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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红颜祸(续二闹东京都 )-第17章

小说: 红颜祸(续二闹东京都 )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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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出他语中隐有怒意,展昭不卑不亢,坦言道:“无关是谁。人命要案,但凡有嫌者,展某皆不能放过。勿枉勿纵,方能还死者一个公道。” 

      每字每句,如叮咚山泉,清晰响亮敲在白玉堂心头。 



      “……” 

      不错,自己亦有一时犹豫,明知江婉秋有凶杀之嫌,却迟迟不愿将所知真相告与展昭韩拓等人。更有一刻,他甚至在缉捕与纵放之间徘徊不定。 

      可,无论蔡恒钧是何许人也,他亦罪不过死。 

      无论江婉秋是谁人朋友,她亦不能任意害命。 

      如今,他又怎怪得展昭辛苦搜据,以证真凶? 



      白玉堂轻合眼帘,但那暗红身影依旧烙印眼中…… 

      猫儿,你虽被官服所负,却从未受私情所惑。 

      便是这点,锦毛鼠不得不服。 



      他回头看了看江婉秋,见她闻得展昭一席话后脸色苍白,不禁是无奈一笑。 

      “不懂杀人的人杀人,当真是破绽百出。” 

      展昭没有应和,直言道:“白兄,请将蔡夫人交予展某押解回府,听候发落。” 



      白玉堂却是摇头:“展昭,我有诺在先,不能负她。你若信我,三个时辰后我便会将她带回衙门。” 

      “……” 

      展昭未及回答,突然江宁府一众捕快破门而入,个个是手执钢刀,将白玉堂团团围住。 



      这般阵势,白玉堂竟像全没看见,只淡淡看着展昭,待他回答。 



      一群捕快乃由前任捕头带领。那张捕头本欲借此机会立功复职,一进门便见白玉堂维护着江婉秋,与展昭对峙,当下心里大喜。 

      “展大人,我等特地前来,助你擒下这对狗男女!!” 

      两名捕快也随声附和:“二人必是打算远走高飞!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一定就是他二人合谋杀死蔡恒钧!!” 





      他们几句叫嚣,顿让展昭皱了眉头。 

      然那白玉堂不怒反笑。 

      眼神离开了展昭,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 

      笑意,灿烂。 

      “然则,你们是不让我走了?” 

      风,骤止—— 



      “啪!啪!啪!” 

      清脆利落,未待白玉堂发难,张捕头与两名逞口舌之快的捕快左颊各受了一巴掌。他三人压根儿未知何错之有,愕然地看着收掌回袖的展昭。 

      展昭凌厉眼眸扫去。 

      “这里还轮不到你们说话!” 

      一句说话,其威震慑在场一众捕快衙役,教他们舌头立短三寸。 



      “猫儿,你又何必枉作小人?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白玉堂左手抬起,掠来鬓边半履青丝,明明看来是悠闲神色,展昭却突然喝声制止:“白兄!!手下留情!!” 

      就听“咻——”一声急风炸响,射向张捕头脑袋。 

      暗器之疾,便连怕亦来不及!! 

      “砰!!” 

      那暗器险险擦过捕头耳侧,其利刮破廓皮,耳中更是嗡嗡大鸣,射中他身后木门,力劲之梦,似以锤砸门,碎成烂木一堆。 

      捕头当即吓得头皮发麻,双腿抖软。若打中的不是门板而是人头…… 

      今日得见识,教训人的功夫,与杀人的功夫,相距甚远。 



      展昭亦是舒了口气,随即厉声吩咐:“够了。你们先行回去,告诉韩大人,凶嫌已交由白捕头亲自押送回衙。” 

      “是、是!属下遵命!” 

      那群捕快见识了厉害,怎还敢造次,连忙应下便撤出旧宅。 





      展昭待众人撤去,回头与那二人道:“走吧。” 

      白玉堂看在眼里,心中自有百般滋味。 



      “你信我?” 

      “既然白兄能遵守与蔡夫人之约,展某相信,亦不会违背你我之诺。” 



      岂止了解,岂止信任。 

      这,已是包容…… 

      已是放纵。 



      白玉堂又怎会瞧不出来,黑砾眸中的微微涩意。 

      如今,已回不了头。 

      狠一咬牙,伸手拉了江婉秋往外走去。 



      错身之时,展昭听得一句话。 



      “猫儿,等我。” 





      Live语:怎样各位大人?不虐吧?当然,这个红颜祸的单元是过渡单元,总不能每次有冲突都拳头解决吧?猫儿啊,还是很讲道理滴~~~~~如此情形,让我突然想起《英雄无泪》里面那个恶女人用陷空岛令牌要挟要白玉堂韩彰带她逃走,猫儿也是愕然地看向小白,小白无语,然后都是那只地老鼠过去说情,偶们猫儿可是看在小白的脸上让那只女人走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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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日已西斜,白玉堂与江婉秋二人离开了江宁城,来到西郊一座小山坡上。 

      落霞中一座山坟孤零零地立在坡顶,四周十分干净,亦无丛生杂草,可见后人有心,时常来作祭祀。 



      江婉秋缓缓步至墓前,亦不管地上泥污弄脏裙摆,双膝下跪,合十双掌闭目而默。白玉堂随后走近,见那墓前立有一碑,上铭:“云南江氏云青之墓”。 

      江老先生生前对他们这群顽皮孩童甚为照顾,江宁婆婆与其也算故交,上次见时,这位老先生还是精神健旺,谈笑风生,不料如今再见,却已是长埋黄土…… 

      轻叹一声,白玉堂一撩衣摆,亦跪下行三拜礼。 



      “爹爹……”江婉秋凝视着碑上镌文,神情有些恍然,“您瞧,玉堂他回来了……你不是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吗?……爹爹,玉堂他已成了江湖侠士……可惜,您已经瞧不见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滑落腮边。 

      “婉秋……” 

      朦胧的夕光中,白玉堂似看到在那江老先生过世之时,再无其他亲人可作依靠的女子,独自跪在坟前,一人孤影,教看者心酸。 

      不禁伸出手臂将那纤柔女子揽入怀中:“莫哭了,你爹也不愿见你难过。” 



      两人偎依身影映在地上,叠在一起,像是从来不曾分开过……方忆起,少时的他们,曾在多少个落日下嘻笑玩乐,累了,靠在一起休息。 

      在离开江宁,随师傅上山学艺的前一天傍晚,年少轻狂的他,注视着那双因离别而悲伤的泪眼,许下了承诺。 

      ‘待我学成归来,一定会娶你为妻!’ 

      ‘真的?’ 

      ‘真的。你等我!’ 

      ‘婉秋一定会在这里等白玉堂回来!’ 

      灿烂如花的微笑,他至今未忘。 

      但他的承诺,却因为时间冲刷,而模糊了。 



      “婉秋,是我负了你……” 

      江婉秋摇摇头,笑道:“怎说这般胡话?你是天上的苍鹰,翱翔苍穹,秋娘便是身在江宁,亦时常听到玉堂的事迹。连韩拓说起你时,经常咋舌,说是怎也料不到你胆子如此之大,竟敢进皇宫盗宝。那时我便说,没准是玉堂闹着玩儿!他还不信……” 


      “呵呵……不错,我确是有意捉弄那只臭猫的!” 

      “猫?便是那位展大人?” 

      “对,就是那只猫儿!” 

      江婉秋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笑道:“你与那位展大人想必交谊非浅吧?” 

      “谁说?”白玉堂啐了一句,“那只臭猫成天围着包大人、开封府没日没夜地转啊转,没事尽往自己身上揽麻烦,揽不过了,也不懂放放!这敢情好,最后不是累个半死便是闹个重伤……你说,有见过这么别扭的人吗?” 


      “确实别扭。”江婉秋掩嘴轻笑,“可玉堂你嘴上抱怨,其实心里啊,却担心得紧!” 

      “乱说!担心那只臭猫,还不如找个地方纳凉!” 

      “可瞒不过我!玉堂你啊,向来是刀子嘴巴豆腐的心!谁要待你好了,便什么都应承,谁要得罪了你,必不会有一天好过。你是盗,他是官,依我看哪,那位展大人可没少找你麻烦!可他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婉秋你——” 

      江婉秋见他脸颊发红,知白玉堂在外一直安好,又有好友在旁,应是十分快乐,方觉多少宽慰了些。 

      她利用了玉堂,可他却未有半分责难,不仅如此,还维护自己,替她实现最不可能的请求…… 

      “谢谢你,玉堂……” 

      白玉堂轻轻摇头,温言道:“是我负你在先。” 

      “玉堂,你可知道爹爹他……常说你是个好男儿,可托付女儿终身……便是那时蔡家派人前来说媒,三牲酒礼都送过来了,爹爹也不曾应下……”她轻轻推开白玉堂,红霞映在玉白脸上,那沫微笑是如此苦涩虚幻。 


      “只可惜,秋娘没有这样的福气……” 



      “蔡恒钧他……”白玉堂只觉喉咙生涩,“我看得出,他对你确是真心实意。” 

      “不错,恒钧他待我极好……”江婉秋眼神缥缈,“错便错在,他不该在庙会上遇见我,更不该在老夫人面前许下非君不娶的誓言……其实,也不该是他的错……那日……那日若非我心起一念到庙里祈福,亦不会遇到恒钧……”她摸着墓前石碑,“或许,冥冥中早有注定……我是他的劫,他……也是我的劫。” 


      “他既然待你好,为何你……” 

      江婉秋惨然一笑:“玉堂,你定认为我手段残忍,冷酷无情,对吗?” 

      “不,我——” 

      “你不必安慰我。我俩相识多年,你的性子秋娘还是记得的……” 

      白玉堂一时语塞。 

      “谋杀亲夫,十恶不赦。在秋娘决定如此做时,已知死罪难逃……秋娘亦不敢奢望你谅解。玉堂,我只求你一件事,可以吗?” 

      “可以。” 

      白玉堂应得干脆,竟未有半分犹豫,便连问亦不问所托为何,就答应下来。江婉秋微愣,随即了然笑道:“玉堂,你还是没有变。” 

      她指了指坟前石碑:“碑下埋了一个木盒子,请玉堂代为转交韩拓。” 

      白玉堂定定看着她,问道:“那便是你杀人的缘由?” 

      江婉秋但笑不语。 

      “为何你不亲手交给韩拓?” 

      “因为……恐怕来不及了……”她话刚说完,突然吐出一口黑血,侧身倒下。 

      白玉堂连忙探身将她扶住,只见她脸色发黑,乃是毒发攻心之像。 

      “婉秋!!你——你什么时候——”危急间白玉堂伸手点她身上大|穴,意图制止毒液蔓延。无奈那江婉秋一心求死,服下的又岂会是寻常毒药?! 

      |穴道虽止,但黑血不断从口鼻渗出,怕已是无药可救。 



      “玉堂……玉堂……” 

      江婉秋费力叫唤,勉强伸出右手,白玉堂连忙握住,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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