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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虎 牙-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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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很漂亮,名叫弗洛朗斯。有几次,她甚至在那儿过夜。”

  “你撒谎!你撒谎!”堂路易牙齿咬得咯咯响。

  他身上又燃起了仇恨的怒火。他曾经追捕过弗洛朗斯,可是用意却不好说出。现在,他突然一下,又希望把她绳之于法,而且这一次是有意识的。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是盲目行动,轮番受着种种情感的支配,受着那狂乱的爱情折磨,那种爱情可以教你掐死你爱的人,也可以教你为救她而赴汤蹈火。

  有一个报贩从广场经过,叫卖午报号外。报上大字印着:

  堂路易·佩雷纳声称,弗维尔夫人是清白的。罪犯即将缉捕归案。

  “是的,是的,”堂路易大声说,“惨剧就要结束了。弗洛朗斯将偿还她的债。活该她倒楣。”

  他重新开动汽车,驶进大门。在院子里,他对迎上来的司机说:

  “把车掉头,别开进车库,我随时要走。”

  他跳下车,叫来膳食总管问:

  “勒瓦瑟小姐在吗?”

  “在,先生,在她房里。”

  “她昨天出去了,对吗?”

  “对,先生。她收到一份电报,说是一个亲戚病了,让她去外省探望。到夜里才回来。”

  “我有话要跟她说。您去请她来。我等着她。”

  “在先生的工作室?”

  “不,在楼上,我卧室旁边的小客厅。”

  这是三楼的一个小房间,从前是太太的小客厅,自从敌人几次谋害他未遂之后,他就把它当作工作室使用。他在这儿更平安,更僻静。他把重要文件都藏在这儿。钥匙从不离身。那钥匙是特别的,有三条槽,还有内弹簧。

  马泽鲁跟着他一直走到院子里。佩雷纳知道他跟在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拖着他往台阶走。

  “一切顺利。我担心弗洛朗斯觉察到什么,不再回公馆了。大概她没想到我昨天看见她了。现在,她别想逃走了。”

  他们穿过前厅,上了二楼。马泽鲁搓着手说:

  “老板,您这下明白了?”

  “不管怎样,我的决心已定。我不想,你明白,我不想让弗维尔夫人自杀。既然只有一个办法阻止这惨事发生,就只好牺牲弗洛朗斯了。”

  “不难过吗?”

  “不后悔。”

  “那么,您原谅我了?”

  “我感谢你。”

  他干脆有力地往马泽鲁下巴下面打了一拳。

  马泽鲁倒在二楼楼梯上,一声不哼,失去了知觉。

  楼梯中间有一间放杂物的小暗室,仆人们把工具和用脏了的布品衣物收在里面。堂路易把马泽鲁搬到里面,让他背靠一只箱子坐在地上,嘴里塞上手帕,用一条餐巾勒住,又拿两条桌布捆住手脚,绑到墙上牢靠的钉子上。

  这时马泽鲁苏醒了。佩雷纳对他说:

  “我想,该有的你都有了……桌布……餐巾……,嘴里塞了一只梨,好抵抵饥。慢慢吃吧。吃完再睡一觉。这样,你就跟玫瑰一样红润了。”

  他把马泽鲁关在里面,又看看表:

  “我有一个钟头时问。好极了。”

  这会儿他的打算是这样的:把弗洛朗斯叫来,痛骂一顿,历数她的卑鄙行径和罪行,让她写下供词,签字画押,等拯救玛丽—安娜的证词拿到手以后,再看怎样处置弗洛朗斯。也许把她扔在汽车后座,带到某处隐蔽的住所,把她当作人质,向司法机关施加压力。也许……他并不劳神费力去预计事情会怎样发展。他所希望的,是马上作出言词激烈的说明。

  他一直跑到三楼他的卧房。他把头在冷水里浸湿。他从未感到如此兴奋,从未觉得盲目的本能如此冲动过。

  “是她。我听见她的声音了!”他寻思,“她到了楼梯下面。终于来了!就两个人,面对面,把她骂一顿,该有多么痛快啊!”

  他退回楼梯口,来到小客厅门前,掏出钥匙。门开了。

  他发出一声惊叫。

  加斯通·索弗朗在屋里。

  加斯通·索弗朗又着双手,站在这间关闭的小房间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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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索弗朗述说真相 



  加斯通·索弗朗!

  堂路易本能地往后一退,掏出手枪,对准那匪徒。

  “举起手来!”他喝令道,“举起手来,否则我开枪了!”

  索弗朗并不显得惊慌。他扬起头,点点他放在一张桌上,一下子够不着的两把手枪,说:

  “我的武器在那儿。我来这儿不是打仗的,是来找您谈谈的。”

  “你是怎么进来的?”堂路易问道,被他这副沉着的样子激怒了,“靠一枚偷配的钥匙?你是怎么拿到钥匙的……”

  索弗朗不回答。堂路易猛一跺脚。

  “说!快说!不然……”

  可是弗洛朗斯跑来了。她从他身边走过。他也没有拉住她。她扑到加斯通·家弗朗身上,也不顾忌佩雷纳在场,对他说:

  “你为什么要来?你不是答应我说不来的吗?……你还发了誓的……快走吧。”

  索弗朗挣脱出来,强按她坐下。

  “弗洛朗斯,让我干。我答应你,只是叫你放心。让我干吧。”

  “不行!不行!”姑娘激烈地反对,“不行!你疯了。我不许你说一句……唉!我求求你,别试图干这种傻事。”

  他伸出手去,缓缓地抚摸她的额头,分开她的金发,稍稍弯下腰,反复轻轻地说:

  “让我干吧,弗洛朗斯。”

  她不作声了,仿佛被这温柔的声音解除了武装。他又说了一些别的话,堂路易听不清楚,不过看来她被说服了。

  佩雷纳站在他们对面,没有动。

  他举着手,指头扣着扳机,枪口对准敌人。

  当索弗朗与弗洛朗斯亲热地说话的时候,佩雷纳从头到脚打了个寒颤。指头也在挛缩。是因为什么奇迹他才没有开枪?是出于多么大的毅力他才压住了像一团怒火在他心里燃烧的嫉恨?这狗日的索弗朗竟敢当他的面抚摸弗洛朗斯的头发!

  他放下手臂。以后再把他们除掉吧。以后他觉得怎么合适就怎么处置他们吧,既然他有力量处置他们,既然从此以后,任什么事情也不能让他们逃脱他的报复。

  他抓起索弗朗的两把手枪,放进一个抽屉,然后走回门口,本是打算关上门的,但听到二楼有脚步声,就又走到栏杆边。上楼来的是膳食总管,他举着一只托盘。

  “有什么事吗?”

  “一封急信,先生,刚送来的,要交给马泽鲁先生。”

  “马泽鲁先生在我这里。给我吧。别让人打搅我。”

  他撕开信封。信是守在公馆外边的一个侦探用铅笔匆匆写的。内容如下:

  当心,队长。加斯通·索弗朗在公馆里面。据住公馆对面的两个居民说,那姑娘进去有一个半钟头了,在我们来此执行任务之前。本街区的人都知道她是公馆的女管家。后来他们看见她在她住的小楼窗口露了面。不久,小楼下面一个小矮门,大概是地下室的门打开了。显然是弗洛朗斯开的。几乎是同时,一个男人顺着围墙来到广场,匆匆钻进了地下室。根据那人的特征来看,那就是加斯通·索弗朗。因此,千万当心,队长。您只要一发警报,一发信号,我们就冲进来。

  堂路易想了想,明白那匪徒是怎样进来的,怎样不受惩罚,躲在最安全的处所,逃过了追捕。他,佩雷纳,竟和不共戴天的死敌住在一起。

  “好啊,”他寻思,“那家伙的事情定了……他的小姐也同样。不是我手枪的子弹,就是警察的手铐,这就是他们的命运。”

  他甚至没有想到他的汽车停在下面,随时可以开走,也没想到弗洛朗斯会逃走。他不杀死他们两个,自有司法当局来收拾他们。这样也许更好。他把他们交给社会。让社会来惩罚这两个害群之马。

  他推上门,插上销子,来到两个罪犯面前,搬了张椅子坐下,对索弗朗说:

  “谈吧。”

  房间狭小,彼此换得很近,堂路易都觉得几乎碰到了他心底最厌恶的人。

  他们俩的座椅,相距不到一米。一张摆满书籍的条桌摆在他们与窗户之问。窗洞开在厚厚的墙上,像所有老房子一样,成了一个隐蔽的角落。

  弗洛朗斯稍稍偏转了扶手椅,背着光,堂路易看不清她的面容。可是加斯通·索弗朗的脸他看得清清楚楚。他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观察那张脸,越看越有气:那张脸仍然年轻,一张嘴富有表情,尽管目光冷酷无情,眼睛却显得聪慧漂亮。

  “怎么?开口啊!”堂路易专横地命令道,“我同意和你休战,可只是暂时的,只是说几句必说的话的时间。现在你怕了?后悔这么做了?”

  那人沉着地笑了笑,说:

  “我什么也不怕,也不后悔来了这儿,因为我有个明确的预感,我们能够,也应该互相理解。”

  “我们互相理解?”堂路易身体一震,问道。

  “为什么不呢?”

  “订个条约!你我之间订个同盟条约!”

  “为什么不呢?我都想过好几次了,下午在预审法庭走道里,我豁地一下想明白了。尤其是看了报纸号外您的声明,我更是丢不下这个想法了。报纸上是这样说的:

  ‘堂路易·佩雷纳发表引起轰动的声明:弗维尔夫人是清白无辜的……’”

  加斯通·索弗朗从椅子上半坐起身子,打着手势,字斟句酌地说:

  “全部事情都在这几个字上面:弗维尔夫人是清白无辜的。您写了这几个字,公开说了这几个字,而且是郑重其事地说的,它们是不是表达了您的想法呢?现在,您果真认为玛丽—安娜·弗维尔是清白无辜的吗?”

  堂路易耸耸肩。

  “嗬!上帝呵!弗维尔夫人是不是清白,我们不必讨论。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她,而是你们,你们两个和我。有什么话还是直截了当地说吧。而且尽可能快点。这对你们更有好处。”

  “对我们更有好处?”

  堂路易叫道:

  “你们忘了那篇文章的第三个小标题……我不但表示玛丽—安娜·弗维尔是无罪的,而且宣布……你念念吧:立即将罪犯逮捕归案。”

  索弗朗和弗洛朗斯一起站起来,出于同一种本能的反应。

  “在您看来……罪犯是……”索弗朗问道。

  “天呐!你们和我一样清楚。那就是控乌木手杖的人。他至少不能否认杀了昂瑟尼探长。另一个是他的帮凶、同谋。两个人大概都记得暗杀我的企图:在絮谢大道枪击我,在汽车上搞破坏,害死我的司机……还有,昨天在那边,你们清楚,在那有吊死鬼的仓房,……你们记得吧,那一镰刀劈下来,差点把我的脑袋都割掉了。”

  “那又怎么样?”

  “哼!怎么样?你们的企图没有得逞。欠债必还。尤其是,你们傻乎乎地自投罗网。”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这意思是,人家知道弗洛朗斯,知道你在公馆里,已经把公馆包围了,并且韦贝副局长等会儿将亲自上阵。”

  索弗朗听到这出乎意料的恐吓,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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