人。
半晌,方卓终于止住咳嗽,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自嘲的笑道:“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让你见笑了!”那个时候,我目光深邃的看着方卓,没有说话;因为就在那个时候,我分明看见方卓的眼中又留下泪来。
可能是发泄够了,方卓显得很平静,他痴痴的目光看着窗外,开始慢慢的讲述他和江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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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卓的父亲方正和江严的父亲江军原来是战友,在对越反击战的时候,正是方卓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把受伤的江军从战场上背了下来;但是在一次躲避炮火的时候,方正将江军压在身底下,自己却被流弹击中,永远的失去了一条右腿……
因为残疾,方正早早的离开了部队,回到了他的故乡海南;经过二十多年的打拼,方正成为了海南建筑业小有名气的巨头之一,累积了几千万的家产。而江军则在部队留了二十多年,成为了一名年轻的少将,1995年之后,江军退伍离开部队回到了他的故乡长沙,在老朋友方正的帮助下,加上自己的不懈努力,江军成为了长沙建筑业小有名气的巨头之一,几年时间也累积了上千万的家产。
方卓比江严大三岁,也就是说,他和我是同年的;在方卓出生的时候,江军陪着方正在医院里面度过了一夜,当时两个人曾经开玩笑式的约定,如果以后两家的孩子是两个男孩,就让他们长大之后成为生死兄弟;如果是两个女孩,就让他们长大之后做好姐妹;如果是一男一女,那最好不过,方正和江军就将成为儿女亲家。
三年之后,江严出生了。因为方家和江家不平常的关系,他们来往一直很多。江严在部队长大,但是从小开始,就经常跟着父母一起去海南方家,跟方卓一起玩。在海口的沙滩上、三亚的棕树林中、在中国陆地最南端的天涯海角,都留下了方卓和江严青梅竹马的美好记忆。
1998年,方卓来到了中国人民大学,成为一名法律系的学生;在北京,方卓租住着高级公寓,开着潇洒的蓝鸟跑车,日子过得非常的潇洒;因为父母没有在身边的关系,从小家教就不那么严格的方卓,在大学里面从来就不好好读书,而是花天酒地、通宵游戏、笑傲情场,是一个典型的公子哥。他帅气的外表加上出手大方,所以纵横情场,所向披靡。看着一门功课一门功课的挂掉他也不悔改,学业就此荒废下来。已经到了2002年,他在中国人民大学的学业终于进行不下去了,于是在江军的帮助了,他来到了位于长沙的湖南大学,又开始读大三,重新开始自己的学业。
在中国人大的几年中,方卓的心里只有花天酒地、网络游戏和漂亮美眉,甚至寒暑假有时候都懒得回家。他的父亲多次让他去长沙看看江军叔叔,他从来都是当作耳边风。父亲跟告诉他,小的时候,父亲和江军叔叔开过一个玩笑,指腹为婚;虽然在21世纪这个开放的年代指腹为婚在法律上并无效,但是鉴于父亲和江军的特殊关系,在礼节上他还是应该去长沙看看。
方卓从来没有把父亲和江军曾经的玩笑当一回事,他心里想的是:都什么年代了,还真的有指腹为婚这样的事情啊!况且从小时候看,江严那个瘦小的丫头,怎么看也不像一个美人胚子,犯不着把自己这么帅气的小伙子搭进去。所以很多时候他只是敷衍一样的对付江军和江夫人,打个电话也是草草收场,而且,他在北京快活得连家都懒得回,更不要说去长沙了!
然而在2002那个夏天,当方卓在五年之后第一次看到江严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中的那个19岁的江严,简直就是从电影屏幕上走下来的美丽公主,纤纤如影、魔鬼一般的惹火身材、不是那么白皙却处处透露出青春气息的健美肌肤上、衬着一副无与伦比的娇美容颜,那一种美丽出尘的气质让尘世中的其他美丽颜色变得黯然,在一刹那之间,方卓被彻底的击溃!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听父亲的话,早点多来几次长沙。
于是方卓开始三天两头往江家跑,江严在湖南师范大学上学,和方卓所在的湖南大学正好是隔壁;于是方卓会经常去湖南师范大学看望江严,在周末的时候会用车子接江严,然后送她回家。他想尽一切办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