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五剑-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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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书生一呆,猛地升上瓦面,自语道:“这丫头,狡黠得紧,她窜房入舍,真不易
找。”
店楼上,突又窜出一名提刀大汉,问道:“公子爷,点子怎样了?”
“溜了,快!在四周伺伏,别让她溜走。”
不久,中牟县四周,暗线四伏。
在至开封的小路上,茜茵孤零零地急走如飞,含着一泡眼泪直奔开封,她要在开封龙廷
会合菁华姐弟俩,设法援救玉琦。
在官道附近,一些不知名的人马,四面巡逡,却不知她已经抄小道趋黄河边往开封走
了。
不久,一辆马车悄悄地出了南门,沿至新郑官道疾驰而去。四匹上驷雄骏非凡,十六只
马蹄溅起碎玉。车是开封府最享盛名的客车,重帷低垂,马快、车轻、雪滑,赶车的小伙子
也了不起,车过处,如同一阵狂风,消失在官道远处。
城门口,有两个褴褛的穷汉,瑟缩在一家背风的矮檐下,目送着如飞而逝的马车,眼中
现出迷惑的神色,其中一个说道:“二哥,你可看出邪门么?”
“唔!有点儿。那赶车的小把戏眉目如画,不像个赶车人,也不像大户人家的小厮。”
“还有,他控马的姿势不够意思,但手劲可恰到好处。”
“三弟,还有那劳什子的奇香,唔!真要命!这香味教我想入非非。”
“二哥,这也算岔眼事物,咱们记下了。”
“记不记也无所谓了。宋老爷子日前被人围攻,九死一生险些丧命,目下在乡下养伤,
无暇照管外事了。今晚开封府的信差,将前来暗中照料杨公子,咱们得留神些儿,也许杨公
子改由禹州来,走咱们这条路来呢。”
“二哥,你认得杨公子么?”
二哥摇摇头,微笑道:”不认识,但据人说他身高八尺,身材极为魁伟,俊面极像当年
的玉狮,只消一照面,咱们定然不会错过了的,咱们留意些儿。”
两人缩入小巷中,慢慢向市中心走去。
他们在城门口等玉琦,但玉琦却在香车之中,正以全速奔向新郑,愈去愈远。
申时正,香车出了新郑,奔向禹州,好快!
官道向西南延展,渐渐进入了山区。
新郑南门有官道通向许州,西门则通禹州,汝州。
香车出了西门之际,城门口有两个人恰好入城,被马蹄溅起的碎雪,洒了一头一脸,其
中之一喃喃地骂道:“呸!倒霉!这家伙出城门也拼死狂冲,守城门的老大干啥的?也不管
管,要出人命呢!”
另一个冷笑道:“老兄,少发牢骚了,你知道那赶车的人是谁?”
“谁?你认得?”
“有点认得,却不知是谁,反正我曾在马大爷的院子门口,见过这人一次。在马大爷家
中出入之人,岂是无名小辈?车中人物也定然来头更大。”
“我敢打赌,车中定然是女人,香喷喷地哩。她名头再大,跟大爷我睡觉,仍得……”
突然,他惊叫一声,衣领已被人抓牢,被人提小鸡似的抓走了。
无涯 扫校, 旧雨楼 独家连载 旧雨楼·云中岳《风云五剑》——第二十六章 危哉绮乡
云中岳《风云五剑》 第二十六章 危哉绮乡 马车进入山区,官道蜿蜒,道上已无人迹,天色将近黄昏了。
突然,车内传出娇滴滴的语音:“小菊,不妨事啦,别赶了。”
驾车的是如菊,她们将玉琦掳走了,换了马车偷运出城,远离出事之地。
小菊一声轻笑,缓了缰,扭头笑道:“小姐,快到了,早些赶到,让你早些进入梦境,
岂不大好?嘻嘻!”
车中人笑嗔道:“不许胡说。”
“小姐,不说就不说,可别忘了小菊啊!嘻嘻!”
马车轻轻地向前缓缓滑动,直放禹州。
奔势一止,车内的玉琦可难受啦!
车内吊着两个火笼儿,暖烘烘地,车座上堆着锦裳,并排儿坐着池缣和小芳,两人粉颊
酡红,像要滴出水来,媚眼儿酥,水汪汪令人怦然心动。
两人已换了云样纱衫,那一身要命的曲线简直令人不克自持。池缣怀中,半抱着玉琦,
他的双脚,却被小芳抱在怀中。
偌大的一个大男人,分两截抱在两个如花少女怀中,那滋味真是艳福齐天,够味极啦!
可惜!他顽固得不近人情,对这八辈子也修不来的温柔乡,毫无眷恋之情,只一股劲儿
运起心法,想打通奇经百脉,将经脉内半凝的阻塞异物迫出体外。
可是,已没有令他行功的机会。两个女人的手,在他身上放肆地爬行,压力愈来愈强。
他的衣纽已被解开,露出小山也似的结实胸膛。池缣的一只左手抱住他,一手在他胸前
不住揉动,一面媚笑如花,喜悦地说道:“好雄壮啊!难怪他们叫你狂狮。”
小芳目光也在他身上游移,突然也伸手向他胸前摸去。
池缣微嗔地说道:“不许你多手。”
小芳一舐舌头,嘻嘻一笑道:“小姐,我在帮你哪,撩拔他我还有些儿手段哩。”
池缣横了她一眼,说道:“用不着你,我不信他是个铁石人儿。”
她在玉琦身上一阵乱抚,最后把他抱个死紧,不住亲吻他,其大胆处令人惊讶。
小芳也不甘示弱,也侦空儿上下其手。
玉琦好不容易在丹田下聚了些些儿真气,被她们这一闹,立即四散而逸。
他拼全力一抡脑袋,想用手挣扎,可是池缣紧抱住他,他别想移动分毫。
他气得怒火如焚,摆脱那火热的樱唇蛇信,骂道:“贱人!杨某人警告你,再胡闹我可
要咬断你的舌头,反正太爷已抱定必死之心。”
池缣吃吃笑道:“你想死,我可舍不得哩。你要咬我的舌头,易事嘛,让你试试。”
她又吻他,舌尖儿伸入他口中,像一条灵蛇,把他撩拨得心中怦然。
生死关头,不容他兴起绮念。俗语说:饱暖思淫欲,饥寒起盗心;眼看要被砍头,若是
仍然淫意上升,这家伙准不是人类。
虽看离乱岁月中,奸淫掳掠之事,全是行将赴死的人所为,原因是绝望的意识,形成了
疯狂。而实际上他们也并非必定要死,生的希望仍多之故。
玉琦已知一落无为帮之手,已无活命的希望,所以百般思索,寻求逃生之方,故对两女
的拨撩无动于中。
他心中大恨,猛地一口咬下。
那香喷喷柔软无比的嫩舌,竟在牙齿一合的瞬间,成了韧性奇大,铁钳也无可奈何的怪
物。
他知道自己目下连一个平凡的人也不如,不由万念俱灰,长叹一声,颓然放弃这毫无希
望的挣扎。
池缣贴在他颊旁,在他耳畔喘息着笑语道:“亲亲,别再徒劳了,我发誓,我绝不会伤
害你,但你得好好伴我。老实说,你是我第一个动了真情的人,我绝不会亏待你的。”
他怒骂道:“不要脸!贱人,你少做梦。”
“你怎样骂都成,其实你们男人比女人更不要脸,更贱,你日后便可知道了。我不信你
是铁打的人,你更不是天阉,要和我斗法?走着瞧好了,看谁是胜利者。”
她大胆得将他按在锦衾上,自顾自宽衣解带,只一瞬间,便应了司马相如的两句赋:花
容自献,玉体横陈。
玉琦赶忙闭上眼,一双晶莹如同凝脂、惊心动魄的两座奇峰,已迎面压下了。奇峰之
间,一颗朱砂痣猩红夺目。
他只觉气血翻腾,百脉贲张,有点不克自持,呼吸一紧,丹田下逐渐升起一道火流。
他心中其实十分清明,可是生理上的变化,有些是无法控制的。
刚好他的右手,触到角落里的剑把,那是池缣那轻小可作装饰品的佩剑。
他乘她伸手去解他的腰带,无暇旁顾欲火如焚中,拼余力拔剑出鞘,向她腹下一剑刺
去。
他已成了极平凡的人,岂能瞒得过泼贱货?她一伸左手,便压住了他的手臂,水汪汪的
大眼睛泛起寒芒,绷起粉面说道:“冤家,你真的不知趣煞风景么?”
玉琦侧过脸,不敢正视,咬牙切齿道:“总有一天,你要死在我的剑下。”
“哼!你不珍惜性命?”
“在下对生死二字,全付之天命。”
“你有大事在身,不想找无情剑太清报令祖之仇么?”
“你少管闲事,即使在下死了,自有人找太清。”
她捉住他的手,脸上寒意慢慢消融、将他的手按在她的胸前轻轻揉动,笑道:“假使我
能将太清的头割下,你可愿伴我一辈子?”
“笑话!在下之事,绝不假手于人。而且在下要正大光明与太清一决生死,不像你只会
用鬼蜮伎俩暗算于人。”
“你太固执了。俗语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像你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一辈子也成不
了大事。”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过问。”
“假使你伴我一辈子,那也是我的事。”
“你做梦!”
她大叫道:“做梦也罢,醒着也罢,反正你已落在我手中,就得任我摆布。看看我!”
玉琦一惊,只好将脸转正。他只觉脸上发烧,赶忙闭上眼睛。但手上所按处,那令人神
摇的感觉却直透内心深处,气血奔流。
她用手硬撑开他的眼睑道:“你看着我,我哪点儿不如你那什么鬼华妹茵妹?那小丫头
只配替本姑娘提鞋,只是个美人而已。而我,会令你欲仙欲死……”
“呸!贱人,亏你说得出口,太爷却听不下去。”
“哼!等你尝到其中之乐,你想听得紧。”
“泼妇,你再发不堪入耳之言,太爷可要骂你。”
“你骂不出来的,我会拉下你的下颚。”
“太爷心中仍会臭骂你。”
“本姑娘不入耳就成。”
玉琦心中一动,听口气,这泼贱货定然个性极强,受不了激,便说道:“太爷警告你,
总有一天你要死在我手中。”
“嘻嘻!你这一辈子永远没有机会了。”
“你留太爷活命,太爷自会取你的性命。”
“我说过的,你没有机会。嘻嘻!”她将他的手拉向腹下,爬伏在他身上了。
玉琦心中一急,恨声道:“机会有的是,杀你不一定用刀使剑。”
泼贱货突然挺起上身,沉下脸说道:“你的话当真?”
“太爷从不戏言。”
“再给你一次机会,生死两字,任你择一。”
“太爷不齿和你同生,我择死字。”
泼贱货欲火顿消,一面穿衣一面说道:“得不到你的自愿,本姑娘不勉强你。哼!再给
你一次机会抉择。”
“不必再而三了,你死了这条心。”
“只消你答应伴我,其一,我在十天内擒来太清任你处置,其二,立即用解药替你恢复
功力。”
玉琦冷笑道:”你少费心了,杨某人不是三岁小儿,等我功力一复,你岂有命在?凭
你,哼!不是杨某夸下海口,你绝接不下我三招。”
泼贱货不受激,仍说她的:“你,确是可称英雄豪杰。大丈夫千金一诺,绝无反悔,即
使断头沥血,亦无反悔之理;你既然答应了我,我不怕你食言杀我。”
“所以杨某不接受任何条件,绝不答应你的要胁。”
“请记着,本姑娘耐性有限,这一生中,我第一次对你低首下气。”
“那算你倒霉。”
她凶狠地叫道:“你再说一句试试。”
“那算你倒霉!杨某绝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