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雨落花红-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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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兴道:“可是公子从前的卧房?”
敬人道:“不错,在中梁上,我挖了一道槽中!”
钟兴道:“珠宝金子呢?”
敬人道:“在卧房外院中的古树上,很好找!”
钟兴笑道:“要知道地方之后,才很好找!”话声一落,又道:“公子等着,我去去就来!”
说着,钟兴飞身疾纵而去。
敬人在铁楼中,却狞笑出声!
刹那,钟兴将金珠毒钩取来,首先将放置金珠的小皮袋放于地上,轻轻撤钩出鞘,低声对敬人道:“公子,我立刻断锁开门!”
敬人道:“且慢,锁一断落,天明就会被人发现,那时侄儿逃尚未远,必被追回,岂不前功尽弃?”
钟兴颔首道:“对,那就……”
敬人接口道:“兴叔将楼顶开个洞吧,将来爹要补也好补。”
钟兴嗯了一声,飞身登上了铁楼!
他在铁楼顶的左方,将钩刺下,轻易的把铁楼一刺洞穿,刹那,已开成一个长尺半宽一尺的裂口!
敬人一纵而上,出了牢笼!他俩飞身下楼,钟兴首先将毒钩归鞘,接着将毒钩鞘于腰带之上,促手拿起地上皮袋,道:“公子请随我来。”
敬人道:“现在快三更了,兴叔是要……”
钟兴道:“沿途难道没有埋伏?”
钟兴道:“当然有,并且十分严紧,可是我走的是一条秘道,山中除各堡堡主外,就只有我知道……”
敬人接话道:“秘道中没有埋伏了?”
钟兴道:“秘道无人知晓,设上埋伏反而有害无益!”
敬人答应道,随钟兴而去。
当飞纵疾行约一个时辰后,敬人突然停步道:“兴叔,你还赶得及回去吗?”
钟兴道:“我送公子进入秘道后,只要指点走法,就不会有错,由秘道出山近了十里,天亮时公子已在山外了。
“然后我再回来,若无其事照样送饭送水,等到中午,才去找那葛乐山,向他证明一切!”
敬人哦了一声,不再开口,二人又疾驰起来。
正三更到了一座山腰,钟兴停步于一块巨石前。
石高丈八,宽丈二,倚靠山壁!
钟兴飞身右上,探手处,怪事来了,那块巨石,竟自动滑开一线,原来石后就是秘道的门户!
钟兴纵落石下,将金珠皮袋给敬人道:“这就是秘道出口,公子记住,不论里面有几条路,公子只捡中间那条走,左右宽道万万去不得!”
敬人道:“若遇上只有两条路的时候呢?”
钟兴道:
(缺字)
“就这样简单?”
钟兴道:“不错!但不知内情却休想进来或出去!”
敬人颔首道:“兴叔,您对我的这份恩情,我迟早有报。”
钟兴道:“公子千万莫讲这种话,我只希望公子此去,能发奋图强,有朝一日,光荣归来,或候出师时归队,则……”
敬人双手紧握着钟兴的手臂,接口道:“兴叔万安,小侄必不辜负兴叔就是!”
钟兴老眼含泪,道:“公子记住,我在山中,日夜为公子祝祷。”
敬人道:“兴叔,我舍不得就分手。”
钟兴接口道:“公子,迟早是要分手的,公子你前途……”
敬人道:“兴叔,何不先将巨石还原,再走一程?”
钟兴想了想,道:“好吧,我再送公子一刻时光!”
说着,钟兴手向壁间一处凹入的地方一探,岩洞的巨石,又自动的滑了回来,将洞掩住!
巨石掩遮下,南道就变作了漆黑一团,敬人道:“兴叔可带着火烛子?”
钟兴道:“没有,刚才心急没顾到这一点。”
敬人道:“那可怎么走呢?”
钟兴无奈道:“这也是天意,合当要我多送公子一程!”
话声中,钟兴伸手和敬人的左手相合,道:“不过这却要快些才行,否则我回去就太晚了!”
说着,双双提足功力,全力飞射而前!
虽然甬道中深黑难见一物,但是钟兴轻车熟路,毫未延误停留,转的面前,快似奔马!
到了!到了!
前面已现出了亮光。
虽说仍在夜间,但甬道漆黑,天上有星有月,因此比较起来,近出口地方,显得已很明亮!
钟兴停步了,手指亮处道:“公子,较亮的地方,已近出口,出去是山背崖壁上的一个洞穴,石旁有留置的‘万年藤’,垂藤可下!
“下去之后,是山谷,顺谷右行,约五里已入平原,公子去吧,莫忘所言,并祝前途珍重!”
敬人颔首道:“兴叔,你也自己保重!”
钟兴道:“是!公子放心去吧!”
敬人又道:“代向爹娘问好,就说小侄不孝……”
他故作悲切,止住了话锋。
钟兴反而劝他道:“公子,只要此去有成,我保你归来必受欢迎!”
敬人破涕为笑,道,“兴叔,别忘了问候筠姑娘和沈家兄弟!”
钟兴道:“知道了,公子保重!”
敬人点着头,转身去了,未走五步,突然又停了下来!
钟兴道:“公子可是还有话要交待?”
敬人道:“是的!兴叔腰间所插毒钩……”
钟兴接口道:“我要还给主人,并且我也认为,公子不该仗持这柄毒钩,闯荡江湖,再说此钩太毒,伤人无救……”
敬人接口道:“兴叔误会小侄的意思了,小侄若还想统带这柄毒钩出山,岂有不早向兴叔讨索的道理!”
钟兴笑了,道:“说的是!”
敬人道:“小侄在无心中,发现此钩真正价值连城的原因,诚恐爹爹不知,空空放过一个好大机会!现在小侄把此钩所藏的秘密,告诉兴叔,兴叔在见到我爹时,请转告他老人家知道,如今兴叔请拿钩出鞘!”
钟兴不疑有他,立刻撤钩出鞘,哪知却中了这黑心小儿的毒计,结果……(潇湘书院扫描,东曦OCR)
第三十一章 乍闻满天降飞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钟兴如今正是应了这句古话。
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念之仁,从铁楼中救出了敬人,更不该指点敬人逃亡出山的道路。
最不应该的是,身怀“毒钩”,想要送还主人!
敬人早就等待这一天了,也早就计划妥当!
他从设谋、施毒、自首、被禁,直到钟兴私自救他出困,在在是按预计行事,也事事是利用了钟兴。
钟兴是位君子,敬人欺以其力!
如今,敬人行将自由,一切将如所愿,焉肯在这最后的关头,使所谋成空,而致功亏一策呢?
因此他才谎言,说无心中发现毒钩的一大秘密!
天可怜老实忠厚而善良的钟兴,怎会料到这小主人心如蛇蝎般狠,般毒,果然中计,由鞘中出了毒钩!
敬人并不接取,却道:“兴叔,请将钩尖向里。”
钟兴不疑有他,如言而行。
这样,等于钟兴手握钩柄,钩尖及弯刃,正对前胸!
敬人突然长叹一声道:“兴叔,我突然想起来,兴叔放了我会不会后悔……”
钟兴道:“公子,我若后悔就不会做了!”
敬人道:“是的,这像介子推对晋文公一样,是自愿的!”
钟兴道:“不错。”
敬人道:“我想及晋文公,那时他若非杀介子推不可,恐怕介子推也不会不愿的,听说这就叫做忠!”
钟兴皱眉道:“公子,时间不多了,还是快些……”
敬人嗯了一声,接口道:“兴叔说的对,反正是脱不了的事,与其怀妇人之仁,而误大事,还不如快些作了于脆些!”话锋一顿,钟兴正觉奇怪,敬人霍地厉喝道:“兴叔,我要送你回去!”
钟兴一楞,道:“送我回哪……哟!”
他“里”字还没说出口来,敬人猛地全力一推钩柄,毒钩那多出来的尖刺,已刺入了胸口!
钟兴明白了,可惜明白己迟!
他双手捧着钩柄,目如铜铃,面色已变!
他没有因恨而出恶声,口是怒视着敬人!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退靠在墙边!
刹那,他惨然的笑了!以最后的一口气,挣扎着说道:“公子,你……你本可以……吩……吩咐我死的,何必……何必落……个恶名……”
敬人直往后退,心中生出了恐惧!
钟兴却勉强再次吐声,道:“我……该死……该死……公……公子,只……只求……求公子……出去……别滥……滥杀……人。”
敬人紧咬着嘴唇,血自被咬碎的唇肉中滴出。
但是敬人却不知痛楚,因为他早已丧心病狂!
又刹那,钟兴的怒目,仍然不瞬!
敬人颤抖着说道:“兴叔,兴叔,你不能怪我,我别无选择,谁叫你一心想把毒钩要带回去的?我只好杀你,只好杀你!
“这都怪任筠,都怪沈钩,都怪那该万死的葛乐山,爸无能,竟帮着别人来对付自己亲生的儿子……”
话末完,钟兴突然又动了起来!
吓得敬人立刻住口,往后直退!
当的一声!毒钩被扔到了面前,钟兴力尽声竭的说道:“拿着这钩,去……去……去吧!”
叭!钟兴仆倒在右甬道内,他死了,含恨而死了!
敬人不再犹豫,从钟兴身上,解下钩鞘,携钩而去!
沈钧回到了“无畏堡”,在日渐复原中!
葛乐山这才有了时间,再次来探望敬人!
钟佩符夫妇,这三天,衣不解带,照看沈钧,现在也高兴的陪着葛乐山,返回“中无畏堡”!
铁楼交由钟兴负责,钟佩符夫妇不问,别人更问不着,所以直到第三天傍黑,还无人发现钟兴失踪的事情。
直到葛乐山探望敬人,发觉铁顶上被开一洞,敬人已逃,告知钟佩符夫妇,大家这才知钟兴也三天不见面了。
这是大事,说不得只好鸣钟集众!
各堡主及高手,齐集“中无畏堡”大厅中,共商对策。
钟佩符是不停的长嘘短叹,连连的说:“兴弟糊涂!糊涂!糊涂!”
葛乐山却摇头道:
(缺字)
“大将军,您亲眼看到那铁楼顶上,透穿的地方,铁楼壁、墙顶端,厚有寸半,若无宝刃,休想成功!”
葛乐山道:“贤弟之意,是说那是毒钩……”
钟佩符接口道:“正是,末将这几天,只顾全心救治沈侄儿,竟忘记追问敬人这个畜生,将毒钩藏于何处,否则……”
葛乐山道:“这一点不容置疑,是兴弟干的,不过我却相信,兴弟是受了敬人的欺骗,并非是与敬人同逃出山!”
钟佩符道:“不论怎么说,反正兴弟此事干的糊涂!”
葛乐山道:“焦急无用,首先查明他们走有几天才是!”
说着,立即详加调查,结果证明在三天前夜,葛乐山将宝册交给敬人后,有人发现钟兴曾到内宅。
再经追问,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再没有人见到钟兴了。
以此推断,钟兴和敬人,走了整整三个白天加三个夜晚,再以不停飞驰来推算,此时早已远去。
出山的路只有一条,并且不分日夜有高手埋伏,查询之下,却无人见到钟兴经过,于是众堡主都恍然大悟!
他们摒退手下,只剩葛乐山、朱殿军、周吉、任万山、沈重年和钟佩符夫妇,重作密商。
钟佩符道:“大将军,不必再查了,兴弟是带敬人这个畜生,走的那条秘道,我们前往一看就知道。”
葛乐山道:“秘道除钟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