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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断肠红-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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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消息,透露自座上三名酒客。

  这三名酒客,都是神情剽悍的黑衣大汉。

  他们三个,据席狂嚼豪饮,卷袖袒胸,口沫横飞,旁若无人。

  这件惊人的事说完了,桌上亦已杯盘狼藉,壶底朝天。

  酒足饭饱,意阑尽兴,抹抹嘴,站起来出门。还好,留下了酒资,没有白吃。

  其实,瞧他们那凶神模样,不给钱也没人敢要;敢要,那除非是寿星公公上吊,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三个一走,书生也站了起来。

  兰名黑衣大汉刚牵过马,要走。

  书生已跟出了门,扬声笑道:“三位慢走,请借一步说话。”

  话落,顺着“车马路”径自往西走去。

  三名黑衣大汉闻言愕然,其中一名答话说道:“喂,朋友,有什么话这儿说,我兄弟还要赶路呢。”

  书生回身笑道:“大街上耳目众杂,我有机密大事奉告。”

  三名黑衣大汉互望一眼,发话那名,冷笑一挥手,率同翻身上马,一齐跟着书生背后缓缓驰去。

  由“车马路”西端,直出小镇。

  镇外,是一片荒郊,一望无垠,远处连山。

  书生离镇百丈,驻步回身。

  三名黑衣大汉目也控缰驻马,但却未离鞍。

  居中为首那名,凶睛圆睁,深注书生一眼,道:“阁下有什么机密大事相告?

  请说吧。”

  书生不答,反笑问:“三位适才酒肆所言少林之事可真?”

  居中黑衣大汉哈哈笑道:“事实如铁,人人皆知,这等大事,我兄弟不敢凭空捏造,无中生有,阁下问这做什么?”

  “我自有用意,跟我所要奉告三位的机密大事有关。”书生点了点头,略一沉吟,抬眼凝注道:“这种事无独必有偶,少林遭逢了这惊人变故,武当、峨嵋、昆仑、华山,我想不会安然无事……”

  “阁下猜得不错。”居中黑衣大汉目闪凶芒,冷然接口:“武当、峨嵋、昆仑、华山,各有变故。”

  “这就对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书生又点了点头,道:“阁下可否相告,武当诸派又遭逢了什么变故?”

  居中黑衣大汉未答,盯住书生,道:“阁下何意?”

  书生皱了皱眉,道:“我适才说过,这和机密大事有关。”

  居中黑衣大汉冷冷说道:“这么说来,我若不说,阁下也不告诉我们机密大事了?”

  “那倒不是。”书生摇头说道:“我只是要以此事来证明我那机密大事是否确实。”

  居中黑衣大汉说道:“我想先听听阁下那所谓机密大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机密大事,值与不值。”瞧样子这人够机灵的。

  书生眉条一皱,道:“阁下真要先知道?”

  黑衣大汉冷然说道:“阁下多此一问。”

  书生一副无可奈何神态,双手一摊,说道:“值与不值,那要看阁下评价如何了,我无法肯定,只知道机密大事,有关贵教安危……”

  三名黑衣大汉霍然色变,飞快各抚刀柄。

  居中那名双目暴射凶芒,沉声说道:“阁下何人?”

  书生摇手笑道:“别问我何人,先答我这值与不值。”

  黑衣大汉冷笑说道:“值如何,不值又如何?”

  书生谈谈笑道:“值,阁下告诉我武当诸派事,不值,三位请!”

  顺手一摆,流洒已极。

  黑衣大汉冷笑道:“我明白了,这是条件交换。”

  书生点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黑衣大汉眉宇间陡现阴残色:“以三对一,我以为可以不必讲条件。”

  书生眉梢微挑,淡淡说道:“是友非敌,我奉劝别变友为敌,而真要动起手来,只恐阁下三位,难抵我指下一招。”

  居左那名黑衣大汉突然一声怒笑:“好大的口气!”

  书生望了他一眼。“话是我说的,信不信全凭三位,为友为敌也全凭……”

  居左那名黑衣大汉突扬桀桀长笑,就要抽刀。

  居中那名黑衣大汉陡发沉喝:“老二且慢!”

  止住同伴,转往书生:“我再请教……”

  书生笑了笑,道:“好说!我是谁,待会儿自当奉告,我先跟三位提个人,”

  古家堡‘’白虎堂‘堂主庞天化,三位想必知道?”

  三黑衣大汉脸色一变。

  居中那名冷然说道:“不认识。”

  “何必呢?阁下!”书生笑了,笑得很神秘。“在自家人面前来这一套,未免显得小气,难不成阁下非要我说出他是森罗十殿……”

  三名黑衣大汉脸色再变。

  居中那名截口说道:“阁下跟本教十王是……”

  书生接口道:“情同手足,交项刎颈。”

  三黑衣大汉倏敛凶态,翻身下马,改容一齐抱拳,说道:“我三人不知阁下是十王的好友至交……”

  书生没还礼:“十王之友”,没还礼的必要,好好儿跟他三人站着说话,已属他三人天大的造化了。

  摆摆手,道:“彼此不是外人,无须客套,阁下,现在可以说了吧!”

  哪敢再问书生何许人!

  居中的黑衣大汉咧嘴一笑,笑得极为窘迫,说道:“阁下海涵,事关重大,我兄弟不得不慎重……”

  话锋微顿,接道:“武当真武圣迹,‘挂剑树’被人齐根震断;峨嵋金顶禁地一口巨钟,无故自鸣,不翼而飞;昆仑掌教练功不慎,突然走火入魔,下肢僵硬;华山重地一池‘九华金莲’,被人完全拔去,只剩下一池死水……”

  静听之余,书生剑眉连轩,星目闪漾冷电寒芒,可惜三名黑衣大汉没人注意到。

  忽地,书生他摆手说道:“够了,阁下,多谢相告,这样看来,我所要告诉三位的机密大事,是确确实实地,丝毫没错了……”

  三名黑衣大汉竖着耳朵,静待下文。

  书生目光轻扫,淡淡一笑,接道:“三位,各大门派,以少林为首,已经各派高手,侦骑四出,要遍查天下,誓必找出那登门示威寻衅之人,这算不算得机密大事?”

  机密大事,如此而已!

  各派侦骑四出,遍查天下,这乃是必然的道理,一定的举措,不移的对策!只要不是傻子,谁都会想得到。

  诸大门派,派大门高,声威远震,历久不衰,哪一派甘受如此奇耻大辱而闷声不响、沉默不动?

  除非是今后不打算再立足武林,称雄江湖了。

  这确乎大事,但称不上“机密”。

  人人都能想得到的事,还算什么“机密”?

  三名黑衣大汉不傻,而且个个阴狠狡诈。

  他们肚里明白,心中也难免有点失望,也老大不舒服,可是却没有一个敢形诸于色的。

  只因为这书生来头大,是十王的“至交好友”。

  他三人喽罗脚色,哪个惹得起那位十王?

  最恼人的是,人家说了,这个情还不能不领。

  居中黑衣大汉拱手狞笑,道:“多谢阁下相告之情,不过,这跟本教无关。”

  哈!这下“机密大事”更是一文不值了!

  跟“本教”无关。

  也就是说,这一连串惊动字内、震慑武林的事,不是“幽冥教”干的。

  可是书生没在意,脸上也找不出大感意外的表情。“是么?那就算了,查就让他们去查吧,跟贵教有关无关,我是不知道,相信三位比我明白。”

  “说得是。”居中黑衣大汉勉强再笑:“无论怎么说,阁下总是好意,本教一样感谢。”

  神色丝毫不变。

  看情形,似乎真不是“幽冥教”所为。

  书生面上仍未见异色,淡笑地说道:“自己人何须客套?

  也许三位真的是一样地不知道,请便!“呼之由他,挥之由他,气煞人!

  可是有什么办法?谁也不愿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只好认了。

  “告辞了!”三名黑衣大汉翻身上马,绝尘驰去。

  望着鞍上三名黑衣大汉,书生面上浮现一丝笑意,这笑意,冰冷、神秘、莫测高深…

  …

  突然腾身而起,划空疾射。

  终南,有个死谷。

  死谷,在终南西麓,一座危崖之下。

  死谷,没明显的出口,唯一的出入口,在隐密暗处。

  既有出入口,按理说,就不能称之为“死谷”。

  但因这出人口在隐密暗处,知者极少,有形同无,所以一般人以“死谷”称之。

  死谷,这名字听来吓人。

  真能令人毛发惊然,不寒而栗,裹足不前。

  这是名儿可怕。

  而事实上,终南山这座死谷也确乎名副其实,是个怕人。

  摄人的地方,胆子小的人,一进死谷,谁会两腿发软,直打哆嗦。

  不是两条腿不争气,实在是这个地方可怕得够瞧。

  谷四周,皆奇陡如削的峭壁,光滑无一物。

  绝不像其他山里的峭壁那般,葛藤丛生,青苔遍布。

  谷里,同样光秃秃的,寸草不生。

  有的,只是满地砂石,及几块峻峨鳞峋怪石。

  其实,不能说寸草木生,原本有。

  那是生于峭壁下端,一个黑黝黝、深不知有几许,人来高的洞口之前,也只有一株半株,但被人连根拔去了。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再也长不出来了。

  这种洞口,有两个,另一个在对面峭壁下端,跟这一个遥遥相对,不偏不差。

  一目了然,谷内并没有什么怕人的东西。

  无论死人、白骨、毒蛇,或猛兽……

  别说没有,连影儿也看不到。

  然而,却就那么慑人、怕人。

  却就那么能令人毛发悚然,不寒而栗。

  却就能令胆小的人腿软而哆嗦。

  这说不上理由。

  也许,只因为谷内太空了,太静了。

  那空寂气氛足能令人窒息!

  但要说它使人人却步、裹足,那又似乎有点过分。

  现在这死谷中就有人。

  而且,还不止一个。

  人,在东边峭壁下端那黑黝黝深邃的山洞内。

  看不见,可听到话声。

  有话声就表示有人。

  话声,是甜美、悦耳、动人的两个。“等了一天一夜了,怎么还没见一个人影到来?”

  “姑娘!张网捕兽,垂钩钓鱼,这种事儿,急不得,我等了多少年了,不是至今一无所获?那个人,他必然高明、多智、诡满、狡猾,这种人,他会轻易入网上钩的么?”

  “这么说,还得等?”

  “不错,姑娘,还得等。”

  “等到何时?”

  “一直等到他来。”

  “他一定会来?”

  “一定会来。”

  “那么有把握?”

  “当然,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对姑娘,就是个好例子。”

  “别往自己脸上抹金了,那是因为你……我……”

  “你什么?”

  “不知道。”

  “我什么?”

  “说不上来。”

  言罢一阵低低银铃娇笑。

  闻之,能令人心醉。

  “我来替你说了吧,那是因为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令你倾心之处,可对,姑娘?”

  “对是对!但我觉得你有些儿……”

  “什么?”

  “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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