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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七朵水仙花-第20章

小说: 七朵水仙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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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嗯,我突然想起了那部电影——《紫色》,想起电影里那个非常慈祥的黑人老奶奶坐在安乐椅上织毛衣的镜头,两只眼睛像是沉浸在回忆中,放在裙子上的双手还是在习惯性熟练地动着棒针,我想我也能做,所以就立即行动起来,孜孜不倦地编织起优雅的女性气质了!”
  “呀哈……”
  “但是,进展不是很顺利,线老缠到一起,棒针偶尔还会戳到鼻子上,线团也常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散了,一句话,速度慢极了。真做了以后才知道,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腰酸背痛的。看来,摆出一副淑女姿态,对我来说,简直比一掌砍断十个瓦片或凌空一脚踢断松板还要难啊!”
  “呃……”
  “可是,无论多么难,这个夏天,加上秋天,慢慢织,总能完成一件作品吧?比如永泰穿的背心。”
  “我……我的?”
  “当然了!”
  “哈,谢谢!好感动啊!你是不是正在准备储藏冬天的食物啊?织的不是一件单纯的背心,而是保温饭桶的外罩吧?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叭叭稀里哗啦啧啧地吃吗?”
  “哎呀,你果然厉害啊,一下子就猜对我织东西的目的了!等着瞧吧,在南希的帮助下,我连钮扣都给你缝上。”
  “让我猜对了啊!虽然有点儿害怕,还是很期待啊,我要是穿上那件背心,保温性能一定非常好!”
  “一定的,一脱下背心,你的胸口就会呼呼冒热气的,可爱又漂亮……嗯,热气腾腾的,正适合抓来吃,啧啧!”
  “哈哈哈……本该害怕的,可不知怎的心情这么好啊!等等,有个问题:要让我成为你冬天热气腾腾的食物,我们必须在一起啊,这个冬天。”
  “这个嘛,得让我好好想想。这周你能来吗?周末。”
  “去不了,有十五对家庭的聚会,还有一个学院的学生。”
  “嗯,是吗?南希妈妈给我们送来的大酱味道好极了,真可惜,只好我们自己长肉了,我也很希望永泰你能长点儿肉啊!呵呵……看来想引诱你得研究新的作战策略了,要不就大刀阔斧地改革一下。”
  “不用了,我就喜欢现在的,非常适合我。”
  “嗯,什么?”
  “明天去。”
  “明天?”
  “我得去给退溪路上的学生新闻社网站上载一些星星的照片,虽然也可以用电子邮件发给他们,但总得去拿照片费和稿费吧,都是顺便。”
  永泰想起了大哥。
  “明天你来!午饭的时候见个面!”大哥的语气不容拒绝,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有人敲门,进来的是在这里兼职的大学生承焕,永泰做了个手势,叫他等一会儿,然后用手握住听筒。
  “我下午三四点到。”
  “好,等你!”
  带着满是油污的麻线手套的承焕看着永泰把听筒放下,吸着鼻子扑哧笑了。
  “台长,您似乎在谈恋爱呀?”
  “看得出来吗?”
  “是啊,您的表情隐隐透出女人的味道。”
  “你这家伙!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国文系的吗,说起话来都跟做诗似的!有什么事?”
  “我照您的吩咐检查设备,发现天象馆的光柱旋转有问题,一打开开关,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稍微转一点儿就停下来不转了。我大致检查了一下,但恐怕一个人还是修不好。”
  “我去看看,工具都在那儿吧?”
  “是。您的稿子写完了吗?”
  “没关系,明天早上用电子邮件发过去就行了。”
  “什么时候得去一趟吧——天文观测,也照些照片。”
  “也该去了。这次我们不去泰岐山,去别的地方怎么样?你知道别的地方吗?”
  “台长,有啊,听‘星星社’的人说,鸣声山不错,登顶的路也好走,车可以开到离山顶很近的地方。”
  “是吗?具体位置在哪儿?”
  “在京畿道抱川和江原道铁原郡的交界处,据说,白天,蓝天、青山和野草融为一体,风景美极了。山顶是一块平地,适合支望远镜,也适合搭帐篷。”
  “好啊,那这次就去那儿看看吧。”
  “只要您出发前一天下命令就行了,台长大人!即使现在,我也已经整装待发了,英振、孝民也只要一个电话就能立刻赶来。”
  永泰走出门,经过四方的等候室和滑动拱顶屋,穿过左边圆筒形的通道,来到天象馆。走着走着,他突然想起了父亲。天文台职员或来看星星的人把身为世宗天文台负责人的他称为“台长”的时候,他总是会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父亲曾经希望成为大将,结果在三星中将的时候脱下了军装,可是,自己的职务名称叫做“台长”,跟“大将”发音相似,这真像一个讽刺。
  天象馆直径九米,可以通过投影在室内观察四个季节的星空变化、日出的效果、月球的圆缺变化和行星的模拟运转,在六点六米的拱形屋顶和环形的墙面上投射三百六十度的星座,并像真正的天空一样变化。
  永泰带上满是油污的手套,站在椅子上歪着头看了看圆柱旋转光柱的连接部位,对承焕喊道:“开一下开关!”
  门口处绿色的按钮一按下,旋转光柱就像出了故障的电风扇一样咯吱咯吱叫着转了三十度,突然‘咯’地发出打嗝一样的声音停了下来。
  “我已经上了油了,还以为是太干了的缘故呢。”
  “给我十字螺丝刀,我一个人恐怕不行,你上来双手扶住圆柱光柱,把那边的椅子拿过来踩着。对了!遇到这种情况,光是上油不行,必须像分解M16一样做才行。”
  永泰熟练地拧下天花板上的十字螺丝。
  “对待武器,要像对待爱人一样温柔,这点你知道吧?对待天文机器也是一样,这东西是十一个零部件组装起来的,如果不按顺序排列好的话,待会儿组装的时候就会记混,根本装不起来,哪怕是玩拼图的天才也拿它没办法。对了,你还没去当过兵吧?”
  “去过了,短期的。”
  “是吗?那你也该明白我的话的意思吧?”
  “是。”
  两个人把八公斤重的圆柱形铁东西从天花板上拿下来之后,永泰很快地取下盖子,按顺序拆起来。
  “你按顺序用油布擦干净!”
  “是。”
  “这里,你看一下,最中心的地方有三个铁珠子,是不是?”
  “啊,是啊。可是,哪儿来的灰尘,像锯屑一样塞得满满的?”
  “每隔一个月就得这样拆开来清理一次。不是总有孩子在这里跑来跑去吗?这个装置在旋转的时候,要往里吸进空气,灰尘积得太多,所以转不动了。知道了吗?”
  “是。”
  永泰取下棒球大小的圆形内盖,擦掉三个铁珠上积的厚厚的油灰,顺便清洁了一下盖子内侧。
  “台长!”
  “嗯?”
  “您的女朋友是不是上次来找您的那个女孩?就是留着朋克发型的那个?”
  “哦,猜对了,你怎么记得她?”
  “那女孩给人印象深刻啊,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想:‘啊……那个女孩最适合身上钻孔的装饰了!’”
  “身上钻孔?你是说在额头、眼皮、嘴唇、舌头、肚脐这些地方钻些孔,穿上戒指大小的环吗?”
  “是啊。”
  “啧啧!为什么这么想?你也知道那个女孩是食人族的吗?”
  “啊?食……食人族?”
  “哈哈……没什么。不过,你说适合身上钻孔是称赞呢,还是说她给人的感觉像黑手党似的?”
  “这是我用的最高的赞扬!”
  “赞扬?”
  “身上钻孔,这可不是随便谁都合适的!首先容貌要出众,另外精神上也要坚强才行。台长的女朋友,非常惹眼,但又让人觉得有深度,显然超过了台长您。”
  “嗬!我真不知道是该朝你发火呢,还是该高兴呢?你的结论是,那个女孩比我更有魅力,是不是?”
  “说实话,是这样的。要是我的话,一定牢牢抓住她。”
  “别担心!”
  “嗯?您的意思是……”
  “我已经牢牢抓住了。”
  “哈哈哈……台长果然是台长啊!”
  “不过,其实是一样的。”
  “什么?”
  “你还年轻,不知道,抓住她不如被她抓住,后者更需要技巧啊!”
  “您说的是……夫妻间的关系吧?现在?”
  “夫妻?”
  “你说的分明就是‘妻管严’的论调嘛!”
  “妻管严?哈哈……”永泰大笑起来,差点儿把自己手里油乎乎的抹布扔到承焕脸上。
  “多嘴!赶快把你面前的东西擦干净吧!”
  (未完待续)
世间的哀伤 
  心是互通的
  是在你和我之间以光速遁形飞翔的轻盈的蓝色鸽子
 有一天我的心突然停止飞翔,沉重地落在身体里筑巢
  安歇,我小心地拨开悲伤的羽毛,看见爱情的翅膀受了伤
  我知道,这都是因为我和你之间没有星星升起的缘故
  在永泰和大哥约好的汉城世宗路附近的“树与砖”咖啡馆,大哥金宇硕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永泰走进来的时候,大哥的眼神像冰块一样寒冷。
  “你看了13号的报纸了吗?三天前的!”
  “没看。”
  “我想也是,那种山沟里,哪有报纸啊。”
  “……”
  大哥的调侃充满了恶意,他似乎连弟弟的脸都不愿意看,盯着永泰背后的空白看了一会儿,开口说道:
  “12号,爸爸退休了。”
  “啊?”
  永泰干咽了一口唾沫,嗓子里火辣辣的。
  “……他老人家身体好吗?”
  “嗬!……不知道有没有气出心病来,身体还算好吧。”
  “哦……”
  “我的生意也陷入绝境了,货款收不回来,要交给别人的货款却一下子逼了过来,熟悉的银行态度也很冷淡,不肯帮忙。”
  金宇硕的脸色很沉重,连着叹了好几口气,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他坐正了,用锐利的目光盯着弟弟。
  “好了,你心里痛快了吧?”
  “您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现在家里山穷水尽,你高兴了吧?”
  “怎么会呢?我……什么……”
  “嗬,你不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吗?我认为,我们家的情况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也有责任,不,你的责任很大,要是你不跟朴欣妮分手的话,情况绝对不会变成这样!爸爸也一定能调到更好的职位上,怎么会比预定的还早一年退休呢?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明明有担保,却筹集不到资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你觉得我这种想法错了吗?你认为我恬不知耻吗?甚至觉得我卑鄙吗?”
  “嗯?”
  “在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坚强的后盾,企业的倒闭是瞬息之间的事。倒闭,这在眼前这个时代,比一万元的钞票还常见呢!可是,一旦倒下,要想再爬起来谈何容易,不,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像我们家这样的情况,至少应当有一个能靠得住的小山包才行……嗯,坦白说,因为这个缘故,现在我觉得你最可恨了!”
  “大哥!”
  “我气得受不了了,也气自己居然期待沾不成器的你的光,现在我处于这样的境地,不知有多悲惨,多寒碜!可是,你一个人待在山沟里,对这个世界怎么运转不闻不问,就你一个人痛快了,是不是?”
  “……”
  “我约你见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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