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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士兵突击同人 袁高 爱重来 作者:小小七 完结+番外-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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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局怎么说?”
“怎么说?他帮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省委书记跟他爹那是老战友,官大一级压死人,民不与富斗,富不与官争,你再本事,那胳膊能拧过大腿?算了,我找老王做中间人,调停调停,你给人陪个礼。”
高城拒绝对方抛过来的橄榄枝。
一旦认准了敌人,就要打得他永不翻身,不能给他反噬的机会,战场上的规则一样适用于商场。
“我很好奇,荥阳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这不是绝人活路么?”
黄雅虞笑问。
“他得罪我不要紧,他不该伤害我最重要的人。”
黄雅虞看着他一笑,“城城真是长大了,以后不能再叫你小名儿了。”
“谢谢你,雅虞姐。”
“客气啥?咱一个院儿里长的,就不冲你姐,我也得顾点情分不是?你呀,甭管几岁,都是跟在我和小瑾后边擦鼻涕的小P孩儿。好了,我走了,还得去上班儿呢。”
“我送你。”高城连忙站起来。
黄雅虞乐,“送什么呀送,不就对面吗?你买单,就是送我了。”
高城不好意思地哎。
“我走了,有事儿再跟我联系。”黄雅虞拿包走了。
高城买了单正准备走人,忽然对面坐下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程林。
他到底还是沉不住气。
“原来你们是老熟人,怪不得这么容易就被你掐住了脖子。”程林自失地笑笑。
“我本来不想掐任何人的脖子。”
“真的没条件可谈?”
“你觉得呢,程林。”高城说,“人必须为他所有的行为负责。”
“高城,我这辈子从来没输过。”
“凡事总有第一次。”高城淡淡地说。
“你会后悔的。”程林咬牙切齿道。
“我后悔的事很多。”高城说,“对了,如果你愿意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放你一马。”
程林怀疑地看着他。
“袁朗用什么跟你换的标底?”高城问,“回答我对你也没什么损失,不回答的话或许就此失去一个机会。”
程林张了张嘴,回答:“那张光盘的原版,我也在里面,看得很清楚。”
“过几天你的贷款审批就能下来。”高城站起身,留下呆住的程林走了。
开车回家,袁朗在做饭。
“我不是说了等我回家来做饭吗?”高城抱怨,“感冒才好,我可不想你又发烧。”
“反正也没事,就当锻炼了。”袁朗说,“你把我养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了都。”
高城瞪眼睛,“那才好,我就是要你后半辈子什么都不用做。”
袁朗笑笑,没作声。
高城就站在旁边看他炒菜。
“有事?”袁朗关火。
“那个,在哪里?”
“什么?”袁朗不解。
“光盘。”
袁朗脸一僵,但他没说什么,解下围裙上楼。高城跟在他身后。
他从抽斗里拿出一个光盘盒,递给高城。
高城打开,里面两张光盘。
他拿起来,“啪”地一声,光盘一分为二。
袁朗想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缩回了手。
“以后只有你和我,没有程林。”(该句版权为编剧)
荥阳的贷款审批下来了。
可他的麻烦没完。
市规划局驳回了他对那块地的规划,认为消防设施不足,勒令整改。

袁朗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黑暗令他渐渐对时间失去了感知。
和平常一样的早晨,高城在吃早饭,枕头在边儿上撒欢,等着他带他出去溜弯。
走时高城问:“晚上想吃什么?”
他想了一下:“烤鸭。”
“行,下了班我去买。”
“多带点大葱和甜面酱。”他喜欢大葱,高城喜欢甜面酱。
然后他带着枕头出门。
突然有几个人围过来抓住他,枕头咆哮着冲上去咬,被其中一个人用棍子打伤了腿。
不知道枕头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
看见来人并不觉得意外,他大概也是被逼到了死路,但他现在走的仍是死路。
程林很愤怒,虽然他才是那个居高临下占据主动的人,却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明明很弱势的男人的眼光下,居然会生出自己其实很可怜的想法。
狠狠一脚踢上去,却连一声Shen吟都没换来。
“你要的不属于你,属于你的又不想要,有用吗?”
“没有,但如果我得不到,也不会给别人。”
关上厚重的门,袁朗被隔绝于世界之外。
睡不着,但也不是醒着。
意识似有若无,好像已经过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个钟头。
也许一天,也许十天。
他的时间似乎静止了。
无声的地狱,让他想起很久以前他也曾经呆过的地狱。
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久到他差不多都快忘记了。
从小到大袁朗都只有一个妈,爸在哪儿不知道,这种情况边远地区很平常,当年的下乡知青后来为了能够返城,抛妻弃子不计其数。何况他的父亲和母亲根本没有打过结婚证,乡下人都按当地习俗举行一个婚礼,就算结婚了,压根儿没想过什么叫合法手续。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还没等到他孝敬就去世了。留下他孤零零一个人,天不收地不管,进了部队当了兵。他想出人头地,他要样样比人强,他也确实做到了,谁知末了却栽在一个愤愤不平、对他怒目而视的眼神里。
程林说的话却是再真实不过,飞蛾扑火,明知会烧得遍体鳞伤,却仍然忍不住那诱惑。光明对黑暗的吸引力,是绝对的,也是致命的。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叫做高城的人,那么袁朗会每天开开心心心安理得继续在A大队选南瓜,削南瓜,A南瓜,出任务,给铁头找麻烦,军队就是他的家,他永远都不会离开。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叫做袁朗的人,那么高城会一如既往地对着太阳天天向上一步一蹦高,营长,副团长,团长,副军长,军长,前景灿烂,一片光明,然后有一天,找个母老虎,生个小老虎。
然而很不幸,高城遇到了袁朗,袁朗碰到了高城。
他们的未来在那片小树林永久地改变了。
那是两人人生的转折点。
那时袁朗根本已经没报活下去的希望。
他只想那头傻乎乎的装甲老虎能活着离开,带着他的份好好活,有意义地活。
如果不是为了把敌人引开子弹打光,他绝不会留自己活口做俘虏的。
那是奇耻大辱。
但他也没想到那群人居然会让他活着,按照惯例,对待俘虏都是异常残忍的――不留活口。因为双方都知道,多留一个,就代表将来要多一个麻烦。
有时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想从他嘴里弄到中国特种兵的实际资料,他们的训练方式,他们的作战方案,他们的强项和弱点。
当然这些袁朗都不会说。
严酷的刑讯。
血腥的拷打。
强迫式的残忍Xing交。
鲜血淋漓,身体已经痛到麻木,但仍还是痛。
“你杀了我的伴,你就得填补他的空缺。”
伴?那个水平一流、素质二流的狙击手。
那一刻他所有的尊严都不复存在。
其实无论他是什么人,从感情上来说也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如果死的是高城,他大概一样会发疯。
他们把他带到边境落脚的小村庄,他成了泄愤和泄欲的双重目标。他的身体已经彻底垮了,不再具有任何威胁性,为了让他身体松弛,给他注射了过量的氯氨酮,神志总是处在半昏迷的朦胧状态,这却未尝不是一件幸事,昏昏噩噩总比清醒地面对不堪的现实要来得轻松。
偶尔清醒的时候,身体散发的血腥以及伤口溃烂化脓的腐烂气味,还有令人难以容忍的体液的独特腥臭,都强烈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不止一次咬开了自己的腕动脉,血液喷溅时他想的居然是,不知道高城怎么样了。
他伤得很重,如果齐桓没有找到他,如果他没有得救,那他现在所遭受的一切该有多么可笑,那一瞬间他又不想死了,他要活,至少要活着看到一个结果。
那样的日子过了很久,久到后来齐桓他们找到他时已经过了一年。
袁朗甚至感到惊奇,竟然已经过了那么久了。
他的身体对痛楚已经麻木不仁,失掉了大部分的感官。
不过那天他来了。
袁朗觉得很欣慰,至少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但与此同时,他也很清楚地认识到,他和自己的过去是彻底告别了。
他不会再有将来了。
期待是因为希望,而他已经绝望。
人的一生到底能有多少情,仿佛把一生的情都用完了。
但他没有再想死,以他现在的状况,活着和死了没什么分别,何况,他的兄弟们冒着生命危险把他抢回来不是要他再死一次的。
面对挚爱的人,他重要的兄弟和怀着几乎同父亲一样感情的上司,他决定好好活,不应该浪费余下的生命,虽然这生命已然显得很可悲。
当不了兵,就做回普通人吧。
高城很执拗地要和他在一起,甚至不惜和家里闹翻。
袁朗没说什么,高城心里的愧疚总要找个发Xie口。
但他不能接受,不是因为爱或不爱,也不是因为同情抑或内疚,只是他可以面对任何人,唯独不能面对高城。
只要看到他,那种锥心刺骨的痛就会不由自主地涌上来,只要看见他,就会发现还爱着他的自己有多么可怜。
凡事都有结束的一天,他和他的故事在那片小树林里就已经永远的结束了。
拿到自己的伤残抚恤金,他只通知了齐桓和吴哲,踏上前往陌生城市的路途。
他需要全新的生活,没有人能认识他,没有人知道他,静悄悄的安宁的渡过余生。
可他还是找来了。
钢七连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在装甲老虎身上体现得顽强而彻底。
他甚至为他扒下了那身绿皮。
可他不知道,他为他做的越多,他就越是无法面对他。
谁都知道军队之于他的意义,他就这么自毁前途,袁朗根本无力承担他是那个罪魁祸首。
那对他而言太过沉重,他已经负担不了任何东西。
不能说他毫不感动,可这种感动里更多的却是恐惧。终有一天,他会发现自己抛弃了什么,又放弃了什么,他怕是自己毁了他,他已经毁掉了自己,不能再毁掉他。
可他悲哀的发现,其实从那片小树林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命运就已经紧紧连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既然如此,就让他照顾,让他疼惜吧,直到他厌倦的那天为止。
不知道爱还是不爱,但那时自己确实是想要跟他过一辈子的,除非他不想再跟他过下去了。
他说得对,不管他承不承认,他心里一直有他,一直都是。
蓦然发现,期待其实不是因为希望,期待是因为还有爱,没有爱,也就没有期待。
这辈子,该有的,都已经拥有,该试的,也没有错过,剩下的,就是那个不到生命终结就永远没有结局的成人童话。
其实再信一次又有何妨呢?
人生本来就是自己跟自己的博弈。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黑暗中袁朗睁开了眼睛,亮得象黑暗中的火炬。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高城脸上没有表情,琥珀色的瞳孔深邃冷静,却没有任何感情,甚至连一丝愤怒、憎恨、厌恶都找不到。
程林一点不让,“我以为你从来没给过我机会。”
高城冷漠的看着他,象在看一个死人,转身离开。
程林捂住脸失声痛哭。
每年生日他都会许一个愿,一个很简单的愿,但是到了十八岁的时候,他不再许愿了,因为他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
就象某些演员,一辈子都只能当衬托红花的绿叶,有些人,在这个叫做人生的舞台上永远都是别人的配角,可还有一些人,直到准备好谢幕时才发现,原来在这个舞台上,他连配角都不是,本来就没有他的戏份。
那一刻程林只希望能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象世上从没有过他这个人。
高城给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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