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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燕赵文化志-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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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2年第7期。

  由于小长梁和东谷坨地点相近,特征相似,同处于泥河湾层的早期,考古学界统称为“小长梁和东谷坨文化”。

  (四)许家窑(侯家窑)文化

  许家窑位于山西省阳高县东部梨益沟西侧断崖上,东南紧接河北省阳原县侯家窑,两地仅隔一条沟。据此,考古学家通称许家窑(侯家窑)文化。这里是中国旧石器中期古人类化石和文化遗物分布最为丰富的地区之一。1974…1977年发掘的073113号地点属于山西阳高许家窑,0744093号地点属于阳原县侯家窑,两个地点共发现人类化石17件,有大量哺乳动物化石及近2万件石器。遗址埋藏在距地表8…12米深的阳原盆地河湖相沉积层中。已发现的17件人骨化石包括顶骨、枕骨、左上颌骨和单个牙齿,代表着10多个男女老幼不同个体。人骨化石的特征与周口店北京猿人相比,脑壳异常厚重,顶骨宽处位置较靠上,上颌骨吻部前倾程度,没有“北京人”那样显著。牙齿粗大,齿冠嚼面纹饰复杂,其体质特征既有原始性又接近现代人。许家窑(侯家窑)文化的石器,在近2万件石器中,石工具占50。4%,刮削器中包括单刃、复刃、两刃、端刃组,尖状器有正尖形、角尖形,其他有石椎、雕刻器、砍砸器、石球等。石球可以作为投掷武器。粗大石器少见,几乎都是细小石器,与后来“细石器”有着传统的文化关系。贾兰坡认为:“许家窑文化在细石器技术传统上是北京人文化和峙峪文化之间的重要环节,也可以说是过渡桥梁。”(贾兰坡等:《阳高许家窑的旧石器时代文化遗址》,《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除石器外,还发现有大量的骨器,其类有铲式工具、三棱尖状工具、大小刮削器、雕刻器、角工具等。

  从许家窑(侯家窑)遗址动物化石还原为动物群看,绝大部分是些适应寒冷条件的种类,其中野马、披毛犀、河套大角鹿、赤鹿、原始牛等都是在末次冰期常见的化石种。从动物生态来看,虎、野猪、赤鹿、鼠兔等,适应森林、灌木、野草丛生的自然环境;而鸵鸟、蒙古马、野驴、中华鼢鼠、似步氏田鼠、原羚、鹅喉羚等,则适应沙漠、草原或丘陵环境;还有些动物如葛氏梅花鹿、河套大角鹿、原始牛等,却能够适应草原和森林边缘环境。综合起来看,当时这一带可能是森林、灌木丛、草原相交混的地带,甚至附近还可能有沙地存在。

  许家窑(侯家窑)文化的年代,考古学家们根据与其共生的哺乳动物化石分析,要晚于周口店15地点地质时代,属晚更新世晚期的后一阶段,即旧石器中期。采用铀系法测定许家窑6个动物牙齿化石样品,年代为距今10万年左右。

  (五)虎头梁文化

  虎头梁位于阳原盆地中部,属于旧石器时代晚期的一处代表性遗址。文化层位于Ⅱ级阶地砂质黄土层下部的沉积物中,石器原料以燧石和石英岩为主,有砍砸器、圆头刮削器、尖状器、雕刻器、石锤、石钻、石核以及装饰品。虎头梁楔形石核,一种台平面呈三角形,另一种台面向石核隆起一面倾斜,这种打片方法是细石器制作技术的原始方法。楔形石核和尖状器是虎头梁文化具有代表性的遗物,对于研究华北以至东北亚和北美洲的旧石器文化以及这一广大地域的细石器起源,提供了重要依据。虎头梁已经出现了穿孔贝壳、钻孔石珠等装饰品,这是一种进步的表现。在73101地点发现了三处篝火遗迹,附近有烧过的兽骨、鸵鸟蛋皮和大块砾石、石器等。据考古学家分析研究,认定这里是一处当时猎人的宿营地和石器制作场。虎头梁有丰富的古脊椎动物化石群,属华北黄土期草原动物,有驼鸟蛋、布氏田鼠、中华鼢鼠、狼、野马、野驴、鹿、牛、普氏羚羊、转角羊、野猪、披毛犀、纳玛象等。从虎头梁的石器、动物化石群,可以分析出虎头梁的原始经济形态,是以狩猎为主、采集为辅的经济,当时还没有出现农业。虎头梁地质时代为更新世晚期之末,文化时代为旧石器时代晚期的较晚阶段。碳14测定年代为距今10500年,与北京周口店山顶洞人约略同时或稍晚一些。

  综上所述,阳原泥河湾盆地大量动物化石群、大量石器和许家窑(侯家窑)人骨化石遗迹的被发现,在时代方面,已初步把旧石器时代的早、中、晚三个阶段联结起来,虽然根据地貌与第四纪地层把它们和当地的新石器时代遗存联系起来进行研究,中间还缺少过渡的环节,但仍可形成一个完整的发展序列。这样一个发展全过程,涉及到桑干河流域的阳原、大同盆地和壶流河流域的蔚县盆地,这在其他地区是不多见的。阳原泥河湾盆地是研究人类起源的重要基地。

  二、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及其文化

  1929年12月2日,中国著名考古学家裴文中(1904…1982年)在北京周口店龙骨山洞穴堆积层中发现了北京猿人第一个完整的头盖骨化石,定名为“中国猿人北京种”,简称“北京人”。60多年来,经国内外数以百计的几代科学家的坚持不懈、孜孜不倦的辛勤劳动,取得了举世瞩目的研究成果。由于周口店有多处古人类文化遗址和良好的研究工作基础,它已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特别引人注目的是,周口店同泥河湾的直线距离仅90公里,两处著名的旧石器时代古人类文化遗址如此相近,紧密相连,是不多见的,确是燕赵原始文化的一大特色。

  (一)“北京人”洞穴遗址

  周口店“北京人”洞穴形成于第三纪,东西长约140米,平均宽约20米,洞穴的顶部已坍塌。洞穴中的堆积物原达40米以上,考古学家和地质学家依据岩性变化自上而下分为13层。从地层堆积看,最先入洞的是鬣狗等野兽,在第13层和第11层底部留有鬣狗粪层。此后“北京人”进洞。科学家们用古地磁、铀系法、氨基酸、热释光和裂变径迹等5种方法测定年代,判断“北京人”进洞不早于距今69万年,洞被填满弃洞而去,约在距今20万年左右,在洞中断断续续生存了约50万年。从文化遗物和遗迹的研究可以看出,“北京人”洞穴遗址的性质是生活居住地兼石器制作场,因为在地层中不仅发现了已制作完成的石器,而且有原料、大量废片、断块以及第一类石器。

  (二)“北京人”的体质特征

  在“北京人”遗址里发现完整的和比较完整的头盖骨6个、头骨碎片12件、下颔骨15件、牙齿157枚(含附连在上、下颔骨上的牙齿)、股骨7段、胫骨1段、肱骨3段、锁骨1段、月骨1段,这些人类化石分属于40多个不同年龄的男女个体。最低发现层位为11层,最高层位为第3层。

  从“北京人”化石显示,“北京人”体格健壮、骨骼粗大、肌脊发达、身材较矮。整个脑颅较扁,最宽处在外耳门上方,头骨壁较厚,约比现代人厚一倍,脑量小,成年人平均脑量为1088毫升。头盖低平,额骨后倾,眉骨嵴粗大,左右两眉骨互相连接,向前突出,遮盖双眼。下颏骨最大特点为吻缘前伸,下颏缺乏,多颜孔。牙齿的构造复杂、硕大。上中门齿的舌面有发育的底突,分成几个指状突,上下大齿的齿冠和齿根粗大,齿冠从侧面看呈楔形,上下前臼齿和上下臼齿不仅比现代人的粗大,而且嚼面有相当多的皱纹。“北京人”的肱骨和股骨从形态上看基本与现代人相似,但髓腔小,骨壁厚,股骨比肱骨更具原始性。若从整体上看,“北京人”的身体近于现代人,而头部则具有较多的猿的性状。

  关于“北京人”的年龄,据张森水所求得的数据:死于14岁以下者占39。5%,死于30岁以下者占7%,死于40…50岁者占7。9%,死于50…60岁者占2。9%,死亡年龄不肯定者占43%。从鉴定头骨和肢骨上显示出来的年龄,成年者占78%,未成年者占22%。依牙齿测算,成年者占66。8%,未成年者占33。2%。总的看来,“北京人”寿命不长,夭折者多于长寿者,这可能是由于自然界的侵害和疾病所造成的。(张森水:《周口店研究的主要成果和周口店精神》,《文物春秋》1989年第3期,按:张森水所求年龄部分数据,加总为100.3%,而非100%。)

  从“北京人”体质特征可以看出,他们的下肢骨基本具有现代人的形态,能够直立行走,上肢已发展成为能够制造工具的手;头骨脑膜语言区部位隆起,表明“北京人”已会说话,能够运用语言交流,且有一定的思维能力。“北京人”被称之为“猿人”,但由于他们的两腿已能直立行走,双手能够劳动,用语言传递信息,表明“北京人”在漫长的岁月中,正是通过劳动,才最终从动物中分离出来。

  (三)“北京人”的打制石器和骨器

  “北京人”文化最有代表性的遗物是石器。在洞穴遗址已发现10万多件石器,制作石器的原料以脉石英为最多,绿色砂岩次之,燧石、水晶石和蛋白石最少。“北京人”制作石器在多数情况下分两道工序,先打出石片,而后从中选坯,进而加工成器。从石核和石片的打击痕迹可以看出,“北京人”打制石片使用三种方法:锤击法、砸击法和碰砧法,并已初步懂得对不同石料采用不同的打片方法,用砸击法生产小型的石英片,用碰砧法打出大的砂岩石片,用锤击法生产各种大小不等的石片。

  “北京人”制作的石器有砍斫器、刮削器、尖状器、雕刻器、石锥、球形器等等。刮削器是“北京人”使用最多的工具之一,主要用石片制成,多数从阴面向背面加工,有直刃、凹刃、凸刃、多边刃、盘形和圆头等种类,其尺寸一般都很小,长度以4厘米左右者最多。尖状器是“北京人”制作最精致的工具,其中有向一面加工的,特点是沿着石片的两侧边缘从阳面向背面把一端修成尖状;有向两面错向加工的,特点是先打击石片的一侧边缘,然后再从另一侧边缘向相反的一面打击,把一端打制成尖状,虽有直刃和斜尖之分,但加工方法是一致的。

  关于“北京人”使用骨器的问题,自从法国著名考古学家步日耶于1931年提出在遗址存在骨器以来,在学术界有人赞成,有人持异议。经过多年研究,中国考古学家贾兰坡、李济、张森水诸位均持肯定意见,“北京人”曾制作和使用过骨器,但数量不多。

  (四)火的运用与管理

  在“北京人”的洞穴遗址里已发现5个灰烬层和3个灰堆遗存,以及大量的烧骨、烧过的鹿角和朴树子,少量烧过的土块和木炭。灰烬层在第10层仅厚几十厘米,到第4…5层厚达6米,这说明“北京人”保存火种的能力不断增强,这种火是有控制的,而非失控的自然火。灰烬成堆,表明已善于用火,能把火控制在一定范围而不致蔓延。这表明“北京人”不仅懂得用火,而且已经具有管理火的能力。“北京人”能够用火和管理火,意义十分重大,有了火便可以熟食,熟食则利于体质的改善,促进肢体和大脑的发育,用火可以御寒和照明,有利于生存,在洞口生火,可防止野兽的侵袭,保障群体的安全。

  从“北京人”所处的人类阶段来看,“北京人”还没有达到“钻木取火”自己制造火种,而是引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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