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方第一剑-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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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劲气如同有物,凝聚成的内力,就像比磨盘还大的一方巨石,直撞过来。
楚玉祥喝了声:“来得好!”
他方才使的是绿袍师父“三刀”中的第一刀,现在当然使出第二刀来了,手掌直竖,迎
着劈出。
两人相距不远,等于是一发即至,两股掌力乍然一接,但听嗤的一声,祁连铁驼发出比
磨盘大的一团掌力硬生生被楚玉祥直竖如刀的掌风从中间剖了开来!
你总剖过西瓜吧?一刀切下,西瓜就会剖成两个半圆形。
祁连铁驼这一团凝结的掌力,被从中剖开,一时之间,依然凝结不散,分向两边撞出。
白圭子和宁乾初正好站在楚玉祥两旁,这两道半团掌风,就正好分向两人撞去。
白圭子、宁乾初乍觉一团掌力撞了过来,急切之间,各自运功劈出一掌。
再说祁连铁驼掌力出手,陡觉一道锋利无匹的掌风,冲开自己掌力,迎面劈到,心头不
由大吃一惊,也急急挥起左手,朝前推出,人却双脚一顿,往后跃退。
这可是他祁连铁驼成名数十年从未有过的事!
大厅上接连响起蓬蓬两声大震,那是白圭子、宁乾初各自硬接了祁连铁驼被剖开的半团
掌力,两个人还是被震得连连后退了三步。
紧接着又是嗤的一声,那是祁连铁驼左手发出的一掌,还是被楚玉祥的第二刀剖了开
来。
只是楚玉祥这一记掌风,刚才已经剖开了他右手一团掌力,后劲已衰,否则祁连铁驼纵
然后跃,他非伤在他掌下不可!
楚玉祥一记掌风(第二刀)虽然一连剖开了祁连铁驼两记掌力,他剖第一掌并不吃力,
但碰上祁连铁驼第二掌的时候,剖是把它剖开了,但也受到对方内力反震,脚下浮动,同时
后退了两步。
大厅上经这四个高手的内力激撞,屋顶就像被龙卷风撞上,揭开了一大片,屋瓦向外纷
飞,碎砾却像雨点洒落,尘灰蒙蒙,令人睁不开眼睛。
祁连铁驼已经退出天井,今晚真是他连做梦也想不到的,凭他祁连铁驼会栽在一个弱冠
少年的掌下,口中发出一声洪钟般狂笑:“好,好,小子有你的,老夫还有最后一掌,你到
外面来,咱们再试试看!”
楚玉祥笑道:“在下自当奉陪。”
举步飘然走出,跨下石级!
就在此时,人影一闪,祁连铁驼已经到了面前,双掌疾发,当胸印到。
楚玉祥骤不及防,只得双手一伸,朝前迎出。拍拍两声,四只手掌迎个正着!
这下,等于由掌风互击,变成了比拼内力!
祁连铁驼因自己掌力两次被楚玉祥的掌风剖开,心知这小子掌风古怪,他仗着自己数十
年修为,内力说什么也该胜过这小子甚多,这一着就是存下了要和楚玉祥比拼内力的。
白圭子、宁乾初退出大厅,才发现两人双掌互抵,比拼上了内力,须知比拼内力,全靠
本身修为,丝毫也勉强不得,两人虽然目睹楚玉祥武功极高,但和人家比拼内力,究是不智
之举,你武功再高,在内力方面,总不会高过祁连铁驼积数十年的修为!
祁连铁驼有这样的想法,白圭子、宁乾初也是这么想,即使任何一个老江湖,谁都会这
么想法,但他们怎知楚玉祥身兼两家之长,(全真教纯阳玄功,是道家正宗乾天真气,绿袍
老人厉神君虽是江湖上人闻名丧胆的大魔头,但“太素阴功”却是从易经中来,为玄门先天
之气,且非旁门阴功)一身功力,岂同小可?却说楚玉祥双掌祁连铁驼乍接,发觉对方功力
深厚,内力之强,几如泰山压顶而来,自己当然也要全力施为,才能接褥住他。自己练成两
种神功,(太素阴功和纯阳玄功)该甩那一种呢?这原是一瞬间的事,他心念甫动,忽起重
心,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把两种旷世神功同时使出。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大声叫道:“铁老,楚贤弟快请住手一条人影从远处飞掠而来。
祁连铁驼这一记双掌骤出。和楚玉祥比拼内力,原是使的诡计,心头也存下了杀机,企
图以内力毁去这个年轻高手。
那知他运起毕生功力,源源从掌心推出之际,突觉对方左手发出一道奇寒逾冰的阴气,
右手发出一道炙热逾火的阳气,同时迸发,自己功运双臂推出去的摧力被这一阴一阳两股力
道一震,悉数震回,连转个念头都来不及,一个人就像断线风筝一般,砰然飞起,直摔出三
丈开外,又砰然堕地。
飞掠而来的那人看得心胆俱裂,只道被震飞出去的是楚玉祥,口中嘶喊一声:“贤
弟……”
朝祁连铁驼飞落之处扑去。
白圭子、宁乾初当然也想得到被震飞出去的当然是楚玉祥,但当他们定睛看去,楚玉祥
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几时被震飞出去了?这下可把白圭子和宁乾初看呆了,方才听祁连铁
驼的口气,说蓬玉祥是东门奇的徒弟,但就是东门奇也不可能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
东门奇也来了,他看到楚玉祥一下就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那是说这里已经用不着他
了,正待悄悄离去。
祁连铁驼跌落在地,一张脸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委顿在坐,只是喘气。
葛真吾飞身落地,目光一注,骇异的道:“会是铁老,你……怎么了?”
祁连铁驼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
小……子震……散了……”
葛真吾骇然道:“会有这等事?”
这时只见两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来,说道:“令主,秦婆婆闭过气去,一直没有醒
来,请令主设法。”
葛真吾问道:“秦大娘是和楚少侠对了一掌,闭过气去的吗?”
其中一名使女点头道:“是的。”
葛真吾迅快的朝楚玉祥走去,说道:“楚贤弟,还认得愚兄吗?”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楚某高攀不上。”
葛真吾攒着眉道:“贤弟这是误会,唉,愚兄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你用什么手法伤了
铁老和秦大娘?”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来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声言要把在
下拿下,还使出‘火灵掌’来,大概是被在下震闭了经穴,至于这位黄衫老人一语不发,就
向在下偷袭,最后还乘在下不备,和在下比挤内力,这又怪得了在下吗?”
葛真吾脸露焦急之色,搓着双手,抬眼望着楚玉祥道:“贤弟,愚兄和你结交一场,不
知贤弟可否听愚兄一言?”
楚玉祥冷然道:“我义父。义母死在你们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
仇,我们是‘盟兄弟吗’?”
葛真吾道:“贤弟,杀死令义父义母的,并不是江南分令,这话一时也说不清,就算愚
兄说破嘴唇,贤弟也不肯听了,但今晚贤弟是找愚兄来的,铁老和秦大娘纵有不是之处,贤
弟可否先把他们闭住的经脉解开了,一切后果,均由愚兄一人承担,贤弟要杀要剐,愚兄绝
不还手。”
东门奇和祁连铁驼原是素识,深知这人眶脱必报,他被震闭了经穴,以他的武功,假以
时日,必可自解,那时仇就结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时替他解开了被闭经穴,日后就无颜再
向楚玉祥寻仇了,因此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应该答应他。解了祁
连铁驼被闭经穴,日后也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楚玉祥听出说话的是东门奇,当下就点头道:“好,在下原是嫌他们出手毒辣,略予薄
惩,你既然这样说了,在下就过去看看!”
葛真吾喜道:“多谢贤弟。”
楚玉祥举步朝祁连铁驼走了过去。
祁连铁驼喘息着道:“小……小子,你……杀了老夫……好了……”
葛真吾道:“铁老,楚贤弟是来替你老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来的,你不要误会。”
祁连铁驼委顿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阴一阳两
殷真气把自己发出的真气逼了回来,这种集阴阳两股真气于一身的人,自己几乎连听都没有
听说过。
自己真气被逼,经脉闭塞,也就和练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样,一身功力等于尽废,这一生
不知能不能修复得了,要知一个练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尤其像祁连铁
驼这样的人,成名数十年,必然有许多厉害对头,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
武功,就会生不如死。
俗语说得好,缕蚁尚且贪生,葛真吾说出楚玉祥是来替他解开受震经穴的,他岂有不愿
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还要他来替自己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总觉
脸上无光。
他望望楚玉祥说道:“小……小子,你这……时杀了……老夫……自无话……说,
你……替老……夫解……开经……穴,不……怕老夫……向你……寻仇吗……?”
楚玉祥剑眉一轩,朗笑道:“在下怕你寻仇,就不会过来替你解穴了。”
白圭子和宁乾初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不禁对楚玉祥轻轻年纪,有这份豪情,感到无比
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劝道:“铁老,你就不用说了。”
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应了,自会给他治疗了,你要他双掌和在下手掌相
抵,在下要运功了。”说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铁老,你快伸出手来,和楚贤弟手掌相抵。”祁连铁驼到了此时,只得
伸出双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缓缓吸气,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用力后吸,把逼入
祁连铁驼体内逼住他经穴的真气,从掌心缓缓收回。
祁连铁驼纵有数十年修为,他如果没有能力化解这两股逼人体内的真气,也许化上二十
年苦修也是白费,但解铃还是系铃人的话,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把真气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双手一收,说道:“好了。”
他话声刚落,祁连铁驼坐着的人已经倏地站了起来,洪笑一声,一道人影已经破空掠
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着楚玉祥目露感激之色,低低的道:“铁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该谢谢贤
弟……”
楚玉祥没去理他,只是冷声道:“秦大娘人在哪里?”
一名青衣使女道:“还在厅上。”
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贤弟请。”
楚玉祥没有说话,当先举步走入大厅。
这时厅上重又点了灯烛,秦大娘双目紧闭,脸红如火,躺卧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
边伺立着两名青衣使女。
严铁桥站在一旁,早已吓黄了脸,更是没敢作声。
楚玉祥走到她身边,朝两名使女说道:“你们把她扶着坐起来。”
两名使女依言扶着秦大娘坐起。
楚玉祥伸手抓起她右手,和自己掌心相抵,一面缓缓吸气,把逼入她体内的“纯阳玄
功”吸了回来,等他放回素大娘的右手。
秦大娘果然缓缓睁开眼来,但她可没有祁连铁驼那样,经楚玉祥吸回真气,立时恢复过
来,只见她双颊如火,身躯一阵颤动,切齿道:“姓楚的……小子,老婆子……只要……有
一口……气在,不会……放过……你的……”
楚玉祥大笑道:“楚某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