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紫罗兰-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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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琳娜和薇拉盯着他。
薇拉:“你这个骗子,混蛋!”
塔曼向外看了一眼,猛地跑出去。
836/木板房外夜
狙击手甲瞄准。
瞄准镜内,塔曼奔跑(慢镜头)
报务员:“樱花一号报告,塔曼出来了。”
叶琳娜冲出来,举枪向塔曼射击。
报务员:“有人向他开枪。”
塔曼奔跑:“掩护我!”
狙击手移动枪口——
瞄准镜对准叶琳娜。
猎人用力推了一树干——
报务员一抬头——
树冠向他和狙击手甲砸下来。
837/森林(Y处)夜
耳机里一声惨叫,小林横山一愣:“怎么回事?樱花一号!樱花一号!”
838/木板房外夜
狙击手甲被砸在树干下,鲜血溅得四处都是。报务员挣扎着从树冠下爬出来。一只脚踩住他——
猎人低头望着报务员:“告诉小林横山,老子在等他!”
叶琳娜跑过来,举枪对准报务员。
报务员抓住胸前的导火索,用力一拉。
导火索点燃。
猎人对叶琳娜喊:“快走!”拉住她一起迅速跑开,将她按倒——爆炸。
粘着血肉的军服碎片和树枝一起落下来。
塔曼把枪一扔,哈哈大笑。
薇拉端枪走过来,吃惊地看着他。
卡佳举枪对着塔曼:“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塔曼继续笑着。
薇拉:“塔曼!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塔曼:“干什么?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是在帮你们吗?”
薇拉愣了。
叶琳娜望着猎人,目光里充满感激和钦佩。
猎人将她身上的碎片拿掉:“我们配合得还不错。”
叶琳娜:“谢谢你。”
猎人站起来:“我去工事看看,那边还有一个狙击手。”
叶琳娜:“我跟你一起去。”
猎人:“不用了,你还是照顾好这个疯子吧。”
塔曼继续笑着。
839/山坡下夜
笑声传来,狙击手乙十分紧张地四处张望。
840/山坡工事外夜
金明月艰难地一笑:“机会来了。”
张彩端起枪瞄准山坡下。
841/森林(Y处)夜
小林横山呼叫:“樱花一号,听到没有?樱花一号!”等了一会儿,开始呼叫二号:“樱花二号。”
耳机声:“樱花二号听到。”
小林横山:“马上去木板房,一号的情况不妙。”
842/山坡下夜
狙击手乙:“明白。”对报务员:“我们走。”
报务员站起来(慢镜头)
843/山坡工事外夜
瞄准镜迅速捕捉到报务员(站起)的身影。
张彩射击。
844/山坡下夜
报务员肩膀中弹倒下。
狙击手乙立刻举枪射击——
845/山坡工事外夜
张彩隐蔽的同时,身边的石头被子弹打中溅起火星。
金明月端起冲锋枪射击。
845/山坡下夜
一片炸点,狙击手乙急忙钻进树林。
846山坡工事外夜
张彩和金明月换了枪:“我去追他!”
847/山坡下树林夜
狙击手乙躲到树后,据枪观察。
他的主观镜头:猎人跑过来。
狙击手乙射击。
炸点,猎人隐蔽。
狙击手乙迅速移动。
848/山坡下夜
张彩端着冲锋枪跑下来。
报务员乙突然站起来,胸前的导火索已经点燃,狂叫着向张彩冲去。
849/山坡工事外夜
金明月瞄准。
瞄准镜内,报务员乙狂奔而来(慢镜头)。
金明月射击。
850/山坡上夜
报务员乙胸口被子弹击中。
一个人形凌空爆炸的特技镜头。
851/山坡工事外夜
金明月松了口气,昏迷过去。
852/山坡下树林夜
猎人从树后探出头来。
可见狙击手乙正寻找目标。
猎人:“嗨,投降吧!”
狙击手乙举起手枪连续射击。
炸点。
狙击手乙迅速移动到另一棵树后,换了一个弹夹。不远处,张彩经瞄准他,吹了声口哨。狙击手乙转身举枪。张彩打了一个点射。
狙击手乙中弹,挣扎了几下,一头栽倒。
猎人走过来看了看他,对张彩说:“你干吗不省点子弹?”
张彩:“你干吗早不动手?”
猎人:“我是想把他留给你,让他见识见识你的飞刀。”
张彩:“啊,是这样。那只好下次了。”
853/森林(X处)夜
川直:“樱花,樱花!听到没有?”
耳机声:“听到了。”
川直:“情况怎么样?”
854/森林(Y处)夜
小林横山默然。耳机声:“樱花,报告情况!”他慢慢拿起话筒。
855/河池指挥部内夜
河池拿着话筒:“什么?”
扬声器:“两个狙击手死了,已经确定塔曼还活着,在木板房。”
河池沉默片刻:“知道了。”
扬声器:“我们怎么办?”
河池:“敢死队全体出动,明天凌晨开始攻击!”
886/森林(X处)深夜
秘密地道的门开启,日军敢死队员鱼贯而出。
奔跑的脚步。字幕:1945年6月苏联远东边境
川直望着敢死队员们。
队员手中的机枪。
背挎的战刀。
他们迅速站成一排。
队长向川直敬礼,刚想报告,川直伸手制止。
川直走到队列前:“各位,这一仗既是为了复仇,更是为了向世人证明,大日本帝国,是不可战胜的!”
队员们齐声呼喊:“不可战胜!”
川直:“出发!”
十个队员分成两组,队长和川直各带一组,向森林跑去。
887/山坡工事内深夜
猎人向金明月的嘴里灌了点水,她醒了过来。
张彩:“怎么样?感觉好点了?”
金明月勉强一笑:“从来没这么好过。”
猎人:“你太累了,应该好好睡一觉。”
金明月:“等这一仗打完,我会睡上一年。”问张彩:“有什么发现?”
张彩打开手电筒,将一张草图交给金明月:“这是从那家伙身上找到的,画的很清楚。”
地图上标明了山坡工事和木板房的位置,并在稍远的位置画了个刺刀标记,从刺刀的位置画了两个箭头分别指向山坡工事和木板房。
金明月:“这是他们的攻击方向。”
张彩:“这两个狙击手的目的,是在这两个点牵制我们,最大限度消耗我们的体力和弹药。”
金明月望着地图:“两个攻击点?看来这一次,他们来的人不少。”
张彩:“而且会更加疯狂。”
猎人:“是啊,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们是一群狗。被逼到这份上,他们已经是一群疯狗。这一仗,可能会凶多吉少。”
金明月:“什么意思?”
猎人:“意思就是说,你们应该向指挥部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增援。”
张彩想了想,走到电台旁。
金明月:“张彩!”
张彩:“他说的对,我们不能再当幽灵,该恢复真身了。”
金明月:“那得我说了算!”
张彩无奈地:“好吧,魔鬼上士同志,请批准我向指挥部报告这里的情况,请求增援。”
金明月沉默不语。
张彩:“魔鬼上士同志!我们该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日本人这次来,肯定会使用秘密地道。我们应该报告这里的情况——”
金明月:“晚了。”
张彩:“什么?”
金明月掀开蒙在电台上的雨衣,电台已经被水淋湿。
张彩:“见鬼!”
猎人:“没关系,我那里还有一部。”
金明月吃惊地:“什么?”
张彩:“你怎么不早说!”
猎人:“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想自己对付他们。”
张彩:“可这不是你的任务,是我们的。”
猎人:“但他们是我的仇人!”
金明月望了他片刻:“是啊,你也该告诉我们了,你是怎么来这里的?”
猎人拿出烟袋,慢慢装了一锅烟丝。
(现实83)李家院内日
李成的二叔李镇远划着火柴,给独臂老人点燃烟锅。
字幕:2004年7月中国东北边境
李镇远:“爹,派出所的同志今天又去找我了,还是那支枪的事儿。人家又找几个人了解过,都说您保存着这么一支枪。”
老人:“你告诉他们,谁说的,找谁要去。”
李镇远:“你看您——您这是何必呢?您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要背个私藏枪支的罪名吗?”
老人:“我没有就是没有。”
李镇远叹了口气:“爹,我知道,这枪肯定和您过去打仗的事有关,您不愿意说出来。那这样好不好?您只要告诉我枪放在什么地方,我把它悄悄交给警察就算完了,保证没人问你过去的事。”
老人默然。
李镇远:“其实,您过去的事情,早晚也得讲出来。我就不信,您真的不想告诉成儿?他可是您唯一的孙子,又是军事发烧友——”
老人:“他发他的烧,跟我没关系。”
李镇远:“没关系?那才怪呢!我实话跟您说吧,成儿和小酒馆的雪妹已经串通好了,给那个小酒馆重新起了个名,叫‘老抗联小酒馆’。开业的时候,要请很多抗联老战士来,还有电视台、报社的记者。”
老人吃惊地:“这小子想整啥名堂?”
李镇远:“这不是明摆着,让您去讲故事呗!”
老人摇了摇头。
(现实84)江边小酒馆日
李成指挥两个伙计将“老抗联”的招牌挂了起来:“慢点慢点,好,再往左边一点。”
肖阳望着招牌,若有所思。这时手机响起来,他接听:“喂?”
(现实85)俄罗斯小城医院外日
舒拉拿着手机:“嗨,亲爱的,你好吗?”
听筒音:“还好。你怎么样,有收获吗?”
舒拉:“当然。我见到了卡佳!她也来参加老战士聚会了。可惜她太兴奋了,心脏有点不大好,刚刚住进了医院。”
(现实86)江边小酒馆日
肖阳:“哪个卡佳?”
听筒音:“你怎么忘了?就是那个后背烫伤的女兵。”
肖阳:“哦,我知道了。卡佳——”
888/木板房外夜
卡佳靠着树睡着了。
叶琳娜推了推她:“卡佳!卡佳!”
卡佳惊醒,本能地端起枪。
叶琳娜:“你怎么了?现在怎么能睡觉呢?”
卡佳:“哦,我太困了。头发昏。”
叶琳娜:“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卡佳:“算了,别管它了。但愿这是最后一仗,我真想好好睡一觉。”
叶琳娜:“来吧,我给你再上点药。”
卡佳转过身:“猎人呢?”
叶琳娜:“去工事了。想他了吧?”说着从包里拿出药葫芦。
卡佳:“去你的!我现在宁可多想想塔曼。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发疯?”
叶琳娜:“我也说不好,可他确实帮了我们。”她撩开卡佳的衣服:“我倒了。”说完将药水倒向卡佳的伤口。
卡佳疼得叫起来。
889/木板房内夜
薇拉正在打瞌睡,听到卡佳叫声,猛地惊醒,紧张地喘息着。
塔曼站起来,走到薇拉身旁。
薇拉转过头来。
塔曼:“害怕了?”
薇拉盯着他。
塔曼:“其实,我比你们还怕。”
薇拉:“你到底是什么人?”
塔曼叹了口气:“但愿你永远不要知道。”
薇拉:“不,我要知道!塔曼,我不会怀疑你对我的爱,我相信,那是真的。可我不明白,你究竟要在这里干什么?”
塔曼沉默片刻:“你喜欢诗歌吗?”
薇拉:“我不要听你念诗,我想知道——”
塔曼:“嘘——别这么大声,要保存自己的体力。只要熬过这个黑夜,熬过黎明,胜利就是我们的。”
薇拉疑惑地望着他。
塔曼:“把你的匕首送给我,好吗?”
薇拉犹豫着。
塔曼伸出手:“相信我。”
薇拉将匕首抽出来,交给塔曼。
匕首闪着微弱的光芒。
塔曼开始轻声朗诵:
“一只百合般的纤手在那送别的时候
把你送给我,作为永远的纪念;
在你的锋刃上,第一次流淌的不是鲜血,
而是那晶莹的眼泪——痛苦的珍珠。
当那黑色的眼睛对我凝视的时候,
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悲伤,
正如你的钢锋在这摇晃的灯光里
时而昏暗,时而发出闪闪的寒光。”
(黑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