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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魔界-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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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声未落,乌鸦的身形终已消失,高欢身形一顿,急拔而起,亦掠上墙头。
  一股烟雾在墙外涌上来,那是幻魔制炼的迷乐,所余已无多,乌鸦保留到现在才施用,当然已到了非用不可的时候。
  燕北也就等在高墙外,头戴着鸟头面具,完全是幻魔的装束,在烟雾中看来,与当日的幻魔出现的时候并无分别。
  乌鸦落在他身旁,将鸦剑送进他手里,立即全力往外疾掠,他是有他要做的事情。
  燕北接剑在手,披风便疾扬了起来,剑柄向高欢一指,身形亦开始展动,他先已服下解药,那些迷烟对他一些作用也没有。
  高欢紧接掠出来,看见燕北这个幻魔,立时如遭电殛也似,浑身一震。
  那刹那他失去的记忆突然回复了少许,眼前又出现幻觉,当日他与一群江湖朋友追杀幻魔的情景又出现眼前——
  一个一个江湖朋友掠过高墙,追在幻魔的身后,埋伏在庄院外的江湖朋友亦纷纷出现,牵着狗只,狗吠之声大作。
  高欢幻觉中听到狗吠声,随即展开身形,追向幻魔。
  燕北这个幻魔亦同时展开身形,在高欢的眼中这个幻魔却是变成了一只大鸟,飞进血红色的天空中。
  他原是幻魔的化身,可是这时候如忘记了这件事,突然叫出来,道:「幻魔——」
  燕北一听不由回头,高欢却随又叫起来:「我才是幻魔!」
  语声一落,他整个身子凌空拔起,接又嘶声大叫:「你到底又是甚么东西?」
  燕北没有作声,只是学着幻魔的动作,继续向前疾掠,飞掠向幻宫的方向。
  高欢狂叫着追在后面,耳边听到的全都是狗吠声,眼中一个个江湖朋友牵着狗只彷佛飘浮在半空中似的,紧追着那只大鸟。
  「追、追——」他叫着突然发觉身子彷佛亦飘浮在半空中,完全不着力,身形虽然想加快,还是那样子,有心无力。
  燕北这个幻魔与他始终保持距离。他完全分辨不出,到底是燕北这个幻魔的轻功是这样神奇,还是他的轻功与这个幻魔始终有一段距离?
  他只有一种幻觉,就是这是事实,他应该这样追着幻魔才合理。
  这已经在乌鸦的意料中,所以完全不担心燕北的安全,只担心燕北的轻功不如高欢,会被高欢追上,他也就追在高欢身后。
  高欢完全没有注意乌鸦的存在,只知道追前去。他所有的感受与当日他追着负伤逃回幻宫的幻魔并无分别。
  幻宫的门被撞毁之后并没有修葺,燕北一掠而入,高欢却稍停才追入。
  在高欢的眼中那扇门仍然存在,是被一众江湖朋友以树干撞开。
  撞门声呼喝声不绝于耳,他亦跟着呼叫,在门撞开之后才大叫着冲进。
  他变得已不再是幻魔的化身,已变回高欢,只是这个高欢乃是当日追杀幻魔的时候的高欢。
  戴着鸟头面具的燕北也就停留在大八卦当中那个圆洞的边缘,掌握适当的时候一个翻身,身形往圆洞躣落。
  高欢即时一声怪叫,连人带剑像离弦之箭也似,射进那个洞内。
  一冲而下,迎面就是那张鸟形的椅子,他的身子自然一翻,然后不由自主的随着椅子的转动坐进椅子内,四肢同时落在四条凹槽中,到盖子合上,已然被套锁在凹槽的当中。
  以他现在的身手,绝对可以挣扎开来,甚至不坐进那张椅子内。可是在他的感觉,他现在已经不是幻魔的化身,也不是活到现在,只是恢复当日的记忆,重复当日的动作,非掉进椅子内不可。
  椅子随着旋转起来,相连着铁链子的齿轮亦轧轧急转,燕北到椅子停下之后才现身。
  高欢的穴道并没有受制,却有失制的感觉,一如当日整个身子瘫软在椅子上。目光及处,嘶声大叫:「幻魔——」
  「怎么是你?」燕北这个幻魔张目四顾,连声大叫:「燕北,燕北——」
  那是高欢当日掉进椅子中,幻魔突然发觉掉进椅子中的不是燕北的反应。
  当日燕北藏在石槽内,看得很清楚,这下子他重复当日的幻魔反应,也就是要高欢的感觉回到当日,忘掉自己是幻魔的化身。
  高欢看在眼内,听在耳里,神态变得更怪异,惊惶中带着诧异。
  燕北随即抓着一条铁链子,大呼:「乌鸦——」
  乌鸦从齿轮丛中转出来,穿的是当日的衣服,神态也是与当日一样,应声:「奴才在这里。」
  燕北转向乌鸦:「燕北在那儿?」
  「奴才不知道——」
  燕北抬手一掌将乌鸦打翻地上,厉喝:「我将他扔下来,你竟然不知道?」
  乌鸦的反应与当日也是完全一样,他与燕北为了要重复当日的事情变化,反覆已不知排练了多少次。
  这若是要完全一样,当然没有可能,他们也不相信高欢能够完全记得,只要接近,高欢还有一点灵性,事情便应该有成功的希望。
  侠士回本性 重现昔日事 3
  到高欢瘫软在椅子上,一声「幻魔」出口,他们一颗心便放下来,那最低限度,高欢已不再将自己当做幻魔的化身,已有燕北这个幻魔的存在。
  他们继续重复当日的变化,到燕北说:「我索性就将魔血注进你体内,将你变成一个邪恶的魔人。」高欢竟然大笑出来:「你以为我会答应?」
  这完全是他当日的反应,燕北乌鸦一听更感兴奋,一齐迫前。
  「由不得你!」燕北接挥手,那张椅子转动起来,霍地倒转。
  高欢立即变成头下脚上,立时狂叫起来。
  到那张椅子停止再动,燕北立即喝一声:「乌鸦,剑——」
  乌鸦将那柄鸦剑送上,燕北抓剑在手,重复当日幻魔的动作同时,一股内力亦迫到鸦剑上、鸟头面具上。
  那个面具当先蛛网般裂开,终于爆碎,那柄鸦剑亦同时爆碎。
  藏在而其后的燕北赫然化装成幻魔那样子,他原就是与幻魔面貌相似,只是年纪有异,添了皱纹白发,与幻魔最少已经有八九成相似,高欢在这种情绪下又如何分辨得出来?他脱口大叫,神态由惊怒急转成有如白痴一样。
  撞击的声响也就在这时候停下来,除了燕北乌鸦,还有那些江湖朋友,他们都一一被邀请到这里来,重复当日的动作,以树干撞击地面。
  他们在击倒幻魔之后,随即面临幻魔化身的高欢,向他们追杀挑战,都觉得苦恼。
  高欢完全是因为被幻魔迷惑才变成幻魔的化身,与他本人并无关系,也就因为明白了这一点,在设计将高欢抓起来之后,他们同意杜铁心的提议,将高欢交给那三个大夫医治,结果却引来另一次更大的伤亡。
  这所以对于燕北乌鸦的建议,他们最初并不同意,但看过燕北的身手之后,经过考虑他们还是答应下来。
  燕北的身手绝无疑问在他们之上,足以跟高欢单独一决高下。
  燕北的遭遇与他们同样悲悽,但仍然忍受着不直接对高欢采取报复的行动,只因为他们都能明白,问题并不是出在高欢的身上。
  高欢也只是一个受害者。
  燕北武功练好同时,亦考虑得深一层,他到底是一个很明白事理的人,本性也非常善良。
  这所以他懂事以来,非独并未受他父亲幻魔的影响,甚至拒绝接受幻魔的建议,输进魔血,变成一个魔人,继承幻魔的志愿,为祸江湖。
  乌鸦并没有左右燕北的决定,他虽然已得到燕北的同意,摆脱奴才的身份,在平日指点燕北练武,虽是以师父的身份,对燕北到底还有一份尊重。
  这也许就因为世代为奴之故。他甚至有一份冲动,要继续侍候燕北,在他的眼中,燕北绝对是一个好人。
  一个好人也绝对是一个好主人。
  燕北多少也看出乌鸦的心意,一直在鼓励乌鸦,尊重乌鸦,完全不让乌鸦有奴才的感觉;只有对付高欢这件事,他才坚持着以自己的意思做。
  高欢虽然不断追杀江湖上的高手,杀了杜铁心、琳琳,还有琳琳腹中的孩子;到底不是高欢的意思,只不过受幻魔的影响,迷失了本性。
  所以他保持高欢回复本性之后才决定。他也只是坚持这一次,若是失败他便会全力与高欢决一死战,在他倒下之前绝不容许高欢再伤害那些江湖朋友。
  要重复当日的一切并不容易,幸而在幻宫外有那些江湖朋友的帮忙;在幻宫内发生的事情乌鸦亦清楚记得。而他当日居高临下,亦看得很清楚。
  就在高欢变得有如白痴同时,燕北紧盯着他,学着幻魔的语气,一字一顿的:「你是幻魔!」
  高欢应声神态又变,却是由邪魔而变得正直,脱口大呼:「我是高欢!」
  燕北仍然再一声说道:「你是幻魔的化身!」
  「我不是!」高欢狂叫着一口真气运行,那张鸟形的椅子立时变动起来。
  燕北接问:「你怎会是高欢?」
  高欢内力都运到双臂上,凹槽的盖子随即被挣开,一个身子一弹而起。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高欢接戟指燕北:「幻魔,你还要将我怎样?」
  燕北看到这里,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乌鸦在旁边也不由自主露出了笑容。
  那些江湖朋友在圆洞上看着听者,不由都一个个从口洞上跃下来。
  高欢看在眼内,大笑:「我们已能够找到这里来,你还能够跑到那里去?」
  燕北很冷静的看着他,没有作声。那些江湖朋友片刻间都已全部跃下,包围着他们三人,这当然,只是一种下意识的行动。
  高欢目光一转再转,挥挥手说道:「对付这种人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一起上。」
  那些江湖朋友完全没有反应,只是望着高欢。
  「大家还等什么?」高欢再挥手:「上——。」
  他第一个冲上前去,挥剑刺向无北,出手便是杀着,一剑紧接一剑。
  燕北从容应付高欢所用的剑式,由于乌鸦的指点,他已懂得怎样招架,可是他的内力到底不如高欢,不免被迫得步步后退。
  包围看他们的江湖朋友亦移动,在燕北左右的到底忍不住,拔剑出鞘,迎向高欢的剑。
  高欢接连数剑都被挡下,叫起来:「你们在干什么?你们都疯了。」
  一个江湖朋友脱口叫出来:「我们没有疯,疯的只是你!」
  高欢怔住,剑终于停下来,环顾一眼,看清楚那些江湖朋友的表情,更加觉得奇怪。
  燕北也就在这时候拿出一块汗中将面上的易容药物抹掉。
  高欢目光回到燕北的面上,吃惊的倒退一步:「你到底是什么人?」
  「幻魔的儿子——」
  高欢重复一句:「幻魔的儿子?」
  「燕北——」燕北一字一顿。
  高揿某一呆,喃喃的道:「燕北、燕北……」
  燕北冷冷的盯着高欢,将高欢在变成幻魔化身后的作为缓缓说出来。
  高欢一面听,面色一面变,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显然都还有印象,给燕北一说,立时全都涌上心头来。
  到燕北将话说完,他的面色简直有如白纸一样,突然嘶声大叫:「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燕北很冷静的道:「因为你体内流的是魔血,变成了我爹爹的化身。」
  高欢摇者头倒退,面色越来越难看,这片刻他想起的事情显然更多。
  燕北与那些江湖朋友随着移动,面上已没有敌意,代之而来的是一种伤感的神色。
  高欢退到那张鸟形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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